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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鸳鸯袖里握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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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推进到第九十七座城池的时候。

六王女反了。

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各处都有反叛军在与正规荆州卫交锋争斗,就连荆州主城都因为战乱影响而混入了不少难民奸细,城墙根下被处决的百姓的血每天都能流满一海碗。

在此等混乱不堪的情况下,后宫六院的情况也算不得有多好。

七王女棋高一筹,亲自去南边的无尽之海附近请回来一位巫医,从冥府拉回了老王君将死未死的魂灵,终于让昏迷了小半个月的老人家醒回了神。

王君大为高兴,赏了七王女一个五品参谋官当当,还附带好大一片封地食邑,让她日后就算离了王族也不至于过于受人钳制,虽然那地儿现在正在打仗就是了。

身体状况一好,他立刻着手命部下将此次宫变事件的幕后黑手揪了出来———竟然是高贤贵妃。

身为老王君最宠爱的女人之一,她生育了二王男、五王男和六王女三个孩子,最大的一个还在战场上为荆州出生入死,小的两个也从小被誉为王都双星,日后必定有大作为。

她本人温柔贤淑,从不与人相争,一直以来都是以王后的好帮手、后宫的贤管家一职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来的。

谁能想到高贤贵妃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竟然有欺君之疑罪!

老王君懒得听解释,或许他早就在等待今天了———秘查结果刚放在他寝殿中,王君的雷霆旨意就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剥去高贤贵妃的贵妃制仪,将其剜舌割耳打入冷宫!几个王女王男不懂事理,即刻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其余高家人,不论男女,以叛国亡君之罪格杀勿论。

如此狠心的一个人。

二王男尚且还在北部战场上为故州鞠躬尽瘁,日前遭遇了埋伏战,以十敌百,如今是死是活一概不知;她们高家人得运几十年来也算勤勤恳恳,一心做好王家的传声筒和大铡刀。

如今临了临了,这老东西说翻脸就翻脸,完全把她们高家当石子似的踢来踢去,这谁能忍?!

病急乱投医,六王女便干脆反了这该死的天家!

……

第九十八座城池。

四王男在外出微服私访时遭遇暴动,因撤离时间滞后加之腿脚不变,被当地居民认出来身份后残忍杀害,抛尸街头曝晒五日。

这暴动就发生在离荆州主城几百里的都郡中,王储殿下,也就是与四王男一母同胞的昔日的大王女悲愤欲绝,特请上奏调离数千精兵,前往外城,杀敌泄愤。

王君不允。

王储殿下被软囚于宫中,终日郁郁寡欢。

七王女与十一王女在战争中失踪,二王男战死,九王男早夭,十王女、十二王女、十三王男和亲远嫁北地边疆部落,十四王男十五王女早夭,排行十六的老幺尚且只有四岁,今年刚会做诗文。

三王女与八王男一跃成为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

……

第九十九座城池。

六王女兵临城下,带着没甚出息的五王男欲要一鼓作气直冲入王城。

老王君的身体已如衰草,在寒冷的天风中飘摇不定,随时升天。

城外如临大敌,城内却依旧醉生梦死好不热闹,她们甚至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冬猎。

猎物是人。

巫医说,以形补形,老王君身子病弱,那就合该以平民百姓的身体佐以独家密药大火熬出肥油膏,在她的指点下有序进食,老王君将会重焕活力,再返十八岁。

原来她不是巫医,是巫妖。

她面前这一群目光如炬的直立猿,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妖。

……

第一百座城池。

荆州主城区,王府,老王君寝殿。

“聪儿,聪儿,快,快让父王看看自己如今的样子。”燃着龙诞香的辉煌寝宫内,只有一老态龙钟躺在黄金床上的枯槁老人与正当壮年的王储殿下。

巫妖已经履行了职责,收取了任务报酬,逍遥自在的回它的海底龙宫玩耍去了。

这一次的人类灵魂还挺好吃的,嘎嘣脆小海苔,就是有点薄,还禁不住它一口猛吸的,它摆摆尾巴,摇头晃脑地带着最后一片小海苔去找兄弟分享。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老王君双眼无神地大睁着,呼吸断断续续极其困难,然而来自鲛人的梦毒却将他拖入年轻时雄风威扬的美好境遇中:“聪儿,拿镜子来,父王觉得自己好极了。”

搞不懂这个人是怎么有资格登上宝座成为她父君的。

王储殿下懒得和他再废话,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速战速决,她不能再容许任何突发情况的插足。

