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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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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托if线,陆信存活)

“禁果?”

哈登博士眯起层层褶皱的眼皮,满目疑惑地吐出了这个他曾亲自主导研发的程序名。

他似乎身处于某个实验室,实验室的规格构造严谨,高端仪器一应俱全,忙碌的研究员们有条不紊,一切设置足以与伊甸园研究院媲美,只有舷窗外正在旋转不停的星空和椭圆的机甲轮廓昭示着这个实验室并不是位于某个星球或者空间站内,而是在某艘海盗的重甲里。

短暂的疑惑过后,这位传说中被判了“反人类罪”并对外宣称已经狱中自杀的老人才缓缓接上自己的话:“静姝,你要禁果干什么,你怎么会觉得禁果会在我手里?我离开白塔之前就已经把它交给了你的母亲,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我也并没有比你知道的多,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您可真会演戏啊,哈登爷爷,”与他隔着一个通讯屏幕的林静姝显然一个字都没有信,给了他一个讥讽又尖刻的冷笑,然后说:“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为什么我在研究院里搞了那么多小动作,伊甸园无处不在的监控系统全程就跟死了一样,从未把我判定为‘危险人物’。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传说中的禁果并没有随着劳拉的自爆而失传,而我,就在禁果名单上,禁果按照既定的人物设定,隐藏了我的一切动机,自动将我的数据修改成符合设定的样子。那么谁会把我加到名单上呢?除了作为它的开发者并一直对我表示愧疚的您,我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哈登博士听完这番话,明显地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那张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庞表情十分复杂,仿佛是对她这个推论感到困惑,又像是惊讶于藏匿在其间的某个真相。

然而在林静姝看来,这戏就演得过于拙劣了:“当然,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把它交到我手里,就像您永远不会把女娲计划的关键技术向我透露一丁半点那样。你们口口声声说域外海盗即使有你们的科技和物资支援也无法靠武力打碎伊甸园网,所以才在暗中壮大域外海盗的军事力量同时,希望能培养出更强、更聪明、更完美的进化人。哈,多么伟大的理想啊,为了实现它,您都被判反人类罪了,可当有人可以帮你们实现这个目标的时候,您却把关键技术捂得比自己还严实,您这令人讽刺的一生到底在图什么呢,哈登爷爷?”

哈登沉默了一会:“因为女娲计划的后续实验已经偏离了设计初衷,这也是为什么你母亲耗费了大量心血在其中,最后却不得不选择带着所有实验资料自爆而亡的原因,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林静姝听了这话,嘴边的那抹阴翳的冷笑也不见了:“多亏了她出走的那天潜入培育所强行把我们从培育箱里提了出来,又在自爆前把我放进生态舱抛出去,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会怀疑我身上有什么,我和静恒也不会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这还真是一组卓越的对照组啊,几十年了,他们致力于把我训练成一条听话的狗,我用过的非法禁药大概比你这个海盗老头见过的还要多。”

哈登一时语塞。

“为了吸引管委会的视线,不惜以自己的孩子当诱饵,你跟我说我不明白她?哈,我可真是太明白了,我甚至还想过,如果我是她,我可能会做得比她更疯狂更决绝,但我们的目的可能有些不同了。”

也许是太久没对这位唯一可以倾诉的老人掏过一丁点心了,林静姝的眼睛泛起了一些难得的血色,然而很快又被她隐去,言语间重新恢复了惯常的冷意:“但没关系,哪怕您从来都不配合,我依然可以为您提供足以跟白塔媲美的科研条件,这点我不会食言。”

域外并不是什么消息闭塞的地方,沃托发生了什么事,域外的海盗头子的消息渠道甚至会比边缘星系灵通得多,哈登这会已经反应了过来:“所以叶里夫是你杀的?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测试你自己是否在禁果名单上?”

“唔,”林静姝并不否认,漫不经心地说:“我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但也不全是。”

哈登博士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搅浑沃托这趟水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哈登爷爷,我原本还打算把劳拉自爆前的录像趁机放出来再添一把火,不过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我已经帮它物色到了更好的炮灰。”

哈登沉声说:“静姝,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林静姝权当他放屁:“再说了,我帮军委清理了门户,按理来说元帅还欠我一份人情呢,如果我没猜错,管委会那帮老蛆虫又要在暗地里密谋了,也许从他们下一步的动作里我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呢,这趟水本来就已经够腐烂恶臭了,还需要我来搅吗?”

