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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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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存在于历史书边角的边角,有如山顶洞人之于人类,对于现代虫族来说遥不可及的历史中,那些未曾离开脚下大地的虫族尚未发觉血液与基因的奥妙,粗暴地将“骨血”理解为字面意义上的混合。

那个时候虫族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如果族长有意接纳非本族群的异种外来者,他会要外来者剜出自己的肋骨,流尽全身半数以上的血液,并且族群中要有其他的虫族自愿献出自己的骨和自己的血来填补外来者的亏损。*

如果经历这么一套蛮野无知又血淋淋的欢迎仪式,外来者还能活下来,他就不再是荒野中的流浪者,而是族群中新的一员。

这手段……也就亏他们都不是人,而虫子的生命力又顽强得不能再顽强,不然这一套下来得死多少虫子。

史学家将之定义为“骨血交融”的起源,而我也可以大言不惭地仿效,把我卖血的行为也定义为“血液外交”。

说笑了,不至于上升到外交的地步,第三、第四军团间关系的好坏也轮不到我来决定。这次血液赠予只是提供了一个支点,把米夏埃尔·默勒斯硬得要死的嘴撬出条细缝来,让他没办法再当闭口的蚌壳。

在米夏埃尔精神状态明显好转的前提下,下午的商谈因而顺利得多。特遣队的参与最终被敲定下来,没有让在场的任何虫产生额外的挫折感。

除了我略感疲惫,皆大欢喜。

呵呵。

西奥博尔德在汇报实兵实弹军演选定的目标对象,我心安理得地闭上嘴,半阖着眼,尽可能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哈欠。

这是我上辈子就练出来的“闭嘴打哈欠”小技巧,不论上课还是开会,都能够有效避免尴尬并放松身心,非常实用。

虽然抽的血不多,但我很难昧着良心说这些天自己得到了良好的休息,失血后感到疲累也是在所难免。

“我方提议目标为东狮星盗团伙……”西奥博尔德侧身让开屏幕,调整图片的大小,些微不自在的停顿后,他继续说,“在过去三个自然月的监控中,该星盗团伙以LEO 178DR低等星为驻扎点,主要活跃于东狮座星系。”

随着他的介绍,这只星盗团的大致虫员数目、军火种类以及星舰掌握情况都显现在屏幕上。

“基于此,建议此次军演的目标为,在不使用歼星级武器的情况下清除该低等星上星盗有生力量。”

打哈欠暂停,捕捉到关键词,在大梅里森诺把眼神递过来前,我举手申请发言。

“……Vio——”西奥博尔德咬下脱口而出词汇的尾音,改口道,“维奥莱特中校有什么见解?”*

“不敢当,只是一些疑惑。”我站起来,“旅行者系列、TR368系列……根据你方数据,这些星盗甚至有具备跃迁能力的大型星舰——这已经超出了一般抢劫犯的范畴,劳赫特少校,我方有理由怀疑这是某只中等附属军团,乃至某个高等军团的‘黑手套’。”

与“白手套”相对,“黑手套”就是被驯养的猎犬打手,甚至可能是个“挂上军旗是军舰,挂上海盗旗是海盗”的思辨问题。

我说过,东狮座星系是第四军团辖区内的边缘星系,它的资源并财富都集中在少数几颗高等宜居星及其卫星上,中等星已经荒凉到其他星系低等星的地步。在无法田忌赛马的日常生活中,东狮座星系的低等星早已沦为垃圾星;苟延残喘以外,其命运就是在干扰到航线时经权衡利弊被炸掉。

这样的星系,这样荒凉星系的边缘地带,既没有这样庞大星盗团伙滋生的土壤,也无法为它提供稳定运行的后勤保障。星系又不是生态缸那样全然封闭,当抢劫无法满足团体的物质循环,就必然有外界资源向内输入。

尽管原小说并没有这方面的暗示(又或者有但我一目十行轻飘飘略过了),但根据原小说预先做了资料搜集,我很轻易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不管‘手套’的使用者是谁,摘掉它都算不上麻烦,我们也不在乎这会让谁感到不快。”我看向大梅里森诺,他点了点头,我便继续说,“但是,打脸前都不知道要打谁的脸,这会让我们重新评估贵方的情报获取与分析能力。”

“关于这个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我来进行解释。”

米夏埃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西奥博尔德。他看向我,礼貌地颔首,权当做一个问候,才开口说话。

这位少将有着一个中等种惯有的名字,但他应是高等种无疑,可在对视的一瞬,我发现他的眼睛是竖瞳。

虫化迹象?除非他也是小梅里森诺那种疯狗,否则不至于。

还是说……

“我方情报部门早在365年就发现该星盗团的活动迹象,并在同年7月对其进行彻底清缴,但在三个月后,这伙星盗便再次出现。考虑到毗邻东狮座星系的正是第三军团的辖区,最开始你们也在怀疑名单里。”

