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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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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托if线,陆信存活)

两个人骤然分开,陆必行遭受了这用力的一掀,被迫滚到了逼仄的沙发边缘,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姿势颇为不雅,不过这一次,林静恒倒是没有再扶他了。

因为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衫都被拉扯得不太整的两人在各自的狼狈中同时抬手抹掉唇边的血痕,随即又各自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陆必行此时才确认了,血腥味来自于林静恒,林静恒的嘴唇明显被他咬破了,上面还渗着一点血迹,在十分粗糙的一抹之下,鲜艳的红色覆盖住了惯常偏淡的唇色,显得整个人都有气色多了,如果忽略那强压着怒火的表情的话。

假如林将军的怒火能化作实质,陆必行不禁怀疑此时的办公室大概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而他之所以还能全须全尾,大概是因为林静恒从来没对他动过真火,一时把握不好度,怕拿捏不好真把他给打死了。

陆必行脑子里无端闪过林静恒一脚踹断了芯片人一条腿的情景,他压根用不着代入,因为那遭瘟的芯片人就是他的模样!

于是他抢在林静恒拿捏好这个度之前,本着英勇赴死的大无畏率先打破沉默:“所以能给吗?”

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被气的,林静恒看起来似乎有点缺氧,胸口起伏的幅度和频率比平常明显,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话,眼角还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陆必行怀疑他已经气得心率不齐了,但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想说不伦?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再说就算有也无所谓。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分不清依恋和爱情,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我分得清源于荷尔蒙的冲动和依赖型寄生心理的本质区别,我猜你可能还觉得我只是一时贪玩地拿你当消遣,那么我可以用我的伊甸园记录作证,这不是我的一时兴起,我就是非常明确的想要你。”

饶是以林静恒卓越的表情管理能力也难掩那句“就算有也无所谓”给他带来的震惊,而且他一句话还没说,台词全被抢了,被抢了不止,还附带了一堆反驳劈头盖脑砸回来,一时无言以对。

“其实我也有问过自己,我明明已经在某种层面上享受着你的偏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至少在可预见的将来里,这辈子你都会这样不远不近地在我身边,这难道还不够吗?可是,”陆必行顿了顿,自嘲一笑:“可是真的不够啊,那么多人喜欢你,他们让我清晰地意识到原来我并没有那么大度,原来我那么贪心,我不仅要这份偏爱,我还想要更多。”

陆必行支着一只膝盖蹲跪在地上,这个姿势显得他莫名的虔诚,他试探性地伸手去触碰林静恒放在沙发侧沿的手背,见林静恒没有反抗,又缓缓收紧了指节,把那只那布满小伤痕和薄茧的手珍视地握在掌心里,轻声说:“哥,我长大了,我们可以这样,如果你从未想过这个可能,那现在可以开始去想,我们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谴责,更不会面临来自外界的审判,你只需要面对你自己,对你来说,我和叶芙根尼娅还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他太体贴了,不仅知道林静恒想说什么,甚至还会猜测林静恒可能在顾虑什么。

相较于三百年的寿命,人类的成长期短得可怜,陆必行踩着青春期的尾巴抽条拔节,不知不觉中稚气渐褪,有了分明的轮廓与棱角,但却并不锋利,骨相皮肉很均衡,既不是那种没长大的少年相,却又恰到好处地给骨骼镀了一层柔光,因为眉目舒展,嘴角总是往上翘,还显得格外温柔多情。只要不整容,在往后的一百多年里,他都会是这个模样。

这样的一副眉目,却是林静恒在他出生前曾设想过很多次的,也许是他想象力有限的缘故,又也许这个臭美小子很会挑父母的长处来遗传,他不得不承认,陆必行比他曾经设想过的都要好看得多,哪怕皮相并不重要,陆必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林静恒好像第一天才认识这个他一路看着长大的弟弟似的,仔细打量了陆必行一会,那双蜜色的瞳孔里仿佛有一团跳跃的小火星,眸光微转,眼底透着渴求,直白且灼热,这是陆必行从来没有过的眼神。

这样的陆必行既熟悉又陌生。

林静恒实在难以在这样的目光下说出扫兴的话语,哪怕他本来就是个擅长扫兴的人,只好用了十二分的克制和冷静错开了那道炙热的视线,抽回被对方握紧的手:“谢谢,但我没这个想法,也没这种打算,对叶芙根尼娅没有,对你更没有,你当然跟她不一样,但不在这方面,无论是作为你的哥哥还是作为你的示爱对象,我都不希望你在这件事上浪费心思,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拒绝送客一条龙,然而陆必行却没走,这种正式又外交的辞令向来都不是林静恒的真实想法,他抬起手想要擦掉林静恒唇角上残留的一点血痕,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点温度,就被林静恒一偏头躲开了。

陆必行顿了顿,缓缓缩回了被晾在半空的手,低声问:“哥,你觉得我恶心吗?”

