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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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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白念乔和马儿心中都梗着心事,可又全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与平静。

闻秋心里藏不住,看出两人的不对,白念乔他是不敢问的,只好偷偷问马儿究竟怎么回事。马儿强颜欢笑,反问道:“什么什么事,哪里出事了吗?”

大概是跟在白念乔身边,越来越能独当一面的缘故,也可能是吃得好睡得好,身量也丰满了不少,不像刚来咸城时那么瑟缩,还可能是他现在实际上统管着白念乔的其余奴隶,也算稍微有了点儿微不足道的、闻秋看不上的权力。

但总而言之,现在的马儿看起来越来越有威严,偶尔也会让闻秋心生敬畏了。

就比如现在。

问不出什么的闻秋只好讪讪笑道:“没有,我平白问一句。”

就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都城的使者到了。

出乎白念乔意料的是,使者不像他想象中的是个美髯垂胸的中年人,而是个翩翩少年。

使者名叫宣鉴,据说是代替了年迈的父亲履行职责,他父亲是朝中重臣,本该作为使者的人。

宣鉴,白念乔默念了他的名字几遍。两人年岁差不多,宣鉴只比白念乔大了几岁,所以有很多共同的话可说。

距离“告朔之祭”还有几天,这段准备的时间里,白念乔就陪着宣鉴说话宴饮。宣鉴为人温柔有礼,也很乐意和白念乔分享从都城到咸城这一路上的见闻。

那是从小生长在咸城的白念乔没有见过的世界,他最多只在当初姐姐和岳揽议婚时去过桐城,两城相隔并不算远,当时白念乔年纪也不大,所以路上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多听宣鉴说一些路上的事情,等他开春的时候去桐城,路上就能少一些风险和阻碍。

宣鉴脸上挂着惊讶又得体的微笑:“你想去桐城?嗯,岳揽确实是个翩翩君子,我在都城也常常听说他的名字和事迹,可惜待行完了告朔之祭后就要回去,不能相见了。”

“日后要去都城的话,我和岳大哥一起去,到时候再引荐你们相见。”提起岳揽,白念乔兴致高了不少,何况宣鉴也夸赞岳揽,这让白念乔更是觉得与有荣焉,甚至比听他夸奖自己更开心。

看到白念乔脸上心满意足的笑容,宣鉴忍不住笑道:“嗯,国君如今年迈,等到新君登位的时候,必然会有城主会盟,到时候再相见罢。”

然后宣鉴的语气顿了顿:“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能被赐予一块封地,到时候倒要向这位岳揽岳兄多多请教关于城池治理方面的问题。”

“给你封地吗?”白念乔皱眉:“我听父亲说起过,那些新被赐予封地的城主得到的都是不毛之地,要经过两三代甚至更多代的辛劳才能将城池维持起来,要想富庶可艰难得很了。”

宣鉴点头:“确实是这样。披霜露斩荆棘,创业自来艰难,因此也不是谁都愿意去封地。可是,于我而言,在都城享福不如拼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何况,开疆扩土,本就是我等臣子的职责,在封地上创建新城池,和作为使者传递消息、视察诸城是一样的。我固不愿躺在先人的功劳上,实话实说,都城世家众多,再不谋划,将来恐怕在都城也没有立身之地了。”

白念乔了然,因为他早就听说了,国君其实怀着和他父亲同样的心思,所以都城现在乱得很。

王后早亡,嫡长子倒是顺利长成。不过如今国君宠爱高夫人,所以很想立她的儿子为继承人,承袭王位。

可大臣们都说,应立嫡长子,承袭不明是取乱之道。所以国君怀疑嫡长子勾结大臣,对他不利,连带着对长子愈发不喜。

而今都城乱糟糟的,以王位传承为中心,延伸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件。

宣鉴一脸神秘地偷偷告诉白念乔:“王上曾经被刺杀过。”