米夏埃尔有节奏地停顿,把诘问变成反诘问,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虚张声势。

这件事和第三军团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那么一周目穆庆的归属就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轮不到第四军团白白捡漏。

我说:“显然,我们没有自打自脸的恶习。”

“阁下的坦诚令我敬佩,而这也是我们能够在这里开展联合军演的前提。”

米夏埃尔用了这个虫族社会中的特殊称谓,就是戳穿我这层可有可无的亚雌伪装,挑明了我的雄虫身份。

我皱起眉头,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这样做的原因。

米夏埃尔说:“但是瓦尔伦特,乃至图佩的坦诚,我们却不得而知。”

我几乎要笑了,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逗的。

虽然不指望这种军雌能因为一次连接触都没有的精神抚慰对我有什么优待,但用了我的血就翻脸不认账,还拿我当筏子,真是狗东西中的狗东西!

就第七军团一周目时拉上第九军团一起和你们干仗还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熊样,他们何德何能被第四军团纳入怀疑名单啊!

“您——”多虑了……

“端正你的态度,默勒斯!”大梅里森诺适时介入,以更恰当的身份与米夏埃尔对峙,“魏斯是第三军团的现役军官,也是我的副官,指控他的立场,就是在怀疑我的忠诚——怀疑一个梅里森诺对第三军团的忠诚?”大梅里森诺轻蔑地嗤笑,“你大概是睡昏了头!”

虽然我是听了想笑,毕竟我对梅里森诺一丝归属感也无,但大梅里森诺这番话已经是极严重的指责,如果米夏埃尔不主动退一步,到了这个程度,他们现场干一架也不奇怪。

虫族的会议,那本质上还是一场大型的字母游戏。

米夏埃尔说:“你有些大惊小怪了,冷静些,梅里森诺,谁会蠢到这样指控一个梅里森诺?”

“那就好,默勒斯少将,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毕竟你都能向亚雌叫出‘阁下’,我也切实地为你的精神状态感到担忧,并为给你进行状态测试的军医的渎职感到愤怒。”

大梅里森诺故作姿态地嗅了嗅空气,耸肩。

“现在房间里的空气很干净,我衷心提议劳赫特军团长给你这样的劳动模范放个假,让你有点余裕去约会真正的阁下。”

“我会在军演结束后考虑你的建议,梅里森诺少将。”米夏埃尔说,“那么,回到这‘黑手套’的归属权问题上——”

在米夏埃尔口中,这个原小说中昙花一现的星盗团体并没有过硬的背景。他们背后的那只手小心谨慎,深谙缩头乌龟的伟大,因而第四军团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放长线钓大鱼。但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这个耐心,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来处理这个碍眼的玩意儿。

这就像清理野草,杀就杀了,烧就烧了,再长就再杀再烧。

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毕竟那个星盗团体里还有一个主角受(其一)。

而且从时间顺序上,那个拿下穆庆首次本垒的家伙好像才是1号主角受……

停停停,辛德,要么好好做会议记录,要么好好思考,就算人的本性是八卦,这也不是时候啊。

都开始想这种无厘头的东西了,可见我实在难以集中精力深思熟虑。

好烦啊,脑子都要长出来了!

又一番扯皮,扯皮结束后再把参谋拉过来商量具体的演习流程,不止两军联合演习,这还是一次星间并地面的多军种演习,杂七杂八的事情少不了。

我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疑似睡了个战斗觉,因为我恍惚间感觉周围都安静了不少。

但考虑到这帮狗玩意儿的垃圾秉性,我傻了才会认为他们有“体贴”的情感模块,姑且还是当自己困糊涂打盹时做了个梦比较好。

会议结束,虽然结果是乐观的,但这里毕竟是星间港而不是帝星,过程中的口舌交锋消磨了虚伪社交的耐心,大梅里森诺只和米夏埃尔握了握手。

指尖都没沾到就松开的那种握手。

看得我想笑,但好在笑出来之前先打了个哈欠,把笑给憋回去了。

“等一下,维奥莱特少校。”米夏埃尔叫住我,“我还有事情……”

我看看旁边的大梅里森诺,这位只是板着脸,没有直接喊停,那我也只好听听米夏埃尔的事情。

“请说,少将。”我说。

“如果有一位阁下伪装成亚雌登上星舰……你认为他会有什么目的?”

米夏埃尔是在问我问题,但问的时候,他看着的是大梅里森诺。

好吧……

好吧!

