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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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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前夕,天气转寒,卡斯米尔不得不围上了围巾。幽灵们举办了忌辰晚会,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幽灵都会参加,而被因为被拦在外面而找她哭诉的皮皮鬼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门外的那只鹰头门环正昏昏欲睡着,大概是因为已经冬天了,门环再怎么说也是个生命体,大抵也是会有些畏寒的。卡斯米尔出声叫它,它才微微动了动。

“下午好,先生。”

“下午?”就像是一个慢慢运作的老机器一般,门环咔嚓咔嚓的动了动,然后说,“已经傍晚了。”

她怔了怔,往窗外看了看,“这么快……”

“你该早点提醒我的。”这句话是对渡鸦说的。

渡鸦拍了拍翅膀,它那双瞳孔转了一圈,随后飞向了窗外。红色的夕阳将它黑色的羽毛染成了血红色。

窗外的太阳是也血红色的,天空被分割成了两半,她抱着一叠厚厚的书目送渡鸦离开。

“你的日记本去哪了?我记得你是一直带着它的。”

“它不告而别了,先生。”

“你不去找找?”门环问。

“不用了,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但我会让他物归原主的。”

门环缄默了一会。

“那么你还在对那个故事深信不疑吗?”。

“差不多。”她踩着一地夕阳。

“这可不是孩子该读的童话故事。”

“——这本来就不是童话故事。”她笑了笑,“在《冥河的诅咒》这个故事里,实际上谁也不无辜,唯一纯洁无暇的只有白鸽,而死去后从河流飞出来的渡鸦只是为了给自己前身的毒蛇赎罪。”

“白鸽因为命运的的不可抗力而成为了毒蛇,然后毒蛇诱惑人吃下禁果,从此人类被赶出了伊甸园。而犯下过错的毒蛇也一同被神赶去了冥河与死亡为伴。”

“但这样还不够,所以当它帮人渡过冥河时,再次被推入了河里——这是它逃不开的赎罪。”

“于是,毒蛇又变成了渡鸦,从冥河中飞了出来。”

门环眯了眯眼睛,“那在这个故事里,你是白鸽、毒蛇,还是渡鸦?”

她白皙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模糊而不真切,蓝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就在门环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她说话了。

“白鸽、毒蛇、渡鸦——祂们都是我。”

和门环的谈话就这么的结束了,卡斯米尔想,或许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门环都不会再与她说话了。

有点遗憾,还不知道下次再聊天是什么时候呢。

“今年的万圣节或许会发生件大事呢。”她自言自语。

日记本的消失在她的意料之中,卡斯米尔叫来了一只渡鸦,“去盯着点那位16岁的神秘人,别让他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来。”

很显然这只渡鸦比上次的那只听话些,它拍了拍翅膀,也没要牛肉干吃,就飞出了窗外,朝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方向飞去。

里德尔对于他的主魂附身与奇洛的后脑勺上而去盗取魔法石感到不屑以及轻蔑,但他似乎自己也没有发觉,此时此刻他也像他的那个主魂一样,需要依附着卡斯米尔的魔力才能维持实体,而更有趣的事,他本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正在被人算计。

卡斯米尔走进休息室,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个一年级的金发拉文克劳女孩就坐在靠近壁炉的另一个沙发上,她带着一副有些奇怪的眼镜,见到卡斯米尔来了后,摘下眼镜和她打了个招呼。

寝室里的书桌脚有些不稳,没了那本日记本垫桌脚,到底还是有些不太能习惯。

万圣节的霍格沃茨在各个角落都摆上了几个造型怪异的南瓜,幽灵们在傍晚时分陆续出现前往了忌辰晚会,皮皮鬼沮丧的缩在一个角落里。

一只渡鸦停在打人柳的树梢上,它忽然张开翅膀,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地下教室的墙壁里奔出了十二匹幽灵马,每匹马上都有一个无头的骑手。全体参加晚会的人热烈鼓掌。

一个骑在最前头马上的大块头幽灵,举着自己的头颅,从幽灵马上下来,他朝着没头的尼克大声喊,“尼克,你还好吗?脑袋还挂在这吗?”

没头的尼克语气干巴巴的说,“欢迎你的加入,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发出一阵粗野的笑声,他拍了拍尼克的肩膀,然后忽然朝一个方向看去,“活人?”

