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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魏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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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见陈钰如此配合,魏郃得寸进尺,还嘟囔着想要陈钰这段日子都陪他,陈钰动作一顿,骤然加重手上的力度,激得他眼泪都一下子流了出来。

魏郃不明所以转过头,眼眶红红地控诉:“好疼……恩公你这是做什么……”

陈钰则松开他的腰,伸出手,像是失了几分耐性似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毫不怜惜地帮他擦掉了眼泪,磨蹭得魏郃脸颊生疼。

聪明如她,惯是知道踩人心底哪处最痛的。她抬起男人的下巴,手指轻轻在下方滑动着,动作有如票客玩弄女支子般轻浮。她淡淡道:“魏郃……还会耍小聪明,可是不够听话的头牌啊。”

压迫性的气场从女人身上慢慢弥散开来,魏郃怔怔望着她,身子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了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恩,恩公……?”

良久,他才终于爆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是并不在意料之中的反应,陈钰稍稍怔忪了几秒,再回过神,目光却落在他漂亮的嘴唇上。

似乎因为过度紧张,那里被他自己不断舔舐着,显得更加娇嫩欲滴。

陈钰盯着那处看了几秒,忽然抬起手指意味不明地蹂?蔺了两下,下意识向里探进去,直至碰到柔软又坚硬的贝齿才微微一怔,如梦初醒般收了回来。

她并不打算追究他这种反应的原因,问得漫不经心:“刚刚那么说,没有不高兴吗?”

魏郃偷偷瞟了她一眼,用力摇摇头,莫名有点腿软:“没,没有……”

陈钰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似乎因为羞耻或者其他什么别的原因渐渐瑟缩在了被子里。

她的眸光不由闪烁了几分,倏然间竟生出了些许心虚的感受,再看手上留下的透明液体,甚至产生了一种在欺负小孩的错觉。

思及此,她缓了几分语气,问道:“还想要什么?”

魏郃深思熟虑一番,忽然轻轻拽住她的衣角,不动声色朝她靠近了一些,神情还有些不好意思:“恩公亲亲我,可以吗?”

陈钰终于又怔了一怔,忽然觉得这世间像是一个巨大的黄梁轮回。

前二十年上天给予她的爱稀薄得近乎苛责,以至于她成了宫中一株无人在意的野芥草,任何人都能践踏;然而自她登基以来,一切都好像发生了扭转,数不清的人渴望得到她的爱怜,可她却早已不再需要太多朗日春雨或者其他什么,像是爱一样的东西了。

所以她开口,把一切说得都很平静:“魏郃,我已有心爱之人了。”

魏郃因期待偷偷翘起的嘴角一僵,喉结焦躁地滑动了几下。

那双同样漂亮的眼睛却在此时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尽管他极力掩藏,依旧收效甚微。

他似乎还没有在重逢的喜悦当中缓过神来,就已经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哪怕在重逢的那一瞬间他想好了无数种可能,却好像,好像……忽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陪在陈钰身边了。

他努力回想那些烂熟于心的风月技巧,却只是无济于事,最后说出的话依旧与威胁无异,只是实在又不像个威胁。

陈钰的衣角还被他攥在手里,甚至因为发紧,渐渐变得皱巴巴了。

他半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我知道的事,比他们所有人知道的加在一起都要多,恩公真的不想知道吗……”

陈钰沉默半响,轻轻叹了口气,把他攥得发白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包裹在了自己手中,然后才问道:“除了这个,没有其他想要的了吗?”

是极为认真的语气,又给足了男人退路。

魏郃却只垂着头不说话。

陈钰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那想要亲在哪儿呢?”她不再犹豫,手指灵活地探入他的发间,轻轻掐住他的后脖颈,把男人朝自己推近了些,“脸颊,嘴唇,还是……”

她近乎贴在他耳侧,让自己的声音慢慢侵入进他的鼓膜,“想被我占有?”

