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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糟糕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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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这些天变得人心惶惶的,继波特他们发现了血字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魁地奇比赛。

卡斯米尔还记得德拉科·马尔福在斯莱特林的球队里担任的是找球手。

十一点渐渐临近了,全校开始前往魁地奇体育场。这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响着雷声。

正当她思索要坐哪时,在斯莱特林观众席上的高尔和克拉布发现了她,他们朝她挥了挥手。

卡斯米尔朝他们走去,在他们中间坐下。

在一片绿色当中,她这个带着蓝白色围巾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些,但却意外的没有人敢来说些什么,就连帕金森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撇过头去。

其中的缘由她也明白一些。

斯莱特林对于优秀些的人总是宽容点的——而她在去年取得第一名成绩也许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了。

比赛才刚刚开始,卡斯米尔在场中找寻着马尔福的身影,而对方却提早发现了她。

她看见德拉科·马尔福骑在扫帚上,有些惊喜的看着她,然后挥了挥手。

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格兰芬多的球员中她也看到了熟悉的人,韦斯莱,波特,还有些生面孔。

高尔递给她了一块巧克力蛙,她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听我的哨声,”霍琦女士说,“三——二……一。”

人群中喧声鼎沸,欢送他们起飞,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

卡斯米尔对魁地奇的研究不太深,也不大能看的明白这些比赛。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魁地奇比赛期间,的确也有些受伤的风险。

“那是游走球。”克拉布自告奋勇给她解说。

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狠狠地把游走球击向一个斯莱特林的球员,没想到游走球中途改变方向,径直朝波特飞来。

波特躲开后,韦斯莱又把游走球击向马尔福,但游走球却忽然再次调转方向朝波特飞去。

天空开始下雨了,卡斯米尔微微皱了皱眉,她问克拉布,“那个游走球是不是有问题?”

“啊?”克拉布正往嘴里塞着零食,他茫然的看了看卡斯米尔,然后问她,“你吃不吃南瓜馅饼?”

卡斯米尔沉默了一会,然后道,“不用了,谢谢你,克拉布。”

“好吧,不用谢。”

原先的昏昏欲睡一扫而空,她看着空中的游走球,陷入了思索。

而不仅仅是她,其他几个学院的学生表情也不算太好。

解说员李·乔丹用着声音洪亮说,“斯莱特林队领先,六十比零。”

雨朦朦胧胧的,格兰芬多那里暂停了比赛,几个格兰芬多的球员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高尔、克拉布、帕金森他们也朝着斯莱特林的球员走去,卡斯米尔也跟上去,她走到德拉科·马尔福面前,出声问:

“你发现了吗?那个游走球有问题。”

马尔福也点点头,他的表情不算好,因为他也明白,现在肯定也有不少人认为是斯莱特林在游走球上做的手脚。

雨逐渐下大,卡斯米尔看了看球场,视线在雨幕中显得略有模糊。

她抬起手腕,在马尔福身上施了一个防护魔咒,“这可以避免你受伤。”

“受伤的是谁还说不好呢。”马尔福冷笑着看了远处的波特一眼,然后又骑上扫帚,飞到空中朝卡斯米尔喊,“我会抓住金色飞贼的!”

随着比赛的再次开始,那个游走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波特躲闪的有些狼狈了,而马尔福就飞到了他边上嘲讽他。

卡斯米尔看不清雨幕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注意到波特似乎看到了什么,因此停在空中一动不动,随后来不及躲开被游走球砸中。

他的一条手臂垂下,但却忽然向马尔福身后冲去,而后者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他以为波特是冲着他来的。

马尔福急忙躲开,他微微喘气,刚想骂波特,就看到了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然后摔下了扫帚。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波特摔在泥泞里,从扫帚上滚落下来,他的手臂以一种十分奇怪的角度悬在那里。

随之而来的是许多口哨声和叫喊声,马尔福愣住了,他看着在泥泞中拿着金色飞贼被众人包围着的波特,看着停在半空中失魂落魄的斯莱特林球员们。

最后,又看向了坐在观众席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女孩脸上的表情和平常一样非常的平静,他隔着雨幕看着她蓝色的眼眸,觉得那像一汪平静的湖水,里面没有他,没有任何人。

德拉科·马尔福恍惚的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弗林特朝着他大声的喊着,他低着头,紧握拳头一言不发。

忽然,原先会打在他身上的雨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一般,他的头顶被层透明的屏障罩住,他回过头看到了那张淡漠的面孔。

“中午好。”卡斯米尔用魔法帮他烘干了身上的水珠。

“中午好……”马尔福勉勉强强的说。

马尔福和卡斯米尔在已经空空如也的观众席上坐下,二人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卡斯米尔说话了。

“在我10岁那年,我和收养我的那位夫人——夏普夫人下了一盘棋。”她顿了顿,“是麻瓜的象棋。”

“那你们谁赢了?”