那被搅浑的水——沃托中央区,搭建在格登庄园和麦克亚当庄园之间的某条通讯频道里,一场临时性的管委会董事常务会议已经接近了尾声。

如果说联盟议会大楼是一个关于权力的舞台,每天见证着无数政团之间的激烈交锋与碰撞,那么盘旋在沃托上空经过层层严苛加密的通讯卫星则更像是一面窥视真实的魔镜,时刻见证着每个政团内部隐藏于舞台之下的暗流与分歧。

军委和管委会对于叶里夫一案的联合调查结果无疑就是在相互拿捏中相互妥协,叶里夫的个人终端里复原到的通讯记录除了光荣团的头子和监察部外,甚至还有着与秘书长的通讯记录,当权的格登家族当然要息事宁人,一改无风也要起点浪的做派,配合军委把整件事压下来。

然而管委会另一大董事家族麦克亚当并不这么想。

已经是部长级别的中年麦克亚当听着对面的冠冕堂皇,除了哼了几口气就一直没吭声,临末才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如果我没记错,陆信的亲儿子,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吧。”

围在会议桌的一圈三维等身影像都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众所周知这位部长跟元帅虽是昔日同窗,却向来不对付,不仅是政敌,还是仇敌,凡涉及军委事务,麦克亚当家族都要一脚从头掺到尾,不费尽心思搬出最大的一块石头砸过去就决不会甘休。

属于格登派系的霍顿部长讥讽地笑了一声:“怎么,你们该不会还要绑架人家儿子吧?多大仇啊麦克亚当?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好奇了很久了,陆信是刨了贵宗祖坟了吗?”

祖坟没被刨,自己当年却被陆信埋土里差点成了祖坟的麦克亚当部长当场一噎。

在场的属于格登派系的成员都不阴不阳地笑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心情,麦克亚当,”老格登忽然开了口,话是对中年的麦克亚当部长说的,视线却越过了对方,看向圆桌对面七大董事之一的老麦克亚当:“一个工具用起来割手,我们要做的是斩其荆棘,让它变得趁手可用,而不是跟它两败俱伤。陆信是刺头了点,但他和林静恒都是‘安全’的,虽然白银要塞还动不了,但现在军委高层不是已经空了大半了吗,域外那点破事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我们不仅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布线,还可以借着这次舆论和民意的浪潮推动伊甸园法案的修订,这才是重点,把门口的狼惹急了对大家能有什么好处?我以为,在这点上我们是有共识的,老麦克亚当。”

最后一句是原封不动扔回来的,老麦克亚当听完,扯了扯嘴皮,意味深长地反问:“老格登,你不觉得你这一切的前提过于武断了吗,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安全’不是禁果的杰作呢?”

不等对面说话,麦克亚当部长就站了起来:“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忽略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陆信的亲儿子是通过自体怀孕出生的,这很奇怪啊诸位,体外培育技术已经发展了近千年了,可以说没有任何风险可言,咱们的元帅夫人为什么还要选择自体怀孕?而如果你们查阅一下伊甸园的历史数据就会发现,陆信近百年来都有使用伊甸园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226年也就是二十六年前,这一年发生了什么,想必就不用我说了。”

参会的影像们面面相觑,这点确实不用他说——新星历226年,管委会和军委秘密达成协议,隐瞒了当时作为白塔负责人的劳拉格登背叛联盟的事,条件是由林蔚亲自带兵追捕带着禁果和女娲计划所有资料出逃的劳拉,最终这场追捕行动以劳拉自爆而告终,禁果和女娲计划核心资料至此下落不明。

整个通讯频道里的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无论是老得快入土却依然把持着董事席位的老一代,还是正值壮年身居高职的核心成员都收起了讥讽之色,集体沉默了。

“而就是那一年开始,陆信就彻底屏蔽了伊甸园,难道不觉得有蹊跷吗?这个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吗?诸位,我们为什么不能大胆设想,劳拉出逃前特意带走了她的双胞胎,又在林静姝身上注射了一支半永久舒缓剂,这难道不是一计长达二十年的调虎离山吗?”麦克亚当部长环视会议桌,直视着十几道汇聚过来的锐利视线,终于露出了一点蓄谋已久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没什么,我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

这个思路指向什么,俨然已经不言自明。

同一时间,同一星球上,传说中下落不明的禁果系统此时正在被一道已经修改多次的程序尝试解析。

可惜,预料之中地,这一次依然没有质的突破,甚至比前几次还要更为失败,进度条还没爬到50%,湛卢就无情地给出了解析失败的结果。

陆必行垂下头叹了口悠长的气。

湛卢的提醒紧随而来:“小陆先生,禁果系统使用基因锁加密,您既然好奇相关内容,为何不直接询问陆信元帅?”

陆必行无奈地一摊手:“我要是能问到还用那么麻烦吗?”