魏邰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有些说不出话,在女人稍稍抽身后,眉目间又隐隐怅然若失。

但他似乎能感觉到,陈钰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

尽管很淡,可毕竟是未刻意收敛过的,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依旧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然而就算这样被注视着,一想到这样的目光属于谁,魏郃就并不觉得冒犯,反而有些止不住地沉迷。他下意识顺着这目光朝陈钰靠过去,呢喃出声:“恩公……”

停在极近的距离,他看见陈钰的凤眸深邃而通透,就像一块墨紫宝石。这么盯着看了几秒,他忽然轻轻搂住了她的脖子。

他一面想着面前的女人或许会觉得自己多么肮脏与下贱,身体却不受控制,主动而顺从地应承了她的压迫。

其实由于过去的经历,他并不喜欢处于下位,但此刻靠在女人身上,他却听见自己说,“恩公想亲哪里都可以……”

陈钰哪里也没动,只俯下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小娇气包。”

这一碰,魏郃就更不舍得松开了,依旧搂紧了蹭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不娇气的话,恩公以后会喜欢他吗?”

听到这话,陈钰身体明显又是一顿,本要松开的手一下子变了力道。

疼痛让怀中的人下意识皱起了眉,陈钰猜测大概是痛觉比旁人更加敏感的缘故,却只是淡淡观摩着,看他疼得又开始掉眼泪了,才把他压向自己,低头吻了过去。

她并没有完全闭上眼,只是半垂着眼皮,边亲吻边观察着魏郃的表情,等他双眼渐渐失神,两颊烧红,才全心全意探进了他微张的唇缝。

舌尖狠狠扫过上颚的时候,陈钰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颤抖了起来,只是手臂还不忘要紧紧搂着女人的脖子,像是生怕她会突然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魏郃终于被吻得没了力气,他松开陈钰,手还眷恋地虚虚搭在女人身上,面容如同刚被浇灌过的芍药一般美艳,声音却轻得很:“恩公想知道什么,奴毫无保留,全然奉上……”

听上去并不像是要为她提供消息,倒像是要奉上他自己。

陈钰此刻也有了些失神,低低“嗯”了一声,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只能道“好”,按照原计划一个一个问过去。

魏郃果然未说谎,陈钰本需费些气力探听的大部分情况,在他这里,轻易得到了解答。

荒海的这位西岐州官叫曲秀,几乎是被西歧人及当地民众一手推上来的。

刚流落到这里时,曲秀还是个七八岁的孩童,父母皆死于战场,又因年龄尚小,受到了许多照顾。

众人皆道,他从那时便立志,要重振西岐荣光。

因年幼他躲过了奴籍,也就有了上参科举的资格。

只是荒海,荒海,荒芜之地,什刹之海,连个童生都看不见人影,又何谈科举?

无人觉得曲秀能因此入仕,他却无师自通,真的一步步考了上去,高中进士,又自请命,回荒海上任。

此事传至荒海,西歧族人亦联袂上书,请其回去。

先帝感其孝心,大手一挥,准许此行。

荒海艰苦,曲秀曾为改善当地生活试过许多法子,依旧没有起色。最终,他盯上了盐铁生意。

海盐场一开,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时,曲秀喜忧参半,总觉此事难以掌控,忧患颇多;直至后来,他遇上了一位所谓方士,说能助他成就西岐大业,而他半信半疑,终究用了方士的策术。

从收平为贱曲秀已觉不对,但那方士总在他身边,称一将功成万骨枯,欲做大事者,怎能拘于细壤?

摇摆不定之中,曲秀看着手中巨大的进账,心脏越跳越快。

赤子之心,渐消弭于难填欲壑。

魏郃笑道:“他至今还以为,他是在舍小取大,为西岐着想。”

“却不知那奇异方士,其实是川皇之人。”

将这些记于心中,陈钰沉思片刻,却有了些别的疑惑:“这些事,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在他做出收平为贱此事之前,奴曾与他沆瀣一气,是他最大的助力。”说到此处,魏郃像是更确定了什么事似的,虚搭在陈钰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小猫似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鼻尖,“恩公是新帝派遣下来的督探么?”

陈钰并未制止他的靠近,却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半真半假道:“是也不是。”

魏郃明显意不在此,听到这话也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看着女人认真的神情,他却忽然笑了起来:“恩公想要他做海盐的那本帐吗?”

不知他又想做什么,陈钰不动声色,声音淡淡:“想要又如何。”

“我知道他把那些藏在哪。”他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露出两颗小虎牙,又乖乖凑到她面前,求表扬似的继续搂着她,两腿岔开,几乎已经跪在了她身上,“但要恩公留下来陪我才能想起来。”

陈钰盯着他明晃晃的笑容看了几秒,微微仰头叼住他的唇,用力咬了咬他敏.感的舌尖。

等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软下来,她便有理有据下了结论:“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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