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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笼中的艺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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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泽真一的闯入使得这间逐渐被酒气渲染的厢间涌进清凉的夜风,客人们看见背对着月光与夜色的美丽艺伎脸上微冷的神色,才恍惚间反应过来他们正在欺负一个小舞伎。

虽然这并不是大事,可被野泽真一的视线扫过时,每个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生出点心虚。

麻泽下意识挺直身体从位置上稍稍起身,看样子是想说什么,但野泽真一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而是往主位上走去。

他着白袜走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艺伎习惯了小步走路,就连脚步声也要轻轻的,踩在人的心间上。

他妆容完美无缺,比起枝序稚嫩柔软的美丽,他要更富有攻击性一些,叫人不敢多放肆。

“山下君,他初来邸园不久,只生了一张好脸蛋,却技艺生疏,让他来接待您,实属是不周。不如换我来吧。”野泽真一没有握住枝序一直伸着的手,而是坐在枝序的身旁,稍微靠近,一手提起酒壶,另一只手抵在手腕下,动作轻柔地給山下面前的空酒杯斟酒。

他动作时,靠得太近,枝序抬起眼睫,迷蒙中能看清他红色的衣领,凸起的喉结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以及一点因来时匆匆携带而来的微凉夜风。

“麻泽与枝子间的玩乐,叫您看笑了,不过能博取您的笑,也是值得。”

野泽真一语轻而易举地用几句话造出了离开这场不好收场玩笑的台阶。

只要山下顺着走下去。

山下当然知道自己闹得太过了。他脑子似乎也被酒水熏得有些飘飘然,他嗯了声,算是应答了野泽真一的话,不过他依旧没松开禁锢着枝序腰肢的手。

他用一只手牢牢抓住枝序,像是锁链一样,枝序无法挣脱。

枝序扭动了两下身子企图挣扎,很可惜没效果,他本身力气不算大,喝了酒更是软绵绵的一团,脸上不显,脖颈皮肤处已经蔓延出淡淡的红晕,呼吸间仿佛都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儿。

“动什么动?我不嫌弃你只是个小舞伎,也不继续惩罚你了,你还不知道满足吗?”山下倒打一耙。

他说话间,眼睛无意识地盯在枝序的唇角,在野泽真一进门时,枝序忽然的动作使得山下摁压在他唇上的手也偏离了位置,擦掉的一点口脂蔓延到了唇角,按理说会显得狼狈,可此刻枝序的模样,倒像是被人猛烈亲过,导致唇妆花了,而不是被欺辱。

山下喉咙又痒起来了,他怀疑茶屋的酒是不是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会想要咬上那花了的唇妆,最好是再舔一下,让这个妆更花……

枝序被他看得后背发麻,即使醉了,也能感觉到被当做猎物盯着的感觉,他下意识要躲,人从山下怀里离开了一点,弯下腰,竟然不暇思索,直接倒下去,搂住了野泽真一的腰,把脸埋进去。

咚咚!

骤然变快的心跳声如打鼓一样透过厚厚的和服传入枝序的耳中。

枝序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抬头,与低垂着眼睫的野泽真一对上视线,在那画着精致眼妆,格外有神又冷淡的眼瞳中,枝序看见了自己懵懵的脸。

“你喝醉了。”野泽真一手指微动,不受控制地擦过他泛红的,闪着水光的眼角,指腹摩擦过薄薄的眼部皮肤,枝序不自觉半闭着一只眼,明明不太舒服,却还是不会闪躲,任由野泽真一擦掉他眼角因为酒意熏上来的泪花。

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野泽真一心口微软,揽住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往下滑。

可惜枝序还是脑袋一晕,倒在了他的膝盖上,下一秒又被山下抓着腰带回去,后背靠住对方初初长成的宽厚胸膛。

“醉了也得跟我在这儿把酒喝完。”山下不爽地说,仔细分辨还能察觉出一点酸味儿。

凭什么小舞伎和面前这个艺伎关系那么亲密……还主动抱过去,而且是为了躲他。

山下臭着一张脸,忍不住掐了枝序的腰一把,惹得人眼角闪出一点泪花,委屈且控诉地瞪过来时,又补救般揉了揉,最后把枝序面前麻泽递过来的酒自己主动喝完,算是替他领了罚。

“娇气。”山下训斥道。

野泽真一倒了杯温茶,慢慢送到枝序嘴边让他喝。山下没有阻止,他做不出伺候人的举动,别扭劲儿让他只会抬下巴,叫茶屋女使送点易克化的糕点过来。

厢间的中心点,不知不觉竟成了夹坐在山下与野泽真一中间的枝序。

枝序起初还有点紧张,过了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下不时的投喂和野泽真一无声的注视,他感觉到自己被两人夹着竟奇怪地有了种安全感,一直强压着的睡意蔓延。