“哗啦”一声。

半人高的铜镜碎成一片一片的银光。

有人脑袋大的那块最锋利的镜子碎片,被她用灵力包裹着递给气若游丝的老王君。

每一个角都很锋利,它们无一例外,都对准了老王君比枯树更皱巴的脖颈皮肤。

“张大眼睛慢慢欣赏吧。”

她松开了手。

慢慢走到外边来,却又是另外一副天地。

“发生什么事了?”她随手拦住一个脚步匆匆的荆州卫。

卫兵一看是她,勉强停下了收拾金银细软的动作,恭敬到:“六王女的军队内讧了!”

“一进了城,那些个被收拢的霸主强军通通不听她指挥了,一个个的逮到值钱玩意就跑,烧杀抢掠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眼下,她们就要往王府里来了,殿下,快逃命吧!”

这不可能啊???

王储殿下在原地呆立了好久好久。

舒家家主不是说她会解决城外的叛军吗?还说海妖是她这边的人,王君一死,将这杀头之罪赖在六王女等人身上,她再靠着王城附近的,之前以为四王男报仇为名聚集起来的七千荆州卫在城外听从调令整装待发,在敌人进城前就杀敌军个片甲不留,这样民怨既除,王位岂不囊中之物?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走向的吗,六王女怎么会先一步攻城成功???

她皱起了眉。

王储殿下这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谋士大人咽下杯中最后一口苦涩的茶水,看向舒家家主的眼神里充满探究与怀疑。

她在心中默默估算着时间,今日是巫医为老王君洗筋伐髓的日子,六王女的军队在半个时辰前进了城,七千多的荆州卫早已聚集在主城外,只等王储殿下的一声令下。

只有老王君死了,她们才有理由顺利出兵。

如今城内拥堵不堪,六王女的人控制了一切,她们就算是心急如焚也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在城外私宅里坐立不安。

宅子的主人看起来却好像一点儿也不慌张,她甚至有闲心用指腹捻了茶糕为温水池中的锦鲤喂食,那些鱼儿一个个肥胖无比,拥挤在舒依禾手边,翻涌起一阵阵血红的浪花。

谋士看得头晕,默默收回了窥探的目光,又耐着性子续了一杯苦茶。

她清了清嗓子,心中总觉得这原该天衣无缝的计划有哪里不对,她们是否太依赖这半路出家的南域少家主了?

然而就算所有人都隐隐知道这一点,她们也无力改变现在的局面———老王君刚愎自用,脑筋越老越糊涂,看不得自家孩子的势力发展过他,早已有另立王储之心思,他只想要一个能安分待在王座上的傀儡,方便他予取予求,必要的时候还能做个替死鬼。

各方阵营是早就站队好的,随着王子们的不断出局,也不断有新的势力加入其中,试图搏这一份从龙之功。

南域舒家就是其中能力最突出的那一座庞然大物。

那边靠近妖界的无尽之海,民风开放彪悍,又是母系氏族传承,原本实在和内地的其它几个地方说不上话。

何况又有上一代的恩怨…舒大将军当年死的可不清白,桩桩件件,大家伙儿原都以为她们不会再掺和进王城之争中来了。

谁料这一任的家主却是个有野心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谋士不耐的目光,将桌子上整整一盘茶点都倒完了的舒依禾终于慢条斯理停了手,垂着袖子用灵力捞了其中最肥的一条上岸。

“这鱼儿肥吧?”外边喧嚣震天,这边却安安静静,端的是好一种闲情雅致,她甚至还有心情同谋士说笑:

“喂食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部分。必要将其慢慢喂养,放足诱饵,然后在肉质最鲜嫩的时候下狠手捞上来,这才好吃。”

谋士点点头,赞同此言,她以为舒依禾是在指王储殿下和她姐姐舒挽月所支持的八王男。

听说那舒大少奶乃是位修道之人,感召天命,决定下凡来为她人助力。却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选来选去,竟然选了个软骨头还鼠目寸光的八王男。

近来有一队装备精良的卫队所向披靡,旁人都说是荆方观天神下凡百战百胜,那也只是偏偏平民百姓的遮羞布罢了,稍微有点权势地位的,谁人不知那其实是舒道君组建的舒家私卫?白白便宜了荆方观那蠢货。

还是舒依禾这个家主脑袋聪明些,主动投诚又送了她们几份大礼,拉死了好几个王位潜在竞争者,王储殿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就捏着鼻子同意了舒依禾的投诚归顺。

事成之后,八王男必然会被王储殿下杀死,到时候,身为姐姐的舒挽月会不会恨死这个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呢?