林静恒一愣,心想,怎么可能呢。

无论陆必行想做什么,无论陆必行对他有多冒犯,他都不可能会因此而反感陆必行。对他而言,陆必行是盛放在烈日之下的花,明媚耀眼,是他捧在手心里又超出他期待的珍宝,陆必行值得一切最好的词汇,他甚至都不该有这样低微的否定式的自我评价。

很多时候,林静恒最真实的想法并不体现在话语中,而是藏在一些细微的反应里,陆必行自认对他的了解已经达到了可以获一个林静恒学博士学位的程度,可惜这一回,也许是某种患得患失心理作祟,又也许这个博士学位太水,陆必行没能读到他的心声。??

??沉默如刀,每一秒长一寸,之前那些理所当然的自信如同沙子堆砌的堡垒,被轻轻一割就土崩瓦解,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眸里跳跃的火星缓缓暗淡了下去,难以掩饰的苦涩决堤般蔓延开来,陆必行好像终于维持不住表情似的别开了脸。

林静恒闪过一丝无措,如果他此前还可能残留着一丝余怒,那此时这点余怒也全部被浇灭得渣都不剩了,何况,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愤怒。

他顾不得这只是这小子从小到大的惯用套路,像曾经安抚那个被地下城故事吓哭的小崽子一样,笨拙地用手背蹭了蹭陆必行的侧脸:“怎么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必行眼神焕然一亮,瞬间捡回了丢失的林静恒学博士学位:“所以你能接受,不排斥?”

林静恒:“……”

他居然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陆必行却忽然笑了:“我知道了。”

他记得,泰勒斯知道他的性向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摸了电门似的弹出两米开外,当然一般人不会那么中二,但这很大程度上能代表一个异性恋面对一个有可能对自己感兴趣的同性的典型态度。

??新星历纪元足够多元开放,然而时代的短暂发展放在整个人类进化史的尺度上根本不值一提,体外培育技术的诞生并不足以撼动编译了千万年的人类基因和繁衍本能,否则求偶行为就不该存在,甚至整个人类文明都不复存在,泰勒斯这种人其实才是主流。

所以陆必行不怕林静恒拒绝他,只怕林静恒是这类人,那么他们这一辈子将永远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天堑,只能止步于兄友弟恭,近在咫尺却求而不得,这一直是陆必行最大的心患,也是他唯一不确定的因素,毕竟林静恒没有任何情史,活得跟个太监似的对男女都不感冒。

爱情对于不爱吃人间烟火的林将军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陆必行不知道,他无从参考。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以身试法挣到了一点参考的尺度,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已经在林静恒的迟疑中有了答案,心患消弭,陆必行甚至觉得,这是他出生二十年来收到过的最好的一份礼物了。

他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趁着林静恒没反应过来,直接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陆必行的鼻尖轻轻蹭过林静恒的领口,闻到了一股混杂着薄荷味的淡淡茶香,大概是刚才一边喝茶一边等他熏出来的,但陆必行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了,虽然他这辈子还不够长。直到怀里的人变得前所未有的僵硬——多得了过往无数次的各种拥抱作为参照,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林静恒忽如其来的不自在。

这是林静恒在以往的任何一次拥抱里都没有出现过的状态,林静恒在紧张!

陆必行以科学家的精确,巧妙地将这个心血来潮的拥抱精准地控制在暧昧与撒娇之间,然后又仗着对林静恒了解,巧妙地赶在他发飙的前一瞬松手退了开来。

差点僵成了一根生锈铁棍的林静恒看他这副原地满血复活的状态,终于慢半拍地回过味来了,他居然一时都忘了这混账就是个给点颜色就能开染缸的货色,顿时恼羞成怒:“非常排斥!滚出去!”

