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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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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贪欢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齐刷刷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梁曼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昨晚体力消耗过大,她还想再多赖一会儿床。

直到贺言洲叫了早餐过来,说是早餐其实已经与午餐无异。饭上桌后催她起床来吃,她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一边刷牙,她一边回头,看贺言洲还穿着家居睡衣坐在餐桌前,她嘴里含着牙膏泡泡,含糊不清地问他:“贺总,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贺言洲嗯了一声。他这两天的精力都放在那个海外客户身上,作息时间也是跟着对方的时间走。因为和对方几乎都是线上交流,所以在公司还是在家其实差别不大。

洗漱完在餐桌前坐下,贺言洲说:“今天起得太晚了,先简单垫一口,晚上带你出去吃。”

梁曼眨了眨眼,“吃什么?”

“你定。”

梁曼眼中狡黠一闪,嘴角扯出的冷笑中带了几分调侃:“咖喱牛肉和海鲜汤?”

一听这话,贺言洲吃饭的嘴果然停了下来。他以为这事早就翻篇了,可梁曼不一样,她倒是不在乎贺言洲不和她在一起时都去干了什么,但是她记仇,惹了她不痛快的事情,她能一直在心里记到海枯石烂。

时不时就拿出来嘲讽两句。

贺言洲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那次正好赶上朋友过生日,提前跟我说过,我忘了,才临时改了行程。”

梁曼压根没想到贺言洲会跟她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梁曼若是再揪着不放就没意思了,调笑道:“哦,原来是朋友生日呀,贺总还真是贴心。”

贺言洲就这这个话题往下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我?”梁曼一愣,张口就来,“五月六号,已经过了。”

其实她生日在七月份,还有两个多月,但是她不想让贺言洲知道,更不想让他陪自己过什么狗屁生日。

就算说了,他也不见得会记得,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又不知道跑哪里去潇洒,岂不是显得她更加难堪。退一步说,就算他记得,他们两人之间也不需要这种狗血又肉麻的仪式感。

说一个刚刚过去的日子,等到下次就是一年以后了,鬼知道一年以后他俩还记不记得对方是谁。

贺言洲连头都没抬,“五月六号是什么星座?”

梁曼:“……”

贺言洲这次抬起了头看她一眼:“说实话。”

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梁曼直呼自己大意了,不情愿地实话实说:“七月二十八,狮子座。”

贺言洲点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知道了,这些你吃完了就放着吧,下午等家政来收拾,晚上想吃什么出发前告诉我就行。”

说完他去阳台抽了根烟,然后就提着电脑一头钻进了书房。

今天是周日,梁曼难得不用加班。吃完饭后她又回床上补了个回笼觉,下午把昨天洗好的酒吧工服收下来,准备给他们送回去。

下午这个时候,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只有两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白经理还没上班,梁曼留下工服就告辞了。

不见面也好,昨天发生那种事情,再见到白经理,两人都会觉得尴尬。

本来她做的就是兼职,随做随走的。这地方向来员工流动性大,今天这个来了明天那个走了的,算不了什么大事。

刚从酒吧出来,梁曼收到了胡洁的消息。

【小梁,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出来吃个饭。】

想来她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觉得自己连累了梁曼心里有愧,梁曼回道:【胡姐,不用了,昨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止是昨天的事情,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们认识一场,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紧跟着又是一句:【是不方便吗?】

梁曼当然不是不方便。胡洁这个人,人是挺好,但性子有些高冷,当初在金樽时她对谁都是一副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态度。她既然说有话想对自己说,那一定是做足了准备想要约她。

梁曼想了想回答:【行,那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吧。】

至于贺言洲嘛,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也不差这一顿饭。

收到胡洁的消息后,梁曼跟贺言洲说:【贺总,不好意思哦,今天晚上胡姐约我出去,说有事要跟我说。这顿先欠着,我们下次再出去吧。】

贺言洲很快给她回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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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韵是一家偏僻巷子里的江南小菜馆,虽不火爆,但装修雅致,别有韵味。