停在窗外的渡鸦也随之将头转了过去,那双剔透的金色竖瞳里出现了波特、韦斯莱、格兰杰的身影。

这场忌辰晚会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但渡鸦不敢懈怠,它看见波特他们离开后,也随着跟在他们后面。

走廊过道里黑漆漆的,只点着几根蜡烛,但渡鸦这种鸟类的视力还算不错。

波特走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哈利——你怎么……”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先别说话——”波特示意韦斯莱噤声。

“走这边。”他喊道,然后撒腿跑上楼梯,跑进门厅。

这里回荡着礼堂里万圣节宴会的欢声笑语,不太可能听见其他动静。

渡鸦飞上了大理石楼梯,来到二楼,韦斯莱和格兰杰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哈利,我们在做什——”

“嘘!”波特的表情严肃,“它要杀人!”

渡鸦几乎快以为波特是发现了它在监视他们,然后在故意耍它了。它跟着他们几乎跑遍了三楼,而就连格兰杰和韦斯莱也变得气喘吁吁了起来。他们最后转过一个转角,在一个空荡荡的过道上停下了。

“哈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韦斯莱一边说,一边擦去脸上的汗珠,“我什么也听不见……”

格兰杰却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指着走廊的下方,脸色有些发白,“看!”

在他们面前的墙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他们慢慢走近,在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下映照着暗红色的字体。

——密室已经被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等等,那是什么?——有东西挂在下面!”韦斯莱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地上有一大片水。波特甚至差点滑倒,韦斯莱和格兰杰及时扶住他,他们一点点儿地走近那条标语,眼睛死死盯着下面的一团黑影。三个人同时看清了那是什么,吓得向后一跳,溅起一片水花。

渡鸦也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

——那是一只被挂在墙上的猫,它的尾巴挂在火把上,身体僵硬的像木板。

“我们……快离开吧。”韦斯莱害怕的说。

“但我们是不是该先去救下洛里斯夫人……”波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阵脚步声打断了。

喧闹声像远处的雷声一样,学生们的万圣节宴会刚刚结束。从他们所处的走廊的两端,传来几百只脚踏上楼梯的声音,以及人们茶足饭饱后愉快的高声谈笑。

接着,学生们就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了过道。当前面的人看见那只倒挂的猫时,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声音便突然消失了。

渡鸦已经在阴影中与黑暗融为一体,它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那个女孩说今天会发生件大事了。

波特他们三人孤零零的站在另一边,学生们纷纷挤上来看这可怕的一幕。

在这片寂静中,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与继承人为敌,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们!”

德拉科·马尔福挤到了人群前面,他那双冰冷的蓝灰色眼睛扫过波特他们三人,嘴角带着冷笑。

“这里出什么事了!”

费尔奇推开人群,他的目光转到了那面墙上,然后眼睛钉在了某个地方。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你们!”

他尖声嚷道,“”你们杀死了我的猫!你们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们!我要—一”

“阿格斯!”

渡鸦睁着眼睛,不敢放过每一个细节,它看到阿不思·邓布利多带着几名教授赶到现场,他走过他们身边,把洛里斯夫人放了下来,“跟我来吧,阿格斯。”他对费尔奇说。

“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在这时拨开人群,他急急地走上前来。“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说。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洛哈特显得很兴奋,匆匆的跟在邓布利多后面,麦格和斯内普也紧随其后。

渡鸦刚打算继续跟着,就听到了那女孩的声音,“停下来,别跟了。以你最快的速度回拉文克劳休息室来找我,快!”

渡鸦堪堪刹住车,它连忙掉头朝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飞去。

所有的学生都被石化事件而夺去了目光,于是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就只剩下卡斯米尔一个人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曼德拉草的气息,她把做好的几瓶复活药剂推到了一边。

“你是说——波特在发现那些血字前还听见了什么声音?”

“是的,不过我看那其他两个小家伙倒是没听到——我也没有听见什么。”

卡斯米尔闻言陷入了沉思。

她原先以为洛丽斯夫人的石化可能是日记本亲自动手用的石化咒语,可是现在事情就忽然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能使唤的渡鸦根本不止一只,所以她现在其实对发生的所有事情基本上了如指掌。

她现在已经利用完了日记本,就在想办法走完剧情然后把锅甩卢修斯身上。

女主知道洛丽斯夫人是被石化的,但她不知道是蛇怪把猫石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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