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迪克写完家庭作业来到蝙蝠洞时，就看到自己的养父，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一脸严肃地坐在蝙蝠电脑前。

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迪克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忆了一遍最近做的事，确保不会挨训。

布鲁斯却像是没有看到迪克的手足无措，只是说了一句。

“小丑被暗杀了。”

“啊？”迪克很惊讶，虽然小丑结仇不少，但整个哥谭有胆量寻仇的却很少。

根据今天在医院发现小丑的医务人员所说，小丑依然被绑在病床上并且失去意识，但整个抢救室就像发生了凶杀案一样，好在所谓的“血流成河”的场面并没有发生，那些残肢断臂经过检验也不属于人类。

布鲁斯直觉这件事和阿卡姆的爆炸脱不了关系，事发时，两边的监控都被入侵，而就连蝙蝠电脑都没办法修复当时的录像，更不要说那与人类高度相似的肢体零件，甚至那洒落的“血液”成分都无法检测。

但线索总还是有的，敌人或许有高出这个时代的技术，但人证却无法被消灭。

不管是救护车上突然多出来的警察，还是从医院大摇大摆提着个袋子出来的管道修理工，他们的出现都过于巧合，即使不是罪魁祸首，也绝对知道一些内幕。

此刻的奥提斯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蝙蝠侠列为头号目标，他将袋子塞进工具箱，直接找了一家M记坐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乱，管理局为修理工提供的躯体都无限接近当地种族的最优水平，所以刚从阿卡姆出来还和仿生人打了一架的奥提斯姆现在又累又饿，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拆解仿生人沾上了黏糊糊的液体，如果不是伪装在发挥作用，他估计连店门都进不了。

淡淡的机油味让周围的顾客和服务员都扭头寻找味道的来源，这里可是哥谭，说不准就有带着汽油的变态来火烧快餐店。

奥提斯姆假装没注意到别人的反应，一边翻开菜单，一边问系统自己现在能付得起哪个套餐。

系统翻了一遍他的“账户”，告诉他工资在第一个任务完成后才会到账。

毕竟这算是高危行业，而且每个宇宙的情况不同，曾经是出现过利用宇宙特性甩开管理局的监管在所负责的宇宙为非作歹和当地人灭口后夺取权限的情况，以至于他们这些新员工都只能靠任务展现自身能力来换取高级权限。

奥提斯姆最后看了一眼菜单，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快餐店。

化食欲为工作动力，就算奥提斯姆对这份工作再怎么不满，现在为了吃饱穿暖，也不得不向管理局低头，老老实实完成任务。

然后下个拐角就撞倒了一个小男孩。

迪克.格雷森在已经被自己的养父兼导师再三嘱咐不要贸然行动后，还是决定去探探这个相关人物的底。

奥提斯姆反应迅速，在迪克被撞倒之前扶住了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孩子在接触的一瞬间就在自己身上放了五六个跟踪器。

“你还好吗？”奥提斯姆对小孩子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完全忽视迪克刻意的动作。

“抱歉，先生，是我不小心。”迪克表演的就像一个常见的小孩，也幸亏奥提斯姆不是哥谭人，自然不知道本地的街头小孩在撞人的一瞬间就会把他的钱包掏走。

就在奥提斯姆想再次确认他没受伤时，系统惊恐的声音响起，“我的天，他是罗宾，蝙蝠侠的助手！”

一时间，奥提斯姆收回手的动作都僵硬起来，蝙蝠侠在管理局员工之间的名声并不算好，每个出外勤的员工都会因为各个宇宙的蝙蝠侠而被迫违反保密协议。

就算奥提斯姆入职不到一天，也已经从系统那里看到了对蝙蝠侠的评价。

以至于这位蝙蝠侠的助手在他眼里也是个危险人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个黑漆漆的大个子从他身后冒出来说一句“batman is watching you”。

