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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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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央茫然地盯着笔下洇染开的墨迹。

他显然还在懵着。

刚刚……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文央放下笔,端坐在案前认真回忆起来。

他好像在梦中见到了繁繁。

她嘱咐自己在什么时辰假借送粮的名义,率人到某个地方接应逃难的百姓。

虽是梦,但杜宣缘所说的话清楚到犹在耳边。

文央觉得自己大抵是最近对这件事太操心了,怎会梦见如此莫名其妙的场景?

他摇摇头,正提笔蘸墨呢,眼前忽然一恍。

杜宣缘站在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县令,这可不是虚幻的梦,乃是借梦传声之法,我方才所说切记切记。”

文央猛地睁开眼。

他看着笔下又晕染开一滩墨迹,与方才那一团紧挨着,仿佛在告诉文央:眨眼间自己又“见”了一次杜宣缘。

文央想起“陈仲因”临走前那神秘的话语,他终于确定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

只是他一不明白这种梦中传讯是如何做到的,二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繁繁来传此消息。

文央想不出什么结论,只好先将杜宣缘梦中交代的事情安排好。

另一头,落后杜宣缘半个身位的骑兵余光一扫,顿时惊吓——都督怎么骑马都能睡着!

他正要出声唤醒杜宣缘,对方却“唰”一下睁开眼睛。

杜宣缘的视线从他伸出来的手上扫过。

骑兵急忙收回手,又讪讪一笑,道:“都督可要注意前路啊。”

此后的路程倒是顺遂。

他们的定北都督总算没有再莫名其妙睡过去的情况。

不过这些骑兵不了解北地的路线,跟着杜宣缘懵懵懂懂地走了一路后,待瞧见定州的界碑,才晓得他们究竟到什么地方。

定州可就在并州边上,距离定北军营来去不过三五天时间。

又因黄家多在定州经营,黄老将军被捕,定北军叛乱,定州的守军是第一个声援定北军的。

现在毫无准备,来定州不是自投罗网吗?

因并州被围,定州也正在戒严,出入城池的百姓皆要进行层层盘问。

定州挨并州那样近,有门路的早逮着机会溜之大吉。

现在还留在定州,要么是地方豪强扎根于此,轻易动不得;要么是穷苦百姓无处可去。

他们无一例外,皆不希望并州当真与定北军打起来。

——就像跟随杜宣缘的骑兵极其不希望她闯这龙潭虎穴一样。

可惜百般劝说,只得了杜宣缘一串:“你我乃奉皇帝亲旨前来,他们安敢对我等不利?定州守军不过是为罪人所惑,此地离并州最近,令定州守军弃暗投明,便可援兵并州,何乐而不为?”

万一真要造反,谁管你奉谁的命?你这不是送上门的活靶子吗?

骑兵忙道:“不如传信令定州刺史出城相见?若是他们心怀反意,咱们进城岂不是叫他们瓮中捉鳖了。”

杜宣缘一脸不耐烦,道:“我与各州刺史宽厚,他们不会害我。”

说罢,她一夹马腹,往定州城去。

瞧她刚愎自用的模样,骑兵们知道再劝不能,只好攥紧缰绳无可奈何地跟上。

定州城外。

守城士卒远远瞧见一行人骑马而来,立刻举起刀兵严正以待。

但见这一行人虽未身着甲胄,但各个携带刀剑,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不似北地风沙里吹出的糙人。

而这些人也远远下马步行过来。

守城士卒终于放下武器,上前询问这是何方来客。

不过在对话时他们仍是保持着警惕。

杜宣缘一瞟,便瞧见他们手上紧紧攥住武器的把手。

只怕稍有异动便刀兵相向。

在得知来者是朝廷钦派的定北都督后,他们的警惕也没削减分毫,更带有几分肉眼可见的茫然与惶恐。

领头者道:“时事紧张,还望都督许我们禀告刺史后,在做行动。”

这会儿杜宣缘倒是好说话极了,欣然应允。

不多时定州刺史迎面走来。

他显然曾与黄家亲厚,但面对杜宣缘这个亲自押送黄家回皇城、今日又是来平定“定北义军”的定北都督,依旧客气非常。

二人好似无事发生般,相与往城中走去。

倒留下五十骑兵与门口守军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领导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及至官府,定州刺史看似多此一举地询问杜宣缘来意。

杜宣缘将皇帝的命令照搬出来。

定州刺史心念一动,看着杜宣缘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审视。

他又问杜宣缘为何来定州。

时正四下无人,杜宣缘便一笑,道出与方才在城外截然不同的答案。

“听闻定州守军军首及刺史素与黄老将军亲厚,故来相访解惑。”

定州刺史闻言,面色先是一变,继而听出言下之意,眼里也带上几分笑意,只面上挂着愁眉苦脸,哭诉道:“何言亲厚。黄氏定居定州已久,不过是有些人情往来罢了。”

“可定北军生乱,定州守军却是第一个声援的。”

定州刺史更是悲悲戚戚:“此实乃定州军首糊涂之举。我亦数与之相劝,言其中定有误会,不可助长此等歪风。可他昔年受恩与黄氏,急火攻心,唉。”

杜宣缘又道:“而今乱军围攻并州,公等意欲何为?”