姐妹为男人反目成仇,哈,说来也算一桩千古逸闻了,掺杂着利益权势的桃色传闻永远惹人喜爱,可以想象到即使百年之后,这三个人的名字也会捆绑在一起,永远流传下去。

谋士大人想了又想,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带着恶意的笑,有点怜悯的又看了一眼尚且一副怡然自得模样的舒依禾。

恰在此时,铜钟大震,那悠远辽阔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时与空的缝隙,塞满在每一个空茫的角落,让听闻之人无一不心神大震。

老不死的驾崩了,王储殿下那边得手了!

谋士猛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激动到:“舒家主,走,我们快带着人去王府!”

“好啊,”流水泊泊,舒依禾的笑容在升腾起的水雾中变得飘渺难测:“这就走罢,不过只是我走。”

谋士黑眉倒立,心情像浇了盆冰水般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她低头收目左右看了看,四下果然空无一人,既如此,谋士当机立断将手中滚烫的茶杯往舒依禾那方掷去,随即立刻逃身,袖中同时一闪,往天空喷出单色焰火。

“舒家家主叛变!”

那焰火来势汹汹,绽放时间却短暂,只一瞬的功夫就被早已覆盖在庭院上方的绝长法阵截停住了。

“我是王储殿下最亲近之人,你岂敢动我?!”

“嗯?我并没有想和大人作对呀?”舒依禾依旧坐在原处,语调无辜,那苦茶一滴未漏稳稳悬停在半空中,随着她缓缓出口的话语原路返回,在人身上留下一条热辣滚烫的风景线:“我只是想让谋士大人好好休憩一会儿。”

“你!”此时此刻被淋了一头茶水的谋士如何不知自己是被骗了,但事关重大,她不免还是心存一丝希冀:“舒家主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殿下走之前曾交于一半之凤符于我手,没有凤符,你无论如何调不走门外的七千荆州卫!”

“倒不如你我同去支援殿下,有什么恩怨,我们大事了定之后再辨。”

“谋士身弱,怕是跟不上我的步伐。”舒依禾摇摇头,不欲再与她废话:“我赶着有事,这七千荆州卫有没有都是一样的,毕竟那位可是以一抵百之人。”

电光火石间谋士突然顿悟:“难道是舒道君?”

她惊声尖叫起来:“你就这么顾着姐妹?呵,我懂了,说着姐妹情深好听,你不就是个莬丝子吗?!如何一定要依附于旁人身躯之上吸干净每一丝血肉?”

舒依禾被戳中了痛处也不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臭骂这位年少成名的家主,她甚至还颇感新奇地挑了挑眉,依旧笑眯眯的:“是呢,我是莬丝花,这又怎么了呢?”

“我没有妨碍到谁吧?又没附生在你身上,你管我怎么做?”

“你!”

“你别说了。”眉目英气的王储殿下捧着老王君的头颅,越过惊慌失措的人群,往西城墙一路逍遥而去。

在她的身后,数位大臣幕僚跪拜着企图挽留她:“王储殿下且慢!你是这天底下最正统的血脉,只需等待一两日程绝对有东山再起的时机!”

“我意已决,诸卿无需多言。”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这一路,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身体,感情,亲人,家庭…她累了。

天空云卷云舒,她的心情也如晦暗蓝空中一条一条被揉皱的白飘带,既没有翻卷的必要,既没有展平的欲望。

还是走罢。

她将这些人远远抛在了身后,一面走,一面少见地叹气。

她以前是个天塌下来也能顶着的威武大女人,曾在战场上把折断的荆州旗帜绑在身上冲锋陷阵,直至成功攀上敌帐最高处。

可是自从当上王储后,她渐渐地变了变得不再像她自己,这其中有外力的影响,也有家人的期许,当然也少不了“她觉得”,她觉得这件事就该这么做,所以她就行动了。

她决定不让老不死的留全尸免得某些人又逆天而行借尸还魂,于是王储殿下带着那颗苍老暴突的头颅千里迢迢辛辛苦苦地离宫入城,并在靠近群山的边荒西城墙角扔下了它。

然后,她将回到荆州母亲河的怀抱。

她才不要做阶下囚或者吉祥物,一辈子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天地中郁郁不得志。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娘们!

