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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奇幻童话十二:被心疼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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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洛玄朔只抱着洛玉溪一人。

玉溪口中还含着洛玄朔喂下的丹药,那枚丹药的药香溢满唇齿,又极快的在口中融化,化作一股温流,从喉咙滑了下肚。

背上的伤还算其次,只不过有些失血过多,但凡人之躯的他受了石珩这盛怒一击便伤及肺腑,玉溪当时咬牙强撑了许久,后来恰好昏倒在了洛玄朔的手心里,倒不算是作假。

“你把绝鼎丹给他吃了?”

绝鼎丹?

昏迷中的玉溪隐隐清醒,他平躺在一个柔软的榻上,被耳边一个女子的娇喝声惊醒,洛玉溪神思转醒,但眼皮子还是极重,难以睁开。

“这可是给你护命用的,以后我想炼都炼不出了,你怎么能把它随便喂给了旁人?”

“他是我弟弟,给了便给了,反正没人能伤的了我,留在我这里也是浪费。”玉溪听得这是洛玄朔的声音。

“你弟弟?他就是那个洛子尧?”那女子一愣。

“非也,是另一个弟弟。”

“你不就是一个胞弟吗?”女子的嗓门骤然提高,却又在一瞬被洛玄朔打岔混过去了。

洛玄朔懒懒道:“哎呦,师叔,我还有好多琐事等着我处理呢,这人就交给你医治了,他若好了,你再让他回去便是。”

“他都吃了绝鼎丹了,睡一觉不就好了,还医什么医?”

一只温热而粗糙的手指忽地点上了洛玉溪的眉心,刚好指着玉溪眉间的疤痕,随即便听洛玄朔轻声笑道:“这要治一治,芙蕖师叔,你看,这好好的一张脸都破相了。”

叫做芙蕖的女子似乎忍无可忍,她深吸一口气:“一个小子,有个伤疤有什么大不了的?”

洛玄朔收回了手,理所应当又说:“能消就消了吧,还有后背的伤啊,肯定是也不能留疤的。”

“……”

“好了,师叔,真忙嘞。”洛玄朔的声音由近及远,洛玉溪的面上被衣袍掀起的一阵清风拂过。

“短时间我应该也来不了,再会。”

*

洛玉溪听清了对话,但很快又昏昏睡去,这一次他做了一个过去冗长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被一个黏糊糊……类似舌头的东西从上舔到下,又从下往上舔……

“!”洛玉溪睁开眼,手推来脸上恶心的东西。

“呜呜……”什么东西滚到地上,发出了幼崽的呜呜咽咽声。

玉溪挡住脸,从榻上缓慢坐起身,他往地下看,眼睁大了。

地上坐着一个头上长花的怪东西,它长得软萌如兽,但有一双绿眸。

洛玉溪一眼便知这东西是妖物。

“你……你做什么?”洛玉溪后退,便见那妖物眼中含泪,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头上的一朵大红花抖了抖,从地上爬起,死皮赖脸的爬上榻。

玉溪骇然后退,四下无人,安静得很,少年抬手便想将这小妖捏住。

“醒了啊?”

一女子撩开珠帘,手上拿着一株芳香四溢的花束,从外走近。

玉溪手下动作该为抚摸,他由着这伸着舌头的小妖舔着他的手,脸上露出喜爱之色,但见有人进了屋后,少年又慌慌张张的缩回了手,抱着身上的毯子,神情忐忑。

“我是给你治疗的药师,你别紧张。”女子罗群飘曳,秀容明艳,气质略显老成,施施然走来。

女子抬手,抱住了眼巴巴爬伏在榻上毯上小妖,一边抱一边将手中开得娇艳欲滴的花送入小妖兽的嘴里,嫣然一笑开口:“这小妖是我前不久捉来的爱宠,一直养不熟,很怕生呢,没想到见到你倒是喜欢得紧。”

洛玉溪抿唇,忍住才没有去擦掉脸上的口水,只拘谨点了点头,开口问:“请问……是剑尊带我来的吗?”

