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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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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将士听令,起兵拔营!”

“是!”

满天尘沙中,那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百胜军团迅速在主将的命令下收拾好行囊,最后看了一眼边塞之城,随后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此地。

尽管刚刚才经历过灭城之战,但总还留下来一些特长各异的百姓,此时此刻,大家都颤颤巍巍地从密室暗道中探出头来,静静看着舒家卫们渐行渐远。

快了,快了,只要有人,就还有希望,希望之光最终一定会指引她们取得胜利。

这是她们夺回的第七十八座城池,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

因着荆方观队伍的加入,舒家卫精步兵队不得不配合着重新又编了一次组,两两组合,四组为股,八股为部,就这么交替着训练进步。

这一天,万小将带着自己的小组守夜。

在沉寂暗陌的夜晚中,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一抹亮色。

万度戎知道她,这是她们攻打下来的上一座城池里的一位花魁娘子,貌美体软名声赫,一曲红绡不知数。

可是好景不长,不过几月有余的功夫,那群乡下汉子纠集而来的反叛军就大肆叫嚣着占领了这座繁华的水边销金窟。

在花魁娘子即将沦落为花下残魂的时候,蒙着面的银甲将军带着气势如虹的军队冲进了醉生梦死的主城内。

最开始,为报救命之恩,娘子选择了以身相许这一条路古朴但有效的路子,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在见到她之后还会把持得住的。

可是将军拒绝了她。

娘子没有办法,但已经在短短几日内体验过真正自由的她厌倦了从前金丝雀一般被套上枷锁不得自由的时光,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逼仄吃人的小小厢房中去。

所以,娘子决定留在军营中,尽可能做些事情,好让士兵们感到轻松愉悦,进而证明自己绝非只是行军路上的拖油瓶。

她会唱曲儿,会跳舞,会诗词歌赋下棋品茗,她向来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为自己赢得一些无伤大雅的优惠,虽然她不知道这背后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可是,当大家含着笑意看向她时,那神情并不是看向一个同伴甚至“人”的表情,她终究不与这些人平等。

万度戎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可每当看到那群鬼迷心窍的荆州卫黏在花魁娘子身边时,她看得清楚,在众人看来,这位娘子的价值就只突出着一个“性”字。

针对女子的被审美,它的对象化也就是指女子仅仅在她被作为他人观赏评价的审美对象的时候,才具有一定的价值。

这一价值最浅显的体现方法就是选美,而花魁娘子作为艳冠群芳的美女,她所时时刻刻遭遇到的被审美以及性凝视自然又翻了无数倍。

就如此刻,白天她们刚在一座城池与一帮外地土匪反贼进行了激战,大家伙儿不免都疲惫不已急待休息,可总有些喜欢宣称自己狼子野心未散去的莽撞家伙们围在花魁娘子身旁,以热血沸腾为名一个劲的暗暗雄竞献殷勤,希望赢得她今晚的择偶权。

不过白天的时候,这些人可一个都不在她身边。

那时兵力吃紧战线向内延长,娘子跑得慢又没经验,稍不留神就被反叛君看准了时机欲要生擒。

敌人就在身后,娘子慌不择路甚至摔了一跤,殷切地希望平日里与她交好的这些男兵们能上前拉她一把救她一命,可是所有人,所有人都移开了视线,只急匆匆地往前奔走突袭,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因为这一头平日里极尽保养得乌黑亮丽的长发,即使花魁娘子很努力地试图跟上大部队的脚步,也不得不被过于沉重的头发拖累了脚步,叫敌军一把就生扯住了她的头颅。

娘子瘦小孱弱的身躯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长了一圈络腮胡的男人脖子仰天哈哈大笑,正要提起长着脓包和黑疮的大脚踩在她腰颈之上时,变故陡生。

斜面杀出来个身材壮实的舒家卫,短发长身,披着一模一样的银色大盔,手上拿一把刃口大如弯月的天蓬斧,腰间沉甸甸的坠了数十红帛。

她情绪很稳定,一击不中立刻滚身跳离原来的站点,左手格挡叛军攻击,右臂配合着以退为进,背斧反刺,砍中敌人肩颈后借力翻身飞绕,脚面崩直,一瞬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将人勾甩至半空中,平斧将其削成了一上一下两大段。

银面染血,她只随意地甩了甩脱力的手,顺便扫了一眼已经被一系列操作吓傻了的花魁娘子。

舒家卫面不斜视地蹲身夺了那死人上半身帮着的红肩帛标识,毫不费力地把它塞入怀中,抬脚就要走。

走来走去,看尘土里瑟瑟发抖了好半晌的娘子没反应,又看了看越来越靠近的敌军,这名舒家卫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对她恨铁不成钢:

“你,对就是你,别再在意外表容貌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看着我,记住我接下来的话!”