一想到这种风险，奥提斯姆不动声色地和迪克拉开距离，“下次小心点吧，小朋友。”说完，转身就走，生怕他从哪句话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迪克原本觉得他还蛮友好，没想到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迪克快步跟上，想找些借口和他多说几句。

“抱歉先生我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可以赔给你一套新的。”

看着自己满身仿生人机油的奥提斯姆拒绝了他的歉意，“没关系。”

“您是外地人吗？需不需要一个导游呢？”

“我不是旅客。”

“那……”

身后的声音接连不断，奥提斯姆努力无视迪克的搭话，埋头向前走。

就在迪克准备放弃时，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流引起他的注意，在他扭头观察时，奥提斯姆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离了原来的位置。

“哐当”一声，一个花盆落在迪克原来站的地方。

奥提斯姆为了甩开迪克，特意选了一条小巷子，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们的麻烦。

眼看这一击落空，整个小巷子陷入诡异的寂静，然后奥提斯姆他们的头顶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两侧的楼顶聚集。

奥提斯姆察觉到不对，拉住迪克就开始跑。

迪克很快明白现在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问。

“是敌人吗？”

奥提斯姆听着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地回答“是想要你命的东西。”

所幸这条巷子算不上太长，奥提斯姆也只能希望对方不会在人多的地方暴露。

在两人冲出小巷重见光明的瞬间，迪克感觉奥提斯姆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几条扭曲的长胳膊从小巷伸出来，完全不顾周围的人群，直接朝着迪克横扫过来。

他们在赌，赌奥提斯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出手，管理局的保密条例很严格，奥提斯姆不能在本地人面前暴露任何高维技术，他现在也没有清除记忆的权限，所以这种时候难免束手束脚。

与狼狈躲避的奥提斯姆相比，哥谭市民显得从容多了，尖叫归尖叫，所有人在三分钟内完成了避难，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空间。而迪克趁着刚刚的混乱戴上了多米诺面具，并且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罗宾制服，显然是有备而来。

怪手的目标是罗宾，完全不理睬一旁的奥提斯姆，可罗宾灵巧的像一只小鸟一样，怪手连他的斗篷都碰不到。

“不愧是飞翔的格雷森。”系统赞叹道，看着游刃有余的罗宾，完全没有催促奥提斯姆动手的意思。

就凭奥提斯姆现在的水平，没有了武器根本连一回合都撑不住。

可奥提斯姆也不能看着一个孩子陷入危险，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抄起一边的折凳就扔向怪手。

这具人类高质量身体的力气不算小，一下就将一条准备伸向罗宾的胳膊砸歪。

奥提斯姆看到有作用，便开始有什么扔什么，即使造不成伤害也能起到干扰作用。

迪克见怪手的追击慢下来，便抽出腰间房短棍狠狠地抽在怪手上，然后按动电击开关。

但效果不怎么样，这种怪物看起来并没有痛觉，电击也没让它们的动作受到影响。

“不能再拖下去了。”奥提斯姆发现罗宾的动作慢了下来，人类的体力肯定比不上人造的怪物。“上面还是不让用武器吗？”

“申请上去了，还没回复”系统语气焦急，如果罗宾死在这里，他们保不齐会被处罚。

奥提斯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怪手马上要碰到罗宾时，一个红色的物体被猛地甩过去，竟然直接砸断了那条手臂。

迪克眼尖的发现那是个工具箱，明明连灭火器都扔过了，造成伤害的居然是个工具箱。

“这居然有用？！”系统很震惊。

但奥提斯姆只用一秒便整理好了表情，露出一脸的高深莫测，“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迪克见奥提斯姆在自言自语，并没有因为他疑似脑子有问题和他保持距离，反而问他那个工具箱是在哪买的。

