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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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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萍熙的房子外,李砚举着电话,福穗站在他身边,把情况和具申柱说了一遍。

“我说,福穗大人啊,情況再怎么紧急也是啊,您打算怎么收场啊。”

福穗撩了撩头发,翻了个白眼:“吵死了,你要唠叨的话,我就挂了。惩罚我的话,我也只能受着了。”

“不会吧?您可是夺衣婆大人的亲生女儿,阎罗大王又只有您一个外甥女,冥府十王又是看您长大的……您也不像李砚大人一样是特别在职公务员,怎么会受到惩罚呢?”

福穗撇了撇嘴,听到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就是因为亲近才更要秉公执法啊……我是问你怎么面对……”

“好,水果区开始打烊前打折,只有今天特价,只有今天……”

“你在哪儿,超市吗?”李砚贴近了手机。

“我因为刚才那件事,所以有点抑郁……这里是我的世外桃源啊……”具申柱看着打了折扣的水果,眼睛都直了,瞬间不在意自己项链被齐有利拿走的事情了。

李砚烦躁地撩了撩头发:“你又拿了我的卡吧?”

“喂?李砚大人?我听不清楚……喂?福穗大人……嘟嘟嘟嘟……”

福穗吐了口恶气:“……真是无语了……本来还想让他支支招,没想到这家伙只能当个谐星……走吧走吧,先进去吧……”

拉开门,南智雅已经在小桌子前喝着烧酒了。

“受伤了还喝酒?”

“我是人类……今天这种日子不喝点可睡不着。福穗,快坐我旁边。”南智雅拍了拍给她铺的小垫子,“你们也来一杯吧。”

“谢谢……”福穗一屁股坐下。

“我怕你说我是老头,我才一直没说……你这半语说得也太赤裸裸了吧?你知道我多大了吗?”李砚不悦道。

“过了花甲,就统一叫爷爷,你知道吗?”

“……你还是用半语吧。”李砚别扭地转过头。

南智雅笑了笑,给他们倒了烧酒,看向福穗:“为什么一直救我?福穗?三百五十万人死在你面前,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我会是那个例外?”

福穗抿了一口烧酒,没有看南智雅,笑了笑:“你知道吗?很早很早以前,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可爱的小女孩,每天都来找我玩,所以我每天都睡得很香。可是有一天,她和我说,她终于获得了投胎成人的资格,不能再陪着我了,但是我可以去找她。我问她,我该怎么去找你呢?她说,给我一片你的羽毛吧,我把它印在自己的脖子后面,你就可以找到我啦……于是为了报答她,我就找到你啦。”

“所以说,我脖子后面的羽毛胎记,是你给我的?所以说李砚当年施法术想让我忘记他却失败了……也是因为这个胎记吗?”

福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噢~~~我才不信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啊……”福穗被南智雅搂着,笑得花枝乱颤。

玩闹了一会儿,南智雅放开了福穗,看上去有些惆怅:“有很多事我都觉得不对劲,但今天先省略。我就说一句,谢谢你们。谢谢你,福穗,从我的九岁到三十岁,因为你在,我才得以活下来。虽然我不会打架,也不能呼风唤雨,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守护你的;还有你,李砚,虽然我们都看彼此不顺眼,但是今天为了我,你也出了一份力,在我九岁那年,你也救了我一命。你的恩情我会记得的,谢谢你。”

福穗伸手摸了摸南智雅的头发,心中很是欣慰;李砚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有些不自在,南智雅也没放在心上,拿起烧酒瓶朝他们晃了晃:“那什么,这个烧酒啊,你们能不能变它个三十瓶出来啊?”

“五饼二鱼的神迹吗?”福穗接过酒瓶看了看,给三个人倒满酒,“我是耶稣吗?有多少喝多少吧。”

南智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举起杯子,三个人难得其乐融融地一起碰了杯。

她因为受了惊吓,加上一整天都在奔走,很快就睡着了,福穗还和李砚靠着墙小声地和聊天。

“你说的那个梦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你这只狐狸怎么连这种话都相信。”

“因为你讲的故事太有吸引力了。”

福穗被逗笑了。

“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

“先去找妈妈吧,有些事情不想面对也得面对,没关系。只要我装作若无其事,爸爸妈妈也会顺着台阶下的。”福穗看了一眼李砚,“等我被惩罚完,我们再找个时间聊聊吧。”

李砚点点头:“嗯。”

————————————————————

第二天一早,李砚和福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房间走了出来,徐萍熙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要坐第一趟船走吗?”

