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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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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山间的莲花庵沉浸于一片幽深的静谧之中,仿佛连风声都为之屏息。

一名黑衣人悄然踏入大殿,身影恍若鬼魅,这人轻手轻脚,终于来到佛像之后,那里是约定的放妙婆罗之地。

突然间,明灯齐燃,瞬间刺破了夜的沉寂。

紧接着,一队人马如同暗夜中的流星,自暗处疾驰而出,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眸光一闪,身形如兔起鹘落,迅疾无比。

一道清越之声划破夜空。

“还想跑!”

正是长宁,她从殿内走出,目光冰冷。

黑衣人转眼看她,仿佛并无大碍,连连后退,身形飘忽不定,轻易避开了众人的攻击。

她脚尖轻点地面,身形飘然而起,试图逃离此地。

然而,众人岂会让她轻易逃脱,纷纷上前缠住她的去路。

长宁在其中观察着战局,她脚上地伤还没有好,宋雪衣几次施针后,命她静养。

原本事打算养在厢房,没想到她竟然回来这里,这件事没有一个人知道。

狂风大作,吹动猎猎衣响,长宁立在堂中,有人保护,她并不碍事。

接过身边的人递过的弓箭,身边有人轻声询问,而长宁充耳不闻,目光如炬,拉满弓弦,准备一击必中。

黑衣人还在缠斗,这人身量很高,纵然离不开,也没想要出手伤害地意思,纠缠许久没有见有人伤亡。

倏地一声,箭矢破空而出。

黑衣人的腰间鲜血如注,那里,正是箭矢穿透之处。

鲜血顺指缝间缓缓滑落,滴滴染红手掌,宛如许许盛开的红花,在夜色中妖艳而刺眼。

黑衣人露出的双眼,深深望向长宁。

她强忍疼痛,击退众人,身影在夜色中晃动,似乎有些不稳。

却依旧决绝的飘然而去,转身离去。

而殿中,弓箭重重的仍在地上,噔地一声。

长宁扔下弓箭,扶着柱子,颤抖不已。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手紧紧抓着柱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原来,她刚才拉满弓弦时,全身用力过度,原本就肿胀难耐的脚腕处更加疼痛。

她抬头望向天边的一轮圆月,那月晕透露出不详的红色,仿佛带着凛冽的杀意。

她身体羸弱,幼时坠马,躺在床上许多年,骑射荒废。

那一箭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像是报应一般,她甚至在想,倘若拿锤子敲碎踝骨,也感知不到一丝疼痛。

“长宁!”

一声惊呼传来,鸦羽闻声赶来。

她见长宁在柱子旁边,摇摇欲坠,立刻上前扶住她,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长宁扯着嘴角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弓箭道:“你没有看见,刚刚我射的很准。”

鸦羽瞥了一眼弓箭,便将注意力放在长宁的脚伤上,皱眉道:“今夜没能抓到刺客,我们明日再议。我先带你去找宋雪衣。”

长宁闻言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薄凉的夜色中显得阴森而诡异。

鸦羽试探性地唤道:“长宁?”

与此同时,另一处却传来贼人被擒的消息。

鸦羽闻言如遭雷击,全身僵硬如石,动弹不得。

长宁侧眼看她,语调有些飘忽道:“鸦羽,怎么了?”

月华如水,映照着长宁的半身景。她身着素衣,裙摆轻垂,宛如山涧的幽兰,清雅脱俗。

她语调飘渺如风:“鸦羽,你……究竟怎么了?”

她眼角闪烁着泪光,因为疼痛的缘故,然而,那泪珠之下,却隐藏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犹如狐狸眼中的灵光。

鸦羽默然无声,仿佛一座雕塑般静止不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长宁的双臂如同藤蔓般缠绕在她的腰间。

两人的身体因这紧密的拥抱而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长宁的气息湿润清冽,冰凉而又绵长,扑在鸦羽的脸上,让她不禁联想到那毒蛇毒蛇吐信。

“长宁……”

鸦羽轻轻唤了一声,很柔和的语调。

长宁没有回应,她低头,脚下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然而唇齿间的笑意却越来越盛。

忽然,鸦羽猛的皱眉,然后便咬紧唇瓣,长宁的手指落到她的腰间,狠狠的,重重的,像里面一压。

哪里,一团与衣衫不同得黑色缓缓晕开,像是,像是,无尽的墨。

“我送你到宋雪衣那里去。”鸦羽重复了要求,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隐忍。

长宁嘴边的笑意突然凝固,她重重的眨了眨眼,继而非常干脆地答应道:“好。”

月光下,鸦羽的脸色比长宁更加惨白。她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宋雪衣的厢房里支起红烛,主人斜倚软榻,打了个哈欠,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浓郁的倦怠之色。

她轻轻揉了揉双眼,似乎想要驱散那袭来的困意,但疲惫却像潮水般涌来,难以抵挡。

她开门见到一脸忧愁的鸦羽,与她怀中不省人事的长宁,宋雪衣虽然爱睡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起床气。

她丝毫不介意的让鸦羽把长宁放在她床上,为她施针正骨。

第二次施针,要在半个时辰以后。

期间,鸦羽问道:“只是一个扭伤,为何会这般严重?”

