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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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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罩子之下,是一脸淡漠的桓池,外面是面带笑容的男人。

“早听说残贝直觉惊人,今天一见,确实如此,我才刚打算动手,你就先做出了反应,呵,确实厉害。”男人看了眼面前的保护罩,眼中有着不解,“可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半路劫杀你?”

能同时取出并维持卡牌形态的数量不多,我的上限也只是四张,刘侹不在,假如他是玩家,是因为他觉得四个人对付我就足够了,还是他本人藏在暗处?还是因为……桓池眸光一转:“有事直说。”

“都是朋友,说话不要这么生分。”男人礼貌自我介绍道,“我叫崇铭,这三位是我朋友,来找你只是为了叙叙旧,毕竟大家在贝鸥司里也没少接触。”

“哦,瞧我这记性,光说名字你肯定不认识,我在游戏里的昵称是,”崇铭抿嘴一笑,“夜明珠。”

谁?桓池回忆了下,想起来是明珠会的会长‘夜明珠’,他视线在其余三人身上扫一圈,隐约猜出了他们的游戏身份。

会长‘夜明珠’、副会长‘潭石’,普通会员‘振翅’和‘一刀了结’,都是中下游的玩家,他们手上怎么会有规源卡……桓池思绪翻涌间,问道:“你们手上能封住背包的卡牌是哪张?”

崇铭夸张地睁大眼睛,张着嘴巴,回头看其余三人:“听到了吗?残贝在问我是什么卡牌能让他的背包失效,你们听到了吗?”

“传说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残贝也有不清楚的事?真稀奇。”蹲在树干上的青年声音沙哑地开口,他阴恻恻笑了几声,“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别那么多废话,时间到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半空中的人将非玩家换一只手拎着,恶趣味地甩两下,惹来非玩家惊恐的尖叫后他大笑几声:“胆小鬼,叫什么啊?才四五米,掉下去也摔不死你!”

“你们是什么东西啊!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非玩家崩溃尖叫,“让我下去!”

“嘘,别太吵了,”浮空男人嘘一声。

桓池只是看着这一幕,等到四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他身上,他才说道:“【城中告示】时效为十分钟,有事最好趁早,”

他视线从浑身颤抖的非玩家身上掠过,顿了下,道,“你们还剩五分钟。”

“……”崇铭一哽,他的心跳在‘残贝’说出城中告示四个字时加快了许多,没想到短短两句话就被‘残贝’猜出了是哪张规则类卡牌,看来不能再说废话了,多说多错,恨恨咬牙,崇铭眼神变得阴狠,“撤了你的屏障!”

桓池没说话,时长还剩四分钟的保护罩一动不动。

浮空男人拎着非玩家的手松开。

“啊——!”

非玩家惨叫一声,身体骤然下坠,恐惧蔓延四肢,让他僵硬着挣扎。

就在他双腿即将碰到地面摔折时,后颈突然被人一拉,衣领猛地收束,勒得他险些翻出白眼。

浮空男人拎小动物一样,带着咳嗽得破音的非玩家再次回到五米高空,视线落到桓池身上:“你不撤,我就在你面前杀了他。”

始终面无表情的桓池忽然抿嘴笑了,他语气染上笑意:“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救他?”

“那你为什么要跳车?”中年男人反问,“你在大巴上明显有更多的手段可以彻底摆脱我们,但是你没有,你选择了以跳车自伤的方式来引开我们,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

桓池收敛笑容。

“你每半分钟不撤掉屏障,我们就摔他一次,着地的那种哦?反正这个高度摔几次都不会死,只是会痛而已。”崇铭盯着桓池,“现在开始计时。”

“疯子!你们是疯子吗!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咳咳!呕……咳!不要把我扯进去行吗!!”非玩家抓着浮空男人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要遇到这种事!放开我!!”

桓池垂下眼睛,似乎叹了口气,他抬起手,一张紫卡在手心汇聚成形。

崇铭脸上爬起狰狞的笑容:“哈哈,抓住他!”

