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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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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百口莫辩,看着眼前两人一个头两个大,几刻之前越冬分明还烧得不省人事,怎么一醒就能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越冬喘了几口气,和麒麟道:“我很感激你想要救我的事,对于之前误以为你透露我的行踪,以致于给我招来杀身之祸的事情向你说声抱歉,你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了许侯府将有大祸的消息,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所担心的事情并不会到来,至少接下来这几年里不会。”越冬说,“即便有,也只是一时,不会覆灭。”

除非皇帝想开了,想做大行皇帝。

面具人敲了下麒麟的头:“你看看你,只会听不会想,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存着些什么?尽干些蠢事。”

麒麟道:“我听得真真的,那夫妻俩谋算着要讨你做儿媳妇。”

越冬缩回床上躺好,还给自己盖上被子,闭上眼睛道:“我没有醒过。”

面具人先是诧异而后直接笑弯了腰,越冬充耳不闻,麒麟挺高兴,越冬应该是不打算回去了。

面具人笑够了,直起身来,声音很冷静:“你似乎已经知道他所说的‘夫妻俩’是何人?”

越冬僵住,好在有被子遮掩,倒是不明显,过了会儿她才睁开眼睛,问那面具人:“你想嫁人吗?”

面具人一惊,以为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麒麟也诧异地看向面具人,正要开口就被瞪了回去,越冬见他不答,便道:“你看,你们男人都不想做的事情,凭什么我就要想呢?我不愿意嫁人,嫁给谁都不愿意。”

面具人这才松下一口气,差点就自己暴露自己了。

“我还是觉得你是知道他说的人是谁才做此情态。”面具人冷静下来,照样在怀疑越冬。

越冬回他:“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呢?”

面具人想了想,笑道:“也对。”

越冬复又坐起来,这样一闹,本来就虚的身体越发晃晃悠悠,脑子也开始有些不清楚,她问那面具人:“我们也见过两次了,又得你相助,竟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面具人摇摇头,“做这种生意的人怎敢轻易将姓名告知于人,我见你可爱,并不想骗你,所以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

“好吧。”越冬说,她攒了点力气又站了起来,“我这就走了,辛苦两位招待。”

面具人往窗子外头看出去,“也好。”

又征询她的意见:“找你的人已经到了门口,你若不想跟他们走,就领你从另外一道门出去。”

“有劳。”越冬说。

面具人看了眼还在状况外的麒麟,指着他道:“不如让他送你一程?”

麒麟低着头不说话,越冬道:“你不怕他换个地方又把我给藏起来?”

面具人笑得意味不明:“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越冬把那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面具人笑开了花:“他若敢胡来,我就把他吊起来打。”

麒麟觉得头皮一紧,先瑟缩了下,又挺直了脊背道:“我已经打得过你了。”

“呵呵。”面具人冷笑着将银票收了,“还不快快伺候这位姑娘归去?”

越冬配合地抬起一只手等着麒麟来扶,麒麟拿狐裘将她一裹,直接抱走了。

面具人和他们走了相反的方向,去应付已经找到门上来的人。

直到越冬走,她也没有问过赎金是和谁索要来的,也没有问麒麟,那对夫妻是不是公主和她的驸马。

她的身份都这么复杂曲折了,那两个人是脑子有问题吗竟然还想要她做儿媳,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不顾这许多问题也一定要得到她?

越冬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她身上除了许侯府给她的这个身份,真的一点值得人惦记的东西都没有啊。

那夫妻两个难道中邪了不成?

越冬被麒麟抱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告诉麒麟:“带我去梁稚月那里。”

麒麟脚下一滞,越冬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轻,却震得他半边身子都僵了。

越冬精力不济,昏昏欲睡,交代了麒麟之后就昏睡过去,竟然一点也不担心麒麟乱来。

正月里,过了除夕,大家更多地是在走亲访友,各个店铺里的生意也都淡了许多,梁稚月新开的那间铺子也不例外。

麒麟把越冬放在门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走进去。

店掌柜正低头盘账,她从潭州跟着梁稚月千里迢迢过来上京,年节也没有亲戚可以走动,便主动留下来看店。

她见了越冬先是一愣,然后才急急迎了出来:“梁老板早起得知了高娘子的事,便往她那处去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大冷天的,你又怕冷,有事使人来说一声就是,何必自己来。”

越冬扶上她的手,冷得她一个激灵,“怎么这样冷?”

