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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殚精竭虑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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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Malfoy庄园被抄家,Lucius Malfoy被指控是食死徒,而且谋杀霍格沃兹多名小巫师,被邓布利多送进了阿兹卡班。

西弗勒斯·斯内普听闻后,坐在位于蜘蛛尾巷的书房内将那个下午因Lucius非比寻常的行为捣乱而做糟的魔药保留了下来,盯着本应是鲜红的澄亮现在却浑浊不堪的灰色液体入了神。

那个蠢货!

Lucius Malfoy是个连巨怪都不如的,只会顶着他的孔雀羽毛招摇过市,像那些格兰芬多一样只会感情用事!

居然将自己作弄去了阿兹卡班!

果然,他还是耿耿于怀,尽管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还是不相信他。口口声声说信任他,到头来并没有对他吐露出一句有用的话!

斯内普将那瓶魔药放进抽屉里,拿起一本书看着。

他觉得他快要被气死了。

——

“茜茜,慢点,茜茜,我们不该找他,他靠的住吗?”

“贝拉,黑暗公爵信任他,Lucius也信任他。”

“那是黑暗公爵被他蒙骗了!”

“虫尾巴,你确定他就在在吗?”

“当然,尊敬的女士,就在这儿,不会错的。”虫尾巴小矮星彼得·佩特鲁在前面带着路,纳西莎紧跟其后,蜘蛛尾巷藏污纳垢,滂沱的大雨让她满心疲惫,步履艰难地走着,泥泞甩上裙角,但她一定要找到他。

到达斯内普的家时,纳西莎推开门,贝拉抢先走到里面,西弗勒斯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彼得·佩特鲁刚想踏进屋内,斯内普桦木魔杖立即甩出咒语,将他阻拦在外面。

“虫尾巴,滚出我的房子。”

纳西莎向他道:“西弗勒斯,卢修斯进了阿兹卡班,黑暗公爵指派给小龙一项他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西弗勒斯,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夫人,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呢?我会尽心竭力的。”

贝拉尖细的声音响起,“这还不够,必须在一种魔法的见证下来保证你会尽心竭力。”

“那么,我会立下牢不可破咒,”斯内普说,“或许你的姐姐原意做见证人。”

纳西莎的声音颤抖着,“西弗……西弗勒斯,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夫人——”斯内普的声音柔和起来,“我会的。”

他与纳西莎单手交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西弗勒斯内心沉寂二十年之久的情感上。如果说过去的卢修斯有什么幸运之处,大概就是他娶到了一个优秀的女巫。

纳西莎是以一个名正言顺的家族女主人的身份,向他来寻求解救她丈夫的方法和帮助。

贝拉的声音响起:“你会发誓协助Draco Malfoy完成黑暗公爵交给他的任务吗?”

“我会。”

“你会发誓在Draco Malfoy任务失败后,继续接替他完成任务吗?”

“我会。”

“你会发誓保护Draco Malfoy不受伤害并且解救Lucius Malfoy出来吗?”

“我…会。”

牢不可破咒语结成,誓言立下,如有违背,必以生命为代价。

——

Narcissa Malfoy没能等到她的丈夫从阿兹卡班出来,她在一个雨天的清晨香消玉殒。

幸运和不幸,处在其中的巫师解释不清楚。

西弗勒斯·斯内普得到消息后,负责告知尚在霍格沃兹读六年级的Draco Malfoy,他原以为是黑暗公爵做的手脚,来霸占拆分Malfoy家的产业和金加隆,但那个疯子看起来是那样的错愕和惊叹。

最终西弗勒斯明白了这个可悲的女人如此迅速死亡的背后原因是丈夫和儿子接二连三的厄运和祸事消耗了这个女人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精神,治疗魔药丝毫不起作用,最后心力交瘁而死。

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现在没有人关心一个落败的黑巫师的妻子。

女巫的丈夫在阿兹卡班,也没有人会将他妻子的死亡消息告诉他。

黑暗公爵却将家庭突遭横祸和变故的这件事通过他的魔药大师告诉Draco Malfoy,一个十六岁的男孩。

斯内普很不愿意去做这件事,但这是黑魔王不容置喙的命令。也许,Dark Lord认为他是处理这件事的恰当人选。

Draco Malfoy这学期开始,渐渐安静起来。

从前会在霍格沃兹叫嚣着找救世主三人组的麻烦,誓要叫救世主倒霉透顶。但在六年级的大多数时候,他仅仅只会在冤家路窄的时候说上一句,“滚开,破特,别挡路。”急急忙忙走过去。

