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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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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最后,柏鬼王还是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严平安不会忘记当他说自己带了先生的衣服时,自家先生想要刀了他的眼神。

严平安:“……”

他说错什么了吗?

所以这衣服,他到底是该带还是不该带。

他又为何要承受这么多。

不仅如此,柏云兮还被以体寒为由,强行关在屋中,哪里都不准去,更别提什么逛青楼了。

柏鬼王憋屈得很,抓心挠腮地想出门,他在屋里转了又转,蹦了又蹦,几经屋门而不开。

柏云兮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事,差点就再次跳湖来证明自己。

但是当他一对上君无殇的眼睛,堂堂鬼王立马怂了,只能恹恹地老实地回去坐好。

至少是相安无事地到了婚礼前夕。

冼桓松也是很反常,在那日被从青楼抓回来后,竟规规矩矩地配合冼临舟安排的各项婚礼事宜。

大婚临近,满目朱红,锣鼓喧天。

涤霜城一片热闹繁华之景,数不尽的祥和安宁。

“小姐,您真好看。”侍女站在菱歌旁边,望着镜子不由地夸赞道。

菱歌害羞地低头笑了笑。

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头戴奢华的冠饰,眼中露出点点光影。

凤冠霞帔伴朝阳,佳人美景锁时光。

菱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要结婚了。

她是今天的新娘。

菱歌抬手摸了摸肚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小生命的激动。

她温柔地垂眸,轻轻地问:“宝宝,你是不是也替妈妈高兴啊?”

侍女在一旁适时出声:“所有人都替小姐高兴。”

菱歌眸光一闪,抚摸着肚子的手顿住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真的吗?”

“小姐小姐!”另一个侍女敲了敲门,“时辰到了。”

“好,”菱歌道,“我们走吧。”

由于新娘子的强烈要求,接亲仪式是没有的,自然也没有了花轿。

新娘子希望,婚礼一切从简。

菱歌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搀扶着走进厅堂。

盖头底下,她笑得幸福又灿烂,当然还有一些紧张。

奉子成婚,本不是她认为爱情的模样,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她就满足了。

更何况,她爱他。

红盖头是半透光的,菱歌隐约间瞧见了前面同样一袭红衣的冼桓松,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撩动她的心弦。

可是,她的眸光一转,发现主位上空无一人。

菱歌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说,清家嫁女儿,清家人不会不过来,可菱歌执意不肯邀请,一来是她认为清家人没资格,二来是她的目的就是摆脱。

所以,主位就安排了一个,归冼临舟。

而现在,冼临舟没有坐在上面,人也不在厅堂里面。

事实上,在菱歌来之前,先桓松就已经注意到这件事。

是他逼着自己结婚,而此刻又不出现。

冼桓松百思不得其解。

宾客大多都已经坐在了位子上,各自扭头聊天低语。

君无殇被安排在离主位最近的位子,柏云兮则觉得自己还是该有一些仙侍的自觉,于是就没急着落座,而是站在君无殇身后。

君无殇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朝君无殇挑了挑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别人家的侍从都是站在身后,我是不是也应该站在这?”

闻言君无殇皱了皱眉,对他说:“过来坐。”

“哦,好。”柏云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推脱就挨着君无殇坐下。

装一会儿就够了,逗逗人。

柏云兮心里那一点老老实实当个好仙侍的想法烟消云散。

“段冥仙君。”

这时闫钰走了过来,朝君无殇行了个礼。

他看向坐在段冥身边的另一位,戴着面具看不出样貌,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柏……先生?”

柏云兮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点头。

闫钰莫名松口气:“方才我又怕认错了人。”

想起那天落水的事,饶是柏鬼王这么厚的脸皮,也尴尬地笑了笑。

真挺丢人的。

最后君无殇把他抱走的时候,他有瞄见闫钰僵硬地站在那里,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也不知道在震惊什么。

反正柏云兮倒是想先找个地缝钻进去。

闫钰正巧被安排在柏云兮旁边的座位,他坐下后侧过身子,低声问:“柏先生您没有受寒吧?这个天的湖水还是很冷的。”

柏云兮确实畏寒,这次万幸没有在冰水里泡太久,才扛住了没有生病。

柏云兮听出来对方语气中的关心,温声道:“我没事,劳您费神。”

闫钰点点头道:“那就好。”

说罢他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段冥仙君,道:“您与段冥仙君又是一同来的吗?”