他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打瞌睡,最后头一歪,靠在山下怀里睡着了。

野泽真一本想借机把枝序带走,可山下就像是得了喜爱玩具的小男孩,即使枝序睡着了,也不肯松手,野泽真一只好继续坐在那里陪着。

他维持着矜持优美的坐姿,唇角含笑地回答每一个来搭话的客人,可当对方离开时,他眼中柔软的笑意就化为了淡漠。

大腿上传来一点细微的触感。

野泽真一看见微微蜷缩着的手,像花苞一样闭合着,放在了他的衣摆之上,在紫藤花纹的衬托下,皮肤白得惊人。

他静静地看着,抬起手去放酒杯,再收回来时,宽大的袖袍遮住了那只“花苞”。

没有触碰,只是遮住了。

犹如掩耳盗铃。

而另一侧山下单手抱着枝序,同身旁探头过来说笑的人一起聊了几句,声音略有点大,就感觉怀里人不适地动了动,他就立刻收回注意力放在了枝序身上。

见人眉头蹙起,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就不自觉放低了声音,随后摆摆手不再言语,视线也一直没在靠在肩膀上的人的脸上挪开。

山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痴了。

小舞伎的脸白得像桃子,眼尾和脸颊浮了一点点粉,因为熟睡,唇张开一条缝隙,像是隐秘之处,引人探究。

好想咬一口,看看会不会真的像桃子一样流出汁水,会是甜的吧?

耳垂也是,薄薄的,在烛火光照下是半透明的……

他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一点。

一点。

他跟枝序的距离本来就只剩下这一点。

山下如愿咬住了那雪白的脸颊,如想象的柔软,他不愿意松口,可又在枝序侧头时张开唇,然后再度合上,咬住了小巧的耳垂。

能含着,舌尖能……

“山下君。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男声如惊雷劈醒了山下。

怀里的人猝不及防被搂抱走,山下下意识要抢回来,却没想到对方已经打横把人抱起来了。

野泽真一覆盖在脸上完美的面具出现了裂缝,他黑曜石般平静温润的眼瞳冒出了愤怒的、不知名的情绪。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下,只觉得这个刚长大的男人就像是一条不知廉耻的野狗。

“恕我失礼,先一步离开。”

话罢,不等山下回神,他就抱着枝序转身大步离开。

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拦。

山下坐在原地好半晌,才怔怔地摸了一下自己沾了妆粉的唇。

回忆起自己的举动,他的脸上霎时升腾起一股红晕。

/

夜晚的邸园如白昼。

野泽真一抱着枝序离开厢间,来到了茶屋的一处偏僻的后门,一直小心翼翼跟随者他的玲子和另一个小舞伎待在他们身后。

“你去把木屐和我的东西拿过来,我们回去。”野泽真一回头对玲子说。

是玲子把他从别的地方叫过去给枝序解围的。玲子知道他的东西放在何处

玲子应好,他又对一直跟着自己的舞伎萍子道:“你去跟谷岛君说一下今晚的事情,他应该在西厢间与茶屋主人在吃酒。”

萍子是在枝序来之前,谷岛三郎让野泽真一带的舞伎,平日里也是伺候野泽真一的女侍从之一。

萍子俯身,“是。”

二人相继离开,野泽真一走到屋檐下一角,这处小门偏僻,在院后,繁华的灯火笑声隔绝在树与墙之后,唯有月光洒落,盈盈地照亮一小片。

野泽真一盘腿坐下,动作间,怀里的人略微动了一下,发丝……亦或者是额间的皮肤,擦过他的脖颈,温热的触感叫野泽真一情不自禁地低头。

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怀里的人。

也看清了对方脸颊上被破坏掉的一小块粉妆,以及浅淡的牙印。

野泽真一的手指划过面颊陷入的齿痕印,最后落在同样有印记的耳垂之上。

捏了捏,薄薄的,很快就泛上一点薄粉。

“野泽……”

枝序因着这动静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唇里吐露着断断续续的含糊话语。

“以后出来接待客人,小心些。不要就坐在那里,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走,如果他们故意为难你,你可以示弱再趁机离开。”野泽真一面色清冷,完全是训斥。

枝序没听懂,脑袋又因此乱成了一团浆糊,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似乎被咬了脸,是山下那个小屁孩吗?他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的确摸到了印子。

他瘪瘪嘴,委屈地跟野泽真一告状:“他咬我。小屁孩……咬我,我什么都没做。”

野泽真一叹气,无奈又不自觉软化的目光如月光一样落在枝序身上。

枝序却以为他不信,急急忙忙地侧过脸给他看,却露出了比月光更为皎洁的莹白皮肤。

引颈自戮的姿势,绷紧的琴弦提到最高点。

寂静的夜,蝉鸣不断。

长久的沉默中,枝序疑惑地仰头去看野泽真一,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看,但枝序只看到了野泽真一半隐在屋檐下晦暗不明的神情。

以及平静的话语。

野泽真一说:“不要闹。”

作者有话要说:野泽·柳下惠·真一:冷静.jpg

假的,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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