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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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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有荞嘴上叫嚣着,还没正经来上一手,便被余禾的剑背弹倒在地。余禾剑势一瞬而起,直接进攻一边的樊迟,两剑相击时涌动的剑意,让月隐浑身刺疼。

祝有荞跌坐在地,他这张年轻漂亮的小脸是被人摁在地上摩擦,愣是他再好的心态也有些绷不住了,从腰间掏出两粒丹丸,扔了出去。

“接住!”

伊春和樊迟心里多少有点不快,他是一旁闲着扔泥巴丸,可他们可是各领得一个强劲的敌手。

伊春看着从南边抛来的丹药,有心无力。眼前这个叫晏临风的散修比她想象地难缠得多,他手中那本命法宝竟然是支无毫笔,虽无毫,但管中游动的墨流成型后却有着一股诡异的力量。

此刻,那墨流又一次成形,手掌大小的字,一瞬间涨大,泼脸而来。方才那字她已用法宝勉强抵挡了一次,丝丝墨点溅到她的左臂,竟然有一瞬间脱力感,若是再用法宝抵挡,只怕会让对面那男人钻了空子。

将要落地的丹丸被一道风流卷起,再度升空。伊春撸起袖子,用了一招水木盾才堪堪防住这墨流,只是这术法虽防御效果一等一得好,却是极其耗费灵力。

她脚下不断借位躲过那迎脸直上的木色笔管,晏临风自是能猜到这伊春为何,不断放弃攻势,只怕是为了给出更大的杀招。

药丸自祝有荞手中抛离的瞬间,月隐便紧紧盯着那两人,祝有荞虽瞧得见残影在几人间交错乱行,却无可奈何。他若此时出手,伤到对面的还好,要是误伤到自家人,只怕他要被樊迟扒掉裤子下台。便只能在一边,找准时机再出手了。

樊迟的那一颗丹丸离得近,月隐还没出手,那药丸便被剑尖接住,一路滚到樊迟嘴边。樊迟虽不知这丹丸何用,还是相信这祝有荞,宁愿被余禾划了一剑,还是接住了。

月隐皱着眉头,也学那樊迟,在伊春的丹丸被风流高高卷起的那一刻,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出剑将那丹丸拍离刺激战场,原路拍回南边。

管她个什么,月隐纵身一跃,腰肢紧紧贴着余禾和樊迟的剑气而过,只为了捉住那药丸。祝有荞见状,哪儿能让她得逞,眼见着飞扑来的女子,他也毫不留情,捏着一打符箓就往前冲。

余禾见月隐竟然不要命地往他们的剑气上撞,心中虽恼怒,却还是发得狠,将剑往下压了半寸,死死将樊迟的剑意压制在自己的剑意下。

月隐脚踏虚风,身影快了半分,以双剑相持的交点为支撑点,脚尖重踏,于是捏着一打符箓横冲直撞的祝有荞只能看见月隐幻出的虚影。

伊春此时正在蓄力,躲那晏临风的笔管已是劳神费力,眼睁睁看着丹丸被一柄水色长剑拍飞,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脚下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在地面滚了两下,落定,将刚刚蕴好的那一击,轰然发出,震向全场。

女子左手夺下半空的丹丸,脚踏飞来的少年,落地前,生怕这乱飞的少年继续搅局,以剑撑地为支点,一脚将人踹飞到北边。

月隐想着祝有荞应该会按计划搅入两个金丹之斗里。结果,落地瞬间她只看见了爆开的金光,一瞬间没过那少年,崩到自己眼前。

咚——

接连的几声撞击落地声,那金光散开,座下众人才看清楚台上境况。

站在一边的宁潼转头去瞄自家兄长脸色,宁婴面色淡淡,只眉心捏起了几道隐忍难发的寒意。

“一比一百,几位买不买?”

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凑到跟前,人体发酵出的各种难闻气味混到一起,一开口,就给几个人熏得捂着鼻子直闭眼。

“哕~”凤辰虽没有什么洁癖,但他从小到大哪里闻过这种味道,若不是柳怀肆在身边抿唇不发,他真要怀疑眼前这个邋遢男人是不是在给他们下毒。

他转身扶着墙吐了一会儿,便见众人都捂着嘴挪得老远,偏得他那一眼对上了两个狐狸。

只能用带着香气的口巾捂着口鼻,心中暗骂,嘴上不落:

“怎么押的?”

“自然都是押四门七族的弟子赢。”

“那我押那三个散修。”那胡子拉碴的男人龇着一口黑牙,转头去看那台上倒地不起的女修,笑得更欢:“一比一千,要改么?”

凤辰又看了看站得老远的四个人,竟然有人用眼神警告他,离谱!离谱!

“不改不改。”说着扔过一袋灵石,挥手赶紧跑了。

想着方才某人警示的眼神,凤辰心里贼不得劲儿,也拢着袖子,看着身侧:“拢共三十万中品灵石,柳七五万,宁三儿五万,四儿……你辈儿小,我不难为你,就十五万吧,剩下我跟老方分一分?”

宁潼一听整个心凉了下来,宁家跟凤家不一样,他们家可不住在灵脉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

“唉,你信不信我找二师兄揍你!”

