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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披荆斩棘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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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 Malfoy被允许提前回到Malfoy庄园过圣诞节。

空荡荡的霍格沃兹特快上只有他一个人。由于天文塔楼的事情,魔法部对此采取了戒备森严的排查,然后惶恐不安地哀悼这个伟大的巫师的逝世。

之后,格兰芬多三人组就不见了踪影。

食死徒接管了霍格沃兹,所有黑魔王的敌人都在一个惴惴不安,岌岌可危的处境。

Draco仍心有余悸。

在众多的苦难都聚集到了他在霍格沃兹的六年级时,他才恍惚突然措手不及地长大了,同时被Dark Lord Voldemort授予了食死徒的光荣身份,附带的奖品是几条濒临消失的黑魔咒语和父亲转危为安的消息通知。

他在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度过了一个毛骨悚然并且坐立不安的夜晚。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在那里郑重其事地接受了黑暗公爵的任命。

西弗勒斯将校长室定在了魔药办公室,分院帽从邓不利多的塔楼那里转移到了斯内普的壁橱。并且签署了一系列的协议之后,这个在建校之初就存在的老物件才肯称呼他为校长。

根据后来的巫师所编纂的《分院帽与霍格沃兹》一书中写到:

经历了岁月最艰难困苦的时期,帽檐上落满的尘埃仿佛是霍格沃兹的最绵柔悠长的回忆,然而正是那些孤军奋战的寂静沉默的品质,才成就了一个最富传奇色彩的最伟大的温暖之心。

——

Lucius Malfoy在国王十字路口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等他们的儿子回家过圣诞节。这个时节人人都自危,只有他,像被放出来遛弯的。

面容枯槁,铂金色长发也暗淡无光,阿兹卡班没能将他的精神打垮,但使他的身体千疮百孔。

他笃信黑暗公爵的未来是自导自演的毁灭。

阿兹卡班的□□带给他的,是恢复成一个马尔福正常的理智与睿智狡猾,他为他的儿子筹谋规划着,也为家族的未来运筹帷幄。

他抱定首足异处、死于非命的念头,即使要有一个人来为那份血脉中的罪恶付出代价,那也不会是他的儿子 。同西弗勒斯的约定一直让他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悲喜交加。至少在他罪大恶极的一生还有那么一个人与他心灵相通。

德拉科下车,看见空荡街口与肃杀风景,铂金少年立刻冷汗涔涔,面如土色。

他的父亲安然无恙地来接他回家。

然而父亲孤身一人的情景无时无刻不在使他原本平静的理智趋于崩溃。

少年巫师曾犹豫不决,面对黑暗,他渴望光明的照拂,想拥有的是一个斯莱特林无所畏惧、骄傲自信的未来,而不是靠奴役他人得来的一帆风顺的尊敬。血缘原本带给他的是天赋异禀,现在却是束缚灵魂的枷锁牢笼。

他的心脏,他的躯体,他的情感,他的信仰,他的灵魂,都在闻讯母亲死亡的那刻灰飞烟灭,破碎成屑,他的信仰与愤恨使他奋不顾身地蜕变成为黑暗公爵的地狱使者。

等到回到家中之时,愤怒中他才将斯莱特林后裔与食死徒邪恶丑陋的主君联系在一起,怒骂他让Malfoy家因为墨绿信仰而惨遭灭亡。

而他的父亲置若罔闻。

他想要对此保持观望的态度,在墓园中,在母亲旁边,他痛哭流涕,不能忍受这种不堪入目的怪物占据着他父亲的内心。

他将事情告诉他的父亲,卢修斯反而责怪儿子对他们主君不敬。

家族已经末路穷途,忽视了秘密,将会使他们堕入冰沟雪壑。

——

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躲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里,力量尚弱的格兰芬多们正在积蓄力量,以便来日对抗黑暗巫师。

天文塔楼的夜晚成为了哈利避之不及的噩梦。他敬爱的校长被食死徒杀死在他的眼前。

他接受邓布利多校长的既死事实,却不能忍受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背叛和欺骗——格兰芬多们思维简单,他们对魔药大师对待学生的极为变态的行为深以为惧,深恶痛绝,然而却从不怀疑一个魔法教授对霍格沃兹的忠诚——鉴于他前几年的表现和对奇洛教授的提防怀疑!

