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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相似却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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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气氛登时降入冰点,没有人再敢说话。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看似温柔多情的医官会做出如此果断狠辣的事情来。

被推搡跪坐在地的公子哥愣了好久,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动作里一下烧红了脸,指着医官却半天说不出完整一句话:“你…你你你!”

对面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公子哥气急,哆嗦着手到处乱抓想要挣扎着爬起来,见罪魁祸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欲发悲愤交加,扬起手就要朝着已经转身的医官反殴回去,眼看着就要接触到那背影了,忽听一声巨响。

众人被唬了一跳,寻声朝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

就见原本高坐主位的舒王储不知何时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其上寓意着吉祥如意的瓜果贡点瞬间顺着台阶咕噜噜滚了一地。

因着是丹青修,舒令仪对毛笔这类的长条状武器用得格外顺手,那双原本摆放在桌台上的银筷就依着执笔人的力道,恶狠狠破空插进了大少爷意欲不轨的右手手腕中。

“我阿娘常说,背后行事者,心思阴暗也。”

“看来堂堂昌黎世家之子弟,也不过是如此货色,以强轧弱,偷暗袭明,枉自豪强勋贵,实则蛇叔一窝,这桩桩件件,那一处不是你在我面前所为!”

“本宫这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小惩大诫,即刻处罚。”

“你…王储殿下!”被踹翻在地手腕处血流如注的大少爷面白如纸,尽管有其他人大呼小叫的救助,也几乎要痛的昏厥过去,此刻止不住颤抖着喊到:“舒王储莫要欺人太甚!”

“正是!”小辈们打闹本用不着长者们出手断岸,二少爷黄治知因此立刻挺身而出接过话茬:“金少爷向来活泼爱玩,此时也不过是想来上前结识一番诸位英才。”

“许是话语间有何不当之理,不知何处惹恼了这位年轻淑女,尽管如此,又何必非要狠心下手毁人颜面,以至于两败俱伤呢?”

锦霞医官听完这段强词夺理之词立刻冷哼数声,她也没有那种被强行泼了脏水后的恼怒跳脚之感,一如既往冷静明智:“首先,是您口中这位活泼爱玩、童言无忌的金少爷先行搭话挑衅于我等的,他自己撞上来乱叫,我不过是修理了一下某些人不太好用的器官。”

“其次,他侮辱我母亲在先,言语间半点不视我等为客,反而比之最下贱的船夫走卒还不如,用词之狠毒恶心我不愿再细说,这涉及了人格的尊严和道德的修养,他难道没有母亲么?!保护母尊是孩子的天性,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我只是回应了他的吠叫。”

“最后,常言到人人都有好皮囊,可未必都有好心肠。反观在场某些人,一个长得像村口二大爷下雨天脚板痒挖出来的脚皮垢集合体,一个脸皮比我入了土的老奶奶身下垫的陈年烂疮褥子还要厚,人中黄好歹还是一味好药,你们的我直接和着发霉五灵脂一起冲进河道中散了算了,半点用处不取。”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过小小一个医婢,何敢妄言?!”

“来人,给我把这肆意妄言编排士族的婢女压下去,重重处罚!”

他们彻底破防了,大喊大叫,像个十八年没洗澡然后被剃光了毛发的野人疯子,光溜溜地被端正摆放在众人面前,□□地任人欣赏。

岂有此理,大少爷们金尊玉贵唯我独尊地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指桑骂槐的辱骂?真是岂有此理,还骂得如此恶心如此肮脏,简直叫人硬生生七窍都要流出血来!

锦霞医官看也不看这些人的丑态,眉毛一挑手一叉腰,大声回怼到:“你们这些‘大男子’不是最擅长黑白颠倒的么?怎么说不过我一个‘小女子’,就要耍赖压人了?”

她非常莫名其妙:“没理我也要争三分理,凭什么得理要饶人?”

“就因为我心肠软见不得智障招摇撞骗,所以大发慈悲提点两句,好人也不是这么个憋屈做法啊?”

