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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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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智雅从屋子内泡好面出来之后,发现院子里只有李砚一个人:“福穗呢?”

“去海里玩儿了。”

南智雅在距离李砚一个人的位置坐了下来:“有时候,福穗能给我极大的安全感,有她在,我好像什么都不用怕,因为她一直都在,一直都会保护我,哪怕被她说几句,下次还是敢这样做;但是有时候,她又像个小孩子,天真得不行。”

李砚看着远方,点点头。

“……这样待着,就感觉早上那些案件事故都像一场梦。每天活得这么单调乏味该多好。”

“那你回乡务农啊。”

南智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才是呢,不想回归自然吗?”

“不怎么想。那儿没有福穗,也没有百货商场,尤其是我不能放弃美式咖啡和薄荷巧克力冰淇淋。”

“你这狐狸怎么这样……”

“人都一样,乡下老太去穿的裤子上都是花哨的花纹。难道她们的内心也全是花纹吗?扒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狠毒恶心的东西。”

“你也是吗?”南智雅看到李砚的眼神,急忙解释,“就是好奇,你活了那么多年,你身上又是什么花纹。福穗不怎么提起以前,对你的只言片语也都是好话,但是相处下来,感觉福穗把你美化了。不过……我看你对福穗那么深情,福穗对你也不反感,你们为什么还保持这样一个若即若离的关系?”

“……”李砚叹了口气,有些烦躁,“你以为我不想像以前一样和她亲亲抱抱举高高吗?很多事情不是时间可以冲淡的。”

“比如你们的感情?”

李砚点点头:“算一种吧。还有就是遗憾,和误会。随着时间,不仅不会淡化,但会愈演愈烈。”

“是什么——”

“我回来了。”福穗提着运动鞋,赤着脚走在地上,头发湿漉漉的,一脸疲惫,眼圈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哭过。

“吃饭吗?你怎么了?”南智雅看着福穗的背影询问道。

“没什么。”

李砚见状,立刻把手里的碗放下,说了一声“把我的一起收了”,然后跳下高台,追了上去。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福穗换了一身衣服,和南智雅挥了挥手,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海了,有事没事,就喜欢在海边走。”

“嗯,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你那座山旁边的那片海,经常会碰到不小心跑上来的贝壳精什么的,可有意思了。”

李砚点点头:“喔,有电话……是申柱。”

“快接吧。”福穗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李砚接通之后,就打开了免提,放在两个人中间,“申柱?”

“李……哦莫!福穗大人!!!真的是您啊!!!我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听到您的声音……您还好吗?我……”

“哎呀好了好了,别唠唠叨叨的,有什么事快说。”李砚看了眼捂着嘴偷笑的福穗,甩了甩衣袖,不耐烦道。

“……噢……”具申柱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了,鼻头也隐隐泛着酸意,“李砚大人……我的项链被一只俄罗斯女狐狸抢走了……”

“那个东西你都能被抢……”

“我完了。”具申柱缩在地板角落,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没有那个东西,我就听不懂动物讲话了。”

“之前还一直炫耀自己是兽医界的名医呢,现在可好了。”

具申柱眼含热泪:“可是……那个小偷,太致命了……”

“什么?小偷很致命吗?”福穗觉得这话从具申柱嘴里说出来,就是很好笑。

李砚摇摇头,向远处扔了一块石子:“这世上最没出息的,就是被女人蒙蔽了双眼

“不过,要说被女人蒙蔽双眼,毁掉人生,李砚大人您不是也一样吗……”

“你小子说什么???!!!”李砚下意识喊了出来,喊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瞧瞧看了一眼福穗。

福穗假装没听见,踮了踮脚,眺望远方。

“话说回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你不是知道她身份吗?直接找上门去啊。”

“我不能去,那个女人有枪。”

“你这只狐狸的自尊心……现在的重点是枪吗?”

“您也知道我以前被猎枪打废尾巴之后就有心理阴影了……所以您快回来吧……福穗大人回来也可以啊……”

“别再哼哼唧唧的了!快点去找回来!哎哟……”李砚挂了电话,对上福穗的视线,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福穗手握成拳,用大拇指指了指路:“回去吧?”

“走吧。”

“申柱真厉害。”

“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好笑。”

“那还不如看我的脸,一眼就让人心生愉悦……”李砚一抬头,发现头上的一根树枝被折断了,“它怎么被折断了树枝啊……肯定很疼吧。”

李砚伸出手把树枝用灵力接上,在用一方白帕绑住固定。

“好好吃,好好长大。”福穗摸了摸树干,“看你们的旧主对你们多好,是吧?”

李砚微微一笑,看向海,感受到了一阵风。

福穗眼皮子都没抬:“没错,刮西北风了,有东西正在过来。”

————————————————————

“嗯,在焕。”

“PD,您不要吓到。”表在焕查阅了一堆资料和几十年前的报纸,给南智雅打了电话。

“还真的有类似的事件啊?受害人呢?”

“四个都是身分不明的女人。”

“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次是在1954年……”

“这座岛上发生了什么事啊……”南智雅思绪万千,忽然看到上面跑下来一个男人,“我说,你是和小萍的父亲乘同一艘船到那个人吧?”

