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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殿下驾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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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一个激灵放开了君非的手,并且后退几步,有些不知所以:“那个安兄,这位是?”

君非示意人进来,对白湘道:“慕西,慕公子。”

而后对木存熙道:“这位是白湘。”

白湘镇定了许多:“哦哦,原来是安兄的朋友,你好,叫我白湘就行。”

木存熙高冷地嗯了一声,随后对君非道:“你弟弟?”

君非惊讶:“不是,朋友。”

白湘插上了话:“是的是的,虽说是不久前因缘相识,但是我与安兄算是一见如故,当以兄弟相称。”

因缘相识?一见如故?兄弟相称?这几乎每个词都踩在人点上,木存熙发觉这白湘好生聒噪。

虽脸色看不出变化,但白湘却是感受到了那种冷意和针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慕西看起来性子是有些冷了,也不善言辞,算了,既然是安兄的朋友,那就是自己朋友,以后多说说话就熟悉了。

此时,一声肚子咕噜声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气氛,白湘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安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吃个饭?”

睡了一天怎么可能不饿?!

君非无奈,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白湘出去后,房间就剩下君非二人,木存熙还没开口,君非先出了声:“怎么了?一身的不高兴,白湘估计是被你震到了。”

前面一句话木存熙感觉还好,后面一句木存熙就觉得不行了,先前想的话悉数被压了下去:“无事,稍后我与他道歉。”

语气倒是截然相反。

君非手一顿,这个说话风格……与平常是有些不一样。

“不必,他向来大大咧咧,估计吃过饭就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木存熙点头:“他唤你安兄,这是为何?”

君非随口解释:“江湖中人不是很计较这个,顺口。”应该是因为小七的缘故,让白湘以为自己比他大。

木存熙嗯了一声,道:“雁回,我表字雁回,安公子可如此称呼。”

君非确定了一下:“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正是。”

君非弯起嘴角:“那可真是缘分,我表字锦书。”

皇子虽二十行冠礼,赐字,但原主身子实在羸弱,故兰妃在原主十五岁时特意请庙里的大师给原主赐了表字,压一压原主的身子。

知道此事的就几个人,平时也没人敢如此唤原主表字,故旁人都不清楚。

“云中谁寄锦书来?”木存熙嘴角勾起,的确很有缘分。

君非颔首:“嗯,你也可以唤我此字。”

不过——君非看向与往常一样的人,有些疑惑,这人是没有猜出自己身份还是想当作不知?

要说没猜出,君非觉得杜韫应该会与人说明,要是当做不知,是有什么打算?

等结束关于学堂的事情商议,木存熙就要往之前自己住的西屋去。

君非喊住了人:“等等,你近些时日不在此歇息,恰好白湘来寻我,便借宿在这,想来你此刻进去是有几分不便。”

木存熙眼底不虞,淡淡地嗯了一声。

君非道:“你的东西我让暖风给你收拾起来了,等他回来你可找他。”

木存熙只得应答:“我知道了,多谢。”

君非站在院中,也没在屋内的闷热了,扇子摇摇:“说来白湘虽有些大咧,但为人为友还是不错的,而且他师从江湖云中子,一手剑术也是数一数二,你们可以切磋一二,互有长进,也是很好。”

这话无论从三个人哪一个人的方面来说都是好的,但木存熙并不是真的打手,与白湘也非是等量的朋友,其中个人心思难猜。

听着的人知道君非好意,心里却生了一二抵触。

“我常有差事在身,怕是少有时间与人切磋,而且我惯用的并不是长剑,想来与他可能无什么可以交谈的地方。”

君非只是建议,见人拒绝,也不强求:“也罢!说来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耍的什么兵器?”

