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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夏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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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知道最常出现在恋爱番里的情节是什么吗?”

“我不怎么看动漫。”

路明非摇头晃脑,“那真可惜。是夏夜,烟花大会和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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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走出陈观主房间时被阳光晃到了眼睛。正值夏日,上午的阳光称不上温和,照在人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想要晒尽一切的气势。

他发凉的手心经过这么一晒才逐渐回温,身上的寒意散去,一股莫名的焦躁感涌上心头。

陈观主说的那些秘闻环环相扣,无论是隐世世家还是玄门,无论是卜家还是太虚。

先谈论混血家族,卜家、隐世世家和秘党由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太虚牵扯在了一起,而玄门可能跟卜家密切相关,甚至是玄术的起源本就和龙类息息相关。

再说回他这边,他的祖师爷是卜家客卿之徒,他的父母是卡塞尔名誉校友,经由陈观主模棱两可的说法,他或者说他父母极大可能是某个隐世世家的人。

更加巧合的是他身边出现了一个曾经的S级,这个S级讳莫如深的死亡原因也极有可能也太虚扯上关系。

经由这么一算,卜家、秘党、隐世世家、玄门、卡塞尔学院、龙类以及所谓的太虚就以这么一种堪称诡异的方式和他联系在了一起。

很巧合不是吗,但凡少了其中一个环节,这些关系就不可能扣的这么严丝合缝。

当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那是某些人的故意为之。

路明非觉得他离真相可能就差了一步,那是最重要的一步,那是他身上还未被探究出的秘密。

是突然出现的路鸣泽,是以生命和灵魂为条件的交易,是梦境中诡异存在的记忆,是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隐秘的变化。

梦中的记忆……既然同为太古时期,那会出现灵卷残页和太虚相关的信息吗?

思绪乱成一团,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在了最重要的三个点身上。

路鸣泽,梦境,太虚。

“所以,路鸣泽,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路明非问出心中所想,除了空气中隐约传来的一声冷笑外没得到任何回应。

阳光晒的他发晕,还在陈观主房里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莫名的眩晕会是潜意识给他的预警吗。

路明非懒得再做思量,想不通的话就不要去想了,就当给自己一个解脱。

回到自己的房间,出乎意料的,路明非在门前的阴影处看到了楚子航。那一刻,他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

楚子航坐在台阶上,白T黑裤,标准的偶像剧男主穿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正宫娘娘的松弛感。

嘶……等等,楚子航是正宫娘娘,那皇帝得有多大本事才能压制得住这个杀胚。路明非挠挠头,罪过罪过,有一瞬间他甚至脑了一下隔壁的那位加图索是否能做到,但结果显而易见,以楚子航言灵的危险程度,他不愿意的话大概没什么人能强迫的了他。

不过还真是,逛校论坛时间长了,连思想都变得奇奇怪怪。路明非甩了甩脑子,试图把那些不对劲的画面打包丢掉。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楚子航的腿边垂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看毛色应该是观里那只被养的油光水滑的长毛三花。

怎么形容这场景呢……

人是美人,猫是美猫,这一人一猫的画面简直唯美的不像话。

路明非没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宽松的的白色T恤和……黑色大裤衩。与那唯美的画面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他怎么穿的这么屌丝。路明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他这样的穿搭连给偶像剧男主提鞋都不配啊!

啊呸呸呸,他可是S级,区区A级该给他提鞋才对。路明非不着调的幻想。

还在学校的时候路明非看不太出来楚子航的作息究竟是怎样的,但放假回来在一起住了几天,他就发现了楚子航的生活堪称枯燥无味。楚子航给自己制定了一份假期作息表,他每天都严格按照上面的时间来安排作息,吃饭学习运动睡觉,他不怎么刷手机也不玩游戏,唯二的娱乐就是陪路明非聊天和撸猫。

天杀的,来观里住是为了让你享受假期不是为了让你修行的,即使没有这苦行僧般的作息观里也绝对不会亏待你,所以师兄你也大可不必如此虐待自己。路明非这时无比庆幸观里除了他还有好几只猫在,大不了委屈自己一下给楚子航充当解闷玩具,不然总看着楚子航扮演苦行僧他自己也怪难受的。

所以楚子航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路明非有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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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路明非撒过一个小谎,那次在台球室诺诺突发奇想问的真心话,有关楚子航的两个问题他都没有说实话。无关刻意欺骗,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其他人也知道那些事情。他觉得那是独属于他,或者是独属于他和楚子航的回忆。