舒令仪就忍不住笑了。

她轻咳两声,话语郑重地宣布到:“不必等待女子的变好。 ”

“如果在场诸位觉得女人不好,你们就该从自己做起,去做三从四德、贤良淑德,相夫教子的好男人。”

“你是什么样,女子便是什么样,此后如竟没有你们心中温柔小意热辣多情恪守本职以男为尊的好女人,你就是唯一的妻娘~”

黄治知说不过她们,一张原本还有三分姿色的面孔硬生生拧成了刚油炸好的双鞭大麻花,怒目而视有口难言之下竟然一口气没喘上来,硬生生背过去了。

周围人大惊,一窝蜂涌上来把两位金尊玉贵的公子哥抬走治疗了。

黄老城主急得跳脚,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虚伪的笑容,可是听着门外由远而近的唱喏声,权衡利弊之后再怎么愤懑,也不得不勉强做下来,等着新人进来拜高堂。

车停轿止,新人行。

那配着红绛婚服的黄政行大少爷在围观众人的欢庆声中大笑三声,整理衣冠收敛神色,轻咳两声,翻身下了带着红花的高头大马,随着身旁喜婆的祝词声向镌刻着繁复花纹的婚轿中伸出手去。

“迎新娘———”

人群热热闹闹,轿中安静无声。

喜婆顿了一下,昂着脖子再次高唱到:“迎新娘子———”

周围人欢呼雀跃,红厢里纹丝不动。

喜婆的冷汗开始冒出来了,她的头埋得低低的,压根不敢去看新郎官陡然沉下来的神色,只磕磕绊绊地第三次重复道:“迎接新娘子入门咯———”

黄政行抹不开脸,面目阴沉,也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了,心知这是王华玉的小把戏,她被推出来舍弃学业进行联姻必然不愿,只是既然已为他黄家妇,那种种万般,便也就由不得她这小妇人了。

黄大少冷哼一声,直接进前一步,大力掀开那厚重无比的红帘。

风声不期然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愕然。

王华玉…

坠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干人等看不懂黄大少脸上的迷茫表情,离得最近的带痣喜婆却在黄政行反应过来掩住帘子之前扯着破锣嗓子惊恐地大喊:

“新娘子不见啦!!!”

这声破了调子的呐喊传得很远,很远。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黄老城主终于崩不住了,没看一眼跌坐在地面如死灰的王家族老,像被割了喉的大公鸡:“快找啊!快去把王大小姐找回来!封锁城门,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所有人都不准走!新嫁娘是离了王府上了花轿才消失的,路上人多眼杂,一定是在送嫁途中消失的,找,沿着大路挨家挨户地找,今天这场婚礼无论如何也得给老夫办下去!”

“是!”

现场闹做一团,哭的骂的求饶的哀嚎的全数混在一起,变故来得太突然,舒令仪带来的数十人马登时护着王储涌上了秩序较为稳定的高处。

“咳咳。”舒令仪绷住脸,轻快的语调却还是暴露了她幸灾乐祸的内心:“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临冬姑姑的嘴角压不下去:“这可有得找咯。”

她转了转眼珠,弯腰俯身把进门前的小发现告诉了自家殿下。

舒令仪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闻言也不再犹豫,看了随侍的几人一眼:“既然如此,那便都下去顺水推舟‘帮帮忙’吧,哈哈,真有意思啊。”

临冬领命,带着锦霞等人悄悄转身退下,伺机制造更大的水花。

反正这里暂时也用不上她赐福主婚,舒令仪和忙得焦头烂额的黄家人说了一声,带着杜蓉和另外一名武官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了。

开玩笑,谁乐意和她们在这儿猜哑迷啊。

从前,舒令仪记得,她阿娘最喜欢与她告诫一个道理。

多行不义必自毙,义者多助人,人自助尔。

她又说。

什么东西是你的,你就一定要守好,守不住也要伺机而动,争取一击毙命一雪前耻:喜欢的东西就要珍惜,不属于你的,夺过来就是了,夺过来再慢慢驯化打磨,总会适合。

现在,她看着眼前这相似又不同的一幕,似乎终于懂了点娘亲话语里的含义。

和后来与闻意她们交换情报时提及的情况一样,昌黎城内也有一方测灵台,脸盆大小的无色灵石横亘桌台,静待一方有缘人。

只是当时的阿燕只身一人陷入狼穴虎窝百口莫辩,即使有了羡煞旁人的绝佳天赋,也只能被迫打下偷窃他人天赋的莫须有罪名锒铛入狱。

可是短短几昼夜过去,情况却大大不一样了。

熟悉的场合,熟悉的队伍长龙,熟悉的矛盾冲突。

脸圆眼睛圆的年轻女孩撑直腰板,将双手端正放到色如清水的测灵台上去。

单一水灵根,好天赋!

