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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东宫楚腰(穿书) > 第36章 第 36 章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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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乍起,芙蓉园栽了几行木芙蓉,侍弄花草的宫侍养护的好,瞧着枝繁花茂。

沈岁晚带着人走出了芙蓉园,要去正殿时,见正殿的阶前走来一人,一身湛蓝大袖袍,头发斑白,模样瞧着有些微的颓唐。

见人走进,沈岁晚忙屈膝见礼:“姜太师。”

原以为姜太师像往日那般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她的余光见姜太师的身影还伫立在远处。

又等了几息,还不见动静,沈岁晚微微抬眼瞧过去,陡然对上一双眼睛,明明年岁大了而有些混浊的眼底,却暗含着许多情绪。

沈岁晚虽不能一一看清,却留意到落在身上,若有如无的打量的视线,瞧着,有几分......轻蔑.....

姜肖齐官居从一品的太子太师,此时这样打量沈岁晚这一毫无底蕴经历的姑娘,不怒自威的神情越发唬人。

一边的寻诗见沈岁晚见礼太久,将沈岁晚拉了起身。

沈岁晚在姜太师这视线下有些无所适从,出声恭敬问道:“太师是有何要事吩咐?”

姜太师轻笑一声,神情转变的太快。

在沈岁晚不明所以时说道:“昭训夫人,老朽说句大逆不道的,虽你没有被养在唐家那腌臜之地,但骨子里到底是留着那禽兽豺狼的血脉。

昔年那王府的李氏当初还以冰清玉质闻名定都,倒是你,在王府十数载,未曾传得分毫,看来真是同唐家一脉相承。”

沈岁晚骤然抬眼!耳边的话听来,犹如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打在她脸上,让沈岁晚有些说不上的难堪。

姜太师道:“老朽说话难听,沈姑娘,贪生怕死不可怕,若是以色侍人,倒是有些污了己身。”

扶着沈岁晚的寻诗手上用力的搀住人,瞧着昭训有些站不稳的模样,寻诗面上难掩杂色。

“我不是唐家的人.....”

姜肖齐可不管沈岁晚的“狡辩”,挥了挥大袖背手道:“沈姑娘也该知晓这些日子定都的风风雨雨,沈姑娘为了活命享乐,就这样置东宫,置太子殿下的名声不顾?!

再且,当初沈姑娘早该同靖阳王府一道处置的,可是太子殿下救了你,你如今,惹得圣上对太子殿下不满,惹得定都百姓看东宫笑话,是反戈一击!”

姜肖齐怒目圆睁,正在气头上,哪还顾得上说教一个丫头片子如此自降身份这事。

沈岁晚目光怔怔,瞧着姜太师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寻诗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昭训,轻声道:“昭训,咱们快些去殿中罢,殿下许是还等着呢。”

沈岁晚反手轻轻拉了拉寻诗,别开头不让人看她的面色,“不了,咱们回吧......”

沈岁晚别开的脸上有些神色落寞,眼眶微微发红,好在没人瞧见。

廊外,出来寻书的福岚瞧见那边小亭上,一身娟秀绸缎,身量好看的女子,不是昭训是谁?

福岚方准备下台阶去接人,就见那身影由着宫侍搀着走回了芙蓉园那边。

福岚面上露出疑惑,“诶?”

正殿,福岚进来将沈律要得着的书册搁在案桌的最边上,突然,眼见沈律右手往对面的桌边伸了伸手,像是等着人递东西过来。

瞬息,沈律回过神来,往左边瞧了眼福岚,眼里好像在怪他没有眼力见。

福岚领会,忙过去平日沈岁晚常在的这边案桌伺候,将那芙蓉玉笔架上的狼毫躬身递过去。

瞧着太子殿下这习惯昭训伺候的模样,福岚想了想,“方才奴才出去的时候,正巧见昭训过来了,不知怎的,又走了。”

“哦?”

沈律方抬眼,就见袁回延的近侍过来禀报,说是左丘大人将人带回来了。

只见他面色霎时沉下来,瞧着有些严肃。

福岚眼瞧着太子殿下起身往外走,福岚“诶”了一声,忙打算跟上,又看了眼案桌上散开的折子,又忙阖起来,才小跑着去追人。

按理说,这唐现余和柳氏是该收押大理寺,但因涉及沈岁晚的身世,东宫就向大理寺讨了过来。

面上是在大理寺,私下关押在东宫更令司的监牢里,等着沈律审清沈岁晚之事,再送回大理寺。

好在大理寺卿高于,高大人之女,是大皇子妃,自来也是太子这边的人。

两刻钟前,更令司牢狱。

更令司上头是殿宇,惩处办错事的情节不重的宫侍。

而石质台阶通向的牢房,则在地下,常年不见光,放一走进便阴暗潮湿,即便牢房中铺了干草,也让人忍耐不住一刻钟。

少见的,东宫的牢狱可不像外头大理寺那些哭天抢地的,而是分外安静,这样诡异的氛围越发让唐现余和柳氏后背打颤发凉。

唐现余眼睛瞟了一眼隔间那没有腿骨的胡人,豆大的汗珠如雨下一般,嘴唇也害怕的发颤。

想来,这些人这般安静,是更令司的牢狱刑罚给人治服的......