李砚微笑着点点头,看向她的脚:“你的腿怎么有点瘸了?”

徐萍熙没回答。

“看来是以一条腿为代价,替爸爸报了仇啊。”

徐萍熙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你运气好,所以捡回了一条命。但今后再也不要诅咒别人了,报应会回到自己身上来的。”

突然间,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没有了!”

福穗转头看向南智雅:“什么?”

“没有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李砚挑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岛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就像蒸发了一样!”

李砚和福穗跟着南智雅去查看,发现整个岛确实都空了。

南智雅拿着相机到处记录:“洗手间里呢?”

“没有。”

“什么?”

“昨天那个尸体,不见了。”

“一夜之间变成了无人岛啊……”

福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肯定不是被强行带走的,没有抵抗或者犹豫的痕迹。”

“看来是组团去旅游了啊。”

福穗拍了李砚一下:“带着尸体一起吗?”

李砚认同地点点头。

“钱包或者背包之类的随身物品都没带走,只有人不见了。到底去哪里了呢……”南智雅翻看着DVD的录像,一脸忧愁。

福穗打通了白警官的电话,把手机递给南智雅:“报警吧。”

趁着南智雅打电话,福穗四处走了走,在一处小山坡下看到了海边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

“打好了,给你。怎么了?”

“你看那个,之前是没有的吧。”

石子沙滩上插了两排挂着白帆的竹子,每两根柱子之间还有一只死乌鸦。

“民间有竹子能招鬼魂的说法,是真的吗?”南智雅回头向福穗求证。

她点点头:“竹子是空的啊……这对无家可归的逝者来说是个很好的住处。”

“话说你不觉得这像是开了一条路吗?”

“龙王路,但是朝向不对。”

“这是……”

李砚接话:“西南方,是鬼门防,不净之物物进进出出的方位。”

心情有些沉重地回到徐萍熙的家,徐萍熙明显是在等他们,一看到他们回来,就赶紧道:“那个……我昨天凌晨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什么动静?”

“好像是孩子的哭声。”

“……说详细点。”

“当时是凌晨两点多,我渴醒了。刚开始我以为是野猫,但不是。”

南智雅摸了摸自己的双臂:“这座岛上也没有孕妇啊,奶奶们都七十多岁了。当时是几点来着?”

“是凌晨两点四十分。”

福穗歪歪脑袋,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扬:“你确定吗?”

“嗯,因为表停了。不管是壁挂表还是小钟表。”

“……我的表也停了。”南智雅低头检查自己的手表,“同样是两点四十分。”

李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丑时,那边世界的门打开的时间。”

未解之谜还有很多,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先回到了首尔。

“你为什么要给我买手机啊?”从手机店里出来,南智雅看着李砚在新手机里输入了屏蔽拉黑的号码,“明明我可以自己买,或者福穗给我买也可以啊”

李砚把手机递给福穗,再由福穗递给南智雅:“偷走你手机的人偏偏是我弟弟,不是出于好意,是因为道义才给你买的。四十八个月的合约期要遵守,违约金自己想办法解决。给你装了软件,绝对不要接不认识的号码和我弟弟打来的电话。”

“喔……没想到你在IT方面还挺行的。”福穗往屏幕页面上看了看,用胳膊肘顶了顶李砚的手臂,调笑道。

“不使用数字技术,想活下去可太难了……”李砚似乎有感而发。

南智雅确认了一下手机软件,就和他们挥手告别:“谢谢你啦,那就再见啦。”

福穗拉了拉南智雅的手:“嗯,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

看着南智雅远去的背影,福穗转头看向李砚:“你刚刚说数字技术什么?”

“去年这个时候,首尔中央地检给我打来电话,居然有人盗用了我的名义……”

“……不会是电子诈骗吧?!”

