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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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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没回答陆拾,陆拾也没再问,两人沉默着回学校。

陆拾以为就这样,等那天两人都想清楚了,坐下了开诚布公地谈谈,没想吃饭第二天之后,温郁就没出现过,一开始陆拾还以为他忙,只是都周末了,还是看不到他的身影,陆拾有些急了。

“你没在学校吗?”

陆拾最终还是同意温郁的好友申请,平日里发句晚安早安,现实中聊得比网上多。

发完消息,许久不见人回,陆拾收起手机,脚一转,进入十四栋。

“你好,请问温郁在寝室吗?”

301寝室,陆拾敲完门站了一会,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来开门。

“温郁请假回家了,”男生扫了眼陆拾,语气冷淡。

“好的,谢谢。”陆拾礼貌地道别,慢慢下楼,手机震动时,他刚好到一楼,

“我回家了。”

陆拾指尖微动,“怎么了?”

消息发过去许久没有回,陆拾今天要和老师去律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没等他消息。

晚上八点,陆拾从律所出来,中午发的消息还是没有回,陆拾眉头紧锁,有些担忧,没忍住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这熟悉的感觉,陆拾恍惚见还以为自己回到高三了,不过,这次他语音电话有人接。

“陆拾,”

温郁那边比较吵,嘈杂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有些刺耳。

“怎么回家了?”

陆拾提着电脑,慢慢往地铁站去,说话语速缓慢,安抚了温郁焦灼的心。

“陆拾,外婆走了。”

温郁话语轻飘飘的,嘈杂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只剩下安静,安静得陆拾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乖,别哭。”陆拾停下,艰难地说了句空洞的话。

飞机划过白色的轨迹,陆拾坐在窗边,白色的云层铺展开来,非常漂亮,他摸着手机,主页面上是一个定位。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到达……”

兴华国际机场。

陆拾提着行李箱下到地下停车场,匆匆上了辆黄色出租车。

兴华市遥平区,陆拾顺着定位到了一家殡仪馆。

花圈摆满过道,白纸上墨色笔迹清晰可见,黄色的菊花瓣在风中微微颤抖,来往的人胸前戴着白花,神情肃穆。

陆拾停下前进的脚步,远远望着站在门口的温郁,他穿着黑色衣服,手臂上戴着白布,神情麻木,不停地对过往的人鞠躬。

陆拾将行李箱放在墙角,往前走去。

“节哀。”

陆拾跟在人群后面,路过温郁时轻轻说了句,随后踏入灵堂,

陆拾再见温郁已经是晚上,

两人坐在素食餐馆里,没有人说话。

过了许久,陆拾提筷朝温郁碗里夹了块豆腐,“吃点东西,”

“高三那年,房子要拆迁,外婆和那些人理论,昏倒送去医院检查,是脑血栓,我妈回来要接走外婆,我跟着走了。”

温郁悲怆的话语在安静的空间里更显苍凉,陆拾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檀香在室内萦绕,桌上的饭菜许久没有人动,失去本来的温度,腰间的衣服被湿热的泪水浸湿,陆拾揉了揉温郁的头发,“乖,外婆变成星星永远守护着你。”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靠着,过了一会,温郁从陆拾身上起来,红肿的眼睛不住地流泪,

陆拾扯了张纸给他擦脸,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

“吃点东西,然后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陆拾上半身往前倾,拉着温郁的手询问。

温郁回来四天,难过再加上忙碌,现在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脸色也白得吓人。

“好,”温郁点头,过了一会,看向陆拾,“陆拾,麻烦你了。”

“你的事从来就没有麻烦,况且我什么都没做。”陆拾给他舀了碗豆腐汤,放了一会,现在刚好入口。

吃完饭,温郁和陆拾一起往酒店去。

陆拾下了飞机就直接往殡仪馆去,此时行李还在手上。

“你好,这是你的房卡,WiFi密码在卡后面。”

陆拾接过卡,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上了电梯直达二十五楼。

“你先去洗澡,我整理一下衣物。”陆拾将行李箱打开,拿出衣服抖了抖挂起来。

“好。”

浴室水雾弥漫,温郁洗好澡擦干身体,才发现他没有换洗衣物。

“陆拾,”

“怎么了?”

陆拾放下电脑,起身朝后面的浴室走去。

“我没有换洗衣服。”温郁站着门后面,望着门口模糊的人影,话有些难开口。

“等一下。”陆拾转身离开,往行李箱走去。

温郁扯了块浴巾将自己裹起来,不一会,离开的人又回来了。

“你开门。”

陆拾等几秒,门从里面拉开,一只手伸出来,陆拾将裤子递给他。

两人累了一天,洗完澡,就各自睡。

第二天,陆拾和温郁一早就去往殡仪馆,陆陆续续忙了四五天,才处理好全部事情。

“温郁,这是你朋友?”

