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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后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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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驻扎于山间树林中,所以营帐四周除了几声虫鸣外格外寂静,又加上春日宴那篝火晚会远离国公府的营帐,导致现在室内寂静到能听见两道轻缓交错的心跳声。

盯着面前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沈潇雨下意识捏了捏衣襟,耳边充斥着由于心脏激烈跳动而产生的嗡鸣,脑海中再装不下其他外物,连带口中的话语都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

少女的话语还未曾叙述完,只见面前之人缓缓垂首,一点一点地缩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直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轻缓又不容忽视地扫上自己的面颊。

沈潇雨感觉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深到足以让她忘记自己刚刚想要叙述的事情,连带嘴中的话音也逐渐消失了,而是慢慢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事物的降临。只是胸腔中的跳动不减反增,更加剧烈的刺激着她的耳膜,更加真实的提醒着她现在这一刻的存在。

谢雁书瞧着面前这张俏若桃花的脸庞以及少女那欲语还休的样子,鼻翼间弥漫着少女特有的那种清淡的、馥郁的香味,暗沉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少女脸上每一处肌肤,原本还算清明的眸光逐渐显现出阵阵暗潮汹涌,最终停留在了那处莹润粉嫩的唇瓣上,缓慢靠近。

沈潇雨闭上眼睛过后,在黑暗环境的渲染下,其它感官更加灵敏,尤其是触觉。前方温热灼人的气息愈发接近,让她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不由攥紧了手心。

只是下一瞬息,那气息偏转,洒落到了耳廓边,同时想起了男人那略带调笑的清润嗓音:“漫漫在想什么呢?难道是——”

沈潇雨将将听完男人前面那句调笑的话语就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羞红的云霞立即涌上面颊,双手迅速捂住男人的嘴,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少女恶狠狠地说到:“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有!”

谢雁书瞥见少女这副生动活泼的样子,愉悦到微微眯起眼眸,心中对少女的喜爱更是只增不减,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本来是想抱着那种意图,只是难得见到她这副样子,心中很是稀罕,竟莫名生出一种逗弄之意,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想到这个,谢雁书未曾开口,而是十分珍爱地亲吻了下少女白嫩的掌心,眸色深深望着她。

沈潇雨被这个掌心吻激得一抖,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掌,似是嗔怪地斜了眼男人,却正好望进那双情绪庞然深沉的凤眸中,一时之间竟失了神。

这次谢雁书没有再逗弄少女,低头含住那处魂牵梦绕的地方,深入品尝其中的甜美,探寻着那处温软馨香。

沈潇雨怔愣之时感受那股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量,随后反应过来,缓缓闭上了眼眸,随着对方的引导在唇齿舌尖上起舞。

晚风吹过,帐中的烛火随着摇曳,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已然停下的两人身上。

谢雁书把玩着少女的小手,语气轻柔却不失稳重地说到:“这些天会有些乱,你要多加小心,有事朝陈熙他们说。”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左相府应该已经接到了金矿丢失的消息了,恐怕已经开始联系大昌,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了,而且古巫族前几次的暗杀未果,后面的攻势只会更加猛烈谨慎。这时候他就是个活靶子,还是不要把她给牵扯进来。

思及此处,谢雁书不由开始庆幸少女那想要暂缓公开的主意了,要不然恐怕也要连累她一同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尤其在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敌方的攻势只会更加防不胜防。

他不希望少女出现任何闪失,哪怕是一丝一毫。

沈潇雨像是察觉到什么,抬眸紧盯着男人,“是大昌巫族和左相的人吗?还是古巫族?”

谢雁书知晓她了解的多,所以也未曾加以掩饰,直接回答道:“都有可能,你又是我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他们很有可能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息,随即捧起少女的脸庞,神情郑重地说到:“漫漫,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无论何事。”

沈潇雨闻言蹭了蹭男人宽大的手掌,目含忧虑地望向男人,“我肯定没问题,就是你,你可比我危险多了。你现在就是他们的绊脚石,一有什么事情肯定先是想到铲除你。”

沈潇雨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现在剧情已经发生偏移,完全没有按照原书的脉络继续发展,她也无法预料到后续发生之事,只能根据原先的了解尽可能地找出有用的讯息,以此来减少男人的危险。

想到自己对男人的隐瞒,少女略显沉默,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沉吟片刻,沈潇雨不复往日那般的嬉笑姿态,口吻认真地说到:“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知晓那么多辛秘,甚至那些还未曾发生的事情,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不曾怀疑过吗?”