马尔福迫不及待的询问结果。尽管他对于“麻瓜”的象棋有些抵触,但还是好奇胜过了一切。

“我赢了。”卡斯米尔淡淡的说,“那时的我自以为已经足够厉害,因为夏普夫人是位经验丰富的棋手,她也在一所知名大学担任过将近三十年的教授,她也对于我强悍的学习能力而赞不绝口。”

“直到后来,我发现在国际象棋中,白棋的胜率要比黑棋高4%,而在那盘棋局中,我和夏普夫人实际上差点成了平手——那时我就发现,有的时候输赢靠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选择的阵营以及运气。”

“但大部分不还是要靠实力吗?”马尔福撇撇嘴。

“是的,实力。”卡斯米尔笑了笑,“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马尔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将被碾压——无论是运气还是阵营的选择。”

马尔福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孩脸上出现真正的笑容,而他的内心,也不免因为这番话而微微触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卡斯米尔问马尔福,“你圣诞节会留校吗?”

“我父亲说让我这次圣诞节待在霍格沃茨。”

卡斯米尔皱了皱眉,“可现在的霍格沃茨比起马尔福庄园安全不了多少……”

她思索片刻,然后忽然伸出手,紧接着,一只渡鸦从远方飞来,停在了她的手臂上。

然后她把渡鸦塞到马尔福怀里。

“你给我乌鸦干什么?马尔福一脸不可思议。

“这不是乌鸦,这是渡鸦。”卡斯米尔纠正他。

“那你给我——渡鸦干什么?”

“这是个不错的宠物。”卡斯米尔看着他,极力推销渡鸦。

“它能听得懂你说话。”卡斯米尔补充,“它在有些时候能保护你,或者你也可以让它和我传话,不用通过书信,只要把你想说的告诉它就好了。”

“真的吗?”

马尔福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这只浑身漆黑的鸟类,然后狐疑的问卡斯米尔,“你能听懂它说话?”

她点点头。

马尔福一脸不信,但他最终还是说,“好吧,谢谢你——不过,你也应该去买一只猫头鹰了,猫头鹰可比这种奇怪的鸟看上去美观多了……”

“猫头鹰?”卡斯米尔忽然明白了马尔福的意思,她微微笑了笑,“渡鸦的特长可不是送信。”

她顿了顿,“是狩猎和捕杀。”

……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兴许正是因为伦敦自身天气就是偏冷的,大地被积雪覆盖,她身边的渡鸦又换了一只——原先的那只被她送去保护马尔福了。

渡鸦替她留意着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她走到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在那个她常坐着的位置坐下来。

今天是平安夜,只不过罕见的,人们都显得有几分兴致缺缺,即便是圣诞节的假期也无法使学生们振作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在打算着转学了。

但霍格沃茨的早餐还是很丰盛的。

她吃了几个淋了巧克力酱的甜甜圈,然后将一封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只渡鸦飞进了礼堂,在她面前停下,低垂着脑袋,一副臣服的模样。

“帮我把信给夏普夫人。”她摸了摸渡鸦乌黑的羽毛。

这个圣诞节她同样选择了留校。

霍格沃茨有趣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那个该死的魂器搞出来的事情也的确令她有些头疼。

尽管这件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更是代替金妮·韦斯莱成为了受害者,她本身可以置身事外。

但霍格沃茨不能关闭,所以她必须得把那个该死的魂器给解决了。

因此,在通常少有人留校的圣诞节假期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抚摸着渡鸦的羽毛,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卢修斯·马尔福应该不清楚这本日记本是伏地魔的魂器,倘若他知晓,恐怕根本不会把这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塞进金妮·韦斯莱的坩埚里,去陷害韦斯莱一家。

渡鸦替她看见日记本现在又回到了金妮·韦斯莱那里,但她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她无法确定汤姆·里德尔究竟倚仗着什么东西能够把人无声无息的石化。

“这是渡鸦吗?”

一道声音把她的思绪打断了。

她转头,看见了一个淡金色长发的女孩。

“你好,我是卢娜·洛夫古德。”

“你好,我是卡斯米尔·夏普。”说着,她看了眼渡鸦,“这的确是渡鸦。”

“我听说在麻瓜的故事里它们经常与死亡挂钩。”洛夫古德对这只渡鸦很好奇,“你没有养猫头鹰,而是选择了渡鸦——它是你的宠物吗?”

“嗯……算是吧。”

她把信绑在了渡鸦的利爪上,然后看着渡鸦飞远,“不过——渡鸦实际上是来替死神将人引入死亡的河流的。”

洛夫古德浅浅的笑了笑,“那是冥河,对吧?”

卡斯米尔没再多说什么,她在留校名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告别了洛夫古德。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不懂什么叫爱,所以她在很多时候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在学习着所谓的“爱”,而德拉科·马尔福就是她所认为的一个很好的学习对象。因为在她看来,德拉科过的比大多数人都要“幸福”。所以女主对德拉科格外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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