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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殿下驾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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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国之大节也,春分时刻,帝王于祭庙斋戒省牲、迎神、初献、亚献、终献、饮福、受胙、彻豆、送神和唱祝望瘗。

之后迎春于东郊,祈谷于春帝,以佑丰年,而后返宫,至经筵完成最后的礼节,整个过程十日左右,郑重而势大。

春祭顺顺利利完成,皇帝却在当天晚上病了,召了太医。

之后便是数日不早朝,大臣们一日比一日担忧。

帝王寝殿——

闻从懿喝完药,把碗递给了一旁的大皇子。

帝王病重,皇子们当伺候在侧。

礼部尚书弯身禀报:“皇上,善亲王明日回京,可要派人迎驾?”

其实皇子出行,回宫,都有一番礼节,礼部尚书之所以特意问出来,是因为这位还有些不同。

三年前善亲王被派去淮南一带治水,本以为就是个随行的名头,顺便降低一下之前传闻的热度,没想到善亲王这一去就是一年。

历来淮南水灾厉害,每年夏季暴雨都有损失,朝廷也派人查看多次,有用的法子不少,维系时间却不长,动辄又伤财,遂只能如此。

当地官员本以为这位王爷是来摸鱼的,没想到真的带人考察实地,询问民情,虽然性子有些冷,不甚亲和,但官员们又燃起了期待。

匠人们修堤筑坝,修渠分流,以分洪减灾,又尽量根据地形引水灌田、变害为利,在这位王爷的各方面支持下,雨期来临,工程虽还未收尾,但却是没再冲垮房屋,伤财伤民。

春来秋去,君非把剩下的事宜交由了他人,带了一把万民伞,回了京城。

皇帝圣心大悦,嘉奖了好多东西。引得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这位善亲王身上,君非在过完年后,提出外地出游的想法,皇帝自然应允。

直到君非北巡回来,朝里的大臣们才知道这位善亲王干什么去了,地方官员考察,民情暗访,鱼龙百服,一把利剑斩了一路的贪官小人。

一去一回,一路的威名和震慑,一路的民心所向,这哪里是出去游玩,这明显是早有预谋,仗权行事!

等君非再回来,众人越发看不透这位和皇帝的心思,只有一点能确定,不能得罪。

然后年关未过,这位善亲王又又又出去了,众人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到,只能抓耳挠腮地等人回来,或者探听有什么大事发生。

结果人都快回来了,什么消息也没传来,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依照之前的例子,不应该啊?!难不成这次的事不好放在明面上说?!

不管如何,现在人都要回来了,再多猜测也是无益。

之前南下、北巡回来,皇帝都设宴以待,这次礼部尚书决定还是请示皇帝后再做决定。

“明日何时?”皇帝声音有种压不住的疲意。

“午时左右。”

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哑声片刻,道:“老大,你们去接接小五吧,恰好午时,你们一起用过膳再来朕这里。”

礼部尚书闻言一声不吭,腰更加弯了一些,帝心难测。

闻曦睿心里复杂,却也接下了话,拱手行礼:“儿臣遵命。”

身后的闻灿云一脸不情愿,但父皇已经开口,还是直接命令,怎么也拒绝不了,也弯腰:“儿臣遵命。”

皇帝颔首,对礼部尚书道:“你有什么与他俩商议吧,朕累了。”

“是,臣遵旨,臣告退。”礼部尚书无声地退了三步,而后又对两位皇子行了行礼,退了出去。

闻曦睿二人也行礼告退。

等出了殿门,闻灿云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大哥,明日臣弟都听你的。”

闻曦睿面对这明晃晃的甩锅没法直言拒绝,一是他为长,二是皇帝点了自己的名字,不过——“二弟,我可做不了什么主,你与五弟一向交好,他想必是更愿意见你,何来谁做主一说?明日还望二弟提点一番。”

闻灿云听见‘与五弟交好’这几个字,心里呸了一声,面上不显:“大哥客气了!”

这两人扯皮,等待在一旁的礼部尚书无奈望天,皇上还真是会安排人!

次日午时,车队如时而至,君非掀开车帘,见闻曦睿二人,想了一下,笑了出来,皇帝还真是会调剂人心。

让两位皇兄来接自己,是想看自己还是想看另两人反应?

“见过二位皇兄,许久未见,一切可好?”

君非下车率先开了口,端的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形象。

闻曦睿见君非态度如此,心里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位会更倨傲一些,或者气氛更紧张一些,没想到笑脸迎人,丝毫不差礼数。

闻曦睿扶住了君非的手臂:“多谢五弟挂念,一切皆好,想来五弟一路奔波已是辛苦,我等早已备下酒宴,五弟歇息片刻可要赏光啊!”

“皇兄有请,岂敢不应?父皇如何说?”