陆必行没滚——实践证明,林静恒牌免死金牌非同寻常,这男人对他最气急败坏的时候不过也就一个“滚”。

他心花怒放地拿过茶几上的一个橘子往上一抛,感觉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也随着这个被高高抛起的橘子飞扬了上去,再稳稳地落回手中,他说:“哥你知道吗,我十八岁毕业,用了一年时间争取到机甲主工程师,可从工程部到白银要塞,我遇见过的很多人依然会把我当成未长大的小孩,我一度认为你也是他们的其中一员,甚至在你眼里我永远都长不大,但后来你告诉我你用了四年干了别人八年的事,我才发现我一直想错了,其实这么多人里,你是最不会把我当小孩的那个。”

“因为你也是十八岁进入白银要塞,你当年对独当一面的渴望,以及咬牙吞血都要收拢白银十卫的决心,只会比我更甚,一直以来你的脚步都不肯停歇,否则就没有那冒险的凯莱亲王一战。你最了解这种急于成长的感受,所以你会把自己的那份认可率先给到我,虽然你不会表现出来。”陆必行看着他说:“现在的我,十六年前的你,哥,其实我们才是最能体会彼此感受的那个人。”

林静恒面无表情地说:“你脑补过头了,你在我这里永远只有六岁。”

陆必行笑眯眯地一歪头:“那你会任由只有六岁的我亲你这么久吗?”

林静恒:“……”

他怀疑自己把这小子宠坏了,这已经不能算蹬鼻子上脸了,简直是蹬脑门上天了,忍无可忍一把抄起一个靠垫丢了过去。然后被陆必行接过来抱住,挤眉弄眼地把脸埋在上面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吸着他残留在上面的味道,身体力行地演绎了一回什么叫蹬脑门上天。

这种调戏相当找揍,但凡换个人,这会已经身首异处了,但陆必行没在怕,他反而觉得很有趣,因为林将军真正生气的时候会不搭理人,会冷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只被人反向撸了一把毛的猫,色厉内荏,还有点可爱。

尽管这个“可爱”的定义过分新潮,而且仅他一人可见。

陆必行叹了个一波三折的气:“你给我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居然是一个被推开的吻,太失望了。”

林静恒透支了未来三年的好脾气,才勉强按捺住将这小子吊起来揍一顿的冲动,一指门口,示意他滚。

陆必行吹了声带着花腔的口哨,然后在林静恒更加恼羞成怒之前,心满意足地滚了,如果不是走廊里有监控,他大概能自娱自乐地跳成那个微缩嘻哈舞台上的陆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林静恒在刚刚的那个吻里似乎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以及他能感觉到林静恒刚才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

他好像是刚刚撬开了薛定谔的那只装着猫的盒子,没完全打开,只是轻轻扒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借着缝隙观察到里面的一小撮猫毛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尽管没看清猫的全貌,但一个可预见性的乐观结果已经跃然欲出!

走廊里,迎面走过来的承影给他递了一杯水。

陆必行心情飞扬地拍了拍人工智能的肩膀:“谢了承影,我不需要,拿给你的主人吧,对了,给他削多两块冰,你不会被装在洗衣机上的。”

“非常感谢,”承影依然把水递给他,一板一眼地说:“但我还是认为你更需要平复你体内不大正常的荷尔蒙水平。”

陆必行带着八百层的荷尔蒙滤镜,不仅觉得流氓可爱,爱屋及乌对流氓的机甲也奏效:“承影你真可爱!”

承影收获了这个对他而言前所未有的评价,怀疑这位的脑子可能出了大毛病。

那杯倒霉的冰水最终还是落到林静恒的手里。

他叹了口气,一饮而尽,入喉的冰冷却没能平复到被那搅成了一锅粥的心情,只好一伸手,默契的承影不等主人发话,接过杯子训练有素地替他倒了半杯酒,又加了两块冰。

办公桌面的日程表悄无声息地翻了一下,显示出“晚间休息”的日程,室内灯光也随之暗了下来,宇宙的漫天星光透过半弧形的透明墙静静地流淌而入,这是林静恒平时处理完军务回卧室休息的时间,但此时的他却依然坐在办公椅上,很慢很慢地啜着杯子里的酒,目光放空地望向窗外的茫茫星空,在白银要塞冰凉的夜色中沉淀着乱七八糟的心绪。

直到承影收走撒了一地的小茶杯,重新摆好沙发,将办公室恢复成一派肃然,然后端起那箱橘子问:“需要拿走吗?”

林静恒眼皮一动,点了点桌面,示意他留下,忽然问:“陆必行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承影不急不慢地回答他:“根据我的观察,小陆先生的这种想法早在他来白银要塞之前就已经产生,您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更久。”

林静恒一愣:“你怎么不早说!”