我看看四周,无关虫员都已经自觉消失,好一个开诚布公的好机会。

“你想听到什么呢?你又在担心什么呢?”我说,“我也想不明白少将你为什么要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一位阁下真的做到这一步,而他登上的又不是他家族的星舰……”

我将手腕交叠,抬起来,模仿着被束缚的状态晃了晃,抬眼看着他和他身后的西奥博尔德,又摊开手。

“那就说明这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他被——”

“辛德!”

我最终没能说完。

为我的口无遮拦,大梅里森诺一把捉住我的手腕,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我笑起来,纠正他的错误:“长官,您关心过度了——这只是一个假设性回答,瓦尔伦特阁下不在这里,阁下当然很安全。”

大梅里森诺对这个诡辩并不满意,他不再理会米夏埃尔和西奥博尔德,也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拉着我走开了。

我用空着的手向米夏埃尔摆了摆,权当告别:

“希望您对我的回答满意,需要放假的默勒斯少将!”

这简直是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大梅里森诺转过身,我都没反应过来,手腕上一阵拉扯感,并同短暂腾空带来的失重感,再回过神来,毫无浪漫要素地,我像具尸体一样被抱走了。

热知识,死尸抱和公主抱的姿势没有差很多。

————

“你真是疯了!疯了!”

谢天谢地大梅里森诺没有扛着我走,这让我的胃并同我的喉管逃过一劫。

而他也不准备在晚餐时间抱着我招摇过市。随便找了个房间踹开门后,大梅里森诺把我重新放回到地上。

虽然根据他现在的语气,他大概更想把我扔到地上。

我揉了揉手腕,感觉腰部隐隐钝痛,或许是刚才粗暴的搬运带来的淤伤:“监听影像设备不被允许带入,他们没办法利用这个抓到梅里森诺的把柄。”

大梅里森诺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我顺手点了个火。他也没有抽,只是让那根烟在自己手指间燃烧,这么近的距离,刺激性的烟味很快冲到我的鼻腔里。

“你以为这样会有什么用吗?”大梅里森诺说,“博取军雌的同情心?指望有谁像睡前故事里的勇者一样神兵天降?辛德阁下,这又不是过家家!”

他没有听进去。

“我当然不指望这个了,但也不妨碍我希望别的家伙把我当成会这样想的白痴。”我说,“梅里森诺和瓦尔伦特间的雄虫交易只是一个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事实,长官。只有小劳赫特那种愣头青才会信了爱情故事那套傻话,默勒斯这种稍微精明一点的家伙就骗不过去啦——指望靠这个糊弄住他们,还不如把事情说明白。”

“一个外表冷漠,但内里已经快被梅里森诺压迫到崩溃——”我指了指大梅里森诺,又指了指自己,“一位如此处境的阁下,似乎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可那些预先知晓的事件并没有丰富他的阅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求救,会下意识地寻求帮助……”

“这样的重生者,才会被认为好接近、可以蛊惑吧?”

不然一个为了小梅里森诺赴汤蹈火、献血献身的恋爱脑,谁犯神经病来试探这种程度的脑残?真到了那个地步,让一个梅里森诺背叛第三军团反而会是更容易的选项。

疲劳从未远离,我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瞥了眼他的口袋,耸耸肩。

“或许您愿意也给我一根烟,让我能更清醒地和您交谈,梅里森诺少将?”

大梅里森诺没说话,我就当他默许了,从他的口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

我前世吸二手烟经验丰富,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吸烟,理所当然地先把自己呛得咳嗽,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好极了,烟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效果强而有力,短时间内我是完全清醒了。

我把烟在墙上摁灭——别担心,这种星舰的建筑材料不可能被区区烟头的温度烫伤——继续同大梅里森诺说明自己的想法:“我承认我有私心,少将,营造出一种亟待拯救的假象多少会让那些潜在试探者们的手段温和些,不至于把我绑走后就直接丢进审讯室,这多是一件好事!”

大梅里森诺那不知道存在与否的羞耻心被我点燃了,他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触须和军帽挑起踢踏舞,嘴巴张开又闭上,假装自己是个鼓掌的看客。

几经斟酌,大梅里森诺最终说:“……事情不会坏到那一步,梅里森诺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

“您信吗,少将?”

我倒也不准备得到什么答案,转而问他:“您还有别的要说教的吗?如果没有,请允许我回去好好睡一觉,长官。”

大梅里森诺沉思片刻,稍显迟疑地开口。

“你是预先准备好了这样的说辞,还是……”

这是一个“你是真疯了还是计划好了”的委婉提问。

我叹了口气。

“这又不重要。”我说,“我能自圆其说,不耽误计划还能取信于您……结果大于一切,不论临场发挥还是筹谋已久,都没有差别吧?”

