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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殿下驾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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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气势在这安静的空间里陡然有些压迫:“皇儿对胜亲王如何看待?”

君非摇了摇头:“儿臣不曾与胜亲王有交际,故不知其人。”

“可曾听过传闻?”

君非点头,道:“听过几句,传言性子霸道,性子狂妄,不过一手银枪使得极好。”

“也不尽是传言,胜亲王一手银枪使得是极好,不然怎么击退敌军,做了威武大将军呢?”

君非没开口,继续听他说。

“不过说来,胜亲王着实有些荒唐了,对于你这件事,他折子上说上恩寺一遇难忘,皇儿可有印象?”

君非又仔细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确定没这回事:“回禀父皇,孩儿不曾见识过胜亲王,亦或许胜亲王他看错了人。”

见君非语气很是确定,皇帝道:“皇儿性子朕自是知晓,但他言之凿凿,许是与你有一面之缘,皇儿不曾有印象罢了。”

君非的声音和平常原主说话一样,温柔祥和,带上了一点嘲讽:“是吗?父皇,胜亲王此举公然无视礼制,情意先暂且放在一边,父皇真想不顾皇室颜面,妥协于他?”

皇帝被怼了一下,也没生气,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儿子,口出大言之后,依旧是一副柔弱之象,不显一点算计,这孩子性子倒是和调查的一致,还挺敢说。

皇帝脸色有几分无奈:“朕现在也是头疼此事,若是可以朕倒是想换个法子,皇儿是如何想的?”

君非才到这个世界,背景势力分布、人员关系交错都还没了解清楚,道:“回父皇,此事太过突然,儿臣也不好妄下结论,说不定儿臣只是个谋介,胜亲王单纯给父皇您出难题。”

皇帝闻言哈哈笑了出来:“也是,那你意下如何?先前坚持否决是因此事荒唐,心里不愿,还是想让胜亲王知晓你的心思不再逼迫?”

君非觉得这个皇帝与原主印象中的严肃狠厉、不好言笑有点出入,试探开口:“儿臣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胜亲王如何想,以及父皇打算怎么做,还望父皇明示。”

皇帝觉得胜亲王想挑个好拿捏的人发作算是看走眼了,这个儿子可不像是任人摆布的主,既然如此,那:“胜亲王战功赫赫,这次封赏又是他特求的,朕也是难以决断,不过既然皇儿不知他心思,可要探探?”

君非抬了一下头,确定皇帝没在说笑:“父皇意思是?”这皇帝还挺有意思。

皇帝:“胜亲王说与你一见钟情,但你言与他未曾谋面,不妨你去亲眼看看,外面人再如何传言,到底不如你自己判断。”

“不过——”皇帝话音转了一下:“胜亲王敢直接出言求你,平日也是自有一番嚣张疯态,挑衅祖宗礼制,说来他家中亲人皆数去世,也无一长辈教导,十岁就混迹军中,才养成了这般性子,你可敢去?”

君非脸色平静:“有何不敢?父皇应允便是。”

一番谈话下来,皇帝明白了一点,胜亲王怕是不能很如愿了。

“你们儿女私情之事,朕有什么应允不应允的,这样吧,朕明日给你一块出宫令牌,你何时有意就出宫去看看,散散心。”

君非心里松了一口气,答道:“多谢父皇。”

皇帝接着道:“你心里有主意便是,胜亲王此举让他人侧目,你母妃那般知理守礼的人,想来也是心里难受,皇儿可要好好关怀一下你母妃。”

君非淡淡应下:“是父皇,儿臣知晓。”

“这事虽耽误不得,但也急不得,皇儿仔细再想想,朕就再为你多延些时辰。”

“多谢父皇,儿臣知晓。”

皇帝在关心了两句君非的身体后就离开了,兰氏端着一小碟精致的糕点过来了,拿起了一小块,递给君非:“枕儿?”

君非姿态轻松了许多:“母妃,无碍,此事孩儿心中有数。”

兰妃见君非面上带笑,也是明白自己孩子的几分性子,担忧少了一些,道:“母妃省得。”

第二天一早,苗公公就带人送来了皇帝的赏赐,药品、补品、绸缎、珍品都有,明显是特意吩咐过的。

兰妃面露担忧,帝王赏赐可不是白得的,但见君非神色依旧温和,无一点恼气,只得咽下心里担忧,不再出声发问。

君非在朝会刚散之际去见了皇上,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容禀父皇,儿臣已然明白,胜亲王是闻国的英雄,他心悦儿臣,儿臣理应欢喜。”

一顿,接着道:“但儿臣自幼多病,读遍了云游话本,也知晓了夫妻相合之情,若胜亲王坚持,想来儿臣是无缘于此。虽此举有违礼制,但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说的是情真意切。

“只是如今儿臣尚在病中,故请父皇允儿臣病愈之后再准备大事。且儿臣听闻胜亲王情深义重,还请父皇问上一问,全了儿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想如何?儿臣认为,既然他亲口求儿臣,这份诚意理当是做得到的。”

皇帝脸色不变,心里几转,道:“皇儿你这般想是?”

