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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通州大盗她被收“编”了 > 第26章 身世

第26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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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她回想片刻,以为他的意思是稍后要做什么,便道,“你不是在吗?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不是不是!”西泽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将饼子收回包里,突然往她身前走了两步停下步子。她见此也停下,西泽突然欺身上前脑袋搭在了她肩上。

西泽道:“你们刚才这样了!”

他声音委屈得紧,但乞儿还是立马将他推开了。

“……”西泽愣了片刻,立马垂头丧气,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般,怨道,“你刚才都没有推松影哥……”

她没推吗?推了吧?

等等……

谁在意这个?!

乞儿眼闭了两秒,才睁开眼,缓了语调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这样……”

“乞儿姐。”西泽突然换了副态度,眼神坚定地似马上就要上战场般,“你怎么也上他的当了!”

嗯?

“……什么?”

她在心中措辞想如何与这孩子解释方才的事情,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如今想来松影那动作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我本来是想忍着不说的……”西泽转过头不看她,纠结着低声嘟囔,“松影哥也不想我告诉你,但是你对我这么好……虽然松影哥也对我好……但我还是觉得不能瞒着你!”

他越说越严色,竟有了几分义愤填膺的味道。

“你瞒我什么了?”乞儿也不急着解释了,她倒要听听松影不让人说的是什么。

见天色愈发暗,不管怎样也不能误了正事。乞儿往前迈步,添上句:“边走边说。”

“嗯。”

西泽点头应了跟上,在边上道:“松影哥现在这样对你就是在勾引你。”

乞儿:“勾引?”

苏青?不知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勾引,不过这话从西泽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没错。”西泽应道,“我也是刚才见了你们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又在故技重施了。”

“……”

乞儿未言,西泽继续道:“你想想,他拉你来之后去瘦马巷买了松子对吧?”

乞儿:“没错。”

“!”西泽眼神坚定,道,“从前他也在瘦马巷给苏青姐买过!”

“苏青也有条狗?怎么从来没见过?”

难不成也死掉了?那这松影挑狗的本事真是绝了……

“不是……没有……”

许是她突然转移了重点,西泽有些没反应过来,支吾一阵才低声道:“给苏青姐买的是我……”

“?!”

这她真没想到,原来西泽不是一直与二人一起,而是从瘦马巷买来的奴?

正待想说点什么跳过话题,西泽猛然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对你这些亲密体贴都是装的,他对每一个想拉拢的人都是这套手法!”

“当初他就是这样,给苏青姐买东西,安排住处,还带着四处玩,偶尔也会如你们刚才那样……”

乞儿:“……”

这傻孩子误会了吧,他大概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关系叫老相好的,就是从前在一起互表心意,但后来不合分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之前在竹舍就觉得几人关系奇奇怪怪,如今听他一说便大概捋顺了。比起这个,她对二人之前的感情不感兴趣,倒是对西泽是从瘦马巷出来的更感兴趣。不过看西泽的样子,她问的话,就算愿意说大概也说不清楚。

西泽见她没放心上,更着急了,叫道:“乞儿姐你听我说了吗?”

“听了听了,我会注意的。”虽然本也没往那方面想过,但西泽误会得紧,又对她掏心掏肺的,还是敷衍答了两句。

得了这样的回复,西泽自然不满意,张口还要说什么。立马被乞儿一掌堵回,往墙边儿带了带。

“嘘——”

西泽见状也知有情况,闭上嘴秒严肃起来。

歪头向外看,街道虽昏暗,但因明日特殊的日子,房檐边喜庆的装饰还是十分显眼。大道中央,几个身着常服的夜归男人步调一致走来,那身姿走态可不像普通人。

这一路来,她听西泽说松影与苏青的事情,一时竟忘了,松影让她保护秦宴,说的是去临堂街。那秦宴的府邸分明在繁市,且他是私封的废官,自然没法入宫。但他竟不待在繁市享天子寿喜,跑去临堂街做什么?

难不成还在查邓锦书的事情?他什么时候成了这么精明的人了?

街道上的一队人两两排列,三行齐行,亏有夜色掩影,二人贴着墙拐处站立,没暴露在几人视线中。

“呜……”

“……抱歉。”

闻声,乞儿回神松开手,西泽总算得以吸一口畅气。他摇头稍缓了一会儿,低声道:“这些是锦衣卫。”

“嗯。”

她知道。松影前不久在轿子里说过了今日会有锦衣卫巡城,但看他们如此低调,不知私下是要查什么事情,不会也与秦宴有关吧?