承影那双与陆必行如出一辙的蜜色瞳孔十分无辜地回视着他:“您又没问。”

“……”林将军卓越的情绪管理能力在今晚被反复挑战,此刻终于撑到了极限,不堪重负地破了功:“谁他妈会无缘无故问这个啊!”

“小陆先生就会,”承影理直气壮地说:“他不仅经常向我打探您的动向,据我了解,他还时常主动向湛卢征求求偶建议。”

林静恒:“……”

他以前觉得承影虽然总是阴阳怪气,但比起嘴碎又爱参与主人生活的湛卢,承影不仅言简意赅,而且从不瞎掺主人的事,除了喜欢跟同类辩论,很少主动蹦废话,无论主人的命令多离谱,从来不会质疑,更不会随时随地甩一堆狗屁条例,这对于被湛卢烦着长大的林静恒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级别的优点,这也是他在九大名剑里选择了承影的原因,反正他也不需要一个机甲核有多礼貌。

可现在他又忽然发现果然河有两岸瓜无滚圆,因为这个遭瘟的人工智能真的对除打仗之外的一切事情置之不理!

林静恒有气无力地问:“你和湛卢不是话不投机吗?”

比起湛卢,承影不仅是个严重失职的电子管家,还是个极度不及格的情感咨询顾问:“话不投机又不影响信息共享,而且人工智能之间的信息共享随时随地实时传输,并不如低智的人类那样低能低效,更不需要接吻。”

林静恒:“……”

他居然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个烂灯盏,这种二手破机甲就该被装到洗衣机上!

林静恒一口把杯底的酒喝光了,开始严肃地考虑是否现在就把这个遭瘟的人工智能当场重置,然后就听这个烂灯盏有条有理地说:“我并不认为这种事需要特意向您汇报,首先根据我的评估,您十分符合性冷淡的定义标准,按照设定,十大名剑的机甲核作为超级智能管家,可以为主人提供合法的性传唤服务,但您从来没有调用过相关功能,由此可见您既不需要伴侣,也无性需求,当然,后者还不够严谨,毕竟您经常在休息室屏蔽我,我无法知悉您是否有自wei行为。其次,如果小陆先生对您的情感动向值得汇报的话,那么洛德先生,卡莱尔卫队长也要汇报吗?”

林静恒一口酒没来得及下咽,被这一串的雷惊得差点呛进肺里,低头咳了个昏天黑地。

而承影却丝毫不照顾主人感受:“当然,卡莱尔卫队长稍微有些不同,严格来说,他对您的情感更倾向于对偶像的极端崇拜,非要类比的话,他就是追星族中的脑残毒唯,但愿他知道小陆先生和您的事后,不会产生过激行为。”

林静恒茫然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发出了自己更为茫然的声音:“什么玩意?”

“而您的亲卫长内向且不善言辞,但他每次经过您身边的时候,心率与荷尔蒙水平都会上升10%-15%不等,并且每次离开您办公室,他都会在带上门之前再回头看您一眼。如果您对他的关注能有对小陆先生的一半,发现这点并不难。”

假如思绪有具象,林静恒此时的脑子就是遭遇了一场严重猫灾的毛线仓库,所有毛线都无法归位的那种。

“好吧,看来您很意外,”承影读出了主人的意外,却又误解了这份意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补刀:“确实,人类社会中具有隐性受虐倾向人群的占比之高也曾让我倍感意外,有研究表明这是由于伊甸园滥用过度致使人类正向刺激阈值上升,越来越多的人群开始寻求负面情感刺激所导致的。”

林静恒:“………”

他就不该用珍贵的休息时间来跟这种不仅不能给主人疏解烦闷,还只会给主人添堵的人工智障废话!

于是他烦躁地将酒杯倒扣在承影手上,顶着一脑门的混乱毛线球,起身走了。

办公室墙壁已经自动调回了不透明状态,里外的人并不能提前看到对方,感应门打开的一瞬间,访客记录仪才响起,还没播完访客身份,一个身影就撞了他个满怀。

林静恒整个人正处于“狗都别来惹我”的状态,简直要破口大骂。

陆必行也猝不及防地“嗷”了一声,揉着鼻梁退开了一点,讪讪地哼唧:“刚才有个事忘了,我去了你的休息室没找到你,你怎么还没休息。”

林将军今日份连同未来三年的好脾气都已经被透支了个一干二净:“又干什么,良心被狗吃了找不回了吗?”

陆必行一点都不怵他,一本正经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那本小册摊在他面前:“帮我签个名。”

林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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