他的这种反常的行为让赫敏·格兰杰起了疑心,罗恩和哈利倒是乐得清闲自在,“Hermione,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不能靠着爸爸耀武扬威罢了。”

赫敏摇摇头,不是这个感觉。

……

德拉科一个人走到一处空旷的教学楼走廊外,用力扯掉沾满灰尘的遮盖布,立即出现了一张古老镌刻着许多花纹浮雕的大门,他左右四周看看了看,便悄悄推开大门进去。

丑陋的灰扑扑的一点也不符合马尔福家传言的华丽奢靡的审美的大柜子,搁置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有求必应屋完美地隐藏了罪恶的目的果实,种植这个尚未成熟的果实的他只能偷偷摸摸,掩人耳目。

“Harmonia Nectere Passus”

Draco从消失柜里取出那个原本完整的,现在却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苹果。

他奋力地将那个苹果扔向柜子,发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刺耳又难听。

又失败了!

Draco难以掩饰心中的悲愤,一脚踢上柜子,丑陋的消失柜上隐隐约约浮现的咒语又消失不见。

梅林的胡子!

事到临头,他才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如此的困难。连逃避也不能。

原来自己是这样浑浑噩噩,愚昧笨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他不能对家族和黑暗公爵起到任何作用。一种无力的低靡感深深围绕在他的内心之上。

他的家族需要他来拯救,但他似乎辜负了所有人。

德拉科在这学期渐渐不与救世主作对,他对这个自己曾经伸出友谊之手却遭到拒绝的格兰芬多已经没有当初的恼羞成怒的恨意了 ,他渐渐地对他仅仅是一种漠视冷酷的态度。

他现在肩负着一个古老纯血家族的重任,是没有时间与一个众人眼中的救世主,邓布利多手中的傀儡来较量的。

但是,回到斯莱特林地窖的公共休息室,需要经过格兰芬多塔楼,这又让他烦躁不安了几分。

一连几天,他都可以在塔楼下遇见赫敏·格兰杰,即使他们只是匆匆碌碌地经过对方。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抱着她的厚厚的书山题海与他擦肩而过,彼此之间意外地对视又同时移开双眼。

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在莫名其妙的感觉中渐渐丢失了那些不被原谅的罪过,在他看见女孩的瞬间会觉得他苦心孤诣的痛苦开始重新拥有了存在的力量,她的长着雀斑的脸颊上闪烁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光芒。

力量驱使他在重重叠叠的迷雾中找到光亮,仿佛是玫瑰在铺天盖地的时间荒原上独自芬芳的馥郁,四溢的味道的让他的心脏在孤独之中震颤着。

即使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他也不能逃开。

虽然黑魔王选中了他来完成那个任务,但他害怕在赫敏·格兰杰面前被揭穿面目,这是一种让德拉科觉得自己被看穿的恐惧的感觉。——就是那种他终于如了格兰芬多女孩或者其他人的愿,堕入黑暗,成为恶灵的走狗,魔鬼的仆从。

然而赫敏只是拥有了一个女孩复杂隐蔽的心思。

六年级的魔药课已经转交给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这个经历了黑魔王的青年时期的崛起和衰落的教授,顽固圆滑又爱慕虚荣的不像个斯莱特林。

他曾在一次魔药课上,试图与斯拉格霍恩教授交谈,“教授,您好,我想您应该知道我的祖父Abraxas Malfoy——”

“是呀。”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遗憾地说,“在他那个年纪就生了一场龙痘是很意外的。”

德拉科还想问些什么,但教授已经不再和他说话。

他感到哀伤,他对他的祖父的印象仅仅是放置在家族长廊上一幅空白的画像和他卧室窗前的玫瑰花圃。

他的祖父也许参与了斯莱特林后裔传奇且惊天动地的前尘生平往事。

他的祖父也许是将他和家族带到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的罪魁祸首。

但无论如何,Draco Malfoy对他的祖父充满尊崇和骄傲。Abraxas在那个年代的所见所闻,是他永远也不能想象的波澜壮阔和跌宕起伏。

——

Draco Malfoy没能收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邀请函,在这学期开始,他在斯莱特林的威望已经大大下降,斯莱特林永远都是会审时度势的毒蛇猛兽,他的家族遭受磨难,理所当然,他会受到冷落。