木存熙看着人,气质卓绝,也是,这人比之其他皇子更胜之分,怎会是小小一探子。

“长枪,家里人善此,故从小习之。”

胜亲王一手银枪使得极好,这几乎是京都、边关乃至闻国上下都知道的事。

君非以为这人是要装聋作哑,配合自己,没想到这人又这样说:“不错。”

木存熙盯着人,继续道:“可知胜亲王?”

君非瞥了人一眼,意味不明:“嗯,无人不知。”

“你觉得如何?”

君非不解地嗯了一声,这人什么意思,打算挑明?

木存熙看着君非神态如常,近身,有几分压迫:“你觉得——胜亲王这人如何?”

初遇的时候明明可以杀了自己,为什么不动手?被自己逼婚,他以为这人会厌恶自己,可是这人却来接近示好,为什么?

现在还让自己插手学堂的事,可又对自己隐瞒身份,是要装糊涂吗?

“说来,我对胜亲王也只是听过传闻,不过——”

木存熙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等待回答。

“不过他边关保家卫国,应是称赞,但是最近与五皇子一事,有几分荒唐,至于是忠骨之臣还是奸佞之贼,还是看以后吧。”

既然要看法,君非就给人看法。

木存熙拽住了人的手:“我——”他想解释当初逼婚之事。

“慕西。”君非截住了人的话。

“少爷。”暖风过来了。

君非动了动手腕,没挣开:“慕西。”暗含警告。

暖风手握住了剑。

木存熙一下子清醒了,看着人平静的眼神,慢慢松开了手:“冒犯了。”说完转身就飞身离开,不敢再回头一眼。

君非揉了揉手腕,想:兵权一事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木存熙不太可控。

回到王府,木存熙直接去了书房,杜韫在那坐着,刚好喝完杯中茶。

见木存熙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你这是?”

木存熙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没说话。

“你与他挑明了?”杜韫有些不赞同这样做,对方明显是不想这样。

木存熙揉了揉眼角,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直说。”但他觉得对方应该知道。

杜韫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放心:“你们说了什么?”这人平时就算是打仗也能分外冷静,怎么如此这样不理智?

想到这,杜韫一顿,不会吧,在知晓身份后这人心思没消?

在听完木存熙的话后,杜韫心里愁了起来:的确没消,不仅没消,还有些不能控制的迹象。

不是——你去试探,结果先吃味一波是哪样?互道表字是什么意思?

对方意思应该就是双方互惠互利、不多询问、心知肚明,你非要问个到底岂不是糊涂!

杜韫有几分清楚安木的打算,所以对木存熙此番破坏默契的行为很是谴责。

“王爷,你要清楚,怎么做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而且,这两人身份已是不可改,所以不会有结果。

木存熙睁开了眼,纷乱压下:“我清楚。”他很清楚。

第二天,君非去往茶棚,刚坐下,那小孩就走了过来,还挺准时。

君非轻声问道:“昨天可吃到糕点了?”

大阳没那么怕了,接过茶,点点头,细声细气:“谢谢。”

君非叹了口气,好似很发愁似的:“昨天我想你办的事已经完成了,现在不需要你去办了。”

见小孩有几分失望又放松的样子,君非继续道:“不过,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乞儿住在哪里呢?要不这样吧?你带我去见见你住的地方,我给你馒头怎么样?外加昨天的糕点。”

大阳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人明显很好的衣服,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脑子闪过坏人的手段,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沉默不语。

君非声音更加温柔:“我又不是坏人,你怕什么?我保证不伤害他们行不行?我记得你哥哥还生着病,万一我见识了你们住的地方,心情一好就给你哥治病了呢?”