那个男人吓了一大跳,转头就跑,南智雅赶紧就追:“喂!你听我说!等等!等一等!”

跑到一半,男人被绊倒,南智雅连忙上前。

“你为什么要逃跑?!”

话音未落,南智雅就被男人手上的锤头砍到了肩膀。

“给我滚!你这个鬼!”男人手上的锤头说着就要落下来,南智雅害怕地转过头去,一声斧头砍到人的声音,南智雅回头,发现福穗站在自己面前。

“我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冲动……”福穗摇摇头,转过身去,毫发未损。

男人还要砍福穗,被她一把抓住手臂,夺过锤头,掐住他的脖子就要给他来个爆头。

“不要杀他!”

福穗微微回头,看见南智雅对她摇头,手上便松了力道,男人也趁机逃跑。

“来,坐。等我一下。”

福穗把南智雅扶到树下,转身跑到了别的地方,过一会儿,拿着一片树叶回来。上面放着一些碾碎了的植物碎末。

“这是什么?”

“民间疗法。”福穗蹲下来,在南智雅的伤口放上碎末。

“是李砚教你的吧?”

“……嗯哼。”

“哎哟……好烫……”

“伤口烫吗?”

“是你的手,真的好烫,快要烫死了……”

“我看看?”福穗才刚刚探头,发现她的肩膀到脖颈有一大片若隐若现的蛇鳞,就被南智雅伸手锁喉。

“好久不见啊,福穗?”

“……你是什么人?”

“是我啊,你一直在陪伴着的人……但是啊,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福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面前的这个南智雅此刻显得那么陌生。

她用力地抓住南智雅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所以啊……为什么不放我走?咱们的孽缘早就该结束了。”南智雅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忽然又瞬间泄了力,“好烫……怎么了?哇,差点被你烫死了……”

“你是谁?”

“我还能是谁?”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智雅啊,智雅,你怎么了?”

“不记得了吗?你刚刚……”福穗顿了片刻,抓起一块石头转身扔去,被李郎稳稳抓住。见到是他,福穗生无可恋地叹了一口气。

“要玩抛接球,咱们的年纪也太大了吧。”

“是啊,关系还那么狗血。我,抛的是死球。让你哥陪你玩吧。”

李郎一回头,发现李砚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而福穗拉着南智雅就跑。

“啊,我的照片!”南智雅赶紧回头去拿,李郎就直接把那块石头碾碎,朝南智雅扔了过去。

福穗立刻跟上去,撩起大衣外套挡在南智雅身后,对她挑挑眉。

“快,远离这里。”

“什么啊……哥,嫂嫂是看上别的女人了吗?”

福穗白了他一眼,李砚已经和李郎打起来了:“快,快走,原路返回村子,不要去别的地方。”

南智雅点点头,转身就跑。福穗看李砚已经拉住了李郎,转身想跟上去,不料一回头,福穗的脚踝被趴在地上的李郎抱住,动弹不得。

“你这臭小子……你要干嘛?!”福穗伸手就要一巴掌,李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这可算家暴啊!”

李砚走过来,拉开李郎的手,把他贯倒在地:“本来不听话的孩子就得打,但是我一直没打,所以把狐狸养成了狗崽子。”

李郎爬了起来:“让那个崽子流落街头的是谁啊?动不动把我当成流浪狗。”

“今年圣诞节得给我弟弟送个嘴套了。”说完,兄弟俩就直接动手,李郎一直拦着福穗不让她走,尽管自己被打了个半死。

“你到底想干嘛?”福穗一脚把李郎踹得很远,心中愈发恼火和不安,“你还笑?”

“时间已经拖得够久了。嫂嫂,你还不明白那女的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岛上吗?”

福穗歪了歪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茫然。

“她会成为祭品。”

福穗感觉自己的五脏瞬间冰封。

“时间不多了啊。”李郎从衣服内侧拿出一部手机,“顺便一提,她接不到电话。”

李砚不说废话,拉着福穗四处瞬移。

「怎么回事?气味完全消失了……智雅……你一定再要坚持一下……」

福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有过如此害怕和心慌的时候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阿砚,你是森林旧主,让它们指引我们。”

李砚看了福穗一眼,便张开双臂:“吾本为山神,也是尔等山川草木之主,收起这片黑暗,引我到那人身旁!”

一片寂静……

“哎哟,可能是太久没试过了,压根不行啊。”李砚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什么?那我去……”

福穗的声音停下了,远远地,看到四面八方飞来了萤火虫,聚集在一起,围绕着他们。

————————————————————

一段时间前

南智雅顺着山路跑了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走都不是原来那条路,一翻包,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

回头看了一眼,想到福穗他们一时半伙儿估计来不了,就先往前走好了。

路过一处房屋,南智雅停下了脚步,看着房屋前迎风摇曳的五方旗。

“你是谁?”一个穿着花色衣服,夹着红色塑料盆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是个生面孔啊。”

“您好,我是从首尔的电视台来的。您住在这里吗?”南智雅指了指房屋的位置。

“是的。”

“要去村里,得往哪个方向走啊。”

女人指了指方向:“翻过那边,就是捷径。”

南智雅很高兴,微微鞠躬:“谢谢。那个……您在这儿住了多久了啊?”

