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辞职信更快的是冲进房间的迪克。

奥提斯姆也没想到那些仿生人的动作那么快，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安排进了一批进阿卡姆疯人院，就只是为了先清理这些在名单上第二顺位的罪犯们。

按照那位据说是蝙蝠侠线人的警察局长传来的信息，一批新的狱警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高科技杀伤性武器，只要一击就能把那些罪犯变成安全无公害的泥土。

他们下手也很准，几乎没波及到那些真正的病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动作过于整齐有序，差点就被当成来寻仇的□□。

“布鲁斯已经过去了，他让我来找你。”迪克有些着急，根据前几次经验，他也意识到了这些敌人的危险性。

奥提斯姆则是向系统确认那边有个还算强烈的信号后才和迪克一起过去。

通过截取第一个机械脑袋的信息，他们得知穿过漏洞来执行计划的仿生人实际上也就五个，除去被奥提斯姆干掉的那三个，还剩下两个，而这次极有可能遇到剩下的。

“这个你也尽量留个头吧。”系统提醒，“我们还需要整合他们的情报找到漏洞的具体位置。”

“你觉得蝙蝠侠会让我这么做吗？”奥提斯姆认为这种行为可能会刺激现场那些“无辜群众”的情绪，让他们以为蝙蝠侠和什么变态杀人犯勾结到了一起。

一旁的迪克已经习惯了他偶尔自言自语满嘴哔哔声的样子，更何况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布鲁斯让我开蝙蝠车和你一起过去！”迪克没想到自己能跨过坐副驾驶的阶段直接坐上蝙蝠车的主驾，虽然蝙蝠侠已经设定了自动驾驶，但主驾驶的风景果然不一样。

奥提斯姆倒是很配合的坐上了副驾，确认两个人都系好安全带之后，蝙蝠车便自动开向阿卡姆疯人院。

“小丑被送回阿卡姆了吗？”奥提斯姆问迪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小丑姑且也算是个重要人物，奥提斯姆眼下也只能先保住他的命。

“已经由警方接手了。”迪克看着蝙蝠车的雷达，“那些人好像不会攻击罪犯和我们以外的其他人，但是警方也对付不了他们。”

虽然是用同一水平的科技做出来的仿生人，但是优越性依然能甩普通的枪支弹药一大截。

奥提斯姆的建议是用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最好有持续伤害的那种，他可不觉得那些量产货的仿真皮肤有那么好的质量。

可现阶段人员还没有撤离完毕，无差别攻击只会增加风险。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系统对奥提斯姆说，“不过管理局的大规模武器咱们还没办法调用，因为那是正式员工的权限。”

想到这里，奥提斯姆的兴致更不高了，本来想着至少还能自己交个辞职信，没想到自己连辞职都不用。

“我的工具箱里不是还有一个按钮吗？”奥提斯姆说出来宛如反派的发言，“干脆和他们爆了吧。”

语气之认真让系统一时间都宕机了，反应过来后便疯狂劝阻。

“三思啊！别说阿卡姆，用了整个宇宙都没了！”

“反正管理局又不是没炸过宇宙，我来摁也是一样的。”

就在系统努力安抚完全看不到希望的奥提斯姆时，蝙蝠车一个甩尾稳稳地停了下来。

好吧，阿卡姆已经到了，奥提斯姆再不情愿都得先处理眼前的麻烦。

蝙蝠侠本来还在和戈登警长交谈，看到奥提斯姆和迪克从车上下来后便朝他们走来。

“你有什么想法？”蝙蝠侠问，在他看来“清洁工”既然属于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组织，那应该就有应对手段。

“我的想法是调颗导弹把这里轰平。”奥提斯姆这样想，但这毕竟是下下策，说出来更是下下策。

“里面还有多少人？”他还是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

“除去那些病人和已经被变成泥土的……”戈登警长下意识回答，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什么人？”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蝙蝠侠和罗宾，却没等到回答。

“算了，既然是蝙蝠侠找来的。”戈登警长放弃探究奥提斯姆的身份，大部分时候，蝙蝠侠不想说就说明自己没必要知道，戈登警长表示自己完全不生气。

“除去病人和那些倒霉的犯人，还有三分之一留在里面，但里面已经安静了有二十分钟了，没有枪声和惨叫声。”戈登警长让开身子，将押送车里绿头发的犯人展示给他们，“小丑还在，那些家伙看来不是为了他而来。”

不过现在看来，哥谭警方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件事，里面可是连法律都没办法审批的罪犯，这些警察的亲人和同事在他们的手下丧生。而现在竟然有人愿意用极其人道的方式送他们去死，甚至安全无公害，比火化还要环保。

“我觉得这些警察会很想揍我。”奥提斯姆偷偷向系统吐槽。

系统深表理解，“毕竟谁能毫无芥蒂地去救罪犯呢。”

在和蝙蝠侠商量过后，奥提斯姆表示自己先进去，因为对方一定控制着阿卡姆都所有监控，奥提斯姆可以先将监控的权限接管过来。

刚踏进阿卡姆，奥提斯姆就踩了一脚的泥水，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糟，先不提满地的泥泞，周围还有交战的痕迹，还把消防水管打破了。