大阳眼神一亮,脸色却还是有几分犹豫。

君非放弃般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是非要去看,暖风,走吧。”

“是。”

一,二,三,君非转身走了三步,身后响起小孩子的声音:“等等,我带你过去,不过,你要先给我吃的。”

君非就等着这句话呢!爽快的答应了,即刻让暖风把吃的给人,而后就见小孩紧紧地抱着东西向前走,君非二人跟了上去。

在小巷里兜兜转转,约半个小时才到了地方,大阳脚步加快,跑了起来。

君非先是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踏进这个破败的宅子,等进来后才发现这还是个荒废已久的庙宇,不远处还有一座泥塑的看不出什么的佛像。

小庙不大,但这的人可不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小孩子,三五地聚在一起,衣衫褴褛,面色蜡黄。

见君非进来,都看了过来,大多都是警戒的眼神,胆小的还往身边人身后躲了躲。

君非找到大阳的位置,在角落里的一根柱子后面,走了过去,一个明显比大阳大了三四岁小孩依靠在柱子上。

面色红润,但很不正常,头发及脖颈间被汗浸得透透的。

君非唤了一声暖风,暖风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对君非禀报:“确实是热疾,没什么危险。”

君非蹲下身来,对还有意识的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脑子病的昏昏涨涨地,见君非如此,又见自家弟弟没什么防备的样子和他怀里的东西,明白了什么,忍着难受回答:“大宝。”

“是自小在这京都长大还是外地来的?”君非拿出帕子给小孩擦了一下脸。

大宝想躲却没躲开,见人还等着自己回答,小声道:“外地来的。”

“为何到了这里?”

“家里遭了水害,都死了,和其他人一起到了这里。”

大宝说完忍不住咳了起来,而且咳得厉害。

君非安抚地拍了一下紧张的大阳,对大宝道:“你回答的很好。暖风。”

“在。”

“去请郎中。”

“是。”暖风转身出了庙宇。

大阳脸上满是惊喜,忍不住抱紧了哥哥,眼神亮亮地对君非说了一句谢谢,声音比之前大了些。

君非让两人在这等郎中过来,起身在庙里转了一下,可能是刚才君非的行为让众人不再那么怕了,有的小孩见君非四处打量也跟着眼珠子转动。

君非在中间空地坐了下来,而后对大阳招招手,大阳给哥哥顺顺气就听话地跑了过去。

“你和哥哥从哪里来的?”

“应远县。”以前自己娘亲常说这个,大阳记得很清楚。

应远县?貌似是淮水以南,他记得不久后那里会有一场大雨,成了水灾,好多人因此阴阳两隔,被迫流离。之后皇帝会亲自去皇恩寺祈福,却是受了埋伏,留下了祸根。

“你和哥哥多大了?”

“我八岁,我哥哥十一。”

“你这里有几个朋友?”

“四个。”

君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可否让我见见你的朋友?”

大阳低下了头,不再说话,而后又悄悄瞄了君非一眼,见君非没有生气,有些不安,小声解释道:“我不能说,我不要吃的了。”

说完头低得更狠了。

君非没再追问,而是把手里拿着的一个馒头递给了人:“前面你回答得很好,这个给你。”

大阳慌张地接过馒头,磕磕巴巴地道:“谢谢。”

见君非示意自己去哥哥那边,大阳高兴地转身,跑了过去,然后和哥哥分了那个馒头头,大阳狼吞虎咽,大宝却是吃的艰难,但不能不吃。

很快暖风就回来了,并带来了郎中,郎中很有经验,小孩子在这天气得热疾是很常见的。

君非让暖风随郎中去拿药,自己却是离开又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个装着东西的篮子,在暖风稍微收拾好的地方坐了下来,打开了篮子上的遮盖,然后肉包子的香气开始在屋里蔓延。

瞬间全部的小孩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却无一人敢上前,君非对大阳示意过来,大阳哒哒哒地就往君非身边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君非。

君非拿了一个包子,并没有给人,而是把之前问的三个问题又给问了一遍,声音大了许多,使得其他人都可以听到。

大宝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一遍。

君非照旧表扬了一下,然后把包子递了过去:“这个给你,奖励。”

大阳开心地回了一声谢谢,见君非没有其他的吩咐,又跑回了哥哥身边,分吃同一个包子。

君非边留心其他小孩地动静,边想如何改善不久后那场水灾带来的后果。

这时,有人靠近了君非,君非抬眼,一个小孩,一个很有气势的小孩。

见君非注意到自己,小孩停住了脚步,也不回避君非的视线,一副大人的姿态:“是不是只要回答问题就有东西吃?”

