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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美人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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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宁长叹一声,“应该是。玄天帝年间南岭盗墓之风猖獗,这些盗墓贼为了探墓寻金开山立派,形成了一个专门盗墓的组织,更可气的是南岭督军和盗墓贼勾结,玄天五年南岭山中的墓地接连遭殃,墓中宝物甚是出现在了集市上,玄天帝大怒,派了朱雀营前去剿匪,这股盗墓之风才彻底平息,但是总有些人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一些书画铺子最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收盗墓贼手里的东西。”

江叶红翻了个白眼,“我朝律例明文规定盗墓者最高可诛三族,这些收取盗墓贼赃物的人被查到可是要被流放荒漠,真是胆大包天了。”

巫长宁低头浅笑,“前朝陪葬物做工精美,所用材质都是上好的,对喜欢收藏的人来说简直精中珍宝,哪怕是陪葬物也要高价买来。”

江叶红双手抱在胸前,“晦气,陪葬物也敢拿来收藏真是嫌命长了。”

巫长宁停下脚步,“那不是萧流云吗?”

萧流云垂头丧气地从山水居走出来,见到巫长宁和江叶红露出了笑容,“楚捕头,容公子,二位又去办案吗?”

巫长宁,“在查一桩旧案,萧姑娘是来买绘画之用吗?”

萧流云点点头,“史馆里的绘料用尽了,我这才出来买一些,没想到各大书画铺子里的绘料紧张还价格高昂,跑了好几家都坐地起价,也不是急用,等元宵节过了会好一些。”

江叶红倒是不明白了,“史馆所用不都官家统一购买,怎么还需要你亲自出来买。”

萧流云无奈叹气,“楚捕头说得没错,史馆所用是由官家统一购买,但是也有用完来不及补上的时候,史馆绘图所用绘料需求很大,一般都没问题但是每逢重大节日前后,绘料,丝绢,宣纸,总有短缺的时候,因为藏灯之风的盛行,民间用量巨大,甚是随意高抬价格,官家有时候都买不到,所以一般这时候我们会自己出来买。”

江叶红,“官家都买不到,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萧流云,“若是宫里的人或者礼部那边,动动关系自然能买得到,不过听闻价格也很昂贵,去年裕王殿下就有意整顿这股藏灯之风带起的暴利行业,但是阻力太大没有进行下去,裕王还被朝中官员参了好几本。”

江叶红咬牙道,“这股哄抬价格坐地起价之风确实该整治整治了,一盏灯在节日里本该寓意美好和光明,现在都成了谋取钱财的工具,着实可恶。”

萧流云跟着叹气,“这两年由于琉璃美人灯的出现,我听说今年琉璃灯所用材料又水涨船高,还分成派别互相吵架,一方推崇丝绢灯面,觉得绘画精美又有观赏意义,而另一方推崇琉璃灯面,琉璃灯面流光溢彩,还不易焚毁,唉,这两方的人整日吵得不可开交,实在令人不解。”

巫长宁笑了,“琉璃灯面需要雕刻的能工巧匠,一些靠绘制灯面赚钱的画师自然是不乐意。”

萧流云撇撇嘴,“可不是,唉,如今这股藏灯之风实在让人看不懂,我再去别家铺子看看,就不打扰二位办案了。”

巫长宁若有所思,“这股藏灯之风变得越发疯魔了,早晚会出乱子。”

江叶红手搭在巫长宁肩膀上,“我也觉得,再不整治可不就要疯魔了,走,我们先去岳东郎家看看。”

岳东郎家大门紧闭,巫长宁见门槛前落了一层灰,好久没人打扫的样子,江叶红上前叩门,“六扇门楚非,岳东郎在不在家?”

江叶红喊了两声家中无人应声,江叶红又狠狠锤了两下大门,“看样子不在家啊。”

“你们找岳东郎?”邻居家的妇人听到声音出门来。

江叶红刚想开口给巫长宁抢先一步,“这位姐姐,我们有些事想跟岳东郎打听一下,您可知他去了哪里?”

这声姐姐把妇人叫得眉开眼笑,江叶红算是知道巫长宁为何要抢先一步说话了,江叶红有时候说话确实不中听,还容易惹人不开心。

妇人笑道,“过年就没看见他,岳东郎这人就是个酒疯子,喝了酒就在家大喊大叫,说什么不得志,世道不公,还喜欢砸东西,邻里都被他吵得不得安宁。”

巫长宁,“他可还有亲戚,是不是去亲戚家过年了?”