哈利他们清清楚楚,黑漆漆的老蝙蝠在暗地里保护着这些他讨厌的小巫师不止一次。

他们甚至天真可笑地认为,任何一个巫师都应该对霍格沃兹奉献上最纯洁的心灵!

现在看来这些全部都是斯内普在道貌岸然,是哄骗世人的行为,尤其是赫敏,她常常阻止他们在背后说斯内普的坏话。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哈利首先想到的是斯内普辜负了赫敏和他的信任,再者就是火冒三丈的愤怒,他杀了邓布利多,他是黑魔王安插在霍格沃兹的奸细,间谍,连同马尔福都是。

哈利和赫敏满屋子地乱翻乱走,谁都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死之前曾和他进行了一次寻宝冒险,他们在阴尸的围攻下找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并且从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了解到黑魔王——汤姆·里德尔的前尘往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开Dark Lord Voldemort的魂器之谜。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曾是布莱克家族的祖宅,这里曾经是华丽堂皇不输马尔福庄园的一个斯莱特林巫师的家园,因为家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疯狂偏拗,而使一个鼎盛繁荣的家族破落衰亡,这里也曾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奉献给凤凰社的总部,在成员一个个死于非命后渐渐沉寂,终日弥漫着破败和荒芜的腐朽气息。

他的家族似乎就是不可理喻的异数演变史,永远纯洁的布莱克就是疯子的代名词,从初代的菲尼亚斯,到最后的小天狼星,雷古勒斯,贝拉,安多米达,他们信奉纯正的同时,将家族荣耀,个人荣辱,斯莱特林守则通通摒弃,一味地用生命追求自己所在意的。

哈利·波特走在蜘蛛网与灰尘淹没了的长廊上。

黑色的门上是雕刻着银质双刀和黑狗的家徽和银绿色缠绕的毒蛇,几道划痕明显突兀,未经允许禁止入内的文字将走廊幽闭的光线包裹在一片寂寥怅远的黑夜之下。

哈利拿出魔杖将萦绕在门上的咒语一一破除,他的魔法不如赫敏精通,一连数十次,他才将那些半白半黑的咒语给解开。

门开了……

在这间经过时间魔法加持,混淆模糊在人们的精彩纷呈的记忆里的房子里,哈利看到一个幽灵——雷古勒斯·布莱克,他仍旧穿着斯莱特林式样的巫师袍,身体透明,飘荡在虚无与灰尘之中。

他的面容尚稚,还属于一个孩子的模样。冰冷的寒气从他周身四溢,脸上青色的血管中是灰暗的细流,他的湿淋淋的黑发不断往下滴着水,顺着身上的校服积聚在地上,但却仅仅是他看着,看着哈利,目光中有着无可奈何的不赞同,“是一个格兰芬多?”

哈利有些恐惧,他不知道这个是好人,还是——他道:“你是谁?先生,我是哈利·波特。”好人听见他的名字总归不会要缴了他的魔杖的。

那魂体飘动了,“死亡的最后凝愿将我的灵魂从湖底释放出来,波特?很耳熟的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将我淹没在湖里。你虽将我唤起,但我是无法为你提供帮助的,如你所见,我仅仅只是一道残存的意识。”

“我们找到了一件魂器,那个挂坠盒,但是却失去了邓布利多。还有小天狼星,我的教父,他坠入了亡灵之地。是黑魔王和他的爪牙干得,布莱克先生,你知道魂器吗?邓布利多校长告诉我,黑魔王不止一件魂器,在哪?关于当年,您背叛Voldemort偷走挂坠盒的事——”

雷古勒斯温和的声音立刻凌厉起来:“背叛的是Malfoy!他才是偷走主上最重要东西的那个人!我知道你是谁了,波特?詹姆·波特是你什么人?一个小小的格兰芬多,还是未成年的蠢狮子,竟然妄想对抗强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孤军奋战,愚不可及!”

“我不是一个人!”哈利没有愤怒,他真诚地说,看着雷古勒斯哗哗地流水,“他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疯子!我们整个巫师界都在为反抗黑暗做斗争,赫敏,罗恩,凤凰社,格兰芬多,还有许许多多的受到迫害的每一个巫师!他杀害了我的父母,教父,邓布利多校长,卢平教授,先生,你如果知道,请帮助我们!”