“反正要命一条。”宁潼一句话回完,懒得睬他,反正自他被送上逍遥的那天,这个凤七就拐着弯地欺负他,到时候不行他就找师父告状,让师父告到凤家老祖那边去。

“你这小子,是长大了啊……”宁老三在这儿,凤辰对着这个死鱼眼师侄儿可是一点办法没有。

“分?你压了哪边?”方回一听万字单位的押注,笑得有些心虚。

“切,这还用问,当然熟人局,自然是这边。”说着指着那台上踉踉跄跄站起来的女修。

方回摸了摸鼻子笑得尴尬:“那就两万吧,权当玩玩。”

“哦,也行。”凤辰拢着袖子扫过几人,觉得甚是无趣,便将目光转到了台上。

伊春方才的那一招已经算是克制了,却还是将月隐击倒在斗台之上,半天都起不来。余禾和樊迟虽然都是筑基,但是他们各有所长,即便是对抗金丹期,他们亦有保命之功。祝有荞虽然人不靠谱,但是一身的宝贝靠谱,因而除了宝贝受损,他人也没多大事儿。

月隐擦去嘴角血迹,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爬起来,她的右腿骨节似是有些错位,此刻受不得一点儿劲。

失了身法与速度的优势,她不知道接下来改以何种手段应付祝有荞,她的脑子里仅有的长虹剑诀不可用,一击毙命的杀招亦无法在此处施展,那要如何呢?

真是有些难为人啊,只能原地站桩,一把清凉剑在侧,起或许可行的无名十三式了。

余禾站在禁制边缘,看得出月隐的为难,也不在藏着掖着,一跃而起,如俯冲捕猎的鹰隼,以剑为翅,毫不留情地朝着樊迟而去,泼天的剑意当头,樊迟手中的剑,举都举不起来,只能被迫用身上的法宝挡住了这一击。

蓝色的伞骨被剑击中的那一刻,碎成粉末,伞面的绸布也凋零落下,他心中一声不好,步子却没跟上脑子,余禾的剑穿过法宝的粉末,朝着他当头而来,他的上玄级的宝衣被剑意绞得粉碎。

伊春行动够快,连将他向后拉了几步,与余禾的剑隔出一段距离。

趁着伊春行动间隙,晏临风笔书一个困字,将呆在禁制北边的祝有荞死死困在直径一丈的圆圈里,再闪身朝着伊春和樊迟攻去。

伊春见势不妙,索性也不管那祝有荞了,一把将还没缓过神的樊迟推开,孤身对上了晏临风的笔和余禾的剑。

樊迟是被推回了神,他立刻扔掉了那还在颤抖的剑,朝着月隐飞扑而去。

清凉剑横在胸前,兰芷说无名十三式易对群敌,她今日倒要试试,她要用这无名剑术对樊迟一人,亦可不倒。

樊迟身前那一瞬而出的三十多个火流弹,只有指甲盖大小,却裹袭着无比炽热的温度和突进的灵气,任何一颗流弹落在身上,都会戳出一个窟窿。

她静下心,瞳孔里映射出飞突到眼前的火流弹,无名剑法再次被唤醒。

无名一,无极生太极。

清凉剑动,剑身划过的每一片空气都出现了异常缓慢的流动,那冲在最前的火流弹如同撞上一个透明软盾,火气在不断地前冲,也慢慢被软盾消磨,直到消散在空气中。

一个两个三个,十多个火流弹就这样被那无形的软盾给消磨殆尽,余下的打到禁制之上,爆开在禁制边缘。

樊迟看着眼前无形的空气,水色长剑还有那个半步未动的筑基初期女修,满眼惊诧。他本来就被余禾的那一剑劈得惴惴不安,现在眼前透明的空气竟然能阻挡他的火流弹,他的心底更是浮出了一万个疑问。

“怎么会这样?”

心绪难定的他,着急去确认抵挡流弹的倒底是什么?一连发出了上百个腕粗的金锥,这些金锥中大多数都是灵气所化的虚像,但有九只金锥却是他实打实炼化的,还刻上了追击剑阵。

月隐起初不知道,只是继续手持清凉剑,以无名剑术化成的水盾来抵挡,直到有几只金锥久进未消,她才恍然明白,一剑在身前抡圆,如同这双辉洞中的太极道台。

无名剑法二,太极生两仪

她左腿支地,以腰身为轴,挥动清凉剑,剑尖所行,剑身所过之处,皆生气盾,只是那盾不是刻板的盾牌,如同一尾游动的金鱼,将那金锥去路堵了个严实。鱼盾行过一周,无名剑招的剑意化作一只巨型金鱼,张开大嘴,带着一身的金锥,朝着樊迟袭去。

樊迟正欲反抗,却被两人摁肩,晏临风以笔管防住月隐那一击,转而看向身前的那张脸。樊迟眼中的光迅速地黯淡下去,转身看了眼身后神色黯然的伊春。

“我输了。”

他知道再打也没有了结果,伊春已经认输罢手,输对他而言,不过是站着和趴着的区别。

“看爷爷大展身——手。”祝有荞看着场上局面,最后一个字落得轻飘飘的,看着双鱼道台上消失的金鳞圈禁制,他也猜出了结局。

月隐抬起头,看着那张悬在头顶的神来符,笑容明朗。

“唉,你说那是个什么?”

凤辰两指撑着下巴,抱胸去问,却只见柳怀肆出洞的身影,而宁婴早没了影子。

“柳师叔让你把灵石一五一十地送到他房间。”

“还一五一十!”凤辰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一肚子委屈:“你们光口头下注,一个字儿都没给我,现在赢了说要就要?”

凤辰仔细一想,还是自己吃了亏。不过飞来的这笔横财也能抵上他十来年的年俸了,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眼睛骨溜溜地找着,这满场找下来,也没找着那个满身毒气的邋遢男人。

“完了完了!”他的心情一下子又被打回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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