————

大概因为那烟劲太大,又冲得很,我不出意外地梦到了这一幕。

梦是美化一切又扭曲一切的神奇存在,它不会忠实地1:1复现我的所见所闻,这个蹩脚的三流编剧将它改写成了包含类似情节的小故事。

这给唯二的观影者相对优秀的体验,即使是我这种已经亲历过原版的家伙,也不会觉得很乏味。

一幕看完,“勇者”和“魔王”都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我和德伦沃斯坐在座位上。

“客观来说,我确实有失冷静。那个时候多忍一下,或许情况会更好……”

我向后靠在椅子上,它在我的幻想中变得舒适柔软,最终变成一张堆满柔软织物与枕头的床。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就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会吸取这次教训。”

反思是宝贵的能力,留给我犯错的机会很少,我不能保证自己如机械般稳定,我只能尽力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德伦沃斯在我的身旁当一个安静的听客,并不发表意见。

我们已经开发出了“梦境聊天室”这一功能,可以便利地进行隐秘沟通。

我说完了我想说的话,发现德伦沃斯还坐在他的位置上,又坐起来,拉着他的衣服把他也扯到床上来。

“我说完了。”我说,“关于昨天我们聊的问题……今天的会议已经确定了演习要围剿星盗,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我……”德伦沃斯沉默后开口,他顿了顿,语气转而变得坚定,“我明白了一件事,阁下,我留在您身边带给您的便利远远不如我带给您的困扰——我应该离开,阁下。”

“不,如果我想要对您有所帮助,我就必须离开。”

我躺在床上,随手将剧院的天花板换成漫天星空。在想象的精神世界中,这只是最基础的把戏。

我转过头,德伦沃斯看着我。我们的想象不足以在梦中勾勒出彼此清晰的容貌,所有的一切都朦胧地笼上一层光。他张开胳膊,虫翅在身后展开,正好可以在我拥抱他的时候裹住我。

我信口胡诌着概率:“这要比你去军校难得多——联合军演确实是个好机会,但你还是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死在路上,而就算能离开也百分之百会被梅里森诺明里暗里地追杀,活要见虫,死要见尸……”

我们讨论过这个话题,在梦里,很多次。天真的话题,天真的妄想,又荒唐又不可思议,考验着彼此的信任又让人不由得憧憬。

在护卫犬被迫下岗,又无证伪装抚慰犬的当下,德伦沃斯认为他已经无法通过正常的手段来帮助我。能打破梅里森诺强权桎梏的也只有强权,而他试图去找到这份强权。

多么荒唐的想法啊!我的理智稍一思考就嘲笑起彼此的幼稚:要用谁的强权来压制梅里森诺的强权?其他高等军团的吗?

我们没有谈判的筹码,我们缺乏坐上牌桌的基础底气,就算用重生的秘密孤注一掷,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遇到另一个梅里森诺,再被吃干扒净、重蹈覆辙。

德伦沃斯提出过许多可行性微乎其微的方法,又被我一一否决,而星盗的出现最终提醒了他,补全了最后一块拼图。

我都不好意思复述他的想法,那实在是天真得可爱可怜:有作为军团黑手套存在的星盗,也当然有逍遥法外,近乎游侠浪客一般的星盗;而德伦沃斯试图成为这样的星盗,届时他或许能把我也从梅里森诺的塔中偷出来。

一个危险的计划,一个荒唐的计划,一个无法评价的计划。

这太难了,太难了。这里面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这太……它和“切实可行”间的距离就像我和神笔马良的差异——神笔马良的画能变虚为实,而我画的也能算个东西。

德伦沃斯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您肯定会无数次听到我的死讯,或许是梅里森诺们转述的,或许是光脑上新闻里的,但不论哪一种,它们都是假的。”

“我会活下来,我会带您离开。”

他就这样说服了我,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可能因为,不论如何,我也确实是个还会妄想有谁会像睡前故事里的勇者一样神兵天降,带我逃离这里的蠢货吧。

真是不像话。

真是太不像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流这么多血早死了。

*violett 德语“紫罗兰色的”,在这个词的基础上我(毫无逻辑地)增添字母魔改,并我流音译为“瓦尔伦特”和“维奥莱特”(但已经忘了怎么魔改了的(土下座))。

*打开页面的时候被收藏和评论吓了一跳,感谢厚爱、实在是受宠若惊……(已经语无伦次了(土下座))

大家还是谨慎点击、谨慎阅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就抽筋了(可能这章就抽筋了)(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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