收拾好东西,温梦瞥向陆拾,这男孩几天来跟着温郁忙来忙去的,温梦注意到了,但没时间问什么。

“嗯。”温郁低声回了句,随后转头看向陆拾,“我们走吧。”

温梦见温郁低着头,瘦弱得可怜,一瞬间有些犹豫,站着她旁边的章之渊扯了扯她的衣服,暗示意味十足。

温梦咬咬牙,喊住温郁,“温郁,你已经成年,我也没资格管你,现在你外婆已经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生活。”

温郁停住,扭头看向温梦,“谢谢你。”

阳光从头顶斜下来,照在人的眼皮上,温郁不适的眯了眯眼睛,他这句谢谢是发自内心的。

温梦从来就不喜欢他,温郁一直都知道,但是这一年多来,她对外婆尽心尽力,怕外婆担心,还把自己也带着走,虽然态度漠视,但温郁还是很感谢她。

“嗯,我走了。”温梦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温郁,在丈夫的暗示下,转身上了旁边的车。

陆拾揽过温郁的肩,“没事,还有我。”

“她是一个好人,如果没有我,她会幸福很多。”温郁望着手掌上的纹路,慢慢说道。

温梦和现在的丈夫章之渊是青梅竹马,两人小时候住在鸣椿区的筒子楼里。

章之渊的父母和卢爱国都是工人,温凤花是小学老师。

卢爱国心疼爱人生孩子辛苦,在那个每家都有五六个孩子的年代,只要了温梦一个孩子,还让孩子跟着爱人姓。

卢家和章家住在上下楼,孩子年龄差不多,彼此父母关系又好,两个孩子关系也亲近,虽然没有明说,但两家父母都默认两人是一对。

后来,两人考上不同的大学,温梦在学校遇到温文儒雅诗人。出口成章、克制有礼成了他的面具,谁也不知道那面具下藏着怎样一颗腐烂的心。

温梦被欺负了,她们玩得好的一帮朋友组织出去玩,男人将她灌醉,事后死不承认,温梦害怕事情闹大,求着不要报警,章之渊去学校将男人打了一顿,将温梦接回家,几个月后,温郁来到这个世界上。

几年后,章之渊努力爬上高位,才将当初欺负温梦的男人弄进监狱,后来惨死牢里。

温梦不喜温郁,让人将他丢在孤儿院门口,温凤花终究不忍心,瞒着其他人将他捡回来。

一个好好的家因为温郁从此散了,章家心疼温梦,但不同意章之渊娶她,温梦接受不了现实,也接受不了这个孩子。

筒子楼里风言风语,温梦精神崩溃打算自杀,幸好被人发现及时救下。

章之渊带着她走了,从此没再回来过,只是每年往家里寄钱,让家里人知道他们过得还行。

“外婆没有告诉我之前,我一直很恨她。”温郁语气有些恍惚,“你说,如果没有我,该多好。”

温郁抬头看向天空,瓦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泪水划过脸颊,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陆拾拉过他抱住,眼眶红了一圈。

“没有你,我怎么办,”陆拾嗓音干哑得厉害,许多情绪压抑着,只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几分。

有罪者肆无忌惮,无辜者惶惶不安。

有些人在书中仅出现寥寥几笔,却构建出悲惨一生。陆拾自以为是救赎者,此时才发现他如此浮浅。

怀里人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浸湿了肩颈,陆拾泪水忍不住涌出眼眶,顺着滴落温郁肩上,两人站着合欢树荫下,彼此安慰。

两人在酒店又待了一天,第二天乘上飞机,回学校。

回学校后,两人关系越发亲近,却没有人说出那句话,在同学眼里,他们只是关系要好的朋友。

“陆拾,下午有时间来办公室一趟。”

刚下课,陆拾就接到乔老师的微信,自从上次“吃饭”乌龙事件之后,两人大多数都是靠微信交流,这还是十几天来乔青阳第二次让他去办公室。

“我下午有事,给你点外卖,记得去拿。”陆拾说完,又想起什么,“吃完给我发照片。”

“忙什么?”

温郁放下筷子看向陆拾,神情有些急切。

“乔老师找我,可能会忙到很晚,”陆拾解释。

温郁对陆拾依赖程度直线上升,除了上课睡觉,几乎和陆拾都粘在一起。

陆拾也发现他的变化,但没说什么,只是每次做什么前都问他要不要一起。

但是今天下午去办公室,可能要忙到很晚,陆拾不想他一直在那里等着。

“我不可以去吗?”温郁期待地看向陆拾。

“我去工作,忙完就回来了,你下午还有课呢。”

“好吧。”温郁肩膀一塌,有气无力地点头,接下来饭也没吃几口,神情恹恹的。

陆拾看见,到底还是心软,“待会送你去上课,但是晚餐你得自己吃,我给你点外卖。”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原因没有说完,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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