梁曼赶到时,看到胡洁已经坐在了靠窗边一个不容易被打扰的位置上。

待她坐下,胡洁微笑着将菜单推给她,“小梁,我记得你爱吃辣,给你点了两个带辣椒的菜,你看看再加点什么。”

“行,我看看。”梁曼接过菜单,又象征性地加了两个。来都来了,也犯不上再跟她假客套了,胡洁因为昨天的事过意不去,俩人大大方方地把这顿饭吃了,会让胡洁更好受一些。

点完菜,胡洁又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锦盒,酒红色的丝绒材质,推到梁曼的手边,“小梁,来,这个给你。”

梁曼打开一看,是一条做工精细的手链。胡洁的眼光没得说,手链选的俏皮时尚又不显俗气,正适合她这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胡姐,这个真的没有必要,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梁曼说着就想把手链给她推回去,可胡洁却先一步制止了她。

“收着吧。我知道送太贵的你也不好收,这个不值什么钱,全当我的一点心意。”胡洁说着,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其实……这个礼物也不完全是为了感谢你昨天出手相助,还当作临别给你留的一个念想吧。”

“我……要走了。”

走?梁曼不明白她这个“走”代表着什么。

“你要去哪里?”

梁曼早就注意到,在她来之前胡洁自己点了两瓶酒,已经给自己倒上了。她仰头灌了一杯,轻笑道:“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回老家去。”

梁曼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其实她昨天就想问了,为什么胡洁明明已经和男朋友谈婚论嫁了,还会答应和冯渊几个男人一起出来喝酒,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是要……回老家去结婚吗?”梁曼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分手了。”

梁曼惊讶地看着她。

“上周分的。他父母来枫江市看我,我们一起吃了顿饭。”胡洁浅笑了一下,“他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因为我的工作,他父母接受不了。”

“小梁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五年,从他上学的时候开始,后来他又读了研究生,毕业以后是他坚持要来这座城市,说在大城市里工作机会多,发展空间也大……我跟着他到这里来。”

“我书读的不多,在这里很难找到像样的工作,他不一样,他进的世界500强企业。本来我想着,凭我们两个人的努力,总有一天可以在这座城市里立足……”

“结果,他父母来了以后,只跟他聊了一个晚上,他就跟我提了分手。”

胡洁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梁你相信吗,我们五年的感情,五年!到最后竟然抵不过他父母轻飘飘的几句话。他甚至都没想过要和他父母去争取一下……”

胡洁越说越激动,菜已经上来了,两个人却一口都吃不下。梁曼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端到胡洁面前。

“来,胡姐,我陪你。”

两只剔透白净的手各端起一只酒杯,轻轻一碰,然后各自饮入喉咙。

“和他分手了,你就一定要走吗?”

胡洁点点头,“我本来也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太快,没有归属感。我当初就是为了他来的,既然分手了,我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了。”

人各有志,谁也不好勉强,梁曼也没多劝什么,胡洁需要的也不是劝告,只不过是一个倾听者罢了。

“回老家以后,你打算做点什么?”

胡洁擦干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决定。我这两年手里也攒了点钱,我想回家盘个小店铺下来自己做点小生意,能养活自己就好,现在这样的生活,太累了……”

梁曼端着酒杯往胡洁的杯子上一碰,笑道:“那就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最开始叫的两瓶酒很快喝完了,梁曼看她明显还意犹未尽,灵光一闪提议道:“胡姐,等下吃完饭我们去唱歌吧!就我们两个人。以往都是你端茶倒酒地服务别人,今天也尝尝被人服务的滋味,怎么样?”

