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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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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各宗派之人又与燕乌集阙及沈重等人对峙于广场之上。

黎兴眉头紧蹙道:“阁下真要与我们为敌?”

要知道在场齐聚了修真界大半一流宗门的人,这来历不明的男子当着他们的面不给面子,可算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沈重看了他一眼道:“是。”

一旁师侄却看得清楚,沈重的目光时不时便往旁边一群燕乌集阙的妖修当中看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找谁。她又想到昨日沈重对那玄苍山的女弟子处处留情,夜间还出去,一晚上没回来……

黎兴暗自一咬牙,可是昨日沈重的实力已经显露分明,若是强行要人,只怕场面难以善终,权衡再三,终是冷脸道:“既然燕乌集阙执意如此,那就要准备好承担后果了。”

放下句狠话,黎兴终究是带着众人离开。其他宗派本是为着灵虞宗的情面而来,既然当事人如此说,也乐得放下这个烫手山芋。

这厢,方青折原本在众妖修之后看着对峙的情况,忽然一瞥眼,瞧见广场一旁,站着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那正是方青折在玉京时搭救的那对父女,正望这边翘首以盼。方青折便不惊动人地走了过去。

那中年先生看方青折身形与那日的修士相似,待得方青折撤去易容术,便眼睛一亮道:“恩公,果然是您!”

方青折抬手示意他莫声张,见那女儿比起在玉京时,眉目灵动,气色好了许多,衣着也鲜妍得体,便知道他父女在这里的确待得不错。

这时听见广场那边黎兴放话离开,方青折便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颇为蹊跷,若是灵虞宗强行要人,他势必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将谈明月带走,而且看父亲来信的意思,也是不希望与燕乌集阙交恶。

黎兴等人离开的方向正是这边,方青折忙将易容术恢复,示意这父女二人和自己一起,离这群人远一些。

黎兴领着一群人,神色阴沉沉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这时那中年先生忽然身体一震,眼睛直直地盯着离去的众人,手把女儿都捉疼了,她扬起头来喊道:“爹爹?”

方青折道:“怎么?”

先生脸色既青又白,问方青折道:“恩公,那站在人群之首,脖子上有两道抓痕的,是何人?”

方青折挑眉道:“那是灵虞宗现今的代理宗主,黎兴。你认得他?”

“我认得,我不认得……”先生喃喃自语道,脸上神情不停变幻,但绝不是什么喜悦的神色。

方青折见他情况不对,便安抚了两句,命他们暂且回家去。父女俩听命了。

他回到自己暂住的小院,就见沈重坐在他的榻上,把玩他随手放在榻边的竹管。

“这里究竟是你的住处,还是我的?”方青折道。

沈重抬头笑道:“师兄想去我的住处,也行。”

方青折眼风扫了他一下,也不是真的介意,在桌边坐了。沈重道:“方才那父女俩,是师兄的手下?”

方青折道:“不是。”把玉京馈赠指路的事简单与他说了,又说到方才中年先生的奇怪之处,沈重听了却不显讶异:“这不是正应了咱们昨晚的猜测?”

方青折心里也赞同沈重的想法,待得时候差不多了,那父女俩应该也已经整理好思绪,方青折便打算去再询问一次。

起身时,却见沈重也起身跟了过来,方青折动唇本要说什么,却又没说了,与沈重一齐出了院子。

他本想说的是,沈重与此事无关,何况本来就不打算插手,不必跟着他,为他出力费心。

但看着沈重如此自然而然地跟上来,他竟说不出这话了。

方青折从来是个独来独往的人。

这倒不是说他交不上朋友,那些世交宗门的朋友他有许多,也会在一处喝酒谈天。只不过从很小起,他便习惯了一个人。

很小的时候,他会仰着脸问爹爹,能不能多陪他一会儿,得到的回答总是不能。慢慢的,他也就不再问了。

今照和侍女仆从们都待他很好,但方青折被她们尊称一声“少主”,自然要有少主的威仪。白惠许晓康等人,方青折只将他们当做需要照拂的师弟师妹,也不会多作交谈。

连从前的沈重,方青折也认为他只是需要自己的庇护,所以才时时伴在自己身边。

但如今,沈重已经有超过自己的实力,也有了自己的师门,却依旧这样自然地跟着自己,这才是让方青折有些出神的原因。

“师兄,是这里?”沈重的声音将他唤回。

方青折看着面前半掩的板门,道:“正是。”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渐尽,群鸦飞过,他们叩了叩门,来应门的是女儿,将他们往屋子里请。

进了里屋,只见中年先生坐在屋内,精神气色比白日的时候恢复了一点,起身见到沈重,便看了看方青折。方青折道:“无妨,这是我师弟。”

先生便请他们坐了,叫女儿端茶过来,随后以买酒为由让她出门去了。

等院门关上,先生在桌边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妻子是一个狐女,她体内的血脉是一种叫作银雪狐的狐族。”

沈重道:“所以黎兴脖颈上的伤痕,是她留下的?”

先生诧异地看着沈重,沈重对方青折道:“银雪狐十分稀有,记载中这类灵狐的四爪带有寒毒,道行高深的银雪狐妖,留下的爪痕即便是元婴修士也难以全然愈合。”

先生苦笑道:“我妻子的道行说不上高深,只不过那两道痕迹……是她濒死之际留下的!”说话间,他已双目含泪。

“那大约是十一年前的晚上,她和我坐在屋子里,莹儿才睡着,我们突然听见柴房一阵动静。”先生陷入回忆,脸上闪现一丝痛苦的神色。

“我们以为是有贼进来了。我要去看看,妻子不放心,就跟了我一起。走到柴房,却看不见动静,再一看地上,却是倒了个人。”

“……是个重伤之人,神志不清地跟我们求救。我妻子她素来心善,看这人实在可怜,就跟我说,让他躺在柴房里,弄些药给他敷一敷。我一想,也就答应了。”

“谁知道,谁知道!”先生又发起抖来,“后半夜,我正熟睡,忽然听见我妻在叫喊,我赶忙跑过去,就看见!就看见……”

说到这里,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把头埋下去,战栗了好一会儿,才道:

“那个人……他喝光了我妻的血……”

说到这里,哪怕是方青折,也从背后生出一股寒意。

沈重道:“你看清楚了,那人就是黎兴?”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先生抬头看着沈重,“他的脸,还有他脖子上两道痕……”

这时,恰好女儿打酒回来了。三人便不再说话,过了会儿,方青折见这先生情况好些了,便与沈重对视一眼,起身,让女儿好生照顾他父亲,然后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短,需要调整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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