君非看人明明很紧张还装的很镇定,也不戳破,点点头,拿出了一个包子:“名字。”

“四水。”

“哪里人?”

“连云县人。”

“多大了?”

“十二。”

君非看着只有这小孩只有十来岁的身体,心里叹息,把手里的包子递了出去,小孩也不怕,拿过包子就走。

君非还没想等下一个小孩什么时候敢来的时候,便听见不一样的动静。

刚才名叫四水的小孩身后跟了三个小的,在四水的示意下一字排开,神情有几分不安,眼神不敢看君非,不受控地去看四水,寻求庇护。

君非不出声,看着人动作。

四水让人站好,然后对君非道:“现在还能回答问题吗?”

君非笑了出来,这小孩倒是有意思:“可以。”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包子。

“名字。”君非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孩。

小孩的手紧紧抓着身旁的四水,颤着声音回答:“田田。”

“哪里人?”

“应远县。”

“多大了?”

“七岁。”

君非点点头,把包子平放在手上:“来拿吧。”

田田眼神望向四水,四水点点头,田田一步一步地挪向君非,而后飞快地拿着包子回到四水身边,也没直接吃包子,只是拉着身边人的手不放。

君非又拿起一个,看向下一个小孩:“名字。”

………………

等三个问完,四水就要带着人回去,君非喊住了人:“四水。”

见小孩停下,君非说出了自己条件:“还有人没?这次有钱。”

然后君非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了一串铜钱,晃了晃。

四水给出了肯定答案:“你等着。”

片刻后,君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再次对一旁地四水投以赞赏的眼神,这个小孩本事倒不小。

等君非问完,看着一群人聚在一旁,两个人分一个包子的情况,发现一半人要了包子,一半人要了铜钱,而要钱的人都把钱给了四水。

孩子们的脸上没有失去钱的沮丧,只要分食包子的开心。

君非看着一旁数钱的四水,君非眯了一下眼,这个小孩比表现出来的还聪明些。

刚开始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细细看来,这里的小孩虽三五呆在一起,但四水一喊都即刻过去,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看向四水,是真的觉得四水在身边很有安全感。

四水并不是这里面最高大的,还有一个比四水还高一点的,但也很听四水的话,包括大阳和大宝两兄弟。

君非一直看着四水,四水有所感觉,抬眼对上了君非的眼神,君非对人挥了一下手,让人过来。

四水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把手里的铜钱递给了身边另一个人,并耳语了几句,向君非走了过来。

“需要我做什么事?”

君非看着这人身后那群小孩一边吃包子一边忍不住往这边探头,道:“我这有一份差事,包吃包住,想不想做?”

四水反而很谨慎地追问:“什么事?多长时间?在哪里?”

“当学子,至少五年,在城南的流巷。”

四水听明白了,但心里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事对于四水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但就是如此,才让四水不敢轻易相信。

“我没有钱上学。”

“不需要你给钱,我不缺钱。”

四水看了眼身后的人,道:“那他们可以吗?”

君非摇摇头:“现在不行,现在只能由你一个人。”

四水毫不犹豫拒绝了君非:“你可以找其他人。”

此时暖风带着药回来,君非起身,让人把药交给了大阳,说了用法。

转身,见四水还是注意着自己,一脸戒备,君非对人笑笑,离开了。

四水松了口气,尽管那个人一直很好脾气,但他就是很紧张。

出了庙宇,君非对暖风安排道:“这几天你多照看一下他们,按照那个法子。刚才那个孩子无论回答什么,给他三个包子或是三个铜板,让他自己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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