眼看心中越想越多,她忙打消了继续猜想下去的念头,做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知道,越是知道得多越是束手束脚,反倒是目标明确才更容易成,出了事才好脱身。松影只告诉她护住秦宴想来也有这层原因。

眼见小队走远了,乞儿才走出街道,目标也更明确了。她只需要留得秦宴一条狗命便可,至于其他,松影自有决断,毕竟是朝内臣斗,怎由得她做主。

况且此事之后,王先正倒台,城外流民入籍之后她便不打算再与松影牵扯过多。她如此盘算,但总觉得太过简单心中反而不安。松影这么大手笔,但迄今为止只让她做了些闲杂事……看来到时候还得想办法脱身。

松影将二人在市口放下,已是离临堂街很近的地方了,方才又走了一段,如今二人一边留意锦衣卫一边往临堂街方向走,只一炷香时间不到边见了交界处。

花兼的赌场设在底下,但窗户留了条缝在地表,远远望去就亮了条杠,走近便能听见里头“唰唰”的摇盅声和各式呼喊叫骂声。

入口的门帘十分遮光,将里头的景象遮了个干净。乞儿掀开帘子将西泽推了进去,不知是不是被里头的乌烟瘴气惊着了,他一时愣在原处一动不动,眼睛死盯着不知何处。

见其发呆,乞儿没管,入内便往柜前去,以往这处待着的是花兼,这回却换了人,是个清瘦高挑的少年,见了她就笑起来,下巴尖尖的,右脸上还夹了个梨涡。

胜庄隔着柜台,招呼道:“乞儿姐回来了?”

“嗯。”她应了声,视线扫了一圈,问道,“今日怎么是你守台,花爷歇了?”

“对啊。”胜庄手在底下掏着什么,嘴里答道,“他说想到这几日大客会少一半就头疼呢,就去歇着了。”

“哈?”乞儿不屑一声。

大客少一半?不就是那些贪官入宫去几日,花兼也太夸张了……

胜庄托着下巴撑在柜台上,突然眼底一亮,问道:“乞儿姐今日来做什么?要玩吗?”

他这点眼神变化自然逃不脱乞儿法眼,今日她不是来玩的,自然也没选好冤大头,直言:“今日不玩,有事做,马上就走了。”

“竟然不是来玩的吗?”胜庄将撑着的手松开,视线越过她往后看去,道,“我以为这人是你找来玩的呢,他一进来就凑过去了,一看就是个想玩的。”

“??”

乞儿回头,还真瞧见挤在人堆里头的西泽,随即脸色一黑,但下一秒又无奈般叹了口气,扭回头对胜庄道:“你盯着他,不准上手,我待会儿就出来。”

“好嘞!”

胜庄笑着应下,直接拉开柜门往西泽的方向去了。不知道他要如何盯,乞儿难得管,转身钻进了小屋。

本以为花兼在装模作样,结果还真没点灯,看来是真的歇了。不过就算这样,乞儿一样要点灯扰他清净的。

“你这人有时候像是要拒人千里之外,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挺没边界感的。”

乞儿方将灯点亮,一道迷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早就知道花兼觉浅,就算点灯没醒她待会做假面时一样会将他吵醒。

“听说你正因老爷们入宫头疼呢。”乞儿点好灯,脚步不停往屋里堆放杂物的角落走去。

她在里头翻翻找找,棍棒铁钢碰撞的声音扎耳朵。花兼再也躺不住了,坐起来道:“你既然知道还来操磨我,我这黄土埋半截的人哪儿经得起你们这样折腾。”

他声音里还带了些酣,乞儿总算找到了需要的材料,往桌边移步,也没管花兼的抱怨,而是转了话题道:“我好些日子没来了,你就没什么有用的消息给我吗?”

“你这人真是……”

花兼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起身,将桌边的抽屉拉开,取出个发黄的本子拿到桌边,借着光道:“你上回来提了一嘴要走,我便去查了一下那个男人。”

“嗯?”乞儿手上没停,低声应了一句。

花兼道:“申望舒,刑部郎中,时年二八,其父申泽关,早年病亡,不过给其留下巨额家产。其母不详,传言说是申泽关在外游历时结识的乡野,后来弃了才发现有孕,到申府闹了一番,结果拿了钱就将儿子丢在申府不管了。”

“他真叫申望舒?”乞儿手上动作一顿,疑惑道,“你应该知道他杀了青龙镖的人吧?”

镖船一事回后,她好几日都迷迷糊糊的,脑子不清醒,花兼没过问,她便忘了说,也不知他对那时的事知道多少。

“知道的,外号松影嘛。”花兼笑了两声,其中似乎带了几分戏谑。“你们行走江湖不就得有个代号什么的?”

“……”

他说得不错,乞儿没接话。

花兼继续道:“不过若不是知道他是松影的话,我也难将这二人联系起来。”

“?”乞儿闻言总算抬头,“怎么说?”

“申望舒这人在别人眼中是个蠢人,滥好心,遇了可怜的就开始撒银子。但松影这号人物是在暗市里活动的人,传言说他只接金往上的活儿,其下一概不考虑。且四年以来,凡他接下来的都没失手过。”

花兼越说语气里的欣赏便越是压不住,最后索性一边看本子一边点上了头。

乞儿望着他无语一阵,又想到什么,回头重新关注手中的物件,问道:“那个申泽关就他一个儿子吗?一个没名没分的人生的儿子,竟然将遗产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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