蹲在树干上的青年眼睛忽然变成全黑,双腿一蹬,身体飞快射到桓池身前,他弹腿直接将桓池踢出十几米远。

强悍的力气让桓池的身体眨眼飞出,青年身形加速,在桓池稳住身体之前再次一脚将他踹回之前的位置。

“等会!”崇铭挡下青年,看了眼浮空男人,后者点头,带着非玩家再次攀升到一个看不清脸的高度。

中年男人提着一把重锤走到桓池身旁,一脚将他翻到面朝上,桓池惊恐地缩紧瞳孔,慌乱摇头,却似乎因为恐惧而说不出话。

中年男人那双阴影下的眼睛冷冷盯着他,随后双手抬起,重重挥下。

难以言喻的清脆骨裂声在几人耳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桓池充斥着痛苦的哀嚎,他脸庞充血,青筋攀爬,被死死按在头顶的双手猛地握紧,几乎攥出血来。

“痛吗?”崇铭抚摸桓池被重锤砸断的腿,手指在膝盖断口缓慢缩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从来不会改变的表情和语气,就好像所有事尽在你的掌控之中……哈,现在如何?来,抬起头来看看,你想保护的人是怎么死的。”

崇铭扣着桓池滚烫的脸,强迫他抬起眼睛去看。

一道身影在绝望惨叫中,从至少二十几米的高空落下,无法保持平衡的非玩家四肢在空中滑稽地挥舞,可惜他无力改变什么,最终只能在沉闷的声音中落回地面,殷红的血在他身下铺开。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崇铭有明黄色光芒亮起的手按在桓池心口,五指压豆腐一般缓慢陷入他身体。

猩甜涌上喉咙,生机迅速消散,桓池眼瞳涣散,苍白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崇铭弯下腰:“还有遗言?”

“……后……”桓池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嗯?”崇铭的身体再往下一点。

“后……面……”

崇铭一怔,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瞳孔一缩。

‘残贝’好好地站在那里,脸上依然是他最讨厌的平淡。

崇铭呼吸一滞,忙回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残贝’,他眼前一花,那张让他厌恶的脸扭曲一阵,变成了他熟悉的人。

崇铭起身仓促后退两步,倒抽一口气,抬头看向同样一脸震惊的中年男人,脸庞肌肉抽搐几下,他咽下一口唾沫,不去看地上的青年,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落在‘残贝’身上:“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残贝’没有解释,他展露手中的紫色卡牌。

卡牌激活,苍白光芒乍放,‘残贝’身体消失,下一瞬出现在中年男人身后,带着爆裂的声响,一个和中年男人手中重锤一样的纯白重锤在‘残贝’单手带动下,往中年男人后背心砸去。

中年男人后背一凉,眼底微红光芒亮起,身后的‘残贝’身形一顿,他趁此机会扭身将重锤轮转一圈,朝‘残贝’狠狠甩去,暴喝一声:“去死!”

咚!

重锤打在‘残贝’脑袋上,炸开的血花溅在中年男人脸上,他咬牙用力一抡,直接将‘残贝’的身体打飞,巨大的力甚至让‘残贝’的脑袋再也无法稳定在脖子上,先身体一步落地,在地上点缀出几圈鲜红。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往‘残贝’的尸体看去,却和一双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睛对上,他拿着重锤的手痉挛一阵,呼吸也变得剧烈起来。

那不是‘残贝’。

那是浮空男人。

四周安静极了,中年男人身后是被崇铭以暴力挤压心脏而死的青年,身前是被自己一锤子打断头的浮空男人。

这片空地只剩他和崇铭。

‘残贝’呢?

他们甚至不知道局势是从何时开始逆转的。

中年男人和崇铭对视一眼,在试探和怀疑中互相靠近。

“证明你自己。”崇铭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盯着中年男人,低声道。

“我们必须完成任务。”中年男人同样警惕地吐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崇铭松了一口气。

只有他们四人才知道‘任务’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一边警惕四周,一边向中年男人靠拢:“他可能已经激活了格敏芙尔之盾,可以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们必须小心。”

中年男人握紧重锤,凝重点头。

人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跳加速,时刻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持续太久,会让人越来越接近于神经质。

在不知第几次被中年男人踩到鞋跟,却以为‘残贝’从地下钻出来拉他的脚而精神一紧,垂头就攻击地面,炸起无数草根和泥土却没有看到‘残贝’的影子后,崇铭眼睛通红地咬牙切齿道:“你别他妈踩我了!”

身后的中年男人没有应声,身体在颤抖。

“废物,再怎么害怕残贝也不至于话都不敢说!”

崇铭平稳自己的呼吸,正准备调整防备动作,身后的中年男人突然倒在他身上,将所有的重量压向他。

“你他妈有病啊!”

