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周然冲华秋荣点点头，表示感谢。

“嘁。”

他还不如不说呢。

华秋荣别过脸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他重新拿出一个傀儡娃娃，给它设置好相关程序，再输入一定的灵力，让它在屋子里做些清扫工作，算是给夏寻的赔罪。

“谢谢啦，刚好我不想打扫屋子。”

华秋荣摆摆手，没有接话。毕竟是他先挑起来的傀儡娃娃大战，责任在他。

夏寻虽一直分神回想那些属于旧日的记忆，但也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向，周然刚刚随口一说的话，让她格外的在意。

“可你不是不愿意和风何晏扯上关系吗？”

虽然为了宗门之难，他还是冒险违心去与风何晏斡旋，将自己暴露在万众目光下，可她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会对风何晏避之不及，就像她比赛前去善纪堂开离门禁制的那天，明明全宗门都对风纪督的总领到来激动不已，唯有他自己选择在那天特意换班避开人群，在屋内干自己的工作。

倒也不是说他对风纪督的总领有什么意见，就是以他那个不想惹眼的性格来说，主动展示自己的特殊才能，无异于将自己裸露在耀目赤日之下。

这和他的一贯作风很不相符。

更何况，算算时间，那个时候风启寒应该早已经对紫凌草一案展开了调查，这么明显的相关性，就算只是巧合，风纪督的目光也不会掠过，间或投来的一瞥下，他根本不可能隐藏。

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上面下的批复，风纪督可拦不住。更何况，风纪督又不知道研究的人到底是谁，仙界研修室的名头很好用，我不过其中一员而已。”

他掏出一叠关钥，从中抽出一张灿金色的四方小卡夹在两指间冲他们晃晃。

“喏，相关证明。”

关钥上的防伪回路做不得假，上面刻画的符纹也很繁多复杂，难以仿制。

更重要的是，这枚关钥上面，有着仙界督主的灵力许可。

这就是证明。

“风启寒有来找过你吗？”

“那个大队长？我和他没什么交集。我只负责一些明面上的研究，算是他们用来遮掩视线的工具人。他应该也知道这点。”

她摩挲着关钥上的凹刻凸起，垂眸看向桌面上那一小片很是突兀的灿金色彩。

“这样啊……秦醒。”

话音刚落，蓝紫色的灵光以秦醒为中心，向屋内四周开散，逐渐蔓延停滞在屋檐外壁之间，繁复的灵力回路上下交错，在地面半空搭起联结遮蔽的阵法。

“明白。”

不过呼吸之间，阵法已成。

“嗯嗯嗯？发生什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明明也一直坐在这里听着啊，也没走神啊，怎么突然间事情就向着他所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怎么就突然开灵阵了？

华秋荣和他脑袋上顶着的那个傀儡娃娃同步一脸的疑问，他们很不明白。

“嗯。”

夏寻点点头，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