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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穿越后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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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白雪纷飞,今天并不是好天气。但在这最后一刻,还有身边之人陪着,从皇陵中那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开始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划过,池玄缓缓闭眼,头轻轻靠上叶楚辛的肩膀。

“不!你别闭眼,你看着我们……”叶楚辛顿时用力摇晃起池玄。

“哥哥,你再坚持坚持,坚持住就好了,不会有事的……”池临立即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给哥哥。

小团子看叶楚辛与池临这样,哭得更厉害,眼泪稀里哗啦的流,没有声音的喊“哥哥”、“哥哥”。

忽地,小脑袋中想到什么,小团子抓起地上的雪,一边大哭一边努力踮起脚尖往池玄的嘴里塞,以为这样池玄会醒来看他。

叶楚辛也输,哪怕耗尽一切让身边之人再多坚持一刻也在所不惜。

一直以来,他们从没有想过去害人,只是想找个地方过平平静静的生活罢了,为什么所有人就是不肯放过他们!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玄是“邪魔”,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而不同的是,玄在退让,不想再造杀戮,那些人却打着正义的名义名正言顺行凶。

“玄,就算是为了我们,坚持下去,不要放弃。我不能没有你,你听到没有!我不要你弟弟保护,我只要你,你不能食言,不能……”眼泪止也止不住,明明一声声的让眼前之人坚持,可自己的心却已经开始绝望。他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了他,这世界对她而言毫无意义。或许她穿越过来,一醒来就出现在皇陵,就是为了他而来,可现在他却要离她而去。

叶楚辛:“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我……”

所有的内力输到池玄身上,都如水入何川,没有一点用。池玄握住叶楚辛的那只手渐渐松开,垂下,不伦叶楚辛与池临说什么,始终没有睁眼。

池临:“哥哥!”

-

另一边。

池州国士兵们很快把雪挖开。

不等容辛推,月瑾率先松开容辛,强撑着站起来退开几步,但伤得太重,五脏六腑皆伤,根本站都站不稳,抑制不住地不断咳血。

旬郁顾不得这个灰色斗篷男子,只关心女皇的安好,“皇上,你没事吧?”

容辛没有说话,看向退开的月瑾,已历经世事的双眸即便这样刚经历生死,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依旧平静,好像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她无关。

收回视线,容辛自己站起身,拭去嘴角的那缕血,看向不远处的几人,听清楚池临与叶楚辛的呼喊后,一直没有波澜的脸上面色这才微微一变,疾步朝池临走近,想查看。

旬郁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在女皇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

“哥哥死了,已经死了,这下你满意了,总该满意了吧!”绝望与悲痛尽头的怒吼,池临狠狠推开近前来的容辛,用力抹掉自己滚落的眼泪,死死护住哥哥的尸体,不让任何人靠近与触碰。

容辛握拳,沉声:“让开。”

“你还想怎样!哥哥都已经死了,你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池临越吼越怒,如发狂的狮子,“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居然这样都没死!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你?全都是你,是你一手害死了哥哥!”

小团子抹眼泪,整个人都已经哭得一颤一颤的,心里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张开一双手臂,也挡在池玄的面前,不让这个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陌生人靠近,小嘴还“哥哥”的唤着。

容辛严厉地重复一遍,“让开,别让朕下令捉拿你们。”

“他已经死了,真的死了,你还要怎么样?”叶楚辛搂紧住池玄,如刺猬竖起一身尖锐的刺,同样不让女皇碰,不敢相信明明已经被雪埋了的人,竟然这么快好端端站在面前,还不肯放过池玄。

容辛耐心耗尽,忽略池临的恶语相向,冷声:“来人。”

池临抓起脚边的剑,“刷”地站起,就朝容辛刺。哥哥想让他去坐那皇位,那他就去坐。哥哥想杀了母后,他也可以杀。只要是哥哥想的,他都要为哥哥做到。

跟随女皇过来的旬郁霎时直接用手掌抓住刺来的利剑,整个手掌鲜血淋漓也不松开。

池临一剑不中,就要再刺。

容辛呵斥:“拿下他们。”

刚挖完了雪的士兵们领命,邪魔死了让他们不再惧怕。

叶楚辛不想动,只想护着池玄的尸体,可面对包围上来动手的层层士兵,不得不将怀中已经断气的池玄暂放雪地上,站起来抵抗。

刀光剑影,密密麻麻的士兵顷刻将叶楚辛池临团团包围。

小团子看着,好害怕好害怕,小小的心中还不知道什么叫“死了”,一个人眼泪滚滚地摇晃地上一动不动的池玄。

没有了池临与叶楚辛两个人碍事,容辛快速蹲下,伸手试探池玄的鼻息,掌心覆上池玄的心口。

旬郁低头看着,这下确定不是他的错觉,女皇真的有一丝紧张慌乱。

被士兵们团团包围,脱不开身的池临与叶楚辛看着这一幕却无能为力。

池临一边挥剑不断地砍士兵,一边大声冲容辛怒吼:“你干什么,你别碰哥哥,不准用你的脏手碰哥哥,滚开,你给我滚开……”

