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负重要任务的网格，今天依然延续着前几天的风格，静静飘在地球同步轨道上眺望，当一个称职的卫星精。

不同处在于，连日来的尝试今天在终于得到回音──该来的「关底boss」一无所知且排场特足的赶来了！

布莱尼亚克。

根据夜枭观察过众多平行宇宙的总结，这个外星智能生命错过地球的机率，就跟「布鲁斯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一样低。连他前世那个超英反转──全员恶人的地球，布莱尼亚克都没有错过！

一个平行宇宙、又一个平行宇宙的，布莱尼亚克为了自己的进化之路，也是非常拚了。

那艘彷佛往巨人骷髅头底下嫁接钢铁触手，款式格外非主流的宇宙飞船，此时已经驶入网格的监控范围。

骷髅飞船逐渐减速。

舱内，拥有十二级智慧的绿皮肤类人生命端坐在他连接满复杂线路与高科技设备的驾驶座上，隔着屏幕注视那颗水蓝色星球。

面无表情。

他不在乎有没有陷阱，当他自负亦可；他只在乎有价值的生物样本──好比氪星人。

同一时间点。

地球上，大都会通往哥谭市的跨海大桥，邻近后者门户那一端已经实施交通管制。

GCPD竭力围堵，就为了不让一般民众受伤，不让思维散发的「哥谭特产」们添乱。

可是战况胶着啊！

闹得戈登局长心情也跟着焦灼。局长先生的烟瘾总是反复，无法彻底戒除，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因素……像现在他就挺想来一根。

夜枭说，今天这一出他跟蝙蝠侠的安排，登场的超英，人均演员。

可是要不要演的这么真？流血了啊！用喷的啊！那位三叉戟勇士！

局长先生不懂亚特兰提斯人的皮粗肉糙，所以也没看明白，能够把海王直接揍出满脸血的拳头到底多么重？那是重量级世界拳王都得靠边站的反人类重拳！

反而是面对警方围堵，仍不依不挠试图围观「内战」现场的超反们看得明白，一个个「嘶嘶嘶」的帮忙配音，搭着各种漫不经心与嘻笑声的背景音──噢！当然也有与众不同，通过卫星看细节，怀疑自己逮着第二个氪星人的某个光头。

「那个绝对不是蝙蝠侠！」卢瑟捏着拳头，双眼亮着执念的光。

……

「──能不能猜到『蝙蝠侠』不是蝙蝠侠，根本无关紧要。」

坐姿大老板派头十足，身价寻常大老板必须仰望，便装也走着低调奢华风格的某个猫头鹰扮演爱好者，回答的嗓音微微沙哑，隐含笑意。

只是那到底算不算嘲讽的笑，一时之间，阿尔弗雷德和同在猫头鹰巢穴的前任与现任罗宾鸟都难以分辨。

这个人他们太不熟悉。

「缺少真凭实据。仅凭臆测，想引发、引导舆论大潮还不够资格。」托马斯似乎挺享受以椅背为分界线，自后方一浪一浪袭来的尴尬沉默；这使他乐于交流──虽然交流模式为：「说话……夜翼。」

「到我了？」

他手指自己，瞥一眼罗宾。刚才那番「地狱蝙蝠侠是不是蝙蝠侠」的话题，就是由后者进行展开、深入分析。

毕竟「蝙蝠侠姓韦恩」的风波只是暂时被压下，并非被解决；就如同人们对于「布鲁斯养子等于蝙蝠侠助手」的怀疑，巧施手段上位的新任董事长德雷克再厉害，充其量不过做到打消明面议论风潮，却铲除不了怀疑的种子。

地狱蝙蝠侠的案例情况则相反，可疑显在明处。

然而那份举手投足间的强大和疯狂，却使人不得不在掌握确切证据前自觉压下所有怀疑，佯作深信所见。

因为聪明人看不见地狱蝙蝠侠的底线。

众所周知，正统超级英雄不会受到污蔑就肆意打击报复，超级反派则不然；不但会，他们甚至会乘倍的来！

前任大反派夜枭先生，太清楚这些正派、□□的劣根性。

他曾是支配者。

如今是刺激的追逐者。

现在是夜翼的倾听者。

偏偏夜翼先生这会儿正做着一个不太正经的手掌叠手背手势，交叠在一起双手还一块弯曲两下，并向托马斯确认，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就他们现在这样的动态，等一下怎么表演大变活人？」

氪星人的超能力很强大不假，不过隐身明显不包括在内。

「火光掩护，配合超级速度。」

「噢！原来、这么……简便？」了然扬起的尾音过山车般来了一个高低高的快速切换，夜翼差点让真心话「随便」脱口而出。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常识，一个合格领队不会缺乏这样的概念。可是……谁教托马斯特能装呢？夜枭跟蝙蝠侠一脉相承、各有千秋的高深莫测，看在与他不熟悉之人眼底，不就是一个诸般变化尽在掌中的老练阴谋家形象？

托马斯还不解释，只管拉近超级电脑大屏幕的画面。大有「如此降智商的问题他拒答，自己观察」的意味在。

他转而将谈话对象锁定在按住椅背的那一位。彷佛在进行某种引诱地开口：「怨愤难消？那是一枚双向炸/弹。」

「……省省吧！」红头罩一顿，旋即回以不以为然。

本日观察员阿尔弗雷德先生默默记下如上多人互动，他的小笔记本晚点又有新内容该添加了。

思索着，老管家的目光再度转向屏幕。前特工的眼光，一下子盯住那辆已在超英乱斗的背景里出现三回，现在，已经第四回的油罐车。

──车辆离战斗区域有些近。

──附近没有无关闲人……呃，连司机都没有……

「轰隆！」

现实就在下一秒与老管家的念头同步了！地狱蝙蝠侠远观近看无时无刻不像在燃烧的身影，重重砸向油罐车！

闪电侠、绿灯侠、神奇女侠和海王，有一个算一个，至少神情看上去多少都被惊到了。

「都退开！」

只有挥出重拳的那一位应对迅速：吸入空气，肺部急速制冷。紧接着「呼」一声，吐出零度以下的低温，迎面扑向爆/炸起火的油罐车──

「……」

老管家不动声色，其实正暗中评估，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有空时去当个业余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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