若是这事在其他几个皇儿身上,不知他们会如何应答?

君非道:“儿臣惭愧,怎能因儿臣耽误胜亲王之意?但又恐乱了安稳,凭儿臣之身,得一切顺利,儿臣知晓,承皇天之恩泽,自当受其重,为父皇分忧,儿臣愿意。”

君非觉得皇帝应该会同意,自己说看诚意一双一世一双人,胜亲王应,这是直接断了胜亲王的后续,解了皇帝的一个忧患。

胜亲王不应,那问题就回到了那边,且提自己只是想做寻常夫妻,非是不愿意,不会落人口舌。

果然,皇帝沉思片刻,道:“皇儿,起来吧,身体还未好,不必如此,你的意思,父皇知晓,胜亲王此事,他言辞切切,朕想来他应该自有思量,既然如此,父皇自会与你问候胜亲王的诚意,此事待你病好后再细细商议。”

君非伏身:“多谢父皇。”

下午,苗公公捧了圣旨到了如兰殿,兰妃和君非及众宫人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性情和顺,温文有礼,承沐君子之风,晓袭经雅之事……今封为善亲王,赐金珠十二,如意一对,翡翠合意杯两盏……钦此。”

“娘娘,替善亲王接旨吧,恭喜娘娘,恭喜善亲王。”苗才笑的和善,兰妃让宫人给递了银子。

待人走后,兰妃脸上的笑不再,拿着圣旨进了偏殿,挥退了众人:“枕儿,你父皇的心思到底如何?你当真要入那虎穴?”

君非递给了人一杯茶,宽声道:“母妃不必担忧,孩儿封王,应当高兴,再说,这不单单是个人私事,不会那么定下,这段时间您只管放宽心,休养身子,如此儿臣才能好好地应对胜亲王之事。”

兰妃接过茶盏:“既然你已有决断,那母妃便不再做什么,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母妃开口就是。”

“自会如此,母妃不要嫌儿臣烦人才好。”

“你呀!说来今个天不错,午膳在外边亭子那可好?”

君非点头:“依母妃之意。”

兰妃自是高兴。

胜亲王府——

男人只着了短打衣袖,头发全部束起,汗迹留在脸上,划过俊美的脸庞,抵达咽喉,没入衣领,那种荷尔蒙的感觉铺面而来,可是谁都无心欣赏,也不敢抬头,护卫首领半跪在地上,听候主子的安排。

那银枪在空中划过弧线,顺利地回到一旁的兵器架子上,木存熙一双完全不掩饰其中锐利的眼眸看向了地上的人:“五皇子封了善亲王?”

“是,昨天酉时三刻左右,皇上去了如兰殿,和五皇子单独待了几盏茶的时间,第二天一早五皇子当众说同意此事,苗才就去宣了封王的圣旨,只是……”

木存熙一眼扫了过去:“说!”

“五皇子说既是王爷诚心求,他要看看王爷的诚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木存熙念了一遍,笑了出来,挥手让人下去了,这五皇子的脾气秉性自己是打探了的,是绝不会同意此事的人,本以为要闹上好些时候,没想到这人在跪了一下午就直接点头了,为什么?

第二天,木存熙让人准备了衣服,做好了被召见的准备,果然,辰时一刻,旨意就下来了,木存熙坐上马车,向宫里出发。

见了皇帝,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旁边中书令、礼部尚书、起居官人等人都在,木存熙知道这事在这有得缠,互相行了简礼之后,道:“皇上,臣敬听圣谕。”

皇上保持了一惯的和气,道:“爱卿无须多礼,今日私下唤你来,是因你和枕儿之事。”

木存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皇帝所说的枕儿是谁,等想起五皇子名为闻安枕后,道:“皇上,臣恭听,只是前些天臣听闻五皇子受了凉意,在此斗胆问一句,如今可有好些?”

那种隐隐的担忧表现得恰到好处。

皇上叹了口气:“难为你忧心了,他自幼身体不好,如今一病只怕是要不少时间才能出来走动。”

木存熙也跟着伤感了起来:“这般吗?稍后还望皇上允臣去看望一下五皇子,送上些补品以望五皇子他早些病愈,不然,臣实在寝食难安!”