但是荆八!那个名叫荆方观的贱人也别想过的有多好,没有了那至关重要的正州玉玺,你以为在天下人眼中,你们不会被视为与反叛了的六王女同样的一丘之貉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输了,但你们也并没有彻底赢下这一局!

你们找不到它的,找不到,永远,咕噜,咕噜咕噜…天空渐渐变得昏暗无光,冰冷的母亲依偎着她人生坎坷的亲爱的孩子。

那水渐渐浸润了纤小的手掌,在指窝的凹陷出形成一抹七彩的折光,不时有好奇的金鱼受此吸引摆着尾巴到此一游,用肉嘟嘟的鱼嘴轻吻彩虹光。

“王姬?小王姬?如何,您考虑好了吗?”语调沉稳的女音唤回手掌主人跟随金鱼游去的目光,她眨了眨眼,懵懂地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姐姐,还有一大堆她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为首的是个衣着朴素的女官,梳灵蛇髻,佩翠玉腰环,身挺面肃,看人时,眼角总是因为常年皱着而微微下垂。

因着面对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连话都说不清的小豆丁,南流景咳了又咳,终于尽力将声音放缓不少:“小王姬,臣下斗胆再问一次,您真的不知玉玺被放置在何处?”

这是王储府里最偏僻的一间小院,院里是府里最不受宠的两姐妹,王储殿下与她们的父亲情投意合,可惜好景不长,那男子不慎染了肺疾,匆匆谢世。

两姐妹从此被王储殿下厌弃,随便安置在了这个最角落的小偏房中。

可是周围低调却不失奢华的布置早已经暴露了一切———瞒得过她人,却瞒不过一把管家好手的南流景,昔年她曾跟随舒依禾前往主城述职,途中拜访王储府,恰好遇见了那时已经不太受宠的两姐妹之父。

她在大宅多年,又熟读史书经典,如何不知这一行为名为失宠,实则是为了保护父女三人?新来的王储夫擅忮,时常会针对打磨府里这些个没吃过骨头的公子哥。

两姐妹的父亲斗不过王储夫,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终于从外地赶回来的王储痛失所爱,不容许任何人再把主意打到这两个孩子身上。

大的这个是王储殿下头生的孩子,长相肖母,那时候殿下还对她抱有莫大的期望,因此养的很精细,曾经是大热门的王储孙之选。

只可惜这块璞玉没等到打磨她的匠人。

相较起来后出生的妹妹就平常许多,变故发生了一年左右,尽管衣食住行都缩在很大程度上缩减了,但牙牙学语的她眉目间还依稀可见王储夫的文骨风采。

南流景带了一只五十人的小队来,但也并不打算为难她们,她只是谨随主命,前来查找正州玉玺的下落。

八岁的姐姐挡在妹妹身后,她们面前还有几个仆人,暗处也藏着几十个死士,乍一看可以和南流景带来的小队拼一拼,但她知道,这其实还远远不够。

这个人会堂而皇之出现在这,就说明她们的母君已经败了。

现下最好的办法是不挣扎,免得徒增伤亡。

小王姬在脑中斟酌推敲的功夫,南流景这边却是等不及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很适合开城门,迎新主。

她于是再次微笑,甚至和蔼可亲的蹲下身,招手示意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孩子过来:“小王姬,嬷嬷这里有好多好多甜甜的零嘴,过来和大家一起玩好不好啊?”

姐姐扑通一声就拉着怯生生的妹妹一道儿跪下了。

她很识时务,话说的一字一顿,却很坚定:“求嬷嬷,饶我们姐妹一命。”

“正州玉玺的藏匿之处全府上下只有我知道,我愿将玉玺双手奉上,恭贺新禧。”

“只求留我母君一具全尸。”

舒家卫上前来悄悄耳语,巫妖收取了自己的报酬,眼下已经回到海中了。

南嬷嬷点点头,示意小王姬继续说话:“好说,我等本无谋逆之心,事成之后,只要您想,您和您的妹妹依旧是最尊贵的王姬。”

“不。”

名字里带着玉字,性格也像玉石一样清透的小姑娘想法异常明确坚定:“虚名都是身外之物。”

她将妹妹抱起贴于自己胸前,仿佛两姐妹紧紧相依在一起,就不再会感受到寒意:“我会带着妹妹,携母君尸骨一路北上,自愿前往中部繁州魔域镇守一生,必要时刻,以身饲魔。”