虽然她现在捉襟见肘,可身上仅剩下的一点钱还勉强够陪胡洁潇洒一晚上。

胡洁欣然点头,“没问题。”

梁曼把面前的菜夹到胡洁的碗里,“来,先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容易醉。”

周六的晚上,没有预定,想找一家有空房的ktv还真不容易。可两个女人今天牟足了劲非要唱上这个歌不可,勾肩搭背,一家挨着一家地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在腐败一条街的尽头,找到了一家还剩一个小包的ktv。

没有旁人在场,两个女人撒开了欢地在里面疯,也没有人跟她们抢麦,一人举着一个麦克风扯着嗓子叫地惊天地、泣鬼神,点的还都是高音歌曲。

胡洁刚进门时点了两首青春伤痛感叹失恋的慢歌,梁曼趁着她不注意全给切了。

有首歌叫什么来着,伤心的人别听慢歌。

桌上的啤酒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桌子,两人唱完一段,就一人举起一个酒瓶仰着脖子往嘴里灌,润润嗓子以后再继续嚎下一段。

不大一会儿,原本摆在桌面上的啤酒,渐渐变成了桌下的一地空瓶。两个女人都喝嗨了,脱了高跟鞋踩在包房的沙发上开始手舞足蹈,鬼哭狼嚎。耳边嗡嗡作响,互相之间讲话都要对着麦克风大声喊出来对方才能听到。

门外的服务生不止一次地扒门向屋里打量,实在想不通就两个人是怎么闹出千军万马这么大动静的。

甚至有服务生在门口嘀嘀咕咕,怀疑她们是不是磕了药……

可是包房里玩嗨了的两个人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什么形象,什么高冷,什么御姐,统统不要了!

胡洁一改往日冷静自持的状态,简直比梁曼还疯。出门前盘好的丸子头此刻已经变得松松垮垮,胡洁干脆一把扯下头绳,披头散发地继续金蛇狂舞。

直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尽,东倒西歪地站不起来了,才总算是消停下来,互相依偎在沙发里,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屏幕里的歌词,伴奏在耳边回响,可谁也唱不动了。

胡洁其实和梁曼的交情说不上太深,可她现在如此狼狈,越熟的人反而越觉得难堪。昨天偶然间与梁曼重逢,像是把她的心敲开了一条小小的裂缝,里面的苦水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了出来。

她压抑了太久,总算找到了机会释放出来。

“小梁,以后要好好的……”胡洁捧着梁曼的脸,口中有些吐字不清。

“我知道。”梁曼同样眼神有些迷离,“你也是,别再为那种男人伤心了,你说你付出了五年的感情,最后得到了什么?人有时候就该活得自私一点,找男人嘛,这钱和爱你至少得图一样吧?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男人,要他做什么?”

胡洁自嘲地点着头,“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梁曼蹭了蹭胡洁的手,“不晚,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机会回来,记得找我。”

“不回来了……”胡洁长叹一口气抬头凝望着天花板,“再也不回来了。”

“小梁,你年纪虽然比我小两岁,但是比我活得通透,以后照顾好自己,遇事别再强出头……还有,爱情这东西,能别碰就别碰,真他妈不是谁都能玩得起的……你比我看得透……”

梁曼咧嘴笑笑,闭上眼转过头扣住胡洁的后颈,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处,梁曼沙哑的声音落在胡洁耳边。

“记住了。”

临近午夜,两人才各自散去。

方才疯地太过分,都没留意到贺言洲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其实梁曼的酒品挺好,喝多了不吵不闹不磨人,就想找地方睡觉,今天纯粹是为了陪胡洁发泄。

两人分开以后,被街上的冷风一吹,梁曼立刻就清醒了不少。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在外面喝酒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她觉得到量了就一口不会再喝,并且在没走进家门之前,绝对不会倒下。

她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到了家门口,手指放在密码锁上站了半天,才想起来密码。

刚按了两个数字,门就被打开了。

贺言洲竟然还没走,刚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巨大酒气令他皱起眉头,伸手把梁曼扶进屋里。

“怎么喝这么多?她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梁曼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脸颊上红扑扑的,发丝凌乱,眼神飘忽,看不出是醉了还是没醉。

“她跟我说……”梁曼一字一顿,咬字非常清晰。

“要小心你们这些狗男人。”

贺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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