湛卢:“据我所知,这只是个普通的伊甸园屏蔽器,您为何对此如此执着?”

陆必行其实并不怎么懊丧,至少已经没有第一次失败那么懊丧了,他像之前的九次一样,把解析记录从湛卢的数据库里删得一干二净:“你觉得我爸一个听麻辣兔头歌的人会把一个平平无奇的伊甸园屏蔽器命名为禁果这种充满意象的名字,还要加个基因锁吗?而且以储存容量来讲,它就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伊甸园屏蔽器。”

其实他在偶然得知湛卢数据库被删过之后,就没有停止过挖掘湛卢系统里的陈年咸菜,禁果是他最开始注意到的,因为这个伪装成伊甸园屏蔽器的程序十分特别且神秘,不仅被主人加了基因锁,还附带着一道解析警报,强行入侵会直接导致系统崩溃,以至于陆必行跟它死磕了这么久还没把它啃下来。

然而哪怕军委内部的最高保密级别的机密文件,都没有这样的自毁式加密。

唯有禁果。

湛卢搜寻了一下数据库,匹配了一下主人的历史行为记录,实诚地说:“确实,按照陆信元帅的行为模式,他大概率会将其命名为‘伊甸园滚蛋器’。”

“真是有理有据啊小湛卢,”陆必行快速翻阅着湛卢里的相关记录:“解不开,总能看一下基本信息吧,储存于新星历…226年,巧合吗,这不就是我哥出生的那年吗?湛卢,帮我搜集一下新星历226年前后联盟里或者军委里发生的影响比较大的旧闻,只要你能查到的,同步到我个人终端。”

随后,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还有帮我搜集一下我爸收养我哥这件事的有关资料,前因后果事无巨细都要,以及把你能找到的有关于林静姝小姐的一切非公开的信息都发给我,这个总有权限吧?”

等陆必行走出书房的时候,会客厅里的小型会议已经散了场,一群老将们正在大厅里讨论着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走近跟这群叔伯打声招呼,一只手就忽然从后面抓过他的肩膀,毫不见外地将他薅了过去:“哟!多久没见,又长高了,这个头都赶上你爸了!”

陆必行踉跄半步,半个身体都被迫卡在对方的臂弯里,有些无奈:“郑叔叔,我们两个月前才见过,而且我从去年开始就没再长高过了,您这话要是还不换一换,我就得长成巨人了。”

“是吗,”郑迪像把量自家孩子那样,捏了捏陆必行的肩膀,发现这个大家一路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不知不觉中褪去了少年人的单薄,已然显现出成年人的宽阔肩背来,忽然又欣慰又感慨:“那我们也得趁现在多看你几眼,以后可能得一年才能见得到你一次了,到时候你可能都跟我们这些中老年人不亲咯!”

听他这么一说,陆必行就大致猜到了他们刚才的开会内容了,嘴甜地说:“怎么会,我还是很想你们的啊,你们不在,我爸要是想揍我都没人拦着了。”

“哈哈哈,那你得收一下你的皮猴心,就你小时候还骑在我肩上,非要让我带着你把那几个光秃秃的树枝字母挂上去,诺就那棵树,我哪里敢动你爸那宝贝花圃,最后还是静恒那小子被你吵得烦不胜烦,板着一张臭脸帮你挂上去了,结果摆弄了大半天,你还挑剔得很,说什么角度不对,那小子气得直接来了句‘角度是吧,我现在就把你吊上去你自己慢慢研究’,结果气归气,最后还不是臭着脸帮你摆好了!”

陆必行每回跟这群老兵们搭话,都得被迫先听一回自己的童年糗事,深知这些娱乐生活匮乏的家伙不过一轮嘴瘾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但只要不从他尴尬的尿片时代说起,陆必行都已经习惯了任由他们消遣:“哈哈是吗…”

“怪不得从小就天天跟在你哥的屁股后面,”纳古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的,大着嗓门说:“跟个挂件似的撵都撵不走,静恒那小子对谁都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德行,从小就独得很,那些军部里大家一起玩着长大的小孩他一个也不爱搭理,长大了更混账,你要是问他,他可能连名字都对不上来,唯独对你是真的疼啊。”

陆必行向来就乐得听他们讲有关林静恒的部分,最后一句让他的心花都有点怒放之意,于是委婉地表示这类话可以多说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实即便自己心里有数,也远没有从旁人口中印证来得欣喜。

可惜这群粗糙的老兵们一点都读不懂他那荡漾得迂回曲折的少男春心,只领会到了浅薄的表层意思,多说是多说了,却不往陆少爷期待的方向说。

“大郑这么一提,我都还记得你当时写了一封建议信给沃托市政,哈哈可惜那个市政负责人是个老顽固,你爸只好派人…老杜,你眼里进沙子了吗在这拼命眨眼干什么,”纳古斯无视了同僚们的隐晦提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大咧咧地抖落着一个全世界只有陆少爷蒙在鼓里的公开秘密:“派人请他来喝顿茶,结果那天,几个人高马大的卫兵门神似的往市政门口一戳,把市政那老头吓得不轻,以为元帅要公报私仇,从此以后,市政巡路机器人巡到你家都躲着走哈哈哈…”

陆必行愣了一下:“什么?”