“进了战场就不要再傻站着发愣,除了自己没人能救你,撕掉碍事的裙摆,绑好长发,跟在我后边冲,杀出去!”

冲?

冲!

这一冲就冲到了现在,她们终于成功与大部队汇合。

花魁娘子初时还不知道舒家卫腰带中塞的那些红色肩帛有什么用处,直到看到这名卫兵即使疼得龇牙咧嘴也还是要跑去主营帐那边的大空地去,并且在那儿还排着许多和她状况一样的舒家卫时,娘子这才终于明白了,她们这是要领赏。

论人头行赏。

那么,我可不可以呢?

我可不可以剪掉碍事的长发,换上崭新的盔甲?我可不可以坐上战马冲锋陷阵,而不只是在大后方虚假地载歌载舞?我可不可以抛弃所谓珍贵无比的性资源,发自内心,积极主动地掌握自己的命运?

万小将赶走了那些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转的荆州卫,一屁股坐在了正熊熊燃烧的火堆旁。

她没有看花魁娘子,她不知道在回答谁内心迷惘的问话。

“你可以。”

“你当然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有野心有欲望,那就通过自己的力量实现它。”

……

第九十座城池。

万小将依旧还是个小将,带着金银半脸面具的大主将却是一降再降,原本是和八王男平起平坐的地位,现在却为了迁就人家而沦落到了区区部长之职。

离胜利只剩下十座城邦,在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天,远在嘉应南郡的舒家家主舒依禾收到了一段特殊的传音飞令。

是她的亲妹姐姐舒挽月打来的。

自那次不欢而散后,两个人就很少再私下交流,没成想这次居然是她阿姐先低的头。

舒依禾目瞪口呆好半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年家主竟然磕磕绊绊地向前伸出双手去接飞令,手忙脚乱地在第三次铃响时才出手按下接听键。

“…阿姐?”她迟疑又小心地问到,对面真的是她那个铁面无私的姐姐吗?还是说有人知晓了她阿姐的飞令段码,故意来针对她下套的?

“嗯,我在。”对面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真实而可靠,可靠到在舒依禾听到的瞬间就忍不住想要落泪:“好久不见了,最近家里天气怎么样?荫学和荫盟里的小家伙们没有再闹你吧?”

“嗯,”舒挽月短促地回答了她阿姐一声,尽全力不让舒挽月听出来自己声音的异样:“八月十五天气晴,山外小楼夜听雨,挺好的。”

“都挺乖的,偶尔有几个刺头也叫小南收拾地服服帖帖的,我并没有花很大的心思在这上面。”

“噢,这就好,这就好,对了,身体怎么样呢?少年老成说好也不好,还是需得多关注关注你自身———最近八王男拿了一种灵滋补药给我,微苦黏涩,口感不怎么样,不过确实也治愈了许多我身上的陈年旧伤———可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呀,苗苗。”

她知道了,阿姐知道她背后搞的那些事情了!谁告诉她的?她为什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不应该啊?!

舒依禾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了,尽管这会儿正是十分凉爽怡人的秋季。

舒挽月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无比清楚自己妹妹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她左不过又在准备些借口理由搪塞过去她的问话:“不必多说,苗苗。从天云郡刺杀事件开始,桩桩件件针对荆八王男的事件背后都有你的手笔吧,你选择了王储殿下,是不是?”

“阿姐,我…是荆方观!是那个奸人告状告到你面前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会把一切事情都弄砸,果不其然,他甚至还故意离间我们的感情!”

“不要转移话题,舒依禾!“那头的舒挽月严厉地制止了少家主吱哇乱叫的行为:“你若是不欲与他结成同盟,大可以提前告知我啊?道不同不必强求,又何必委屈自己与她人虚与委蛇,你就这么不信任阿姐?”