叶楚辛:“你为什么连他的尸体都不肯放过……”

小团子看看叶楚辛,看看池临,双手一把抓住容辛按住池玄心口的手,整个人趴过去张嘴就咬。

“你也去,给朕抓住池临。”容辛吃痛,但没有马上甩开小团子,也没有伤害小团子,而是吩咐站在旁边的旬郁。

旬郁伤重,依然领命,转身进包围圈。

等旬郁一离开,容辛另一只手迅速拔下发髻中那根精致的凤簪,放进宽大的衣袖中,于衣袖中将凤簪的机关打开,隔开四周所有人的视线将里面的那颗药丸取出,借着俯身掰开小团子嘴的情况下,悄然塞进池玄嘴中,不让任何人看到。

月瑾摇摇晃晃强撑着过来,根本站不稳,喘丨息地蹲下,一边还咳血不止,一边为池玄把脉。

小团子看到月瑾,马上扑到月瑾怀中,抱紧月瑾,想让月瑾救池玄,小手不停地朝池玄指,急得继续哭,一双眼又红又肿全是泪。

容辛面上不带一丝温度,用只有月瑾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朕现在只信你。立即输内力给他,让他的身体温暖回来,融化口中的那颗药。”

什么药?月瑾诧异,话到嘴边想问,但还是咽了下去,一声“只信你”已经足够足够了。

月瑾迅速输内力给已经没有一点气息的池玄,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与生死。

片刻后。

月瑾吐血不止,近乎奄奄一息地松开手,一张脸惨白,重新为池玄把脉,竟发现有了一点点微弱的脉搏。

月瑾一喜,侧头就要告诉容辛,可还没开口,只听容辛语气强硬地对他命令,不容人质疑,“封住他的心脉,别让任何人知道。”

月瑾疑惑不已,但还是点头,不顾自身的伤强封住池玄的心脉。

容辛紧握良久的手悄然松开,面无表情站起,命令士兵们住手。

士兵们领命,训练有素地退下。

不再被缠着的叶楚辛与池临马上飞扑回来,护住池玄的尸体,戒备面前的所有人。

能这样重新将池玄拥入怀中,即便是尸体,叶楚辛也如拥珍宝。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刚才不断朝这边看的时候,她看到面前这个灰色斗篷的男子似乎是在救池玄。可是池玄依然没有任何气息,到底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叶楚辛忍不住再落泪。

小团子也扑上来,紧抱住池玄。

容辛抬步离去,丢下一句,“确定已死,那就这样吧。”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绝情?”池临朝容辛的背影痛喊,真的很恨自己没用,杀不了容辛。

容辛离去的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

远处。

华辰国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包围圈中,师凤渊还努力护着云止,与南宫景交战不分胜负。

容辛看过去,被包围的云止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

新仇旧恨,云止恨得面容扭曲,容辛冷漠。

忽然,在师凤渊与南宫景打斗的过程中,一名偷袭的池州国士兵从后方一刀砍中云止的手臂。

云止痛呼。

师凤渊分了心,转回头看。

南宫景抓住这一时机,一掌重重打向师凤渊。

师凤渊顿时被打退数步,正要反击,冰冷的利剑快若闪电架上他的脖子。

云止面色一变,一掌朝南宫景击去,但掌还没落到南宫景身上,数十把利刀从各个方向对准了她,周围一圈都是池州国士兵。

残余的华辰国兵马也很快被池州国士兵拿下。

南宫景利落地点了师凤渊的穴道,命令士兵们押这两人一起去面见女皇。

到了容辛面前,南宫景幸不辱命的向女皇交差,并迫使咬牙切齿的云止面朝女皇跪下,余光则看向女皇斜后方的雪地上死死护着池太子尸体的叶楚辛,心蓦地一痛,恨不得抛开一切过去将人揽入怀中安慰。

云止双膝“砰”一声着地的瞬间,想死的心都有,愤恨地仰头看胜利者——容辛,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狼狈不堪地跪这贱人面前,简直比死还难受,生不如死。

同时余光也看到邪魔死了,明明应该很开心的,如她所愿了,可是心里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甚至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的亲儿子,最后落得这等下场,都是容辛这贱人害的。

要是没有容辛这贱人当年的歹毒算计,那么她现在肯定还和池封廷在一起,应该已经是皇后了,享受荣华富贵,她和池封廷的儿子会是最尊贵的太子,整个池州国都是他们一家人的。

云止恨呐,真的好恨好恨!