雷古勒斯·布莱克抬起手,流动的水将他整个包裹起来,甚至死亡成为灵魂都解脱不了。

那时候,在霍格沃兹中,他从来都是宽容善良,博学笃实的形象,他的学生时代在紧密锣鼓之下匆匆度过,没有一丝值得记住的记忆,除了,他在西里斯身后,一次又一次的追逐。他希望西里斯能回头,看见他,他的弟弟,回归到家族身边,但西里斯没有,一次也不为他们停留。

雷古勒斯于是认清现实,选择注重内心想法。他不为世俗烦扰,也不为荣耀高呼,比起斯莱特林,他更像一个拉文克劳!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拯救一个濒临衰落的家族,就如同那时候最轻狂的斯莱特林王子一样——不论从前是多么的惊世卓绝,当他的父亲死亡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马不停蹄地卖弄起一个死去的、年轻的、斯莱特林式的感情。

王子殿下用这幕半真半假的荒诞戏剧保住了危在旦夕的家族,用蹩脚拙劣的谎言洗清了罪名。

而他选择,向最强大的巫师效忠。

沉默从不是布莱克的天性,他们拼搏进取,无论何种手段。

“魂器!”他惊叫,虚体上的水流慢慢蒸发,“黑魔王将灵魂切开了,阴尸守候的挂坠盒是假的!”雷古勒斯停了下来,“但那是魂器,那是一个假的挂坠盒,但上面的灵魂是真的。”

“什么?”哈利没听懂。

雷古勒斯带着雾气的手透过他的疤痕,抚摸着哈利乱糟糟的黑发,靠近时,将冰冷的水雾浸缭在他的眼镜上,让格兰芬多的心瞬间失落彻底,“布莱克先生,我不明白?”

“我感受得到他的存在,透过某种物质在窥视着我,这种领略一切的目光我太熟悉了,是他,斯莱特林的主宰者。”雷古勒斯的身躯在慢慢消失,沾满尘埃的灵魂透过黑夜的壁灯,折射出的是一个曾经昌明鼎盛,繁花似锦的历史洪涛。

那个时间,在长子西里斯,忙着展现他的叛逆,与斯莱特林的家族斗争,陷在反抗和疯狂之中,不得不将他们振兴家族的希望转移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毫不起眼的家族次子身上。

雷古勒斯·布莱克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他同他的哥哥也不遑多让。他轻而易举地接受了来自家族的命运,接管了神圣二十八世家之一的布莱克责任,在命运的安排之下,信仰了斯莱特林的纯净永生。他将他哥哥抛弃的不屑一顾的,鄙夷厌恶的东西当成他的思想,他的信念,他的梦想。

他的背叛对黑魔王而言无足轻重,但却偷走了黑魔王最珍重的东西——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尽管无人知道黑暗公爵会将什么当成他最宝贵的东西。

他解开黑魔王苦苦掩藏的秘密,做出了一个必之更伟大的决定。

雷古勒斯·布莱克最终保护了他的家族,永沉湖底。西里斯·布莱克最终为凤凰社、为他的承诺留在亡灵之地。

他们以为反抗了纯血的家族,反抗了斯莱特林的守则,最终意识到布莱克家族一脉相传的天性和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精神力量在他们身上完美具现。

没有什么特质能将人给完全无错的分类,命运眷顾人心。

就在雷古勒斯·布莱克身上暗涌的流水,消失蒸发在这个在不见天日的房间内时,一种景象出现了——房间瞬间升腾起魔法阵,金色的魔法文字飘荡着,消失后出现了一个佝偻衰老的小精灵。

“是谁唤起了克利切?”

“哈利!——”赫敏和罗恩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罗恩道:“我和赫敏在一楼发现了一幅画像!

“画像?是谁”?哈利问。

“沃尔布加,哈利,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母亲。”

这时,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疯疯癫癫地嚷嚷着:“女主人,女主人,克利切要去见女主人——”

它从男孩们的腿间迅速向外跑去,哈利和罗恩连忙追过去,“克利切——”

赫敏的注意力却被房间内的魔法阵吸引,她将魔法铭文一一比较,最终得到了一个事实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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