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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通州大盗她被收“编”了 > 第25章 留证

第25章 留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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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乞儿醒来时,透过白窗隐瞧见屋外人影立着。

木桐还守在那儿。

她起身发出些细碎声响,下一刻门便响了。

“苏小姐可是醒了?可需小的传茶来?”

黑影在门前弓着身,等着她的回答。乞儿下床整理衣裳,道了句:“有劳。”

闻言木桐起身退了出去,几分钟后再回时门已大开。请示后便端着盘入了屋内,在乞儿身边站立,视线垂着回避。

乞儿端茶漱了口后放回,问道:“你一直在门外等着吗?”

这本就是句废话,名眼人都能瞧出来的事情,乞儿非要费口舌再问一句。

木桐依旧垂着脑袋,道:“是。大人吩咐小的要照看好苏小姐。”

照看?

乞儿站起身,木桐往后撤一步给她腾地。

“你家大人走时叫我晚些时候去他兄弟院儿里等他,算来时间差不多了,是你送我过去还是我自己过去?”

她语气极缓,叫人察觉不出什么,只像是句简单的询问。木桐没看她的脸,应道:“请稍等片刻,稍后便带你过去。”

他说完便退了出去,若是他抬眼看一眼乞儿便能知晓此刻她面上无光,眼底晦暗的神情。

这哪里是照看?分明就是不放心她,专程找了个人来监视。

好在到了西泽的院儿他便驻足不前了,只守在最外层,让她一人入内。

西泽如今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也不知是否有好好午睡,反正乞儿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捣鼓竹子。

他将长条的住枝对半斩开,抽刮成细条,用来编织不同的形状。入门时,西泽脚边已经放了一只竹条兔子,看起来已经完工了,但他还在抽竹条,神情专注,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

乞儿也没打扰,淡定走近,将兔子捡起来看了看。

虽只是个框架,但还是有几分活灵活现。想不到这小子手还挺巧。

“乞儿姐来了?!”

西泽头也没抬背对着她,依旧专心地望着手中的荆条,细细打磨着。眼看终于满意了才回头,看她手里拿着兔子,笑道:“可爱吧?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与外头卖的不一样。”

“不错。”乞儿老实回道。这些比外头的精致,应该很好卖。

西泽闻言“嘿嘿”笑着转过身,继续手上的动作,道:“我看兔子没飞出去就知道是你来了。”

嗯?这是何意?

西泽话说一半就没再继续,转眼专心做手工。见他如此专心,乞儿也没打扰,移了边儿上的小凳过来,竟也是竹子做的。

她就这样闲的无事等着,西泽难得安静,竟还觉得有些无聊了……

本以为西泽再过一会儿就会停下来,没成想一直编到了日暮黄昏。

脚边的各种兽禽铺了一地,乞儿转移到秋千上给他腾地方,又挑了早上瞧过的话本子翻看。

不知多久后,一道粗鲁的脚踹声炸响,脚边滚来个竹编的虎头。她抬眼,见各式竹编的动物四散地逃开,西泽嘴里“啊呀呀”的去追,视线偏移便见了满脸无语的松影站在中央,这踹翻一地的模样真像个地痞子。

“干嘛一回来就逗孩子?”

乞儿起身将地上的竹老虎拾起,抛回给西泽。

松影一入门就被满地狼藉气笑了,这会儿才发现她早在这儿等着了。

“你从哪儿瞧出我在逗他了?”

松影先回了她一句,立马转头对奔走追逐“小动物”们的西泽道:“快将这些收拾好。”

“……”

西泽没回话,但动作肉眼可见的更快了。

原本乞儿是觉得松影有些大题小做,不过是编点玩意儿罢了,何至于此?

待她见西泽全数搜罗起来移到身后一间紧锁的屋子时,她庆幸,还好方才没有将话说出口。

隔远见那门被拉开,里头满满当当全是竹制的篓框鸟兽,加上如今他又丢了些进去,已经快将屋子塞满了。

“这……”乞儿欲言又止,弱弱道,“不是编了拿去卖的吗?”

“怎么可能。”

眼前终于干净了许多,松影走过去坐在竹凳上,道:“你不愿意卖,越积越多,苏青拿回去的也不少,不知道她怎么处理的。我这儿你也瞧见了,他自己的院子,想处理也处理不掉。”

“……”乞儿喉见一梗,难怪西泽说没见兔子飞出去就知道是她来了。大概就算苏青在此也会给他踢飞吧……

西泽匆匆收好自己的玩意儿,重新出来时还拿了把椅子,放到乞儿身边后又转身去将灯全点上了。

待他全捣鼓好了回来坐下后,松影也没再提方才的事,大概是再怎么说西泽也还是要做的,明白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索性任他去了。

太阳开始走下坡路后就降得很快,这么会儿时间影子便钻出来了。

松影本就回得晚,也没时间卖关子了,开门见山道:“明日入宫,苏青也会去,你看是随我们入宫还是去临堂街办事?”