女人微微一笑:“很久了,比你想象中的要久得多。”

南智雅拿出照片,递到了女人面前:“那您见过他们吗?这是他们以前在这里拍的照片。”

“这位女士,是不是孕妇啊?”女人凑近照片,细细打量,回忆着。

“是的!您还记得吗?!”

女人泡了一壶茶,给南智雅到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您还跟她说过话吗?他们为什么要来这座岛啊?”

女人不说话,指了指茶:“趁热喝吧。”

“……好的。”

“好像是肚子里的孩子头朝上,还是说脐带缠头来着……反正就是为了顺产,来向洞穴里的龙王祈祷呢。”

“龙王吗?”

“很灵验的,台风“莎拉”来临时,就我们这座岛平安无事,以前还会为龙王举办盛大的祭祀呢。”

“是类似丰渔祭的那种吗?”

女人有些惊奇:“年轻人连这个都知道吗?”

“祭祀是什么时候办的啊?”

“百中日。”

“百中日……”南智雅想到表在焕和她说的出事的四个女人的事发时间,和百中日一样,都是农历七月十五号,“祭祀是由大婶你亲自办的吧?”

女人皱眉,感觉不妙。

“我发现这岛上只有这一家挂有五方旗,也就是说,这家的主人是巫女,因为我们这行就是靠这些养家糊口的。还有,大婶,这张照片里的孕妇是医生,她如果觉得孩子有什么不对劲,不会去什么洞穴祈祷,而是会去医院。”

“你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

“你去和警察说吧。”

女人气定神闲:“反正姑娘你无法离开这里了。”

“茶吗?我没喝。我不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南智雅转身就要走,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己的腿无法动弹了,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瘫倒在地,“我这是怎么了?”

女人信步走到南智雅身后:“因为重点不是茶,而是香。”

南智雅看着面前镜子的那炷香,和镜子里原本那个中年女人,变成了头发花白,皮肤满是褶子的样子,心里满是无助和懊悔。

被迷晕之前,她想到了福穗和她告诫的种种,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天渐渐黑了,巫女拿着月见草末,一把一把地洒在了井的四周,然后开始磨刀。

等她要一刀刺向南智雅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制止了她:“住手!”

巫女回过头,看到了那一头在黑暗中发光的金发和红发,因为迈不过那道结界而停在那里。

“福穗?”

“不许动她,小心我撕了你!”

“此事与溟海旧主和山川旧主无关,继续走你们的路吧。”

“呵……区区一具行尸走肉……”

李砚沉声问道:“是谁给了你这超越本分的寿命……我问你在侍奉着谁?”

“反正你们阻止不了我,四周全都是月见草呢!”

福穗抬起脚,在跨过结界的时候感到无比的痛苦,皮肤好像在被灼烧一样。

李砚拉住了她,摇摇头。

“去死吧!”

“不要!”福穗下意识地大叫一声,南智雅用手抓住刀刃,不让她轻易杀掉自己。

她的命是福穗一次次救回来的,要杀,也是福穗来杀!其余人,别想控制她的人生!

福穗看着南智雅被扔进井里,还在井边苦苦挣扎,退后一步,双眸变成冰蓝色,身后一片金光,犹如她的翅膀。

“你要做什么?!”

顷刻之间,大雨落下,浇灭了月见草,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可恶……啊!!!”巫女举起刀,想杀了福穗。

“归于尘土吧。”福穗轻声道,一阵雷光劈下,只剩下一件祭祀礼服堆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擅自用权,还杀了一个不在名簿上的人,夺衣婆那边肯定已经知道了,看来之后,还是得回去面对自己的爸爸妈妈啊。

不过还好,南智雅没事。

她拉住南智雅的手腕,把她拉了上来,坐在井边,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你刚刚那么做,会不会有事?”

“没什么事。”福穗撒了谎,“估计和我教训你差不多,我也得被说几句。”

南智雅看着福穗故作轻松的样子,含着眼泪:“唉……都怪我……”

“是啊,都怪你。”李砚一脸不爽。

“能自己走吗?”

“扶我一下。”

南智雅被福穗搀着,没走两步就腿软了,紧接着就被福穗打横抱起了。

她环住福穗的脖子,无视了在她们身后气得跳脚的李砚:“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人类,为了多活一会儿而挣扎的平凡人类。”

南智雅忿忿道:“哎西,我就应该给她一拳的。”

“就你能说。喂,你刚才差点死了好不?”

“这不是没死吗……”

李砚瞪了她一眼,走到福穗身边:“你看你看,才几分钟呢,就又忘了。”

福穗也笑了:“算了,她就是这个性格,估计改不了了。每次认错态度都很好,但是下次还敢。也是我给惯坏了……”

“什么嘛……我做起事来就忘了……”

三个人越走越远,身后的井口还没盖上,雨还在下,把井口南智雅的血一点点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笑死了,雨中公主抱的时候李砚既想帮福穗抱着,又不想抱南智雅,想想那个画面就好笑,只能说南智雅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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