妇人急忙摇摇头,“他双亲早早亡故,听闻有个远亲表叔,好像早已不来往,至于有没有别的亲戚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一家十五年前才搬来这里,南岭人。”

江叶红眉毛一扬,唇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久前巫长宁才跟他说了南岭的盗墓之风,恰巧岳东郎就是南岭人,说巧合吧未免太巧合了。

巫长宁笑道,“多谢您告知这些,听闻岳东郎和薛序是挚友,姐姐可否见过薛序来拜访岳东郎。”

妇人笑得很开心,但是听到薛序变得严肃起来,“小公子你搞错了吧,薛序哪能和岳东郎是朋友啊。”

巫长宁,“不是朋友?”

妇人很坚定地说道,“自然不是朋友,去年,对我记得快过年了,薛序可是拎着刀来找岳东郎,两人大打出手,薛序说岳东郎要是再敢对他老婆起歹念就阉了他。”

巫长宁愣了片刻,“岳东郎对薛序的老婆起歹念?”

妇人小声说道,“我当时刚从外面回来,岳东郎家的大门敞着,我听得一清二楚,别看薛序文质彬彬发起火来可是怪吓人。岳东郎就是个混账,装出一副文人的样子,完全一个好色之徒,每天经过门前的姑娘都得色眯眯看上两眼,还总去花楼喝酒。”

巫长宁没想到岳东郎竟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那他和薛序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妇人翻了个白眼,说到岳东郎语气中尽是嫌弃之意,“岳东郎一直问薛序买绘料,或许一开始薛序没看清岳东郎的真面目,直到那次提刀上门,不过薛序失踪之前来找过岳东郎,那天还下着雨,两人就在门口说了几句,薛序说事成之后让岳东郎永远不要再去骚扰他娘子,更不能把知道的事说出去。”

巫长宁甚是好奇,“知道的事?什么事?”

妇人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薛序有什么把柄给岳东郎抓着了吧。”

巫长宁,“多谢。”

妇人关门回屋去,巫长宁整理着目前所知,“岳东郎和薛序之间有矛盾,但是由于岳东郎抓住了薛序的把柄,所以薛序失踪前应该是帮岳东郎做事。”

江叶红同意,“应该是这样,薛序能有什么把柄给岳东郎抓着,总不会是跟裕平公主真有什么吧……”

巫长宁倒不这么认为,“如果薛序真和裕平公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序更没理由被岳东郎拿捏,只需回去跟公主说上一句,公主自然会帮他解决,我觉得薛序被岳东郎拿捏的应该不是和公主的事。”

江叶红摸着下巴,“确实啊,可是薛序能有什么把柄给岳东郎拿捏着。”

“喵呜——”岳东郎家院子里传出一声骇人的猫叫声,江叶红给吓了一跳,“大白天叫什么呢,怪吓人的。”

旁边邻居家的妇人又打开了大门,“烦死了,自从岳东郎不在家后野猫天天跑他家院子里乱叫,白天叫,晚上叫,吵死了。”

巫长宁,“自从岳东郎不在家后才开始的,从前没有是吗。”

妇人,“自然,我在这儿住五年了,哪里见过野猫天天这么叫的,过个年都不安生,吵死了。”

巫长宁朝江叶红递了个眼色,“踹门!”

江叶红唇角压出个弧度,一脚把门踹开了,院子里差不多七八只野猫,一见有人来四处逃窜,巫长宁见屋门敞开了一条缝,“要离家一段时间门都不关好的吗。”

江叶红,“大概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怕人偷。”

巫长宁哭笑不得,刚迈上台阶,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房檐上的野猫发出凄厉的叫声,巫长宁蹙深了眉头,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更为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巫长宁忍不住捂住口鼻后退一步。

江叶红上前一看,马上拉着巫长宁站远一些,扶着墙忍不住干呕,巫长宁也是头一次忍不住揉了揉鼻头,“先拿帕子捂着。”

江叶红摆摆手,“这……我回去叫人,这种事还是让老霍来吧。”

巫长宁摇摇头,“气味确实难闻,但我还能忍受,你先回去叫人。”

江叶红实在不忍巫长宁身上沾染这种味道,苦着一张脸,“要不,我进去吧。”

巫长宁,“好了,听我的,你去叫人,快去!”巫长宁把江叶红推走,用帕子掩住口鼻重新回到屋门前,深吸一口气,房檐上的野猫又凄厉的大叫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巫长宁径直走向岳东郎的屋子,先把窗户打开散一散屋里的味道,巫长宁眉头锁紧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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