本就如惊弓之鸟的状态下,崇铭应激似的用力一甩,那股重量却像焊在他背上了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崇铭身体一僵,额头冷汗瞬间流下。

“你说句话!”他咬着后槽牙,逼着自己发出声音。

回应他的是寂静。

崇铭呼吸震颤,他想抬手推开背上的重量,却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恍惚之间,他感觉到背后人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灼热到让他几乎站不住,汗水不住往下滴。

最终,他崩溃地大吼:“残贝!去死吧!”

崇铭猛地从空中拉下的手握着一把有着破碎裂痕的长剑,反握住剑柄,怒吼着捅进自己的肚子。

噗通!

重量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肉身落地的沉闷响起,崇铭抽出剑,及时拉出治疗卡给自己治疗,他已经满脸是汗水和青筋,在腹部伤口流血速度止住后,他回过头看。

坐在地上的是中年男人,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缩小的漆黑瞳仁和爬满血丝的眼白让崇铭猛地抽了一口气。

“......残贝,残贝!”崇铭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他已经如同奔行千里的马匹一样,一呼一吸之间身体都在摇晃,“滚出来!我知道这是格敏芙尔之盾的幻象!你给我滚出来!!”

他的怒吼在这片区域荡开,没有人回复他。

四周的寂静衬得他的心跳和呼吸越加明显,耳边只剩下心跳声,眼睛周围发胀,只看得到一地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三名同伴。

冷静!冷静!这是幻象!这是格敏芙尔之盾的特性!冷静!

崇铭死死攥着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抽出一张紫卡覆盖双眼,卡牌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成微光消失,他眼皮几次颤抖才终于睁开来。

被一剑在后背开了大洞的中年男人、被一巴掌摁碎心脏的青年、头身分离洒了一地鲜血的浮空男人。

没有变化,他们依然在这里。

不......这不是幻象......这是真的......

他用了四星中效果最佳的卡牌来破格敏芙尔之盾的幻象,但是眼中的景象依然没有改变。

他们真的死了。

他真的亲手杀了其中两个人。

但他所恐惧的并非是这件事。

“残贝,残贝你出来!”崇铭起身,冲着四周喊道,“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算什么本事?你不是一向自诩光明磊落,从不搞偷袭吗?现在算什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出来啊——!”

崇铭力竭似的踉跄一下,浑身的燥热让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松开外套纽扣。

“我一直在这里。”

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崇铭抠着纽扣的手顿住,随后颤抖起来,头皮发麻的惊悚让他浑身发软,在麻木的下意识的移动中一脚踩在很小的土包上,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他忽然想起会赛时‘残贝’默不吭声地将一把弓抵在自己脑袋上时的感受。

他那时是知道的,在游戏里死亡等于生命的终结。

但他依然没有挡开那把弓的勇气,没有抽出卡反抗的勇气,连手都在发软。

就像现在一样。

“你在害怕吗?”‘残贝’在他耳后低语,“你为什么要害怕?你有武器、有同伴,只是杀了我而已,就连这你也做不到吗?”

“看,你轻松就杀掉了那个人,按碎他的胸腔,捏碎他的心脏,”‘残贝’闷闷低笑几声,“再看,你以同归于尽的勇气把那个人的上半身都炸没了一半,你是真的很厉害呢。”

“你这么厉害的人,只是杀了一个我而已,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你不拿起武器?”

“为什么你在发抖?”

“为什么你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崇铭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地低声呢喃:“不是……我不想的……”

桓池站在他身前,在即将升到高空的太阳照耀下的双眼,仿佛是被厚重冰山压得波澜不惊的海水,但只要稍微裂开一道缝隙,就会有冷得刺人的冰水汹涌而出,将眼前人吞没。

他指间有数团小型光点盘旋,身前悬浮一只青黑三足鼎,袅绕香火升腾,让他的脸庞变得飘渺,变得模糊不清。

桓池抬起手,那些盘旋在他指间的光点速度加快,从点变成线,最终绕着他的手指往外蔓延,五指一握,一把金色匕首出现在他掌心。

眼前的崇铭早已丧失战斗意志,甚至没有直视他的勇气,只低着头不住地重复同一句话。

我改变了外形,他们依然认出了我,说明他掌握了我的信息,或者拥有锁定我的手段,是谁在贩卖玩家信息吗。

随着距离缩短,桓池的平视逐渐变为俯视,他眼皮下垂,遮住一半多的眼瞳。

躲不掉,那就杀了吧。

耀眼的金芒穿透鲜艳的红,从崇铭体内提取出无数细细金线融入金色匕首,同时,另一把普通匕首无声没入他的心口。

桓池松开手,金色匕首再次散为数团小型光点,用卡牌处理了普通匕首,他站起身往树林外走去,走出几步后,抬手一个响指。

轰!