他内心没有埋怨和失望,因为这是斯莱特林的一贯的作风。他也会这样做。

他在教室外面来回走动,想偷偷溜进去询问他祖父的事情,洛丽丝夫人从拐角处跳到他的脚下,霍格沃兹哑炮看门人费尔奇从后面抓住他的衣领,一直将他拖到俱乐部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在。

“教授,我在走廊上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学生,声称自己收到了邀请。”

费尔奇说着松开了手,少年愤愤地站定,“all right,all right,我没收到邀请。”

斯内普扯了扯他的衣裳,目光中有奇异的包容让德拉科不明所以。

“我来送这个学生出去。”

到了走廊上,他恼怒地推开他,对自己的不尊重丝毫没有反省,“别管我!都别管我。”

魔药教授强力地才将这个“叛逆的巫师”带到他的办公室,开始说话,“我和你妈妈有过约定,要保护你。”

“不需要。”

沉默过后,

斯内普仔细地想了一番说辞,还使用了作为一个毒舌教授从未有过的,温柔的语气,才将那件不幸的消息告诉铂金少年。

“是黑魔王杀了我母亲吗?!

斯内普摇摇头,“我可以保证,不是他。”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跑走。

直到跑进一个卫生间里,他厌恶地甩掉身上仿佛束缚带的魔法长袍,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目眦俱裂,涕泗横流。

在霍格沃兹这方闭塞的小小空间里,神圣巫师家族的继承者,失去了一贯傲意的体面和优雅,为母亲的骤然离世,号恸崩摧,独自哀悼,为肩负的家族命运深感穷途末路,万念俱灰。

哭泣在漫长的时间里折磨人心,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迷妄无失的黑夜。

是黑魔王——将他的人生害得支离破碎,永陷深渊。

他错了。

他在他那个桀骜不驯又枉曲直凑的年纪,辜负了所有人的细心爱护,将他自己,连同家族,一并给葬送了!

那个仿佛地狱恶魔附身的疯子身上,明明白白地缠绕着嗜杀成性和暴戾恣睢的黑色毒雾,是他罔顾规劝。

最终遍体鳞伤,受尽苦楚的却是他的父母。

——

哈利·波特原本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上,直到斯内普教授过来传话,然后Draco Malfoy闯进来,他就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他听不清那对争执的教父子的声音,但他知道,他们又在密谋着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诡计。

哈利一直跟到德拉科到卫生间,看着铂金少年陷入绝境的悲伤中,有点疑惑不解,但更多的是对他之前所做的坏事的愤怒。

“是你做的!”

“什么?!”

德拉科回过头,看到死对头拿着魔杖,指责他。

“滚开,破特,别烦我。”

并不退缩,于是他迅速将魔杖拿出来,向哈利·波特施出咒语,烦躁又愤怒,“速速禁锢!”

哈利侧身躲过去,铂金少年却不停手。

“统统石化。”

“神锋无影。”哈利在混乱中施出了他从一本名为混血王子的魔药笔记学到的的咒语,甚至取得了的魔药课成绩比赫敏还好,但现在,眼前的情行让他瞠目结舌。

水流四溅的卫生间里,Draco Malfoy血肉模糊。

魔法化作利刃切割了他的身体,让他坚实的胸膛血肉横飞,全身上□□无完肤,奄奄一息地躺在水流之中。

闻声赶到的魔药教授被他的教子惨不忍睹的状况惊吓住了,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了关怀的表情,连桦木魔杖都来不及拿出来,便刻不容缓地施展出无声无杖咒语,“恢复如初,恢复如初,恢复如初,恢复如初……”

斯内普抬头看了看哈利·波特,后者张皇失措又局促不安的慌张模样让斯内普开始对他曾经放弃一切来做的事情感到怅然若失。

那是在过去二十年里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

——

铂金少年在临近期末的时候痊愈,他本来被打伤只需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好,然而他背地里的任务需要时间,他就多请了几天假期,在此期间修好了消失柜。

魔药大师给他带来了好消息,他的父亲会从阿兹卡班里释放出来——在他完成杀掉邓布利多的任务之后——作为黑暗公爵给最年轻的食死徒的奖励。

他怀着无比惊惧的心情感谢主子的无上宽容!