“啊?”白念乔听见这话,酒都清醒了大半。

两人正在喝酒,因为宣鉴在家时父亲管得严格,所以他甚少喝酒,很想痛快地尝一尝是什么味道。白念乔一听,便拍拍胸脯说此事都包在自己身上,弄到了酒请宣鉴。

没想到宣鉴大概平时不怎么喝酒,所以几杯下肚就醉眼朦胧起来。白念乔酒量也一般,不过比起宣鉴来还是强的。

两人酒酣耳热,说起话也也渐渐少了顾忌,宣鉴便将这等隐秘的事说了出来,白念乔惊讶得酒都醒了大半。

王上,刺杀。这两个字眼明明都很熟悉,合在一起却这么让人震惊。

白城主待白念乔说不上亲热,也确实偏心他的庶弟,可白念乔以为的权力争夺,不过是拉拢大臣和外援,从未想过会有这种直白粗暴的方式。

这件事宣鉴大约是憋在心里很久了,此时能说出来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道:“刺杀者当时就自尽了,到底是谁派来的始终没有定论,反倒是一个不起眼的王子因为救了王上得到他的赏识,但是不久后就失踪了。”

“两件事加起来,王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谁都像是心怀歹意之人,除了日常深受信任的臣子和夫人,已经有阵子没见外人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宣鉴能代替父亲作为使者出巡,根本就是因为王上无心处理这些事情,草草批复了他的表章吧。

白念乔压下心底的震惊,继续劝宣鉴喝酒。宣鉴此时已经不用再劝,自顾自抱着酒杯畅饮,还要感谢白念乔给了他如此好的机会能喝个痛快。

其实白念乔也有些醉了,又喝了一阵,眼见宣鉴倒在了桌上,白念乔让马儿招呼宣鉴带来的人伺候他,自己则扶着马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喝醉的白念乔醉醺醺的,觉得身上很热,头也痛得厉害,他自顾不暇也就没注意到马儿茫然的脸色。

在白念乔和宣鉴喝酒的时候,马儿一直在用嫉妒和抗拒的目光审视着宣鉴,直到他说起都城的事情,马儿的注意力完全被宣鉴说的话吸引,仿佛眼前出现了他说过的画面。

马儿没有之前的记忆,对白念乔之外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但是听宣鉴说起都城,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回忆起一座人流熙熙攘攘的巨大城池,和阴暗狭小的房子,以及冰冷的侍从的面孔。

冷汗从马儿的额头上滚落,他脑中混乱一片,纷乱又模糊的记忆让他头痛,只能拼命摇头甩开那些让他头痛的存在。幸好白念乔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和客人畅饮美酒。

带着白念乔回院落的时候,马儿小心地让拉车的奴隶们步伐慢些,尽量保持平稳,以免白念乔闹酒。

醉酒的白念乔很缠人,喝完了蜂蜜水安静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唱歌。地上是燃烧着的油灯,旁边是火焰充盈的燎炉,马儿怕白念乔在灯火中伤了自己,抱住他不要他乱动。

安静了一会儿,白念乔又开始趴着马儿的肩膀大哭起来,呜呜咽咽叫着姐姐和母亲。

马儿手足无措地抱着他,轻轻拍抚白念乔的后背,就差像对待婴儿那样把人抱在怀里摇晃。闹了好一阵儿,白念乔才被哄骗着睡到了床上。

不敢入睡的马儿一直守在他旁边,时不时给白念乔喂水,怕他呕吐,又看着燎炉让它一晚上都热烘烘的烧着。半夜白念乔醒来好几次,都被马儿哄着入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完全清醒过来。

-

白念乔醒了,却不睁眼,只是任由马儿用小匙一点点喂水给他,装作没醒的样子咽下去。

因为他想起了昨夜喝醉后的尴尬事,似乎抱着马儿哭了,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有水渍顺着嘴角流下,马儿用细布揩去,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白念乔,发现他眼珠儿乱动,就知道人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

昨夜让马儿头痛的事情已经被抛诸脑后,此时马儿只心心念念看着白念乔,此时白念乔刚刚被喂过水,嘴唇红润润又湿漉漉的,马儿为了逗白念乔,俯下身体脸几乎和白念乔贴在一起,呼吸都落在了白念乔脸上。

以前也经常这样的,不过,从没有在睡着的时候被马儿……不对,现在是假睡,谁知道真睡的时候有没有。

想明白此节的白念乔瞬间睁开眼睛,愠怒地看着马儿,没有半分刚醒的样子。

马儿心里暗笑,口中却一本正经:“主人醒了,头痛吗?”