谢雁书没想到少女突然提及这个话题,神情柔和地望着她,缓缓开口道:“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强迫你,我想等到你愿意主动开口向我坦述其中缘由,主动跟我说起其中详细。”

难得的柔情竟与男人素日中冷硬严肃的眉目完美融合,不曾显现半分突兀,温润柔情的模样更衬得他卓绝斐然。

“我只在意你这个人,与旁的无关。”

沈潇雨了然,朝着谢雁书粲然一笑。本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甚至都不知该何时开口提及此事,但现在她感觉那个日子不远了。

摇了摇脑袋,沈潇雨朗声到:“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所了解的事情,我来看看还有没有能够补充的。”

谢雁书毫不吝啬,把近段时间得到的讯息加上自己的推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予少女。

沈潇雨听着这些消息,脑海中迅速匹配出相应的原书剧情,“你怀疑的没错,那游牧民族就是和古巫族联手了,意图借大庆之手报复大昌,然后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她记着原书中好像描写过左相府中有个古巫族的人,且其充当着两边的传话人,所以古巫族才能掌握到一些关键讯息,他的存在对所有人来说格外重要。

时间有些久远,沈潇雨脑海中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起来,挠了挠脑袋,她依稀记得那传话人好像是个在前庭做洒扫的小厮。

“我记着左相府内有个做洒扫的小厮,他就是古巫族的人,隐瞒身份潜藏在左相府中,明面上是大昌的传话筒,暗地里则是专门为古巫族提供两边的情报。”

沈潇雨试图再次探寻有关这小厮的事情,奈何任她左顾右盼、挠破脑袋都再挤不出多的记忆了,只能略微无奈地解释道:“不行了,剩下的我记不清了。”

谢雁书此时开口说到:“他是不是叫阿力。”

毫无波澜的两个字却像是一道惊雷,炸的沈潇雨一激灵,直接将她脑海中重重的雾霭给驱赶殆尽,显露出其中本色。

“没错,就是他!”

沈潇雨神色激动,十分惊喜,但下一瞬间,她似是反应过来,神情一愣,转而呆呆地望向男人,口吻怀疑却又莫名带着一丝肯定:“你早就知道了?”

谢雁书如今倒没有刚刚那副淡然无波的样子,眼眸中反而泛起笑意的涟漪,荡开了原本毫无波澜的黑眸,十分怜爱地抬手轻抚着少女的青丝,语气中的宠溺无处躲藏,“也不算早,况且这其中也缺少不了你的帮助。”

沈潇雨没想到他竟能这么快就调查到这些事情,按照原书来说,还要再搜寻一段时间,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不过谢雁书毕竟对自己有读心术,说定早就听了去,这也说得过去。既然如此,那许洋私藏在云州的金矿怕是也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震惊于男人谋算能力的沈潇雨此时有些沉默,但两息之后,她便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眸晶亮地望向男人,神色更是难掩好奇,“这么说来,你已经完成了那位给你指派的任务了,那他有没有给派发新的事物?”

谈话间,少女的眼神隐晦又激动瞟向主帐的位置,就差把那几个字给说出来了。

听闻少女的话语,虽知她知之甚多,但谢雁书还是忍不住眉心一跳,“你既知晓此事,肯定也能推测出后续。今夜我还需禀报,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倒不是谢雁书推脱的借口,前段时间虽将情报皆传予那位,但到底还需面谈详情,以此决策下步如何。

再者,看样子少女只是知晓这些事情,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曾得知,如今这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隐瞒其中详细对她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见此情形,沈潇雨也不多留他了,本身两人之间的事情已经说开了,便也没什么旁的事了,更何况他确实是有要事在身。

寒暄几句之后,谢雁书的身影便消失在屋内,只有少女头顶还残留的触感彰显着男人刚刚的存在。

此时篝火早已熄灭,围聚在其旁的人群也如同海浪退潮般消散,只余夏日萤火以及黑幕中的玄月洒落余辉,四下除了山间虫鸣和呼啸而过的晚风便再无其它。

主帐中,李承煜坐于虎皮椅上,白日中被收敛起来的威压尽数释放,上位者的威严归于其中,面色凝重地望着眼前之人。

“古巫族的事情可有眉头了?”

谢雁书脸上不复刚刚在少女面前展露的柔情,真正回归到了往日的冷酷淡然,眉目沉静,一双黝黑的凤眸宛若一波幽深沉寂的古井,薄唇微掀,有理有据地叙说着多日所得,“古巫族的目的已经昭然若视,现下只要将其盘根掀起即可,更为关键的是摸清左相暗中豢养的那些兵马以及大昌暗中势力的铲除。”

李承煜情绪不明叹了口气,但眼神中属于帝王的狠辣决然确实不容忽视,“到底是大庆昌荣繁盛太久了,便总是有些暗中的蝇蛆觊觎着其中的辉煌。”

转而看向身前之人,目含欣赏地说到:“柏舟你将前事了解的很好,依你之见,后续该如何?”