女子手中的小妖兽鼻子嗅了嗅那还淌着水珠的娇花,却一点胃口都没了,只有些急躁的躲开嘴,朝着玉溪的方向,爪子往外扒了又扒。

“干什么呀?不是最喜欢吃花的吗?”芙蕖抱稳了小兽,顺了顺它头上的毛,以免它摔在地上。

榻上的洛玉溪羽睫微闪,不动声色抿紧了唇。

芙蕖药师秀眉微挑,望向刚醒来的少年:“称呼这么生疏的吗?我还以为你和剑尊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呢。”

玉溪偏开脸,肉眼可见少年的脸颊泛红,他揪着毯子遮住身上还绑着绷带的身体,腼腆摇摇头,老老实实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而已,剑尊心善,才救了我。”

*

洛玉溪醒了之后便回去了,药师芙蕖倒是没有多拦他,毕竟因着那一粒圣品绝鼎丹,他睡一觉便无碍了。

还有洛玄朔叨叨叨了没完的少年脸上和背上的疤痕,芙蕖也抹了特质的珍贵消痕液除得干干净净了。

这少年的身子……芙蕖抚着小妖兽老脸忽地一红,对那凝脂如玉的肌肤倒是爱不释手。

*

洛玉溪脏污的弟子服被换下,醒来时身上身上缠了绷带,但全身都是……赤|裸|裸的。

少年脸色红润,但眼中情绪沉浮,他走前,多看了一眼那个妖兽,那食花兽,日后得多加小心了。

玉溪身上还穿的是那位女药师给他蔽体的女袍,偶尔遇上几个打扫的杂役弟子,那几个弟子脸色各异,局促低头,目光闪躲,表情竟比他还要赫然几分。

“……”姿容玉秀的少年皱起眉,袖子擦了擦脸上残存的口水,眼神落在华丽的红裳上,蓦然弯唇笑了。

-

玉溪先回了朝曦峰,那妖物的口水实在太恶心了,他回了住处后,便准备沐浴一番。

谁知正午时分,恰好又遇到了刚练完剑回屋的程师兄。

程彻拿着剑,照旧练的满身大汗,他进了屋正好撞见了一身红裳正倒茶的洛玉溪。

二人目光相对,程彻微怔,反而是洛玉溪先扭开了眼。

自多日清晨,这位古板的程师兄拒绝他的率先示好,洛玉溪便也断了和这人搞好关系的心思。

这人相貌普通,天天发疯一般只知练剑,平日日子清苦单调至极,除了那几套弟子服和剑,也再没有见他有什么贵重之物,想来……是个没权没势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而已。

“洛师弟,你伤痊愈了吗?”

玉溪手上举着茶壶的手一抖,属实没想到这位数日来一直冷淡疏离的程彻先开了口。

少年微张着嘴,转过头,一双清亮的双眸对上表情认真的青年,难掩诧异。

程彻抿唇,知他意外,自己愈发尴尬,嗓音生硬却含着对师弟的关心,启唇解释道:“三日前,我听旁的师弟说你受了重伤。”

其实不然,那日他正练剑,听说是剑尊的弟弟忤逆长老,他便也下意识收了剑,匆匆赶去了初级殿。

但他站在人群攒动的门口伫立良久,却始终没有进殿帮助。

他静静站在殿外,默默望向满身重伤却无人在意的洛玉溪,他知道,此事肯定和这少年没有半点关系。

同住一屋的时候,他虽始终与他们没有交流,但他也渐渐清楚,洛玉溪和洛子尧的关系。

倒真像是一对主仆,洛子尧极其骄纵,到如何地步呢?