“父皇让我们宴过晚上再进宫。”

“好,两位皇兄请,诸位大臣请。”

“请。”

护卫军早已清理了街道,百姓们在两边眼神齐齐往领头的几位身上瞅,好奇占了上风,也不是很害怕。

君非抬眼,恰与茶楼上的闻予乐对上眼,笑了笑便继续前行,然后数不清的帕子手绢和折扇飞了过来,几位皇子自是好相貌,坐在马上更显不一般,也引得人心折。

而善亲王的威名和行为早已传开,也让人更加倾慕,难得见到人,此时可要热情表示一下欢迎。

君非几人连忙打开扇子,遮在头上,避免被误伤。

闻曦睿笑道:“五弟看来很受他们欢迎,可有中意的?”

闻灿云也侧了一下耳,这人除却三年前的那桩事,身边一直没个人,按理说皇子弱冠亲前都定好了皇妃,他也想知道这人是什么打算。

君非摇摇头,道:“他们只是表达一下对皇室的爱戴,我若是在此看中意的人岂不是有些失仪,皇兄说笑了。”

闻曦睿见人避而不谈就顺着人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边关——

一个麻衣少年经过申看身份后进了边城,而后稍作修整,毫不引人注意地去往了军营驻扎之地。

门口守卫的兵见不远处有人往这边来,立刻警备了起来,等人走到跟前,发现是一个少年,脸很生,厉声道:“何人?”

少年一句废话也没说,把手里的令牌举到人眼前,道:“我有要事见你们木将军。”

是京城的令牌,哨兵立刻接过,道:“您稍等。”

不多时,那个哨兵回来了,对少年道:“请跟小的来。”

等到了主帐外面,哨兵报告了一声:“将军,人已带到。”

“进来。”

哨兵让少年进去了,而后便离开了。

营帐里,木存熙坐在椅子上审视着来人,手里还拿着刚才的令牌,气势有些压人:“你是什么人?”

刚才的小兵只认出是京城的令牌,但木存熙却认出这令牌上还有身份区别,是君非的。

七弦看了人几秒,而后灿然一笑,不复刚才的冷漠:“我是善亲王的人,之前容国的消息也是我给你的,承平之时,江南折花。”

承平之时,江南折花,这话是不久前锦书来信时的所言,这人如何得知?看着人分外年轻的脸,木存熙心里仍然警备。

“不知怎么称呼?”木存熙语气没刚才那般严厉了。

“姓安,安七。”七弦暗地里打量着人,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这人长得还可以,但人高马大的,看上去就很不知情趣,爹爹与这人在一起岂不是要受一番苦?九九怎么不劝告一下爹爹再做决定?

木存熙感受到这人的视线,这人——绝不是锦书幕僚参谋一类的人,胆子如此大还放肆,当真是无畏!

而且这人身形竟是有几分熟悉,但自己记忆还不错,此时却是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了。

等两人说完事,七弦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木存熙看着人背影,猛地想起几年前那场刺伤,原来这是那刺客!

木存熙思索起来了,若真是这人,那说明锦书应该是对此人极为信任,此人武功很好,性子有几分奇怪也无甚,锦书是招安的这人吗?为何之前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人?

直到木存熙回到京都,疑惑也没解开。

京都——

皇帝寝宫里,君非拿着折子,一件一件地汇报着事宜,皇帝闭眼听着,神情看不出什么。

等君非说完,闻从懿睁开了眼,看着君非,眼里还是欣慰居多:“不错,小五此番辛苦了。”

君非合上折子,淡淡道:“不算辛苦,农事耕收,国之要事,此番逡巡改良,底下的人更是辛苦,且需时间长久,非一时可见功效,仍需要让人监察着,也好随时应对。”

闻从懿嗯了一声,粗着声音道:“既然如此,你自行安排吧。”

“是。”

皇帝没有打算休息的意思,神情也松快了,道:“可见着老大他们了?”

君非点头:“见着了,不错。”

皇帝闻言,笑了出来,而后忍不住咳了几声,君非给人顺了顺气。

“哪里不错?”

君非答道:“礼节不错,宴席不错,酒也不错,人也不错。”

皇帝眼睛里带上了笑,冲散了几分病气:“那就好那就好,朕累了,你下去吧。”

君非起身行礼:“是,儿臣告退。”

君非离开时恰好碰上皇贵妃来服侍,便往旁边避了避,只是微微行了行礼,待人走后,君非在原地站了几秒,也离开。

三月,皇帝的病越发严重,众人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有的人则是不安分了起来。

寝殿里,九隐收回号脉的手,对一旁的君非眨了下眼,示意不行。

君非看着床上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心道:看来是无法了。

自己这几年一直让小九注意着皇帝的身子,没想到之前没什么毛病,现在是药石无医,自己的能量也是不能再用,皇帝身子已经病到受不住了,能拖到这个时候已经尽力。

其实太医们也很惊奇,按理说最多到春分,撑到现在也只能说是上天保佑。

皇帝躺在床上,感觉到诊脉结束,费劲地出声:“如实说,如何?”