“你有此心,便足以,只是皇儿他精神实在不济,只怕正在寝寐,不若改日你与他递了帖子再去也不迟。朕相信以他的通透性子定能明白你的心意。”

木存熙面露遗憾,道:“臣遵旨。”

接着只听皇帝道:“说来你与皇儿的事朕也是很感心,他身体不好,在婚约之事上朕不曾催促,没想到与你结了缘分,朕去看望过小五,他是个乖觉的,只言愿顺从胜亲王的心意,只是——”

见皇帝面有迟疑,木存熙顺势接了话:“皇上但说无妨。”

“只是小五自幼只有闲野话本为伴,多读了些书,便生一生一世一双人念头,朕实在心愧与他,便特向爱卿一问,爱卿开口求娶的诚意可有?”

木存熙即刻低下了头,跪在了地上:“自是当有,为求一心人,余生只伴君。”

旁边的大臣看着木存熙眼神有些震惊,这胜亲王当真是心悦五皇子?怎么连这样的允诺都说的出口,且现在他无一子嗣,如此一来岂不是绝了后?

若说是避君王的忌惮,那这代价是不是有些大了,旁边起居官人的笔可是尚未停歇啊!

不管怎么样,身为多年的朝臣,保持表情是一种基本修养,即使是见到明知各有心思的君臣二人言谈甚欢,也能维持住面无表情的状态。

看到胜亲王言回去备礼给五皇子,几位臣子专心的听上位者讲话,要是成了,那自己可就有的忙了,大臣们想。

回到王府,胜亲王褪去了外袍,坐在书房想五皇子的事,原本以为要许多时日这事才能有个结果,没想到这五皇子点头如此快,不过也不要紧,自己就是用此事来避免麻烦的,顺便看看戏,没想到有人加了戏,那自己看下去又何妨!

皇宫内,如兰殿,君非看着一屋子的东西,问向一旁的宫人:“这些是胜亲王送来的?”

宫人点头:“胜亲王特意吩咐了奴才,要将东西递给您过目。”

君非看着礼单,百年老参一株,青玉金嵌琉璃花樽一对,前朝名人大作一副……倒是丝毫不逾礼制,但又可见满满的心意。

君非想,这胜亲王也是个面子功夫极好的,花樽上还带着绽放的花朵,露珠还未散,清淡的香气飘来,君非让人直接把东西摆上了。

兰妃过来,看见这东西,语气柔柔:“枕儿可好些了?这花樽?”

君非一剪子修掉一个并蒂的花枝,笑道:“谢母妃关心,孩儿好多了,这花樽刚刚送来,我见这花开的正好,想若是收起岂不可惜,就让人摆上了。”

兰氏坐了下来:“枕儿喜欢就好,眼下金菊也要开了,枕儿若有心,母妃为你收来几盆如何?”

君非还未说话,轻咳了几声,兰氏赶紧给人抚背,道:“不急,慢慢说。”

君非喝了口茶,顺了一下:“母妃费心了,不必,既然这胜亲王有送礼的心,那区区几盆菊花还寻不来吗?”

他现在需要探探这人能做到哪一步。

兰妃一想,也是,看着君非带着笑意的脸,有些走神,好久未见枕儿如此笑了,自从前几年病情加重后,枕儿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这枕儿大病回济,竟是连带性子也变了不少,只愿枕儿能安乐如此,那自己也算心甘了。

君非见人有些发愣,唤了声:“母妃?可是有事?”

兰妃回神,笑容温顺恬静:“无事,只是想起你一开始还是个小团子,如今长大成人,母妃心有感慨罢了。”

君非剪了一枝花,递给了人,道:“母妃不要伤怀,太医说孩儿如今已是好了许多,母妃该是高兴才是。”

兰妃捏着手里的花梗,点了点头,道:“是该高兴,枕儿,丘太医来了,让他为你把把脉吧。”

君非点头称是,兰妃为其拢了拢有些散的发丝,让人去请太医,手里的花带着水渍,沿着茎叶落了下来,滴在了兰妃的手上,兰妃收敛心神,对君非道:“我让人把这个定在水里,即刻就过来。”

君非:“母妃不必着急,且去放置这花,只是诊脉而已,想来无什么大碍。”

兰氏点头,出了偏殿,看着手里的墨菊,心中有些静不下来。

闻安枕自幼多病,兰氏便时时精心照看,小时候吃药苦口难免怕,见太医兰氏也陪在身旁,长大些倒不显。

但兰氏心疼,基本上每回太医诊脉都在身旁,刚才君非的神情与之前到底有几分不同,说不上哪里不对,但让兰氏心有一分不定。

身体不好,想多了不免头疼,兰妃扶了一下宫人,稳住身形,想到刚才枕儿对自己的笑,按下了思绪,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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