定州刺史眼珠子一转,终于说出第一句诚心诚意地话:“君又意欲何为?”

杜宣缘笑道:“我既是奉命前来平乱的,自然是以君令为准。”

她将“君令”二字咬得极重,可以看作明示,定州刺史也露出了然之色。

定州刺史思索一阵,道:“不若引君与定州军首相会,君好生相劝,助其回头是岸可好?”

杜宣缘面露犹豫,眸光打量着定州刺史。

对方又道:“君若不欲入定州军营,由我做东,请军首来城中一会。”

看似给出两个选择,实则他与定州军沆瀣一气,届时若是谈崩,杜宣缘在哪儿都一样。

杜宣缘好似对此一无所觉,沉吟片刻后点头应允。

.

“骨碌碌——”

板车停在角落里,上边载着几个大木桶,其中一个的盖子突然动了动。

一只手从缝隙中弹出来。

在边缘摸索了半天,终于拉开这个盖子,露出个脑袋来。

拉车的老头一错眼的工夫,她就要从两人高的木桶里翻出来,可吓得老头惊慌失措,忙不迭上去扶着,口中道:“祖宗,可别摔下来了。”

程归打桶中翻出来后笑着朝老头道谢。

老头叹了口气,似嗔非嗔道:“你不是去了皇城富贵乡,何苦回来?”

程归道:“我是回来讨债的。”

老头面露稀奇。

这世上还有人能欠得了程归这个凶丫头的债?

他稀奇道:“是谁欠了你的债?”

程归板着脸:“新任的定北都督。”

老头不了解官场上的事情,只知民不与官斗,忙道:“这可不能乱说。你胡乱找上门去,恐惹祸端。”

程归笑道:“我也找不着她,只能来这儿守株待兔了。”

老头不明所以。

并州府衙里空荡荡。

因城中兵力不足,衙役都被派遣到城墙上瞭望。

刚刚从城门口回来的并州刺史坐在案边,桌案上摆着定北军送来的劝降书。

想到至今不知去向的定北都督,并州刺史长叹口气。

他将劝降书揉作一团丢开。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窗外仍是一派萧条景象。

城中百姓屡遭劫难,本就人烟稀少,这些日子又叫他暗中遣散出去,这会儿的并州俨然是一座空城。

谁都能走,他这个朝廷亲封的并州刺史绝不能跑。

可并州城并无守军,现在城墙上守城的皆是城中衙役,与愿和并州城共进退的普通百姓。

并州城的守军,实际应该就是想去百里的定北军。

结果老猫反成耗子了。

这样座并州城,如何能抵挡得了定北军的攻势?

就在并州刺史长吁短叹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呀声。

并州刺史当即犹如惊弓之鸟般站起,紧紧盯着外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向那边靠近。

“刺史大人。”

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好叫并州刺史猛然一吓,他惊魂未定地看着程归。

“你怎么进来的?”并州刺史皱眉。

“走进来的。”程归道。

她见并州刺史板着张脸,收敛下自己的说笑,对他道:“整个并州城中都空空如也,我只要走不就能走到刺史面前了吗?”

并州刺史听出她的戏谑,苦笑一声。

他又严肃地说:“此地正处乱局之中,你不该潜入并州城,还不速速离去。”

程归道:“我来寻定北都督。”

并州刺史惊喜地看向她:“都督已经到了?”

瞧他这模样,程归就知道杜宣缘还没到并州——奇了怪了,她得到杜宣缘的传讯后便筹谋回到并州,一路躲躲藏藏,怎么也没想到杜宣缘居然比她晚到。

若是杜宣缘不来并州,还能去哪里呢?

程归敛眉,道:“都督单枪匹马,就算抵达城外也要被外边的定北军生吞活剥。”

并州刺史难掩失望。

他又狐疑地看向程归:“那你又是如何进城的?”

程归目光游移,避而不谈:“所以我来接应都督。”

第190章 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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