师凤渊脖颈上被利刀架着,站在一旁。要不是华辰国士兵之前对付邪魔的时候伤亡惨重,且历经了这么多天苦战,都已经身心疲惫,不可能这么快就败在池州国兵马手中。云止与容辛之间的具体恩怨,他不知道,但两个当年同入后宫的女人,后宫的争斗如何可想而知,再加一个想铲除容府的池封廷。

密密麻麻的池州国士兵在四周整齐队列,场面浩荡。

“告诉朕,想先帝吗?”容辛负手而立,俯视下跪的云止,居高临下地问,喜怒难辨。

云止挣丨扎地想站起,但不成功,一时恨极反笑,“自然比不上你这种求而不得的人更想他。当年我受宠时,他连看你一眼都不想看。要不是容府的权势地位,他会娶你为皇后?呵呵……”

容辛丝毫没有被云止的话刺激到,很坦然的承认,“朕自然是想他的。朕的御书房,多年来一直挂着他的画像,朕每天早晚两炷香拜祭他,从不假手他人,就是为了更好的让他知道,他的江山在朕手中比在他手中时更好。他最宠你,你也最了解他,你说,他泉下有知看到了,会不会感到欣慰?”

“你……”云止目眦欲裂,容辛这贱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贱人,真的是太歹毒了,池封廷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了他的江山落这贱人手中,死都不会瞑目。

容辛:“如今,就请云贵妃下去找他后,替朕带句话给他,他算计的一切,朕都不会让他如愿。”

云止脸色一白,容辛这是要杀她了。

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脱?她还没有报仇,没有亲手将容辛这贱人碎尸万段,怎么甘心死在这贱人手中?云止迅速环顾四周。

“你且再告诉他……”容辛缓步走近,单手挑起云止的下颚。

云止会武,顿时抓住机会,一掌打向容辛。

南宫景迅疾地扣住云止的手腕,在云止伤到女皇之前直接“苛察”一声折断了云止的手腕。

云止惨叫。

容辛轻笑,再挑云止的下颚,凑近了在云止耳边低语,“你再告诉他,他的江山,朕会继续坐下去。朕在意的人有事,朕就将他从皇陵中拖出来……”微微一顿,最后两个字缓慢衔接上,“鞭尸。”

云止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容辛这贱人竟说出这么恶毒的两个字。

不过想想这贱人一贯的所作所为,也就不奇怪了。这贱人,简直人神共愤,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只是,云止有些听不懂容辛的话,什么叫“她在意的人有事”?池封廷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容辛这贱人在意的人有事与池封廷有什么关系?况且容辛这贱人会在意的人,应该只有她自己的亲儿子池临,池临现在不是还好端端的,死的分明是她云止的儿子。

想到这,云止又是一阵愤恨,继续挣丨扎想杀容辛。

容辛话落,甩开云止,后退回去,吩咐南宫景:“去鸾车上取白绫来,朕要亲自送云贵妃上路。”

南宫景领命。

“不!”白绫通常都是后宫用来处决妃嫔用的,容辛这贱人想用这种方式杀了她,云止眼中闪过丝绝望,猛地转头看向师凤渊。除了师凤渊外,她再无任何依靠,“凤渊,救我……”

若是能拿到配置火药的秘方,师凤渊其实并不介意云止死,一心要带云止回华辰国也只是为了这秘方而已。换而言之,云止今天必死的话,他须在云止死之前想办法套出秘方。师凤渊对上云止求助的双眼,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沉痛,恨不得代云止死,对容辛道:“女皇真的非杀她不可?”

“那么,不知能否看在当年的交情上,容本相与她话别?”见容辛不语,师凤渊抓紧时间再道。

“交情?”容辛想了一遍这个词,“朕与师丞相有什么交情?”

师凤渊:“也算……相识一场。”

“真是好一个相识一场。”容辛岂会不知师凤渊心里的真正意图。云止会制作火药,那火药先是炸了铸剑山庄的铸剑池,又炸了月灵城,以后要是用到战场上来攻城略地,将无往不利、无坚不摧,华辰国显然是想利用这一点。

师凤渊:“说起来,本相与女皇的四弟也曾一起饮酒作诗,与女皇的二哥切磋过武艺。容二哥最疼的人便是女皇,还曾说女皇进宫为后,他就是拼死也要镇守边关,确保池州国太平。”

已经好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那些过去了,容辛没有制止师凤渊。

师凤渊说的这些也不算瞎编,尽量回想当年,与容辛攀扯关系。

容辛听着。

南宫景很快将白绫取来,没想到女皇的鸾车上会带着这样东西,像是一早准备好了,“皇上。”

“女皇,那不知能否看在本相昔日与令兄令弟的交情上,容本相与她话别?”看着被风雪吹起的白绫,师凤渊抢在容辛下令前道。毕竟说了这么多了,希望容辛能给这个面子。

云止愈发挣丨扎起来。

容辛不为所动,“朕是可以应允。可是,先帝已经在下面等着云贵妃了,师丞相总不会认为你比先帝更重要吧?”

好大一顶帽子,四周全是池州国兵马,师凤渊再傻也不会说自己比先帝池封廷重要,“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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