路明非第一次见到楚子航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位仕兰的传说。那时候他因为和人打架被勒令叫家长,陈观主知道后跑过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办公室里是交谈的人声,他在门外等的无聊就趴在护栏上看风景,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他在楼下花坛边的树影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蹲在那里,正在喂一只圆滚滚的小猫,他身上穿着仕兰的校服,白衬衣晕开一层朦胧的光。

仕兰会有附近的流浪猫出没,但这是路明非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耐心的投喂。可能是因为过于无聊,他一时间就看呆了,直觉告诉他喂猫的是个心底温柔的好人。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有其他因素在,逃课出来喂猫的总归不会是坏人。

所以他趴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楼下那人喂完了猫,收拾完了东西,像是有感应般抬头。

他们两人遥遥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看的路明非心里一震,莫名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似是故人来。

然后他就记住了这个长的很漂亮的男生。虽说他也知道用漂亮来形容男生不太合适,可是就是那样一张好看的脸,被他记在了心里。

后来没过多久,有人在茶水间外叫住了他,他说他是楚子航。

那时路明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你就是楚子航。

再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抓违纪和被抓违纪环节。

路明非很无奈,自从茶水间那一面之后,他就和遭了楚子航似的,每次他偷摸准备干点别的的时候,都会被抓个正着。他很痛苦,不为别的,他心疼自己的量化成绩,他真的不想因为违纪次数过多再被请家长了,而且一直这么被抓他也会觉得很丢脸。

可是学期末,路明非看着自己量化A+的成绩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能存在着楚子航徇私舞弊的手笔。可能是因为这层包庇的因素存在,他很自然的把楚子航划分为朋友一类,他对于情感的感知一向很敏锐,他知道楚子航没有恶意甚至是对他有些纵容,大概是有点想和他交朋友的意愿在。

可是后来某一天之后,路明非就感觉出来不对味了,楚子航对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知,他觉得楚子航可能是在刻意避开他。而在他某次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叫起来的时候,隔着窗子,他与楚子航四目相对,他看到了那些张牙舞爪漆黑黏腻的不明物体。那些东西围着楚子航,散发着同样的恶意和模糊不清的低语。他原以为是自己睡迷糊看错了,结果再看过去还是同样的景象,直觉告诉他,那些东西想吃掉楚子航。

在楚子航离开后,路明非坐了下来,他摸着灼热刺痛的眼睛下定了决心。楚子航遭了脏东西,他要帮他。

在之后的一个下雨的午后,路明非终于把揣在身上好几天的符箓给送了出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种方法究竟有用没用,缠着楚子航的东西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种。

后来楚子航和他相继升了高中,路明非觉得这下他和楚子航的距离更遥远了,天上月和水中鱼怎么会是一个世界的呢。

路明非嚼着口香糖听同桌陈雯雯说话,他这个时候才听说楚子航要举办生日聚会。

“路明非,虽然你不是文学社的人,但是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的,就当前几天你帮我避祸的额外报酬。”陈雯雯说。

“不了吧。”路明非撑着脸,嚼着口香糖他觉得腮帮子疼,“我跟楚子航不太熟的。”

“额外报酬就算了,我已经收过钱了。”路明非说。其实他和楚子航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没有受到邀请就登门拜访他总觉得不太礼貌。

可是因为陈观主一句符牌要比符箓的效果更好,他就紧赶慢赶的刻了一个送了过去,虽然没见到楚子航,但是礼物到了心意就到了,他觉得楚子航应该不会在意究竟是谁送的。只不过指尖创口贴下隐约传来的钝痛感总让他抱有期待,如果楚子航知道那是他送的,会喜欢吗?

再之后,一切无事。

等路明非得知楚子航要出国留学,他才恍然惊觉,原来人和人的联系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掐断的,只是在之后的生活里,不知道他和楚子航会不会再有交集,缠着楚子航的那些脏东西他也还没解决掉呢。

后来陈观主给他申请卡塞尔学院是他没想到的,在面试的时候他又见到了那些脏东西则更是令他意外。

事情总不能如此巧合。抱着这个念头,心里藏着不可明说小九九的路明非踏上了去卡塞尔的飞机。

可事实证明事情就是如此巧合。

路明非看着在停车场近身搏斗的两人,拎起了落在地上的狙击枪。

楚子航,好久不见。他在心里默念,将枪口对准了那个骚包的外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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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笼,路明非凑过去在楚子航身边坐了下来,还很顺手的撸了他怀里的猫一把,柔顺的手感让他觉得分外舒心。

他嘿嘿一笑,“师兄啊,没想到你猫缘这么好,我看观里的猫都很喜欢你,连脾气最差的那个梨花也愿意让你摸。”

“梨花?”楚子航问。

“就那个长的凶巴巴的狸花猫,它就叫梨花。老头儿起名很随意的,是橘猫就叫大橘、小橘,是狸花猫就叫梨子、梨花,剩下的黑猫叫小白,白猫叫小黑,黑白混掺的就叫牛奶。你怀里的这个叫阿花,它妈妈也是三花,我记得是叫小花来着。”路明非揪着阿花的尾巴,从根部撸到尾巴尖,阿花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看样子并没有想要使出无敌喵喵拳的意思,路明非更嘚瑟了,“阿花真乖。”

“你不讨猫喜欢吗?”