“被骗了两千万,然后我摘掉了那骗子的两只耳朵。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睡不着。”

“你怎么这么可爱?”福穗笑得直不起腰,习惯性地想伸手摸摸李砚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有些够不着了。恰好,李砚微微低下头,正好她可以摸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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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有利,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有利!来,这是爸爸的礼物。”

“这是妈妈的~”

齐有利吹灭蜡烛,兴奋地伸手接过父母的礼物。

一个是汽车钥匙,一个是最新款的手链。

“谢谢……爸爸妈妈~”

“喜欢吗?”

“当然了,我幸福得快要流泪了!”齐有利把手链直接戴上,大块大块切着牛排,大口大口地吃。

“女儿,你什么时候嫁人啊?”齐爸爸温柔地问道。

“我们有利还小呢……”

“二十四岁哪里小了?”

齐妈妈反驳:“是二十五岁。”

齐有利笑了笑,用手拿起牛肉块蘸着酱:“爸爸得老年痴呆了吧?”

齐爸爸奇怪地看了一眼齐有利:“那个事故不是她二十四岁上大四的时候发生的吗……”

“什么事故?”

“咱们有利去尼泊尔徒步旅行,结果坠落身亡了啊。”

齐有利收起笑容,把牛肉扔进盘子里,舔了舔手指。齐妈妈也严肃道:“你怎么说这种吓人的话?!”

“不是,我当时明明确认了尸体啊……”

齐有利把刀叉砸在桌上,把对面的夫妻俩下了一大跳:“爸,我说过让你忘掉那种没用的记忆吧。”

“……你……你是谁?”

“是我啊,爸爸,你在这世上最爱的人。”齐有利绕过桌子,站在齐爸爸面前,俯视着他,猛然伸出一只手,盖在齐爸爸的脸上,不断用力。

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拉住。

李郎不知何时出现,笑着对齐有利摇了摇头,齐有利便松开了手。李郎俯下身,看着面露恐惧的齐爸爸,一只眼睛变成了狐狸眼。

“你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让我的女儿有利活过来……”

“我帮你实现那个愿望了啊。她是谁?”

“我的女儿,齐有利,二十五岁,要继承我的百货商场。”齐爸爸颤颤巍巍地回答。

李郎满意地打了个响指:“OK,你们先下去吧。”

齐爸爸和齐妈妈同时起身,犹如木偶般离开了餐桌,李郎一屁股在齐爸爸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用纸巾擦了擦齐爸爸用过的红酒杯。

齐有利也满意了,笑嘻嘻地坐了下来:“李郎大人,我好想您呢。”

“你见过那个兽医了吗?”

“啊,是的。”

“怎么样?”

齐有利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根项链放在桌上:“比想象中要可爱呢,我一亮出枪,他就怂了。”

“那个你先拿着吧,时候到了会来取的。”

“来的话,我可以杀了他吗?”

“有利,你知道蛤蜊什么时候最好吃吗?”李郎放下红酒杯,拿起桌上的一只蛤蜊。

“不知道。”

“桃树开花的时候。那时候正好壳子变硬,肉也会变得有光泽。要想得到好食材,就要学会等待。”

齐有利恍然大悟:“啊~~~”

“要好好地、诚心诚意地陪他玩啊,那家伙也是李砚珍惜的东西。”

“好的!呃,您要走吗?”

“现在李砚应该特别想见我,我得去迎接他了。”李郎站起身,对着齐有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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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店

李砚叼着勺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李郎津津有味地吃着草莓冰淇淋,语气不大好:“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见面。”

“很好奇啊,你每天都窝在这里嘛。”李郎放下自己的冰淇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勺子挖向李砚面前的冰淇淋,“给我吃一口薄荷巧克为吧。”

“别动!!!”

“咦呃~~~感觉在吃巧克力和膏药的混合物,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啊?”李郎露出痛苦和嫌弃的表情。

“既然已经陪你玩过了,你就说吧,岛上的人都去哪里了?”