四位带着佩刀的翊卫走了过来,柳氏颤声,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喊骂:“我是你们昭训的生母!谁敢动我,不怕太子殿下怪罪!”

一边的唐现余咬咬牙,识数道:“我说了,我说了,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确实是有一位公子给我的信笺”

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听着是浩浩央央的七八人。

沈律面色淡漠,抬手招了招。

他身边站着的袁回延吩咐道:“将这两人带过来。”

身后的柳氏还在哭喊:“殿下!殿下.....”

瞧着沈律几人的背影走远,唐现余被翊卫拉过镣铐,瞪了一眼哭喊的柳氏。

他也不打算提醒,不在京都待过的,自然不知道太子这些吃人的手段!

翊卫有些不耐粗鲁的将两人带过去,方才走到台阶上,就见前两日来时,还血肉模糊的台阶已经被冲刷干净,只因正位上坐着的男子,屈尊降贵的来了这阴暗潮湿的刑罚台上。

这几日更令司没有对两人动过刑罚,但唐现余可没有像柳氏那般,以为东宫仁慈,有恃无恐。

“仁慈”这两字,可从来不会出现在沈律这里。

将两人绑坐在凳子上,翊卫顺便将嘴上一直说话喊叫的柳氏堵上嘴,布砾粗糙,惹得柳氏越发挣扎,却被翊卫绑得牢牢的困在凳子上。

“殿、殿下.....”唐现余眼神小心的看了眼太子殿下的面色,结巴道:“我方才殿试后,就是有个公子,将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列了出来......”

说的是他面上是个两袖清风的读书人,背地却弑父卖母,借用地方官员的女儿,借用裙带关系,伪造清白的身份......

一边的袁回延起身,冷声询问:“你是说,是一无名氏的男子,列举你的罪状,以此为要挟,让你假认亲?”

“是是是!就是那男子说的,我可以保证,沈岁晚被捡来我已经十余岁,绝对不是我们唐家人......”

这时柳氏疯狂挣扎起来,袁回延使了个眼色,柳氏身后候着的翊卫将塞着柳氏嘴的布条拿开。

柳氏张着唇,破嘴大骂一边的唐现余:“你这个逆子!你自己禽兽不如,断绝关系,还要让我失去最后的亲生女儿,我只是造了什么孽啊,真是造孽......”

唐现余嘴皮子掀了掀,真是疯婆子,想死还带上他。

听着柳氏撒泼一般的哭喊声,沈律眉头皱了皱,“让她安静些。”

翊卫领会,一人将她的嘴堵上,一人拿着夹板过来,左丘子策警告道:“不想吃苦头便安静些,稍后可不是这么好声好气了。”

若不是之后要全须全尾的将这两人送回大理寺,这些个刑罚,早用在这两人身上了。

袁回延看了眼上下嘴皮都青灰发颤的唐现余,“那男子如何知道你那些事的?”

唐现余面色闪过一丝激动,“我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从何处泄露出去的.....”

袁回延和沈律对视一眼,袁回延冷声吩咐:“将沸水端上来。”

在唐现余和柳氏惊恐的目光下,袁回延将刑台上摆着的带着肉沫的铁梳子拿起来,只见袁回延

“嘶”一声,皱了皱眉,走到一边木桶里,搅晃两下。

拿起来时,铁梳子又干干净净,不知道是惩处的人太多,浸了太多血肉还是什么缘故,铁梳子上的根根竖着的铁丝在噼啪的柴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泛着幽光。

唐现余惊恐的叫了两声,加上被绑劳紧,后退不得,只用力的搓了搓脚,也只是徒劳。

瞧着唐现余不断的往后仰,袁回延笑道,“梳洗之刑,‘唐大人’应该知晓是什么吧。”

唐现余冷汗滚入眼眶,辣得他眼睛一疼,却让他不敢拭去,生怕一眨眼,那袁回延上前。

“你、殿下!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余我是真不知情,一点也不知情!”唐现余鼻涕眼泪俱下,语气颤抖哀求:“这、这梳洗之刑会死人的......”

袁回延接话:“怎会,今日只用你的手,最多,唐大人只是看着手上的皮肉被梳洗下来。”袁回延招招手,翊卫将滚烫的沸水抬了上来。

两人给唐现余松绑,要将他的手杵进盛满沸水的桶中,唐现余疯狂挣扎,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时没让翊卫得手。

陡然!唐现余目光一愣,死死的盯住右手擒着他的翊卫,尤其他手上的痣。

脑海里被剪短的弦立马连起绷直,唐现余胸口剧烈起伏,嗬嗬叫道:“等等,等等,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沈律挑眉,被吓一下就想起来了?

翊卫原本手上一顿,见太子殿下没摆手让停。两人手上又使了力气,用力的将人往下按。

唐现余马上惊声大喊:“是更白女!是更白女!殿下,真的是更白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观阅和支持,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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