“只求嬷嬷,饶我两人一命。”

两姐妹这时节身上再没有什么令人艳羡甚至忌忮的东西,唯有赤条条一身皮肉挨在一起,好似从娘胎里就不曾分离。

小的那个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被姐姐按着脑袋鞠躬谢罪还有下跪,她并不懂其中究竟蕴含了怎么样卑微的祈求含义,但还是乖乖地跟着道歉,只在抬起头来时悄悄看一下眼前这一大群不认识的姨姨叔叔,圆溜溜的眼睛里包着两弯湖水。

南嬷嬷不再说话。

身后一名舒家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也不正眼去去瞧两个小姑娘,只埋着头稍微一弯腰,作一个恭敬请命的姿势:“请吧,小王姬。”

她们不忍心再去看这两双纯净的眼睛。

这样好的孩子,怎么偏偏是那个莽女人的呢?

……

“所以后来呢?”

金銮殿前,向阳台中,舒依禾一身紫衣黄钗,神清气爽地眺目远方:“她们该快到了吧,来来来,让我看看传说中的正州玉玺长什么样———小景你肯定放过她们了吧———这可是费劲我们千辛万苦才得到呢!”

她都没有分给一旁南流景一个眼神,她以为小景一向心软,最后肯定会给两个孩子一条生路。

“你啊,年少的时候就有这么个小毛病…”

南流景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小的那位王姬闹着想吃八珍丸子,我命人将巫妖赠予的水毒掺和了进去,看着她们吃完了。”

舒依禾接过玉玺的手一顿,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她停下数落,视线停在这承载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玉玺上方,手指不自觉收紧一瞬间,又在她自己的注视下强行放松。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你终于知道了这个道理,很好。”

斩草终究还是得除根。

她既赞扬,又叹息。

乱世薄命,这是时代的长痛。

……

突然阴沉的天气似乎在召明着什么启示,六王女的军队原本势如破竹,在到达某一个高潮节点之后,便突然被人强硬遏制了下来。

“我为天下弱势子民而来!”

“请子民们将这句宣言传遍大街小巷,告诉所有人,荆州还有救,荆州子民还能安居乐业,只要跟着我一起拿起武器,保家卫国!”

“我愿以身哺国,千秋万代!”

“打倒叛军,重振大荆!“

“打倒叛军,重振大荆!!!”

“打倒叛军,重振大荆———”

高头大马无往不克,荆州卫队所向披靡,与敌人狭路相逢之时,连战连胜。

乃至于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荆州主城区的子民忘记了漫长岁月里的一切呗与欢,却还依旧记得那辉煌一幕。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白马亮甲,迎风而进。

这一刻,大雨向下,女性向上,世界在她身后,启蒙着,呼唤着,呐喊着。

“旧城已破。”

“新王当立———”

根据我年少无知时候看的文总结,兄弟间反目成仇的文有许多许多,很一般原因都有很多,多半掺杂着金钱啊地位啊权势啊之类的,很少很少只是因为女主这个人。

姐妹直接(特别是古代嫡庶神教和现代豪门真假千金这种类型)就与之相反,两姐妹的心思往往惊人的相似: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什么金钱权势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这个男人!

好双标啊,所以我决定反过来写!

然后最后这一段是我超级超级超级想写的内容,巴黎奥运会开幕式结束第一天我就想写了呜呜呜,升起来的十座女性雕像,被看见的女性力量!所以就让大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然后还有圣女贞德骑马传送奥运旗帜那里我也觉得特别特别好啊!如果我从小是看着这样的第一性偶像成长…

最后分享一段我看见的特别好的评论:女性也可以身披金甲,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央,所有目光都聚集她身上,她没有清晰的面孔,所以她象征所有女性,她可以是任何人。

——————

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两天没上线的原因(虽然并没有人问哈哈哈),第一天是太累了直接睡过去了(捂脸),第二天早上开始就腰痛然后头痛,硬撑了一个白天后还是喜提药品大礼包一份,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一整天因为药物影响昏昏沉沉,好在今天还是挺过来了,又是生龙活虎的满月老师一枚!(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多朋友生病感冒发烧的,还好我不咳嗽,不然真又要让人怀疑是不是阳了,小宝们一定也要注意安全哦!)

现在的我已经是next level水平了!话说我知道的好多太太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身体不好经常生病,难道…我也要成为大热门太太了?!

第136章 鸳鸯袖里握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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