白念乔嗯了一声,勉强道:“不怎么痛了。”他看马儿虽然看起来精神,眼神却有些倦怠,知道马儿是一夜没睡都在照顾自己,却还是傻傻问道:“你怎么一夜没睡?”

马儿避而不谈,只是含笑道:“喝醉的人夜里闹,还是有人在旁边照顾的好。”

白念乔咂咂嘴,没有上次宿醉醒来那种干渴的感觉,知晓这都是因为马儿的悉心照顾,却还是忍不住嗔怪道:“你是傻子不成?不知道叫闻秋过来和你轮值吗?好歹能歇息一忽儿。”

他不肯再骂辛劳的马儿,只好找闻秋的茬儿:“这个闻秋,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现在白天晚上都是你在伺候我,他也不知道去哪玩儿了。”

闻秋真是冤枉,明明昨天还在帮白念乔找书简,而且是马儿没有通知他白念乔喝醉的。

马儿为闻秋辩解:“是没有告诉他,夜里太冷了,从这里到他住的地方也要好一段路。”

“你这是在心疼他吗?”白念乔不知为何,说话阴阳怪气起来。

马儿摇头:“我是怕去的时间太久,主人身边没人照顾。而且,他既要穿衣、又要过来,耽误多少时间,还带一身的风,冻到主人就不好了。”

虽然马儿说的什么冻到自己不太可能,不过白念乔还是觉得甜蜜。

原本头有些痛的,和马儿说了一番话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白念乔起身,担心宣鉴的情况,先去看他。

闻秋已经过来伺候了,在离开前,白念乔叮嘱马儿:“今天放你休息,不用再跟着我了。”马儿本想说自己身强体壮,熬一晚上不算什么,可是在白念乔担忧的眼神里,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点头应是。

马儿原本和闻秋住一个房间,可是自从白念乔要人守夜之后,他几乎没有回去了,已经下意识地把白念乔的卧房当做了自己的,因此当白念乔要他休息时,拒绝不得又确实困倦的马儿几乎想也不想,简单洗了手脚之后就躺在了已经睡过许多次的床上。

白念乔的床铺很柔软,熬了一夜的马儿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枕上似乎还有白念乔留下的气息和温度,仿佛就像白念乔在抱着自己一样。

马儿模模糊糊睡得昏沉,又是在认为最熟悉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失去了往日的警醒,没注意有人进了房间。

闻秋是回来拿东西的,却一眼看见马儿在白念乔的床上睡得正香。

他的第一念头是,马儿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闻秋立马摇醒马儿,让他赶紧下来。

“什么?”困倦已极的马儿被打断了睡眠很不开心,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的闻秋:“发生什么大事了?”

闻秋急忙掩上门,急得跳脚:“你胆子比天大,睡在少城主的床上,不要命了吗?他最讨厌奴隶,你虽然和别的奴隶不一样,却也不能睡在少城主的床上。快起来,收拾干净。”

马儿被闻秋这一番话说得清醒过来,想起在闻秋的印象里,自己虽然在白念乔房间里留宿,不过都是睡在地上的。

闻秋想起自己曾经借给马儿的狗皮褥子,让他晚上守夜时铺在地上睡,此时要帮马儿拿回房间好睡,在床底下找到了,却是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没怎么用过的样子。

“你,你直接睡在地上吗?”闻秋结结巴巴地道。

马儿无话可说,却还是应了一声,但闻秋已经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马儿,声音尽管已经尽量压低,却还是近乎吼了出来:“你和主人睡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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