不可遏制的火焰骤然飞腾,顺着树干往天上飘去,漆黑的烟、灼热的火,将留在此地的一切燃烧殆尽。

桓池走上公路,金光和紫光在他掌心熄灭,身后的火光映得他脸庞通红。

站在结实的水泥路上,桓池闭上酸涩的眼睛,感受身后的热浪和身前的清风,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救援电话,另一只手拉出一张无色卡牌,化成一直机械鸟儿。

等对面接通,鸟儿铁制眼珠一转,模仿那名被抓来的无辜路人的声音,语速飞快,又带着惊慌:“你好,途义街道有个林子着火了!我好像还看到有几个人进去了!哪个区?等等,我不太认路,我看看!”

桓池站在公交站前,冷漠地看着红色的站点,鸟儿继续报信息,“好像是叫,叫熊福社区,你们一定快点来啊,人命关天!”

“好的,请您不要惊慌,可以的话请在火灾发生地附近疏散车辆,我们会尽快赶到,还有,请您不要贸然进入火灾地救人!优先保证您自己的安全!”

“好,好!”

挂了电话,桓池在原地缓慢转了一圈,捕捉到一个斜对树林的监控器。

虽然这个监控器拍不全,但至少,它可以让调查的人知道有哪些人进入了树林,哪些人从林中走出。

......

途义街道汇栢商城,封陇娱乐有限公司。

十五楼。

宽阔的大厅,一有人进入,衣着得体,微笑无可挑剔的前台就迎了上来:“您好,欢迎光临封陇娱乐,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您的吗?”

“麻烦找一下刘侹。”桓池礼貌回应道。

“好的,请问您是否有提前预约?”前台询问道。

“有,告诉他,桓池来了。”

“好的,您可以到那边休息片刻,请稍等。”

前台走到柜台旁打了一通电话,疑惑地看了眼大门口的人,垂头再次确认了什么后,走过来对原地没动的桓池歉然道:“抱歉,这边回复的是刘经理在两天前就跨国出差了,并未在公司,相关高层也没有收到过您的预约消息,您看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用了,谢谢。”桓池点头,转身离开封陇娱乐。

“好的,请慢走,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

不像是钓鱼计划,刘侹从过年就开始邀请我,还是在老唐和刘师傅面前提出来的,最有可能的是‘夜明珠’那些人利用了这点,再用卡牌预测到我的大致行动轨迹后埋伏在这里......

桓池穿过人群,踏出这栋大楼,被冰凉的水溅到脸上时,他才恍然抬头。

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淅淅沥沥的雨水从高处落下,迫不及待洗刷着没有遮蔽物的人们,它们好似热衷于将冷意传递给每一个接触它们的人。

燥热的身体,发热的头脑,全都浇灭在扑向大地的它们之下。

桓池抬起手,有的雨水穿透指缝坠落大地,有的雨水停留在他肌肤上,却摔得粉碎。

明明是常见的雨景,桓池却莫名感到心安,仿佛奔波太久后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恍惚中,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又清晰,拍打在物品上的声响唤回桓池的意识,他抬头看,一把撑开的雨伞停驻在他头顶,为他挡开了所有劈头盖脸的雨水。

“会习惯的。”身旁的人温柔低语。

桓池看向伞边下的马路,雨水混在一起流向下水道井盖,最终坠入污水,奔向不知何处……他冷淡开口:“你在我身上放了监控?”

“我没有啊。”梁丘商故作平静的表情一秒破功,在和桓池对视前,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那你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桓池眯眼追问道。

“我猜的,你知道帑斯特林之书.......”

“呵。”桓池冷笑一声,“帑斯特林之书。”

梁丘商:“……我错了,但其实它只有特定情况才会被激活。”

“闭嘴。”

“不,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只设定了一个特殊激活开关......”

雨越下越大,打在伞上的声音很吵,旁边这个人也很吵,但那颗因为犯罪而震颤的心却莫名安定下来。

所有妄想中的指责仿佛都被头顶这把雨伞挡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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