舒挽月感觉今天的阿姐和从前的阿姐有些不一样,可是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乍然听到姐姐竟然如此严肃地喊她的大名,舒挽月心中酸涩无比,这次是真的想哭泣了。

“他不是明君啊阿姐!你,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吼我…”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情绪激动起来:“世人都称我为‘智妖’,说我是只重利益不顾天家伦理的恶女,为了权势地位什么都肯做————可是我只是在争取自己本应得到的利益!那八王男不肯给我也给不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找其它愿意扶持我舒家的人要!”

这可是夺嫡王座之战,各路王子想要让世家战队,那就自然得拿出应有的态度和实力,荆方观只靠着她阿姐舒挽月这一层裙带关系,又怎么可能真正让以舒依禾为首的舒家俯首称臣?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赢面更大的王储?

如今的舒依禾不仅只是姐姐的妹妹,她还是舒家家主,荫盟掌权人,嘉应之主,她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了。

她只是站在自己应该站在的位置上位家族事业推敲评估,毕竟哪次王位纷争不是血流成河?可抛开这一点,舒依禾并没有真正干了什么故意夺人性命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人,说她区区一介女流却有着非同一般的虎狼之野心,利欲熏心贪得无厌,把所有的宝都一股脑押在自己看好的人身上,自私凉薄,唯利是图,什么好处都想要,可是这不是那些所谓的男子人上人一直在干的事情吗?

那头的舒挽月沉默了一会儿,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姐妹俩只能听见塞外的呼啸风声和竹林里细绵的雨滴。

“…我知道,苗苗,我知道你的为难。”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尽挫折,这条一意孤行的路有多难走,我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也知道。”

这话说得有点绕,但舒依禾是何等聪慧之人,一下就听出了舒挽月的弦外之音。

她原本称得上和煦的眉目彻底冷了下来:“有人在传我的坏话,是吧?呵,我早就习惯这群谣郎在背后满天嚼舌根了,除了所谓的名誉,这还能对我造成任何的损失吗?”

“可是你几乎没能交到一个同性好友,金兰之交或者手帕交就更没有了。”

舒挽月不由得哀叹:“你过早得承担了家族的重担,你牺牲了一整段青春年少的自我时光,这任务甚至还得延长到中年,然而最后可能也换不回什么特别美好的结果。”

我心疼你啊,妹妹。

舒依禾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有你就够了,阿姐。”

快速整理好情绪,她最终还是将话题拐回了原处:“荆方观不是良人,年纪大还心思阴沉,做事也极端,整日里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的,好讨厌!”

“拿他当个渡劫人玩玩可以,阿姐,你可不许真的陷进去了。”

……

冬天的第一抹雪花从高悬的天穹之中凝结飘落时,收复失地城池的战争已经到了第九十四座城池。

昨天,万度戎副将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因为她唯一一颗的项上人头差一点就不保了。

她被人揭发了。

最近几次战争一直很不顺利,对手似乎很熟悉她们舒家卫的作战风格以及布局习惯,屡屡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阴了她们好几次,致使她们损失了许多喜欢冲在最前线的骁勇姐妹。

然而,万度戎副将带领的几个大部却一直生龙活虎甚至毫发无伤,每次被偷袭或者夜战时都能取得不错的战果。

有人因此揭发她,说她肯定是对手底下的官员们实施了惨不忍睹的训练方案,无时无刻都在拉营训练,不然怎么会每一次敌袭的时候她们都正好在操练?

无法体恤民情,她不适合做大将!

那个人后来自然是在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后,被荆州卫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拉下去处置了,毕竟对万副将的指控理由实在是莫名其妙。

顺带一提,处置他的也是个副将,因当年接放手臂不及时,右手有点儿小残缺。

不过,这看不惯女人做上高位因此故意拱火的本地男人确实有一点儿说对了。

她的职位确实来得不算清白。

笑话,她只是因为杀敌太兴奋,在外边吃酒庆祝时喝高了小声复盘嘟嚷些战局布置,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是在一定程度上贻误了战机,可是她往往都会在最后奋勇杀敌啊?舒家卫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她成功凭借战功升了职位,虽然过程曲折了一点,但最终的结果难道不是双赢吗?

万度戎尝到了甜头,并决定以后也这么干,她真的很想往上爬,爬得越高越好,因为她生来就是这么个性格,争强好胜,永不服输。

怎么还写不到我想要的剧情点啊,我恨!!!

第135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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