李郎扒拉着冰淇淋,显然没打算说:“谁知道呢,你对他们的生死也不感兴趣啊。”

“那里面应该混有一个不是人类的家伙啊。”李砚把手臂放到桌上,不知道向什么地方指了指。

“……我也听说了那个传闻。后山的井里沉睡着一个有趣的东西。”

李砚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严肃:“那是什么?”

“怎么,你担心是当时的那个家伙吗?拆散了你和嫂嫂的那只蟒蛇。”

良久的沉默。李砚轻声一笑:“那东西已经死在我和福穗手上了。”

“活在这个世上,哪会事事如意啊?”

“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但是这一点可以明确告诉你。”李郎放下冰淇淋,凑近李砚,“嫂嫂过不了多久,又会面临当时的困境,这一次,她能扛得过去吗?”

李砚忍住内心的怒火,一转眼,两个人来到天台,面对面站着。他很是不解:“你为什么这么扭曲?”

“为了谈一场世纪恋爱而抛弃了森林的可是你。”

“这都过去六百年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诅咒你们。”

向前走了两步,李砚很是无奈:“你别牵扯上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阻止我的方法只有一个。”李郎冷不丁拔出一把短刀,“杀了我,现在,由你亲手。杀啊,就像当年来猎杀我时那样。”

「六百年前,李郎在村庄中大肆屠杀,杀了一城又一城的人。

那些村民不论如何求饶,都没有逃过死在李郎刀下的下场。

“阿郎。”

他听见哥哥在叫他,用他最温柔的语气。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发现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李砚,眼泪就忍不住了:“哥……真的是哥哥吗?”

李砚叹了口气,神情很是疲惫,点了点头。

李郎想也不想就跑过去,在李砚身上检查着:“啊……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活着啊。自从你和嫂嫂离开之后就没了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我很想你很想你,我都快想死你了,哥……为什么没来接我?”

兄弟俩抱在一起,李砚伸手摸了摸李郎的头:“我去了,但是没找到你,我把你弄丢了。”

李郎哭着诉苦:“你们走了之后,人们就在山上放了火,我本来想在那里等你们,还准备了礼物想送给嫂嫂让她开心。但是太烫了,也太可怕了……”

“所以就杀了这么多人吗?包括没有罪的人。”

他回过头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又觉得很开心,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他们活着就是罪恶,我刚刚扫平了一整个县,他们都跪在我脚边,求我不要杀他们。”

“你曾经是一个连小狗死了都会觉很难过的孩子……如今却变成了这样啊……”李砚的眼神很哀伤,李郎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咱们一起吧,哥,让人类见识一下咱们是谁,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找嫂嫂……”

李砚没有回答,后退了两步:“阿郎……把你的剑,把你的剑拿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哥?”

“这是冥府十王的命令。”李砚眼含泪水,一脸不忍,说出冥府给李郎判的罪行时,声音都在颤抖,“李郎残害无辜无数,今日以命赎罪!”

片刻之间,李砚的剑划破了李郎的肚子。」

“你真是个坏蛋!先是为了女人而抛弃兄弟,接着又为区区业绩而背叛兄弟么?”李郎掀开衣服展示着自己的刀疤,自己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李砚无奈和欲言又止的神色,“幸好当时没伤到要害,我如果当时就死了,现在应该在沸腾的镬汤地狱里挣扎着呢。怎么,第二次你就下不去手了吗?我叫你杀了我。”

面对李郎如此无力取闹,李砚眯了眯眼睛:“也是,与其活得这么乱七八糟,早点结束人生也不错。”

“来吧。”

李砚续足了力,贴身把刀刺了进去。李郎忍着疼哀嚎了一声,低头,却发现弄痛自己的并不是冰冷的刀刃,而是刀柄。他的眼睛瞬间通红:“为什么,你为什么做不到?!”

“别跟个被遗弃的孩子似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李郎喘了几口气,再也忍不住了,朝李砚的背影砍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对他的右臂划了两刀子。

“我就可以做到!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忍着吗?!因为想看到嫂嫂再次离开你时,你会作何表情。”

“……不管你怎么假装邪恶,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真面目。你嫂嫂也是这么觉着的。”

“什么?”

“如果想撒娇,就去找她。我走了。”

天台上,只剩下李郎孤单一人,站在原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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