怎么又是个女孩?!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自从王都惊变法令更改后,在新上任的王储以及王后的督促支持下,越来越多的女孩走出家门走向世间,用自己的方式为新荆州的建设添砖加瓦。

尽管数量还不算多,但与从前几乎为零的概率相比,女修们比例正在大大上升。

瞧,这儿又出了个水灵根天才。

在盛产火系法师的荆州昌黎。

“不可能,不应该啊,为什么女孩儿都这么厉害!”有耗费了大半生在此事上的男人在队伍中痛苦地抱头嘶吼。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最瞧不起的人却最有天赋?!”

“难不成是偷的?对,一定如此,一定是这样!”男人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一路从队尾喷到排头:“你肯定是偷挖了哪个男子的天赋,是也不是?”

“凭什么说这单一水灵根是你的?就因为长在你身上么!”

莫名被辱骂了好一顿的圆脸姑娘简直要呵呵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疯了魔的散发男人瞧:“哪里来的黑心肝癞蛤蟆?”

“听听,诸位都听听这人说的什么废话,灵根长在我身上,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是你这只离了十万八千里的癞蛤蟆的?做什么天鹅美梦呢,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丑东西。”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姑娘先一步截停了话头:“你说我是偷的灵根?证据呢?摆出来,没证据碰什么瓷啊?”

“还是那句话,天生没有的东西就别瞎想,实在想要,那就来抢啊?看你能不能打过我再说吧,修了百八十年却还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的废物。”

“此言差矣!”

恰在这时经过一队前来搜寻逃了婚的新娘子的人马,不过七八人的小队里却连一个女修也没有,最小的那个刚筑基,瞧着已经到了弱冠。

这男修似乎搞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紧要任务,忍不住擅自脱离队伍,下场力挺那个形容狼狈的男人,自以为仗义执言:“刚刚这位姑娘的话就差了些水平,不信,诸位瞧我,我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练气淬体到达筑基大期,不错,天赋是很重要,可是,”

他话锋一转,搀扶住男人,正面带着笑去问测灵台上的姑娘:“我来考考你,除了天赋加持之外,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的修仙之路畅通无阻无人可挡吗?”

好一副十拿九稳胜券在握的刻薄表情,这是男人们最喜欢的经典环节,仗着肚子里三两墨水就急不可耐地向所有人摆弄他那点迂腐道理。

小姑娘冷眼相待,没吭声。

高台之上,她是唯一的异教徒。

筑基男修得意洋洋:“告诉你罢,答疑解惑师者也,也不拘这些俗礼,我只说一个字,静。”

“要静,要灵诚。你是天赋高,可你也是是个女人。这千百年来的祖训不早就告诫过了?”

“男子起步晚,可一但上了道那就是日日突飞猛进;女子不便拋头露面,不要争夺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市侩,无知,泼辣,太过锋芒,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年纪小不懂这些个道理,可不得有人苦口婆心劝解你?做人嘴下要积德的呀。”

“打比方说,”他眼睛转了转,见这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这边汇聚集中,不免心中更加优越,修士又怎样,我可是男人!

“比方说你看我罢,我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个境界,为什么呢?这就是因为我放弃了这些虚名,不争不抢啊!我早已经看透领悟了世界的真谛,知道这世间只讲究一个静字,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小姑娘,什么时候你懂得这个字的真正含义了,也就能与我并肩同行了。”

“……”

舒令仪转身就走,懒得理这幻想高潮了的死人。

测灵台上的女孩们比她要激动的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竟然接连上来四五个年轻姑娘:“滚开,脑子有问题就去治,在这儿挡旁人青云路可真不知心思该有多阴暗!”

这话是从另一个短发姑娘口中发出的,如今政局激荡,为表对王储殿下的支持,相当大一部分她的追随者都自愿又大胆的绞了短发,不再佩戴华贵的珠翠,转而勤勉武法。

这当中有不少人被严苛的规矩和疼痛孱弱的身躯折磨地夜夜掉泪,可是她们甘愿忍受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楚。

习惯于受保护的,在保护突然消失后,总会一段极其痛苦的适应过程,甚至会想念以前那些“嗟来之食”的轻松模式。

可是,当她们真正自立后,往往就会对自己以往全身心的依附感到羞愧。

女孩一锤定音:“啥都不干就什么都有,坐等好事,真以为天道是你娘亲呢?”

“不是你们这些伪君子想要的就滚远点,凭什么不允许我们去争取?”

“没有人可以阻止这次浪潮!”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但是因为家里面有事情,所以更新可能不再保证是每晚这个时候发了,不过一天会尽量做到的!

五灵脂就是老鼠屎。

哈哈哈我服了,怎么写着写着把我自己写爽了,我自己也真是的(扶额苦笑)

第129章 相似却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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