“还好吧。大概是没什么猫缘,它们虽不至于特地跑过来打我,但也只有喂东西的时候才愿意给我好脸色。”路明非撑着下巴开口,“师兄听过那种说法吗,猫都是有灵性的动物,讨猫喜欢的都是内心温柔的好人。”

“没听说过。”楚子航一本认真,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和温柔沾上关系。

“那不重要,总之师兄很温柔的。”

“温柔的杀胚?”楚子航这话一出口自己都绷不住了。路明非知道学院里的人都是怎么形容他的吗?他居然说一个杀胚温柔。

“好形容。”路明非竖起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谁说不能用温柔来形容杀胚了,温柔的杀胚那也是……温柔。”最后那个词语强行打转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猜你原本想说‘温柔的杀胚也是杀胚’。”

“不要戳穿我嘛。”路明非嘟囔。他一直不太能把楚子航和传说中的杀胚联系在一起,可能潜意识里的心间月滤镜作祟,他觉得就算是楚子航当着他的面把一个人大卸八块,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夸赞上一句‘师兄真厉害’。

滤镜害人啊。路明非捂住了脸。

“明非?”

听到楚子航叫他,路明非这才放下了手,但看着楚子航不太自然的脸色他发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了?”

“走光了。”

哦,原来是走光了。

路明非僵硬低头,入眼的就是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为了坐着舒服,他习惯性的曲起了腿,完全淡忘了自己穿着大裤衩,那裤脚顺着力道就下坠,恨不得连腿根都给他露出来。

他眼前一黑,内心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他这样子跟在楚子航面前裸奔有什么区别!脸都丢光了!

克制住自己想逃的冲动,路明非沉默着放平了双腿,又把裤脚拽回原位,不敢再看楚子航一眼。

路明非偏过了头,楚子航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通过他红透的耳尖判断出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把怀里的猫抱起来放在了路明非的腿上,真心希望这胖乎乎的猫可以压住路明非叛逆的裤脚。

“小路小路!”不远处的人声打破了这刻的沉默,男人小跑着过来,“观主让你……不对,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太阳晒的别瞎问。”路明非拍拍屁股抱着猫站了起来,“老头儿让我干什么,他又不给我发工资。”

这阴凉地哪有什么太阳。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还是选择诚实回答,“城东李家那事,大客户,观主说跟你三七分成。”

“他七我三?”路明非问。实不相瞒,他一直都隐约觉得陈观主有一种独属于资本家一毛不拔的气质,可能是藏的太好了,他一直都没抓到实质性的证据,但这并不妨碍他所认为的三七分成。

“你七他三。”男人笑嘻嘻的,“观主还说以后都跟你这样分成,到时候等你嫁出去了还会给你备份丰厚的嫁妆。”

“那老头儿可真是多虑了,我又不入赘。”路明非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不太自然,脸上又透出了薄红。他把阿花随手一丢,看着猫甩着尾巴跑远,随口应承下这事。

目送男人离开,路明非揪着衣角又开始犹豫,他总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就是当楚子航是工具人,“师兄,要跟我一起去吗?就当是给我打下手。”像是怕引起歧义,他又连忙解释,“两个人忙活的快一点,下午还能赶回来吃冰过的西瓜。”

清霄观里的水井是口好井,水质清甜,夏天沁出股凉意,用来冰水果正合适。路明非不仅嗜甜还贪凉,天气热的时候就爱吃这一口,本来陈观主也不怎么管,楚子航过来小住倒是用“不可贪凉”这几个字管住了路明非的嘴。

“好。”

听到楚子航的回答,路明非扭头就冲进了屋里,“那我先换条裤子!”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惦记着那口冰过的西瓜。

其实有时候路明非的心思很好猜,他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用楚子航的话来说那是一种独属于路明非的生动表情,是一种活着的感觉。

楚子航垂下眼帘,那白到晃眼的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思,对于路明非要换裤子的举动他并没有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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