越冬问:“她已经知道了高千枝死了?”

掌柜也有些伤感,到底都是潭州出来的,“高娘子的宅子里一早就挂上了白布,若游还在门口哭来着,还有人说杨公子夜闯城门去接高娘子的尸骨。那样天仙一样的人,谁曾想就这么去了。”

越冬和掌柜的道:“去寻梁稚月回来,我有事找她。”

论理她直接去更快,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

掌柜的扬声叫了个长工出来,叫人赶快去叫梁稚月回来,又半扶半抱的将越冬领到她的房间里去,再快手快脚地端了炭火烧了热水来给她。

梁稚月已经不在高千枝那里,她逼着自己回忆了最近和越冬的交谈,忽然发觉她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竟是没有好好听越冬说过话。

她们的对话永远都是她想要怎样的新品,越冬的设计卖得很好等等,包括高千枝也是一样,她们没有任何异常,也许是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异常。

店里的长工辗转找到她时,天已经暗了许多,待听了长工的话,几乎和梁小花一样跳起来就往外冲,都忘了和渡晴告别。

不过渡晴不是计较这些的人,还安排了两个人过去看看情况,确定人已经回来了,再把撒出去的人收回来。

梁稚月一路催着马车快行,等到了地方还不等马车停稳就往下跳,吓得车夫魂都掉了一半,梁稚月连走带跑地上了阁楼,越冬窝在她最爱待的那个地方,正睡着。

掌柜的守着越冬,见梁稚月来了就轻手轻脚地起身,轻声道:“冒着风雪来的,手冷得吓人,进来没多久却又开始发烫,我瞧着怕是发烧了,只是年节里大夫不好请,眼看又是宵禁,我倒是叫人去请大夫,但只怕人家不来。”

梁稚月点点头,人回来就好,掌柜的拉上门出去了,梁稚月轻轻走到越冬身边坐下,只见她脸烧得通红,手脚却是冰凉,放在火边烤也无济于事,一时难过自责都涌上心头。

错非她们来了上京,越冬也不至于这样。

自她离开潭州大灾大病就没断过,也怪她无能,竟护不住她,一旦许侯府拒绝她入府,她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连强闯的能力也没有,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连消息都不能第一时间得到。

就像高千枝的死一样。

上京里勋贵高门太多,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撼得动的。

在这个旋涡里,她们除了被迫旋转,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安逸时候的日子太安逸,让她丧失了警觉,一旦发生问题,她竟然只有等这一件事情可以做。

越冬虚弱地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梁稚月,她两眼直直地盯着烧得火红的炭盆,心中似有万千刀刃,想要发泄一番,可这身皮肤禁锢了她,把她所有的怨愤都锁在身体里,无法喷发。

越冬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梁稚月,梁稚月想得太入神,半天没有察觉,掌柜的送吃食和药进来,惊呼道:“呀!可算是醒了。”

梁稚月才从自责里挣脱出来,赶忙去看越冬,“醒了?哪里难受?大夫不肯来,我叫她们熬了前些日子长工里有人起热时吃的药,也不知有没有用。”

越冬浑身都难受,头也疼得厉害,但她浅浅笑着,道:“我没事。”

梁稚月给她喂了点粥,越冬又把药喝了,才缓过来一点。

掌柜的收了东西离开了,只留下了她们两个,梁稚月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看越冬样子却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后她道:“你安心在这里养病,我不会再让许侯府的人把你带走。”

越冬抓了笔和纸过来,往上头写了几个字,同梁稚月道:“你开门做生意,总有几家熟识的银庄票号,可曾有这一家?”

梁稚月接过来看了,摇头道:“只听说过,没有来往。”又问:“怎么了?”

“接触看看吧。”越冬说,“看看能不能知道背后的庄家是谁。”

又提醒道:“不能知道也无妨,不要把自己赔进去。”

梁稚月要问她找了干什么,越冬笑道:“我也还不知道。”

这两张银票是那个面具人拿出来的,要么和他有关,要么和赎人的那户人家有关。

她没有问,是不想为难别人,人家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

她用赎金这件事插科打诨既是不想探听别人的事情,也是不想被别人探听她的事情。

她抬头看了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是麒麟在这里,基本也就等同于那个面具人知道了她让梁稚月干的事情,要是挖了个坑等着她,或是提起准备了个答案敷衍她就不好了。

算了,越冬想,本也不过一时兴起,不成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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