九隐镇定道:“还请皇上保持心情,勿要忧思。”

皇帝明白了,虽有不甘,但这么多天的时间,他对自己身子的感知更为清晰了一些,哑了哑声:“退下吧。”

九隐离开了。

闻从懿唤了一声:“小五,扶朕起来。”

君非上前,让人倚好靠枕:“父皇。”

皇帝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儿子,拉住了人的手道:“你……你去……把……”

君非一言不发,听人把话说完,而后道:“儿臣遵命。”

一旁的苗才看善亲王吩咐人做事的样子,心想,大局已定啊!

这两天的天气都有几分阴沉,要下不下的,惹的人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接到召见命令的大臣心里更是紧张,依照这个情形,这一去怕是要有不少事!

君非踏出寝殿,对来的闻曦睿等人点了点头,而后点了几个大臣,说是皇上有请。

君非把人带到了殿里,而后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皇帝下达命令,这时皇帝神情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回光返照。

说完后,皇帝对君非招了招手:“小五,你过来。”

“父皇。”

皇帝看着人沉稳有度的模样,问道:“你那边还有什么人是朕不知的?”

君非选了一个:“方纵是儿臣一手提拔,木存熙今日可达京都,父皇放心。”

方纵,如今的工部侍郎方大人,铺路事宜的功臣,这件事怕不是从几年前这位王爷入朝的时候就开始了,想到这,几位大臣压下惊讶,心里有了底。

计之长远,不显不露,可以,民心爱戴,不急不躁,可以,无偏无爱,权衡有度,可以。

而且如今看来,当初胜亲王一事怕不是自己也不全知,兵权有数,可以。

皇帝下定决心后喊了一声苗才:“东西给他。”

苗才小心翼翼且恭敬地把圣旨递了过去:“请王爷接旨。”

君非行礼接了过来,打开,看完后,对皇帝道:“多谢父皇。”

皇帝动了动唇,声音低的很:“不错。如此……朕心里也安了……”之后生息全无。

君非闭眼,敛了神情,俯身叩首:“恭送父皇。”

一时间哭声渐起而成一片,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瞬间知道了什么,刚想动作,里面有人出来了。

闻曦睿等人也跪在了寝殿门口,神色哀伤。

君非身后跟着几位臣子,手持圣旨,在门口站定后,直接道:“众卿接旨。”

所有人心提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今朕五子闻安枕,天资粹美,仁爱有嘉,为宗室子嗣之表率,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故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殿,知天有不测之时,若朕天命已归,皇太子即刻践祚亲政,不可耽误国事。众卿应忠心尽力,辅之爱之,使我闻国……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宣读完后,众臣无不应,道:“臣等谨遵圣旨!”

等君非念完,让人起身,而后把圣旨递给了身边的闻曦睿:“大皇兄,父皇亲笔。”

闻曦睿看完后也知道了,有几分不甘,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面前这人道:“北郊十里处,五千,外宫一万,秦玉,张不离,李愿。皇兄,不要做无用功,徒添伤亡。”

闻曦睿身子僵住了,这些是自己的人所在,所说的人更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也是打算起事的领头,这人竟是知道!

一时间闻曦睿的面色白了下来,君非拍了拍人的肩膀,声音温和:“皇兄,想必晚些时候皇嫂和侄儿还等你归府用膳呢,不要耽误了。”

“我——”

闻灿云见二人姿态亲密,从后面走了过来,见闻曦睿脸色不太好,怀疑地看向君非。

君非对这人也说了两句话,瞬间闻灿云脸色也不好了,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部署和打算的?

闻曦睿见此,刚下说的话咽了下去,脸色逐渐恢复平静,退了两步,弯身行礼:“臣遵旨。”

闻灿云回过神,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忽听得外面喧哗渐近,转身看了过去,而后不敢置信,这人怎么在这?

木存熙上前几步,到了台阶,而后单膝跪了下来:“拜见殿下。”

一身的煞气和冷意逼得旁边的大臣往后躲了躲。

君非道:“无碍,起来吧。”而后对闻灿云道:“皇兄,方才你想说什么?”

闻灿云反应过来了,脸色臭了起来,这人好不要脸!明知故问!!

但形势明了,不得不服,闻灿云也后退了三步,弯身行礼:“臣遵旨。”

其他大臣见几位皇子站在一起说话,心里提着的心一直未放下,古来夺权的不在少数,搞不好血流宫墙。

不过之后见主要的两位弯腰行礼,而后胜亲王又到,明显是新帝的安排,众人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君非身后的几位重臣可是听见了一点刚才三位主角的话,他们原本还纳闷为什么皇帝没有吩咐自己如何协助新帝,只是说听事就行,原来如此。

看来这位新帝要不如一些人的愿了,这位可没先帝那般好说话了。

依照后面朝堂上的事情来看,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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