夜里如厕会叫洛玉溪,穿衣穿鞋会叫他,沐浴更衣会叫他……甚至还有他看不惯的,每日这二人去修习和散学,也要让洛玉溪背着。

“嗯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程师兄关心。”

少年脆生生悦耳的嗓音响起回应他,程彻低眸,便见少年无忧愁的扬起了笑容。

“师兄,练剑累了吧?要喝茶吗?我给你倒一杯。”

程彻持剑走过去,后背还是大汗淋漓,少年已经迅速拿了一个干净的杯盏给他倒好了一杯冷茶。

“师兄,给你”少年捧着杯盏,抬起眼,唇角带笑的望着他。

程彻委实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怎么日日这般爱笑,程彻总会见他这般温柔对着洛子尧,至现在,平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竟也能坦然承受。

这少年心境倒是极好。

程彻抬手接过,多日前,对着少年的排斥早已消失不见,反而,成了对这位同住一屋的师弟的认可。

“程师兄,你现在是要冲凉吗?”少年看了看后院,唇红齿白的脸上有些纠结,他光洁如玉的额头也出了些细汗,但是少年却礼让道:“程师兄,你先沐浴吧,我再穿一会这裙子吧,等一等再洗。”

裙子?程彻凝眸,这才发觉少年身上穿的红衣是女子的罗裙。

“嘿嘿,程师兄,你别笑话我,我的弟子服穿不了了,迫于无奈那位给我疗愈的女药师才借给了我她的衣裙。”

少年脸皮挺薄,一开口脸上便肉眼可见的透着红晕,穿着这身明艳红裙,涩然咬唇,一时间,容色竟比往日殊丽许多。

程彻抿唇移开眼,轻轻点头,随后放下了剑,去了后院。

洛玉溪以为这人就这样先洗澡了,谁知青年边走边开口:“你伤刚愈,我去给你打水,你先洗。”

“!”

今日的井水不知为何有些温热,清澈的水面有氤氲热气升腾,好似被人不声不响催热过一般。

浴房的洛玉溪进了浴桶,头一次竟不觉得冷。

外头的人影已经离开,洛玉溪掀起眼皮,抿嘴轻笑,一双冷然的黑眸有流光闪烁。

*

沐浴洁净过之后,玉溪出门,并未看见程彻的人影。

而桌上程师兄放着的那把剑,也连带着他一并消失了,洛玉溪料想,这位修炼成狂的程师兄,今日肯定是不愿等他,澡也不冲了,便又去练剑了。

洛子尧也始终不见人影,少年爬上榻上,拉开了洛子尧的床柜,发现那一个丹药还在呢。

少年扬眉,脸上并没有多少波动,又不紧不慢的关上了抽屉。

-

沐浴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受伤的后背光滑如初,还有他的眉心,那凸起的小疤痕也消去了。

对着镜子,少年细细的观赏了自己一番,浅浅一笑,便出了门。

他伤势痊愈,自然该去洛玄朔那儿道谢,再关心的去询问一直未见面的洛子尧如何了。

“请洛师兄等一等,剑尊大人这几日不便见人,先让弟子请示剑尊大人一二。”

穿着灰扑扑袍服的杂役弟子低头躬身,随即进殿传达。

洛玉溪立在门外,一脸温顺,脑中思虑的却是这“剑尊大人这几日不便见人”。

门被打开,杂役弟子恭敬垂手:“洛师兄,剑尊请您进去。”

洛玉溪进了殿,便见一袭紫袍的洛玄朔笑眯眯的走出来。

“小弟弟,伤好了吗?”

如同刚进入宗门那日,洛玄朔手又亲昵的捏住的玉溪的脸蛋。

那双全是茧子梆硬的指腹和掌心磨着他的脸,上下扭了扭,又左右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在洛玉溪后退两步有些招架不住时,洛玄朔才松乐呵呵的松开了。

“不错不错,都痊愈了,来,坐。”

洛玄朔温热而干爽的手搭在玉溪的肩膀上,玉溪被他带到桌边。

“剑……剑尊大人。”

玉溪乖巧落座,生涩而诚恳的道谢:“谢谢您出手救了我,若不是您,我或许已经……”

少年挺直脊背,双手拘谨搭在腿上,长睫落下,像是一只无依无靠受了伤的小鹿,身为可怜。

“剑尊大人,是我的错,没有及时阻止子尧动手……子尧现在怎么样了?我没看见他……很担心……”少年咬唇,忧心忡忡。

洛玄朔一默,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

“玉溪,是子尧犯下的错,才牵连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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