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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最后的神子和他的骗子美人攻 > 第8章 越狱

第8章 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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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白瑜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指了指椅子:“你别激动,坐下来说话。”

裴泊雪抓抓脑袋歉意一笑,把椅子挪进了几寸,几乎是靠着客白瑜说话:“你虽然把贺迪关进了水牢狱,可根本没有限制任何人来看望探视他。但奇怪的是,这五天来,外界对他不闻不问,好像把他遗忘了一样。”

客白瑜嗤笑一声:“也就是你在里面消息不灵通罢了,策王天天在外面施压要我放人,吵得声势很是浩大。”

他这几天也不是干坐着等裴泊雪的消息,也实施了不少行动,获取了不少线索。

他缺的,是把所有珠子连在一起的那根线。

裴泊雪摇摇头:“他要求你放人虽然做不到,但可以进来探监嘛,是不是真关心在乎一眼就能看出来,骗不了人的。”

客白瑜有那么一瞬间多疑地认为他在影射自己,但显然裴泊雪没有那个意思,继续道:“而且在这个事件中,还有一个人合情合理地隐身了。”

客白瑜追问:“是谁?”

“贺迪的父亲,青鱼城护卫队队长贺端鸣。”

因为他跟案件扯不上关系,所有人都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可是当一件事事出蹊跷的时候,就不能只看它多了什么,还要看它少了什么。

贺端鸣作为贺迪的父亲,儿子入狱以来不闻不问,既没有进来探监,也没有奔走捞人,反而过得岁月静好,波澜不起。

客白瑜不解:“这也不能说他有嫌疑吧?听闻他一直嫌弃贺迪是残废,视他如弃子,再加上他还有个健康的长子,贺迪更要靠边站了。出了事赶紧划清界限不表态也并非难以理解。”

裴泊雪摇摇指头:“错!我一直都没说他是嫌疑人,而是怀疑他是下一个受害者。”

客白瑜眼睛骤然一亮:“你的意思原来是这样……”

如果那句“羚羊是前腿蛟是角”是他们选择受害人的尺度标准,下一个受害者的原形很可能就是羚羊。

作为父亲的儿子,贺迪自然知道父亲的原形,一开始他就策划着谋杀父亲。

报复这么多年的冷漠与无视。

裴泊雪长舒一口气:“尤其是他父亲表现得这么淡漠,出事以来不管不顾,我要是贺迪啊,杀他的信念肯定更坚定了。”

受他的话启示,客白瑜顿时有了个计策:“他的嘴很严,你再过两天可能也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如这样……”

一个快速成型的计划就从客白瑜的脑海中酝酿出来并迅速传达给执行者裴泊雪,裴泊雪有几分犹豫:“贺迪他本性不坏,这样未免……”

钓鱼执法,眼睁睁地推着一个缺爱的少年下深渊。

客白瑜打消他的顾虑:“他参加过谋划策王府风命案,心思也没你想的那么单纯。他固然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少年,可策王妃和小公主也没那么大的年纪。”

想起和他同岁却不幸殒命的乔贞和出生百日的小公主,裴泊雪点了点头。

典狱长走进来,手里庄严地捧着一方盘子,上面盛着纯白柔软的衣服。

笑眯眯道:“裴公子你之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我给您令找了件。还希望您日后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的事翻篇吧。”

裴泊雪早就出够气了,随口应付两句就脱下衣服换上。他身上的伤口被客白瑜治疗过早就不疼了,但淤青和血痕还留着,一览无余地看一下还真是触目惊心。

衣服是新的,质地柔软,裁剪合体,还有淡淡的香气。裴泊雪神清气爽地套好上衣,霍地展开——

胸前是一个大大的“囚”字。

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住,但想起身上的责任,还是颇为无奈道:“1234789号,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的。”

客白瑜不多说,让他保重后便让狱卒带他回去,他则是留下来把计划说给典狱长听。

**

牢里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只有贺迪一个人倚在铁栏杆上望眼欲穿地看向走廊,一如裴泊雪等他时的模样。

就在他以为裴泊雪已经遭遇不测时,裴泊雪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是走回来的,手脚完全。

一瞬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裴泊雪笑着安慰他:“别担心,我回来了。”

他打开饭盒就要开饭,手却被贺迪轻轻地拉住了。

裴泊雪看向贺迪,只见他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抓他衣袖的手有些颤抖:“你的衣服怎么换了新的,你原来那件去哪了?”

“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裴泊雪瞠目结舌,没来得及辩解,宽松的袖子就被贺迪一把撸到最上。露出的雪白的胳膊惨不忍睹。

贺迪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这样……他们这帮畜生!”