于是,黑魔王的爪牙们从消失柜里躲过防御体系来到霍格沃兹天文塔楼。

“除你武器。”

这个悲伤恐惧的巫师颤抖着,举起魔杖,将阿布思·邓布利多的魔杖用缴械咒击飞。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孩子,Draco Malfoy,你不是杀人的孩子。”邓布利多在临近死亡的边缘时依旧笑容可掬,一直长至肚腹的银亮的胡子灰扑扑的。

“我不是哪样的孩子?你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你还不明白吗?我必须做杀了你。”握着魔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孩子,你不必做这样的事!黑暗没有完全侵蚀你。我曾经见识过一个男孩,他一生都在惩罚自己,承受着坠入黑暗的痛苦。你可以回头的。你不必这么做!”

夜里微风吹拂着这位一生独具天赋,仁慈温和,拥有绝佳洞察力,睿智聪慧的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在生命的末路里,不在意死亡,只为哀劝着一位误入歧路的少年能够迷途知返。

“他相信我!他选择了我!”铂金少年在哀悼,在痛恨,内心是有如万丈狂澜,遮天蔽日般的绝望。他拉起袖袍,苍白的皮肤上是食死徒的骷髅头缠绕着毒蛇的黑魔标记。

“我不是一个人。”他喃喃道。

“什么?还有谁!”邓布利多的笑容消失了!

“德拉科,动手。”一声尖细的,怪异的女声,穿透了天文塔楼弥漫的诡异一触即发的气氛。

一群裹着黑袍子的食死徒渐渐围上塔楼顶。

“晚上好,贝拉,你们是怎么进来霍格沃兹的?”

贝拉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话,“别废话了,老蜜蜂。”

贝拉特里克斯靠近她的外甥,在他身边说到,“杀了他,黑暗公爵已经在给你准备奖励了,只要你杀了他,你爸爸就能回家,小龙,你去杀了他。”

少年依旧犹豫。

食死徒中有人怒骂,“他就是个胆小鬼,像他爸爸一样!他不敢下手,我来!”

Draco侧过头愤怒地盯着那人,又将魔杖抬起,对准阿不思·邓布利多。

“对不起,校长。”

“I will 。”西弗勒斯从暗处走出来。

黑发黑袍的魔药大师走到铂金少年面前,拽过德拉科,面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转身挡在他前面,举起桦木魔杖,向邓布利多挥舞,动作几乎同时发生。

“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仿佛极光的咒语击中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个霍格沃兹最和蔼仁慈的校长从天文塔楼上跌落下去,索命咒直接作用在他的灵魂上,消失在塔楼无尽的黑夜里。

在邓布利多漫长的一生中,最为著名的事件是在一九四五年赢得了与格林德沃的战争和赌约,得到了老魔杖。

邓布利多是一级梅林勋章获得者,和尼可·勒梅有许多关于炼金术的研究合作,发现了龙血的十二种用途。许多贵族和平民巫师们尊敬爱戴他,他做过霍格沃兹变形术教授,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格兰芬多院长,副校长,一九四三年接替阿芒多·迪佩特成为霍格沃兹的校长,却拒绝魔法部长的职位邀请多达十二次。

就是这样的功勋卓著,德高望重的巫师,轻而易举地,死在了他曾经的学生,现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手上。

而后者在第二天便以三十七岁的年纪出任了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校长。

——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一见教授必定受,是什么定律?

魔药教授:哼!谁告诉你的?难道不是某只花枝招展的铂金孔雀更像吗?

X教授:我也不想啊!但你知道的,Erik会操纵金属,在那种特殊的情况时,他就会用金属将我的双手绑住…然后…我又解不开…就只能……默默忍受啦!

小茶杯教授:老汉说了,要么吃人,要么吃我…

AD教授:为什么要问我?我就是个老头子,我不玩年轻人的那套!

——

Lucius:要想老婆跑不掉,人生必要脸皮厚。脸皮厚,Malfoy家传承千年的秘决。

Erik:沙滩闹离婚,棋子又复婚。在离婚复婚的边缘反复试探的我,你以为我靠的是什么?鲨鱼笑吗!

Hannibal:危险和疯狂的本质是我无声的魅力,这种迷恋可以让威尔自投罗网,乖乖送上门……

GG:两个老头基阳红,最美不过基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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