但是这不像仿生人的武器造成的，作为针对性极强的“清洁器”，再加上精准的机械大脑，他们打偏的可能性都很低，更别说搞成这样子了。

“这个痕迹更像子弹。”外面的蝙蝠侠看着转接过来的画面说出判断，可惜他没办法和奥提斯姆取得联系，那怪异的屏蔽连通讯器都没法用。

“你觉得犯人私藏武器的可能性有多大？”奥提斯姆问系统。

“不管多大，至少现在他们还活着，咱们现在要写的报告还算可以。”系统说，“等等，我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系统在监控中发现幸存的犯人正躲在一扇沉重的大门后，似乎是重刑犯的牢房，感谢阿卡姆考虑各方面条件没有所有的门都变成电子门，所以那些犯人还能撑上一会儿。

黑面具现在被一群犯人围在中间，他们拿着枪观察着那扇正在被外面那群怪物撞击的门。

他现在恨透蝙蝠侠了，如果不是蝙蝠侠在那场交易里捣乱，他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下场，还要担心外面那群疯子怪物。

剩下的犯人一大部分都是黑面具的手下，混乱发生时，他们从床底下摸出了私藏的武器，边打边退才没和其他人一样变成泥土，期间不是没人试图用病人和守卫当肉盾，但那诡异的射线穿过无辜者将他们变成了一堆泥土。

仿生人守卫正举着沉重的桌子准备突破那扇沉重的门，看起来像是指挥者的仿生人则是站在二楼，像是在和谁通讯。

下一秒，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肩头，冲击力使他从二楼掉了下去。

受伤的部位以弹孔为中心开始溶解，这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直到奥提斯姆站在他的面前，他才露出来了然的表情。

“你好，修理工。”他向奥提斯姆打招呼，丝毫没有被偷袭的恼怒，反而有些遗憾，“我以为蝙蝠侠会来。”

奥提斯姆也不在意停下动作的量产守卫调转武器对准自己。

“一场连蝙蝠都能除掉的大规模的清洁行动？”奥提斯姆说，“看来你们现在比我更适合当清洁工。”

仿生人理解不了奥提斯姆话里的讽刺，只是回应“这是一场很有成效的行动。”

“我们消灭了大部分害虫。”

“其他的公民也很满意。”

他指的是那些警察，虽然最开始进来的警察一部分人带走了，但他们的眼神里很明显是对仿生人行为的赞同，没有人能忍受“害虫”。

奥提斯姆丝毫没有被他刻板声音里的狂热影响。

“你是指在消灭所谓的害虫后你们就会将这些公民洗脑成你们最忠实的鹰犬？”

不带任何偏见地说，漏洞产生的任何影响对原本的宇宙来说都是有害的，即使他们用各种手段造成了各种有益的变化，但宇宙无法承担这种变化，而最后的结果也一定与原住民的“理想”相去甚远。

“我曾经观测到一些你们介入的宇宙。”奥提斯姆慢条斯理地从工具箱里拿出武器，“虽然早期的变化使当地人的生活更加安稳，但结局都是成为你们手下的蜂巢宇宙之一。”

奥提斯姆拿着武器比划着仿生人的脖子，“将他们洗脑然后制作成集体计算机，这比我家都没人性。”

正在提防大门被突破的犯人们突然听到了外面响起了枪声，本来瑟瑟发抖并且连遗言都准备好的罪犯发现本来已经被他们锁住还堵上了一堆障碍物的大门缓缓打开。

“可恶！堵不上吗？”黑面具骂了一声，然后让所有人将枪口对准门口。

提着仿生人的脑袋，奥提斯姆狼狈地躲在柱子后面，为了防止被后面进来的人发现这具无头尸体，他甚至还补了几下让它完全溶解。失去指挥的守卫开始向奥提斯姆射击，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奥提斯姆身上，系统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大门打开，一波子弹射在守卫身上，好在这些量产货没办法抵御普通枪械，等犯人们将仅剩的子弹用完，已经没有站着的守卫了。

“老天，我真得谢谢他们。”以为自己今天又要违反保密协议的奥提斯姆松了一口气，“感谢这些犯人依然武德充沛。”

另一边，意识到危险消失的犯人在愣了一会儿后爆发了欢呼声，不少人都在说自己这次要是出去一定跟着黑面具干。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蝙蝠侠马上就要进来回收他们来之不易的自由了，立下flag的那几个还多挨了几拳。

完成任务的奥提斯姆没有一丝轻松，他在系统的指引下离开阿卡姆，朝蝙蝠侠点点头后径直走向关押小丑的押送车。

戈登警长和看守的警察试图阻止他，却依然没拦住奥提斯姆，他伸手拉开了车门，扯下了“小丑”的面罩。

那不是小丑，只是一个染着绿头发的怪笑着的病人。

在离开阿卡姆前，系统解析了仿生人的数据，除了最后一个仿生人和漏洞的位置外，他还发现了仿生人放弃小丑这个大鱼的原因。

“那不是真正的小丑。”