谢雁书也直接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既然他们这么想乱,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以此引蛇出洞。”

如今且不说镇守戍边的父母,自己也是他们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他们肯定会先从自己身上下手,那他不如就依势而为,来个顺水推舟,顺带剔除朝中的暗装以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他将自己的想法慢慢讲予对方听,眼中的沉稳冷静以及日后睥睨天下那种权臣的影子逐渐在他身上显现。

“除此之外,这场戏还需通告臣位于边疆镇守的父母,恐有心之人将其虚传,扰乱军心,意图突破大庆防线,而且这其中还需陛下配合一二。”

李承煜闻言低声叹道:“大庆安逸太久了,是时候清清朝中的蠹虫,来次大洗牌了。”

提及老友,李承煜难免有些感叹,“当年要不是你过于年幼,你父亲甚至还想让你一同上战场。说起来这江山的稳固也有你父亲一半的功劳,只是任凭朕如何说,他都不肯班师归朝,过会安逸的日子。正好趁此次机会让你父亲回朝与你团聚一二,这么些年边疆那些被你父亲提拔的将帅也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谢父当年为了镇守刚刚崛起的大庆,自请戍守边疆,只留一幼子在京中。李承煜自觉亏欠谢家许多,又加之谢雁书逐渐展露出傲人的才情,才会有现在的御前红人。不过他也是看着谢雁书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心中也早将其视如己出。

谢雁书神色郑重,“陛下隆恩,赐予谢家的荣耀宣然于世,对待臣更是如同再生父母。家父忠诚肝胆,也是一心想守护好这大庆盛世,陛下不必如此。”

随即李承煜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贯威严的神情也带上了些长辈的慈爱,“此前刺杀之时,朕可瞧见你一直护着那沈氏嫡女,又同她在山中同吃同住了段时日,这可不同于你往日的做派。”

谢雁书闻言一顿,旋即沉稳答道:“臣心悦于她,年末便会上门提亲。”

李承煜闻言大笑一声,“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正好那时你父母也能归来,算是双喜临门。话说前事朕还未嘉奖你,等到此事完毕,朕指婚于你也算讨个喜头,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些什么?”

谢雁书倒没有什么旁的想法,“多谢陛下,皇恩浩荡,臣已心满意足。”

李承煜对于这个回应挥了挥手,想着到时候再进行嘉赏。

至此,谢雁书也退出了帐中,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准备后续之事。

月朗星稀,不同于主帐中愉快的氛围,左相营帐中此时是难掩的沉寂与怒火。

“都是群吃干饭的酒囊饭袋!金矿之事兹关诸事,本不该有差,却被你们给弄丢了!你说该如何!”

明亮的烛光投射到许洋白皙俊秀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片阴影,原本昳丽斐然的眉眼都因为眉眼间那抹阴郁狠戾而被破坏掉。

许洋的母亲本来就是歌姬又加上美丽动人才被许父看上的,依此而来,许洋的样貌也是十分卓然,但他并不是那种棱角分明的帅气,而是趋于雄雌莫辨的美丽。

“那帮废物全都处理了。”

沉默片刻后,许洋面带阴狠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旁的属下闻言,身子不由一抖,眼中的恐惧更甚。

他们都知道许洋所说的处理了并不是简单的杀死他们,而是将其制成人彘,再实行炮烙之行,直至那人死亡。

在许洋的眼中从未将人命当回事,只是将他们分为有用和无用两种,而下属的命更是卑贱如蝼蚁。

许洋沉寂下来,认真想着近来之事。如今看来定然是皇帝发觉了自己的行为,派人找回了金矿,想必寻回金矿之人定是那谢雁书吧。

又是他!每次都是他搅局,若是抓到他,必将此人碎尸万端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许洋修长的指节紧紧攥住,哪怕指尖已将掌心戳出丝丝血迹,他都不曾停手。

“看来是时候联系他们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宏盛街的一处小作坊里面站立着两个人。

“此次春日宴依然结束,回程之路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而且我已察觉到那许洋隐隐开始怀疑我了。”夏历低声说到。

此人正是左相府中的那位名为阿力的小厮。

“那就趁此次回程解决了谢雁书,到时候再将这讯息传予边疆,想必那谢涵宇必然悲痛万分,大昌那边就会出兵讨伐。”另一人回答道。

“等他们进攻前,夏斛你记着将消息传给大庆。不管是谁获胜,两朝交战必定会有损耗,而咱们只要等到交战过后他们最虚弱的时候揭竿而起,一举拿下他们。此次刺杀最好能将这大庆皇帝也一举拿下,到时候群龙无首,局势对我们会更加有利,所以这次一定要做足了准备。”

转而,夏历继续问道:“我们这边的人手可够?”

夏斛撇了撇脑袋,略带迟疑道:“上战场的话加上联系的那些游牧之人是够的,但是主要是怕他们反水。”

夏历闻言阴狠一笑,脸上的贪欲与残忍被烛火照得一干二净,“无妨,反正是派他们走先锋,怎么说都是他们损耗更重,更何况他们并不知咱们剩余的兵力。”

话锋一转,夏历的语气更为森然,“若是他们仗前有异心,临时变卦,咱们就催动种入他们体内的嗜血蛊,叫他们不听也得听。”

原来就在古巫族联系游牧民族之时就借机将嗜血蛊撒入他们的水源之中,以此来作为控制他们的后手。

嗜血蛊顾名思义非见血不能安,若是没有饲主所给的解药,蛊虫将会一寸寸吞噬寄主的血脉经络,直至将人全部蚕食。其间被寄生之人会清晰感受到自己被慢慢吞噬,蚀骨穿肠的痛楚会一直伴随他,直至死亡。

“看这样子许洋也要坐不住了,走吧,是时候报这笔血债了。”

夏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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