柏云兮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闫钰知道自己的鬼王身份,再称仙侍不太妥当。

于是,柏云兮只得微微点头。

闫钰挑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重新坐正了身子,垂眸自言自语道:“坊间的传闻不可信啊……”

“什么不可信?”沈秋刚坐到闫钰旁边,凑过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闫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顺手也给他斟了一杯。

沈秋没纠结太多,而是绕过闫钰往隔壁桌看了一眼,就一眼,像做贼一样。

他偷偷地对闫钰说:“师哥师哥,你看段冥仙君身边那位是谁啊?我听闻段冥仙君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怎么今日却和那人挨得那么近?”

闫钰见过柏鬼王的样子,但大部分人只听过“柏先生”、“柏鬼王”的名号,有的甚至连柏云兮的大名都叫不出来,所以沈秋认不出来也正常。

闫钰想着既然柏先生特意戴上了面具,那一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因此闫钰本想随便糊弄过去,不料师弟突然连拍了好几下他的手臂。

“哦哦哦,师哥,我想起来了,这两天都在传段冥仙君带了个仙侍过来,想必就是他。”

闫钰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

仙侍?

柏鬼王什么时候成了段冥仙君的仙侍了?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你说是吧,师哥?”沈秋问。

闫钰放下自己的酒杯,看向这个同师门出身的亲师弟,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门,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少听些传闻八卦,多看看书,抄些经文。”

沈秋“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端起师哥给倒的酒喝了一口。

闫钰督了眼垂头的沈秋,心中叹了口气,问他:“师尊又罚你什么了?”

沈秋闷闷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禁闭两天,经文十遍。”

闫钰:“刚放出来?”

沈秋摇摇头:“没,等婚礼回去再关。”

闫钰有点好笑道:“那正好赶上我把你带出来?”

沈秋:“嗯,差点就被师尊抓走了。”

闫钰:“又惹什么事儿了?”

“就……”沈秋结巴了一下,挠了挠头,“就是在晨读抄写经文的时候,我……传了个纸条,被师尊看到了,当场抓获。”

沈秋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然后,被罚抄经文十遍,要在两天禁闭内抄完。”

“你自己犯的事,应当受罚,况且这罚也不重。”

沈秋哀叹一声:“这还不重啊!”

闫钰笑了笑:“我当初有被关过两个月禁闭,房门都出不去,每天只能靠师兄弟送饭活着。”

“什么!”沈秋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是啊师哥,你干啥了啊被关这么久?”

闫钰抿着唇摇摇头,不重要。

沈秋见他不想说,就也没多问,只是还有点震惊:“可是……师尊平日里不是最喜爱你的吗?你犯错了他有时候都当做没看见,怎么会……”

闫钰:“宽容是心疼,严苛是看重。师尊宽容我,也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此外,他对我和你们一样严苛。”

闫钰推了一碟点心到沈秋面前:“我知道任谁挨罚都不好受,但是,别过心,罚过了就好了,要记着为什么挨罚,而不是记恨谁罚的你。”

沈秋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不会记恨,我知道师尊其实对我们很负责。”

闫钰:“嗯,知道就好,师尊不能把情绪都显露在脸上,你们要理解他。”

沈秋的语气轻松不少:“好。”

他默默拿起面前的点心咬了一口。

婚礼还未开始,越来越多的宾客落座,闲谈声也逐渐放大。

柏云兮刚和闫钰打完招呼,君无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怎么认识的?”

柏云兮刚想张口,猛然发现不对,若是他说实话,不就把翻墙这事儿暴露了么。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君无殇知道。

于是,柏云兮又把嘴闭上,卡了一会儿,等到君无殇看过来,他才磕磕绊绊道:“额……可能是几年前吧……见过一面。”

应该吧……他记得闫钰是这么说的。

君无殇没说话。

柏云兮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见君无殇的声音很沉,没有任何起伏:“几年前?你记得?”

哦,救命,他说这话时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失忆的状态。

有点慌张,导致脑子短路。

完蛋了完蛋了。

柏云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眼下只能故作镇定道:“不是我记得,是闫钰跟我说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君无殇的脸,内心莫名感到紧张。

幸好君无殇“嗯”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柏云兮重重地松了口气。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柏鬼王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作者有话要说:沈秋:我师哥最厉害

沈秋:我师哥最温柔

沈秋:我师哥最心善

沈秋:我师哥最……

作者:你好吵……

沈秋:你比我师哥凶

作者:……(磨刀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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