仿生人一入侵阿卡姆就去了小丑的牢房，他们那时就发现了真正的小丑已经不见了踪影，所以才没有阻挠来营救小丑的警察。

奥提斯姆真的很想骂人，他现在都不知道小丑是被带走了还是自己逃出去了。

直到所有的电子屏幕都被一个画着夸张油彩的人脸挤占，奥提斯姆才终于骂出了脏话，屏幕上不仅有小丑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还有剩下的那个仿生人。

“这位不速之客说，他有一个秘密——”

在小丑说完这句话，奥提斯姆真的骂出了声。

他立刻让系统切断了全哥谭所有可以传递画面和声音的设施并搜索小丑现在的位置。

迪克也一脸紧张，他想要联系蝙蝠侠，却发现自己的通讯器无法使用。

奥提斯姆不知道小丑是怎么把那家伙抓起来的，但现在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他只能让迪克等着蝙蝠侠出来，然后自己跳上蝙蝠车，让系统设置路线。

“那个疯子到底干了什么？”奥提斯姆百思不得其解，小丑是怎么离开阿卡姆的，是怎么抓住仿生人的，又是怎么出现在最开始的那条生产线的。

事实上，这一切还是归功于哥谭的排外。

虽然仿生人为猫头鹰法庭提供了技术，但这些哥谭的精英明显不希望与外人分享哥谭，于是他们暗中与小丑交易，以为合作伙伴送上一份礼物的名义，将他秘密从阿卡姆接出来。

而仿生人本身并没有多强的战斗力，所以现在才被小丑绑在了镜头前。

那边的小丑并不知道自己后面的台词没有被全哥谭的人听到，继续说。

“但是他的秘密很无聊。”

“他要公布小蝙蝠的秘密身份。”

“这可不行，这是属于我和小蝙蝠的游戏，可不能让其他人打扰，所以——”他画风一转，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我找到一个惊喜按钮，如果小蝙蝠不来的话，我就让那些小玩偶充满整个哥谭。”

猫头鹰法庭的人这才发现，他们制造的新型利爪的启动按钮不见了，毫无疑问，就是小丑手里的那个。

奥提斯姆通过蝙蝠车里的屏幕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现在的问题已经从漏洞变回了哥谭本地罪犯。

小丑以一己之力让仿生人不成问题，同时又继续和蝙蝠侠“相亲相爱”。

“哥谭人的脑回路……”奥提斯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往好处想，咱们的任务只剩下修补漏洞了。”

“前提是我们得先干掉那个荣升为人质的仿生人。”奥提斯姆希望屏幕里的小丑能直接干掉那个仿生人，虽然造不成有效伤害，但是把头砍下来一定有效。

虽然抱怨，但这次的工作可比阿卡姆简单不少，他只需要在不伤害小丑的前提下干掉“人质”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这其中还有仿生人的运作和——”奥提斯姆想了想，“蝙蝠侠的不杀主义，我们得自己解决。”

半个小时后，奥提斯姆出现在了小丑面前。

“哦，那天的外来者。”

令奥提斯姆惊讶的是，小丑居然能认出他。

“虽然你帮了小丑大忙，但是……”

奥提斯姆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将小丑放倒后还不忘拿走遥控器。

仿生人依然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背叛的沮丧与愤怒。

“你们该了解一下风土人情的。”奥提斯姆挖苦道，并迅速解决他。

“漏洞就在里面，咱们的任务就要完成了。”系统抑制不住激动，他们马上就要拜托临时工身份成为有部门担保的合同工了。

然而，事情自然没有这么顺利，就在奥提斯姆着手处理漏洞时，剧烈的摇晃打断了他的动作。

“怎么回事？”

“剩下的仿生人被启动了！”系统发现了外面的异变。

虽然直接启动按钮不见了，但是小丑在每个安放仿生人的生产线安放了炸弹，只要炸弹启动，也能将培养罐中的仿生人唤醒。

而这里也有炸弹，在掉落的巨石即将压在小丑身上时，奥提斯姆冲出了房间，挡在了小丑身上。

系统也在努力关闭漏洞，企图用这种方式阻止外面如蝗虫一般的仿生人。

蝙蝠侠不清楚为什么清洁工在看到小丑的消息后离开了阿卡姆，也不清楚那么多仿生人从角落冒出来后又突然消失。

当他发现奥提斯姆时，发现奥提斯姆躺在因下水道坍塌形成的废墟上，一旁的呼吸微弱的小丑，而奥提斯姆毫无动静。

奥提斯姆又一次死掉了，为了保护小丑而折断了脖子。

与此同时，一张镶着金边合同出现在奥提斯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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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虽然小丑和仿生人相比是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果然还是太仓促。

断网了，所以后半段几乎是用备忘录码完的，还好备忘录也能看字数。

虽然没办法看着视频写，但是听着印斯茅斯的阴影写也很有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