入宫是绝无可能的,她还没野到敢在皇帝脸皮子底下做猫腻,于是道:“我不入宫。”

“我想也是这样。”松影立马接话,转眼看向西泽,道,“你不入宫的话就将西泽带着,到时候与我一起乘马车出府,过了市口再让你们离开。”

“所以要我做些什么?总不能是带西泽去逛园子吧?”乞儿道。

这人总讲不到重点,好不容易要做正事了,他不紧不慢地态度让她心痒。

“当然。”松影往门外瞧了一眼,突然转了话题,问道,“你们还没用晚饭吧?”

“没有!”

西泽抢先一步答了。

“嗯……”松影点点头,却道,“那也没办法了,路上给你们备点干粮吧。”

乞儿:“……”

西泽:“啊……”

如此说着,就真如此做了。

直到上了马车,西泽啃着干饼才终于认命。

马车上,松影换上青袍官服,端坐在中央,待行了一段才压低声音,姿态不屈,依旧挺着道:“明日繁市内上等品阶的人都会入宫,城内百姓应该会群出祝天子吉寿,所以城里会比平日见到的人多。不过因为有锦衣卫巡防,所以一般不会出乱子。但若是一旦出了乱子,也会比平日里难处理得多。”

他的意思是让她在外惹乱子?直言便是,何故绕这么多弯子。

乞儿点头应了。

松影却又笑道:“不过你不需要去惹乱子。”

“?”乞儿瞪眼过去,他反而笑得更欢了,好似很乐意这样逗弄她。

松影道:“如今这位皇帝最重凶吉,若是你惹出来的凶兆,他掘地三尺也会将你找出来,没必要冒这个险。”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能做的坏事细数起来不少,一时还真猜不出来。

松影:“我要你去保护一个人。”

“谁?”乞儿震惊转过头,竟然是要她做好事?

松影:“秦宴。”

“秦宴?”乞儿不解,“为何要护他?”

这人在城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谁敢惹?更别说其上头还有王先正压着,更无人会动了。

松影点头,示意就是秦宴没错,这才开口解释。

“前几日秦宴去找了王先正让他帮忙查邓锦书的事,但因为阉人被烧死的事情连吃了几回闭门羹。如今二人生了嫌隙,最是好离间的时候。要扳倒王先正,这个人可少不了。”

虽然疯狗乱咬的戏码老套,却也是最有效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秦宴会顺你的意?”

松影道:“我不知道啊。”

??

他转头看着她,这满是无所畏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他继续道:“他说不说都无所谓,王先正肯定是要完的,我就是觉得单让他翻不了身还不够,得死透才行。”

“……”

良久,他又添上句:“只有死人才不会东山再起,所以才要毁尸灭迹啊……”

虽然……但是……

知道他在赌,乞儿也无法反驳,因为确实只有死人才掀不起风浪。但是只叫她去做这么点事,是不是太轻松了点?

再者,就算是如此,秦宴真需要她保护?

她扭头,松影正盯着她,淡眸中透着些诡异的火光,又掺杂着大片黑,叫人瞧不出心思,陡惊出些鸡皮疙瘩。

乞儿有些发毛,真正想问的没问出来,反不耐道:“你干嘛?”

松影笑着收回视线,推了旁边抱着干饼的西泽,道:“你们到了,下去吧。”

西泽闻言收起饼,跳下了马车,乞儿正要走,被松影一把拉住。

乞儿:“?”

松影稍稍与她贴近了些,近乎耳语道:“秦宴不能死,你们俩也得活着回来啊。”

说完便将手松开。

西泽没等到乞儿下来,撩开门帘瞧了一眼,正好撞见二人欲分未离的动作。车夫本是侧着脑袋,下一秒便坐直了身,目不斜视。

见此情形,西泽猛地松了帘,乞儿抹了把脸,回眸瞪松影一眼,厉声道:“申大人自重!”

说罢掀帘下车,松影耸了耸肩,重新坐回去,车夫立马扬鞭走了。

自下马车,西泽便一直闷闷不乐,面上很是纠结,几番转眼看她,又别过头。几番下来,乞儿不忍问道:“你有话便直说,我不是松影,可猜不透你的心思。”

虽然松影也非事事都懂他,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能解读的吧。

“嗯……”西泽支吾一阵,递了块饼子过来,“你饿吗?”

“……”乞儿摇头,“不饿。”

“哦。”

“到底是什么事?”乞儿烦他这幅欲言不说的模样,稍拔高了音量。

西泽顿时蔫了,不敢再转移话题,而是瓮声瓮气问道:“你们刚才在马车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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