“公司发的。”奥提斯姆面不改色，手上是刚刚扔出去的工具箱。

已知管理局的材料会对这些漏洞产物产生伤害，再加上奥提斯姆随时都能把工具箱拿回手上，更何况这只是个工具箱，奥提斯姆没有违反任何规定暴露管理局的存在。

剩下的怪手感觉到了威胁，立刻缩回了小巷，但它们并不是逃跑，过了一会儿，十几只畸形的怪物手脚并用朝他们爬过来。

奥提斯姆充分发挥工具箱的作用，只用单手就舞的虎虎生风，精准命中每只怪物的脑壳，这次没有身份认证的遮掩，白色的机□□甚至溅到了迪克的脸上。

迪克也在联系了布鲁斯后，继续观察奥提斯姆，虽说周围的都是怪物，但是看到奥提斯姆面无表情地砸碎它们的脑壳，他还是怀疑一个管道修理工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

“所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迪克问。

“啊。”奥提斯姆面不改色，“修理工。”

十分钟后，蝙蝠侠驾驶着蝙蝠车到达现场，甚至比哥谭警方还要快。

奥提斯姆在五分钟之前就解决完怪物准备跑路了，但罗宾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并完全吃准奥提斯姆不会对小孩子红脸的特性，硬是拖到了蝙蝠侠来。

奥提斯姆脑中的系统疯狂尖叫，“啊！完蛋了！”

“我也知道啊！”奥提斯姆咬牙切齿，但是怎么也没办法让迪克撒开扯住自己外套的手。

直到蝙蝠侠走到两人面前，奥提斯姆才认命一般抬起了头。

“这种时候，只要打死不认就可以了。”系统生怕蝙蝠侠从蛛丝马迹里推断出他们的身份。

但奥提斯姆从前辈们的惨痛教训中明白，闭口不言和全盘否认都不是有效的方法，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根据蝙蝠侠现在得知的情报来编一个还算靠谱的借口糊弄过去。

布鲁斯原本想先教育擅自行动的迪克，但是看到被罗宾拖在原地的奥提斯姆，他还是先扮演了一下东道主的角色。

“你是什么人？”

压迫感十足的发问让奥提斯姆将已经打好的草稿又咽回去检查了两遍才回答。

“我是修理工。”这是不会被屏蔽的情报。

蝙蝠侠看着奥提斯姆一身管道维修工的工作服不置可否，“那个警察是你的同伙吗？”

“是同事。”奥提斯姆纠正道，“我们的工作还没有那么见不得光。”

其实已经很见不得光了，更新率极高的员工面孔，严防死守的保密协议，哪一点说出来都像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跟哥谭本地帮派有的一比了。

蝙蝠侠的问题给了奥提斯姆一个思路，他并不知道那个警察和修理工其实是一个人，所以不算暴露身份，而那些怪物和仿生人也完全可以当做外来的□□，暗杀小丑、袭击罗宾完全是为了抢占哥谭的地盘。

将真相换种方式说出来，给他一个错误的方向总比让他刨根问底要好。

很明显，蝙蝠侠上当了，他稍微皱了皱眉，就开始问。

“你们是一个组织？”

“算是。”

“那对于小丑遭到袭击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我只能说，这不是我们干的。”奥提斯姆耸耸肩，“事实上，不管是你们还是那些反派，但凡死掉一个都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所以奥提斯姆当初完全是捏着鼻子和小丑套情报，虽然他从没遭受过小丑的迫害，但还是忍不住想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蝙蝠侠对此持怀疑态度，并且在得知面前的人可能有一个组织后又提高了警惕。

“任何人都不能在哥谭乱来。”蝙蝠侠压低声音威胁。

奥提斯姆表面淡定，实际上紧张到不行，但是还得强撑着。

“我们只处理这件事。”奥提斯姆“强硬”地回答，“与其戒备我们，不如去给你心爱的罪犯们换个更坚固的牢房。”

终于，蝙蝠侠转身离开了，还不忘拎走试图缓和气氛的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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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这段时间真的累死了，实习干的活儿太多了，我发现自己完全不擅长写战斗，不过还好我是合家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