裴泊雪也不知怎么解释好,如何在不提客白瑜的情况下说明他的委屈已经报了。只听贺迪凑过来,小声道:“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这惊人的巧合!客白瑜给裴泊雪下达的指令就是诱导他今晚越狱,没想到贺迪居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裴泊雪心虚,一度怀疑是自己脑中的想法想象成贺迪说的话了,一阵精神恍惚。

贺迪误解了他恍惚的原因,小声道:“这会人多,我们晚上说。总之,你不能留在这里了。”

裴泊雪靠在墙上倚了会,不知不觉睡着了。他这一整天过得精彩极了,不是他打人就是人打他,肌肉和神经都高度紧张,所以睡得沉沉的。

一睁开眼睛,他赫然站在一座小石桥上。正在迷惑间,便有蜂窝般的群众涌上石桥,人头涌动,摩肩擦踵,把他挤成土豆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裴泊雪还搞不清楚状况,便听到人群中爆发的尖锐爆鸣声和四处弥漫的硝烟气味。每个人都被恐惧这一种情绪传染了,他也被带动着紧张起来。

又是一阵狂袭的热浪。裴泊雪感到一阵温热从头到脚浇灌下来,整个人却冷了起来。

天空下起血雨,人头四处滚动。群众无助地奔逃,最终还是免不了化为地上的一滩脓血。

前方遮蔽视线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裴泊雪终于看到了发动屠杀的罪魁祸首。

那不是人类,而且一个奇怪的像淌着热油的白蜡烛的生物。身上涂了一层纯白油滑液体的外膜,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人的轮廓。

唯独脸部是黑黝黝的,但也透露着恐怖与古怪。扁平没有五官,像煮熟的阿胶。

“这是什么东西啊?”

石桥上只剩下裴泊雪一人了。他心里发毛,条件反射地趋利避害,纵身跳下石桥。

怪物亦步亦趋跟着跳下来,双手手掌摊开射出灵力炮弹,来势汹汹。裴泊雪擦着边躲过,一脚踩在桥下的河流中。

河水刚刚没过他的脚踝,湍急如箭。裴泊雪感受到体内灵力在运转,惊喜地发现可以用灵力了。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怪物已经踩着水奔过来了,当机立断唤出一把长弓,连珠射出三根水箭。

三根水箭全部命中,然而却无事发生。怪物未受影响,仍旧冲刺过来,裴泊雪一个纵身跳远了,又射出一箭。

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水箭在接触到怪物身体的一瞬间被它表层一闪而过的火灵力烘干殆尽。

难道这怪物也是有灵根的,而且还是火灵根?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错误,怪物凭空汇聚出一把锋利的压背镰刀。裴泊雪得出它还有金灵根的结论时,怪物又使出了只有木灵根才能使用的藤蔓术。

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怪物充分展示了何为五灵根俱全,五灵根精通发展。

身心俱疲的裴泊雪没躲过致命的一击,浑身碎裂一般的疼痛,意识逐渐抽离……

骤然睁开眼睛的裴泊雪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眼前依旧是熟悉的牢房,他刚才不过是做了个梦。

可刚才的那个梦实在真实得让他以为是现实了。

为什么会梦到这种怪物?

裴泊雪头疼地要炸了,一旁的贺迪浑然不觉,爬到裴泊雪身边,小声道:“时候到了,跟我走吧。”

现在是半夜时分,其他的囚犯都睡着了,狱卒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裴泊雪还没走出那个梦带给他的震撼,神情恍惚:“去哪里,怎么走?”

贺迪保持神秘:“你跟我走就行了,不用问太多。”

他从地面的茅草底下挖出一块遍体青绿的圆形玉牌,中间镂空出繁复的图案。拿着玉牌对着牢房的门孔一对,金属性的灵力涌入,牢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这块玉牌不可能是贺迪自己带进来的。也就是说,有人在裴泊雪上刑离开牢房的时间,悄悄地把它交给了贺迪。

水牢狱里有策王的人!

裴泊雪没来得及惊叹,贺迪先冲他比量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引领着他猫着腰在水牢狱里鬼影似的逃窜。

由于客白瑜事先的安排,他们一路畅通无阻,一个狱卒都没遇到。贺迪一直疑惑重重,但也顾不了那么多。

最终他们停在水牢狱地下负二层的大门前。

这里人迹罕至,裴泊雪终于可以开口问话了:“要走的话不是应该走一楼的大门吗?”

这里比其他地方都更为湿冷,贺迪打了个寒颤:“那里把守的人肯定多,稍不小心就前功尽弃了。我们走这条通道,他们绝不会猜到。”

裴泊雪看这扇大门被涂抹得五彩缤纷,底子还是一块黑色整的石料,没来由地想到棺材,打退堂鼓道:“这里看起来好恐怖啊,我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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