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过去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宝贵的大脑很少把记忆空间用在这些事物上。

“我和金海么……”

“这个我们之间不过是普通同校同学罢了。”

陈导含糊其词。

“也就是说你们关系并不好喽？”

“哈哈，娱乐圈都是酒肉朋友，谈什么好不好呢。”

调查员并不在此处进行深究。

“听说你们平日互相引荐演员？”

“……嗯，是。”

“那么你们之间是否存在一些合作和利益关系？”

陈导浑身一凛。

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调查员双手交叠，目光严肃：“如果你继续隐瞒下去，恐怕我们必须要采取其他方式对话了。”

陈导哆嗦一下，半晌才艰难开口：“在金海死亡之前，正是我拍《大都市》的时候。”

“他曾经向我引荐了一位演员。”

“是——”

如今风头正盛的女明星簌簌。

“你们知道吧，一旦这种非正常途径穿插进来的演员，通常被我们成为关系户。”

“不过簌簌用实力告诉我，她——”

调查员打断了陈导的话。

“你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将簌簌认定为金海的关系户。”

“是这样的但是——”

调查员继续打断他：“那么你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陈导愣了一下，而后才开口。

“应该是偏见，但是我当时确实认为他们之间存在非正常的男女关系。我觉得金海爱慕她。将爱慕的女生推荐到我们这样的小剧组里面蹭一个露脸的机会，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做法。”

“是吗。”调查员声音轻柔，“但是据我们所知，这位女明星被称呼为举世无双的豪门继承人，从你的话里面，我们是不是可以推论，在她第一次出现在荧幕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富有。”

陈导愣在了原地。

簌簌是——豪门继承人？

他依稀回想起那片贫民窟——怎么可能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

陈导欲言又止，“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