宋雪衣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裹着金针的棉布随意一扔,耸了耸肩,鼻尖上挂着几滴薄汗。她略显疲惫地解释道:“她身体本来就不好,都是当年中毒落马留下的病根。这次扭伤,她又不肯好好休息,整日东跑西跑,伤势自然一天比一天重。”

鸦羽点头,目光扫到裹着金针的棉布上,敏锐的察觉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急切的问道:“为什么会有血?”

宋雪衣一时不明白,顺着鸦羽的目光看过去,自己金针边确实染上了丝丝血迹,嘴边不由得笑了,懒懒道:“她的伤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用不着如此关切。”

话说完,瞥一眼鸦羽腰间,那处明显洇出更深的颜色。

她从药箱里面翻出了一瓶药,扔给了鸦羽。

她没有说这是什么,而鸦羽鼻息灵敏,一拿到便知晓这是什么东西。

仿佛如今才想到自己伤口一般,她舔了舔苍白唇瓣,脸上有些难堪。

从沉睡中被叫醒的宋雪衣,此刻显得比平时更为疲倦无神。

她没有催促她,也没有问任何东西。

借口被卧房内浓郁的药香所困扰,那股怪味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拂了拂手,便匆匆离开了自家厢房。

鸦羽内心如同翻涌的潮水,五味杂陈,她的视线呆呆的随着宋雪衣而动,那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随后,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腰间的血迹上。黑色的衣料上,那团团晕开的红色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滑落,浸湿了衣料,紧贴在肌肤上,带来一丝丝凉意。

一滴两滴,血迹落在地板上,摔的粉碎,摔成了妖艳的龙爪花。

鸦羽并没有急于处理这伤口。

她轻轻按住了腰间的疼痛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没有掀开衣服查看伤势,也没有取出金创药来涂抹。

紧握着药瓶,她步履沉重地越过屏风,缓缓坐在床边。

长宁在说完“好”之后,就昏倒了在她的怀里,按照长宁告诉她的计策,如今她自然应该躺在桃花树边的卧房,舒舒服服睡大觉。

明天一早,去审问那个要挟郡主的贼人。

这是长宁告知让她配合的计策。

这其中的曲折不难猜到,一点也不难。

她骗了她。

贼人。

贼人。

贼人。

她念叨着这两个字。

从情感上来说,贼人是她的妹妹,从身份上来说,贼人是她的主人。

她一直是不知变通,不解风情,沉默寡言,固执刻板的人。

她不懂进言献策,不懂阴谋诡计,她宁愿去做一条河,沿着既定的河道街波澜不惊地流淌,亘古不变。

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闪烁着寒光,静默地等待着主人的召唤。每一次出鞘,都是为了完成主人的愿望。

她也享受每次刀尖舔血,命悬一线的感觉。

即便,这个主人愚蠢,蠢钝,她也心甘情愿,她也不会为此愤怒,疑惑,改弦易辙。

她想要当好一把剑,一柄刀,但她的持刀人,却是一个年幼孩子。

孩子,年仅十一二岁,牙齿刚刚长好,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仿佛一株刚破土而出的嫩芽。

她本应该与同龄人一起嬉戏打闹,却又要承担沉重使命。

鸦羽眼神逐渐模糊,回想起那一年,那个人将哭泣不止的小主人的手交到自己手中,那双枯竭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她。

一把刀要呵护一个孩子,一个多疑易怒敏感怀着沉重使命的孩子。

从记忆中走出,她伸出手,黑色衣袖包裹着的,一只苍白的手,手上布满伤疤,已经泛白。

她用这只伤横累累的手,轻轻抚摸着长宁的侧脸,看着她沉睡中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愧疚。

她没能完成那个人的命令,也没能保护好那个小孩。

她心中没有一丝怨怼。

因为。

她也欺骗了,长宁。

一双冰凉的手落在脸颊边,冰冰凉凉,森森寒寒,她是痛昏的,此时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眼睛黑的像墨,神光起初有些涣散,渐渐地,视线开始聚焦,她余光里,眼角处,似乎瞥到一团金色的光晕,仿佛桔梗花在黑绸般的夜色中悄然盛开。

长宁轻轻地伸出手,指尖轻触着衣角,似乎在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

她捏了捏衣角,似乎觉得很好玩,反复捏了几下,像是小孩子发现新玩具。

突然,长宁的动作一顿,她抬头。

鸦羽低头看她,神色复杂,眼角的一颗红痣,殷殷如血。

她抿着唇,没有出声,也没有将衣角从长宁的手中抽走。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

长宁手中的动作顿时放松了下来。

她没有立即抽回捏着的衣角,而是保持着那个动作半响,才慢慢的把衣角松开,轻轻伸过去,捏住了鸦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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