纳古斯被杜克指了指,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瓢了嘴,无意中摧毁了陆小少爷从童年时代垒建起来的自信心,于是赶紧把嘴一捏,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陆必行:“……”

他这么多年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一直坚定不疑地认为真的是他那封蹩脚而幼稚的公关信感动了顽固教条的市政部门的!

老兵们消遣完陆少爷,很快就作鸟兽散了,陆必行也没有被白消遣,在那本印满联盟军官名将的小册子收集了他们全部人的签名,然后又像追星族们的职业委托似的,溜进会客厅,把小册子摊在他爸面前:“爸,帮我朋友签个名,就差你了。”

林静恒路过扫了一眼,发现整本图册上的签名已经被他集得满满当当,除开已经去世的或者实在找不着人的,甚至还包括一部分已经退休的老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在短短几天里搞到的,反正连军委的会议签到表都没有这么齐全过:“谁这么大的牌面找你来集邮?”

“就我朋友,你都见过的啊,”陆必行说:“其实他原本只要你们两个的,不过既然都在沃托,就顺便都给签了,就当是送人一份惊喜了。”

陆必行狐朋狗友众多,但林静恒有印象的还真没几个,唯有泰勒斯整天跟陆必行处得跟真哥俩似的而有幸获得过林将军一两个眼神,林静恒蹙起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问:“就上次那个不正经的小白脸?”

陆信在自己的照片旁大笔一挥,问:“哪个小白脸?”

陆必行一直是个十分敏锐的人,他其实听出了林静恒藏在话里的那点隐晦的醋意——虽然也不排除是他自作多情,于是他一边自作多情,一边回答林静恒:“人家哪里不正经了,他的弟弟从小就希望能考上军校,梦想是能进白银要塞驾驶太空机甲,所以这本图册承载着一个小少年的从军梦呢,而且人家可支持弟弟的梦想了,不仅不会以各种名义去阻扰,还会鼓励他实现,就冲这点我都不可能拒绝帮忙啊。”

林静恒:“……”

他怎么总觉得这小子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陆必行看了他一眼,在他转身遁走的间隙嘀咕了一句:“而且你去阅兵不也全程带着洛德吗,我都还没问呢。”

林静恒脚步顿了顿,没好气地说:“洛德是亲卫长,阅兵本来就由他来负责,不带他难不成带你吗?”

陆信又问:“洛德怎么了?”

陆必行不满地说:“带我又怎么了?我很失礼吗?”

这个娇就撒得就有点无理取闹了,林静恒再懒得搭理他,转身走了。

陆必行把终于集齐签名的小册子塞回兜里,也一声不吭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兄弟两人各自揣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或隐晦或明显的微妙情绪,一个上了楼,一个出了门,留下了莫名其妙的元帅在原地一脸茫然,他怀疑自己可能太久没关注儿子们的生活,以至于连他们闲聊的话题都插不进去了,于是又冲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问你们话呢!”

然而除了喊来了湛卢,并没有人搭理他。

陆信跟人工智能大眼瞪小眼片刻,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我透明了吗?”

“没有,”湛卢十分捧场地回答主人:“您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

陆信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泡久的凉茶顺着舌尖滚落至喉咙,除了冷冽与苦涩竟没有一丝回甘,于是他又默默把茶杯放下了,在联盟中央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间隙里,一百六十多岁却一直自诩仍然年轻的元帅终于品尝到了一丝人到中年的滋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连这两个小子的想法和行为都理解不了了。

——————————

Tbc.

原著里有一个没有提到的点,按照设定,林静姝做的一切事情肯定会触发伊甸园预警,但管委会并没有察觉,那只能说明她就在禁果名单里,禁果把她的“危险行为”隐藏了,那么按照故事逻辑,她的名字只能是陆信加上去的(注意,禁果一直在陆信手里,所以不可能是其他人)。作者可能没想到这点,否则禁果上有林静姝,笔芯解析到名单的时候肯定会顺便提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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