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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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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将一切都打点好,等白念乔起身的时候,不但燎炉内生起了火,连他的衣服也被放在火前烘烤过了,自然比夹在皮毛间又暖和许多。

马儿轻手轻脚帮白念乔穿好衣服,待白念乔洗漱完,早饭已经端了过来。

等白念乔用完早饭,闻秋已经带着羊问过来,他目光在白念乔和马儿之间转来转去,有心想问问马儿昨日为什么没回房睡觉,却也机警地觉得还是不要开口为好。

但马儿何等聪明,已经看出闻秋的疑惑,趁两人出门吃饭的功夫,不动声色地解释道:“齐知国公子告诉咱们少城主晚上在房里留个人,帮着生火掖被、端茶递水。昨夜是我,以后咱们两个轮值。”

闻秋听了这话险些跳起来骂人。

在白念乔身边久了,他的朋友闻秋自然也认得,和齐家的仆役们也交好,闲谈起来闻秋时常庆幸白念乔是个好伺候的,没有齐知国那些臭德行。

没想到,白念乔才去了齐府做客一回,就这么大的坑等着自己。

见左右无人,闻秋忍不住骂道:“这个该死的畜生,混出主意,咱们少城主都被他教坏了。不但给少城主送不三不四的女人,还传染恶习给他。”

其实闻秋的话可笑,夜里要人伺候本是常事,只不过因之前白念乔不喜欢奴隶在身边,夜里睡得又沉,才免了这项事情。

闻秋也乐得清闲。

若在白念乔房里当值,自然是睡在地上。这冰冷的冬夜里,怕不是要落下一身的病。闻秋愁眉苦脸,连早饭也没怎么用。

见他脸色不豫,马儿好心建议:“不如以后晚上当值的事情都我来吧。”

“这怎么行?”闻秋下意识拒绝。他虽然不想守夜,也知道将事情全都推给马儿不好。

马儿已经很能干,帮着自己分担许多了,若是再长久让他守夜,岂不是太对不住他。哪有便宜都让自己占尽的道理,闻秋坚决不肯。

马儿笑道:“你知道我一向体壮,刚来的时候还睡在廊下呢。少城主房里有火炉,屋墙又厚,不算什么的。”

这也有些道理,闻秋沉吟,心中已有些意动。

见马儿又坚持,也就随他的意思。

闻秋过意不去,悄悄同他道:“我家里还藏着一张极好的狗皮褥子,回头给你,也省得睡在地上冷。”马儿应了,两人一道回去。

却见白念乔在窗前看书简,桌上铺了一块帛布,偶尔在上面写两个句子,已经写了两三行。

羊问在旁边磨墨。

马儿的心一沉,却还是笑着凑过去,问道:“今日不算太冷,主人要去射箭吗?”

白念乔正在思量给岳揽的信。他本人才思平平,想要把信写得恳切又不失身份,少不得查看几番书简。

此时正是才思枯竭,又舍不得搁笔。见马儿来问射箭的事情,自然顺势而为,将信的事情搁下。

马儿眼尖,如今也颇认得一些字,瞧着帛布上面开头一个岳字,就知道是给岳揽的信了。

后面两句“隆冬岁寒,念乔再拜问衷,兄安否?”更是让白念乔不自在起来。

那岳揽如此可恶,临行前不但与白念乔争吵,还害得他受伤,如今也没个音信,白念乔却要眼巴巴地给他写信,等开春之后还要到去鹤城看他。

很少向上天祈祷,因为知道那并无用处的马儿此刻却有了虔诚的心愿,在明年春天到来之前,最好能传来岳揽定婚的消息。

并未察觉到马儿的眼神已经有些凶狠的白念乔收好帛布,预备日后再写,同时吩咐闻秋让人准备好校场,自己和马儿稍后过去。

接着帮白念乔查看箭镞平衡性的借口,马儿和他凑在一起,借此挤开了羊问。

略微谈了两句,马儿的话头就转移到了羊问身上:“主人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还让她在您身边伺候。”

白念乔撇嘴,眼睛只顾比较着箭尾羽毛的不同,懒洋洋道:“她恰好进来,我也需要一个磨墨的人,暂用一下。”

但这也提醒了白念乔,等闻秋回来之后,白念乔便吩咐他:“你给羊问找个地方,让她以后不要再进屋了。”

听见这话,羊问低了头,看不见表情,乖顺的同闻秋出去了,临行前不忘向白念乔行礼,姿态美妙。

白念乔对羊问确实没什么兴趣,马儿放心,但在喜悦中又夹杂了许多忧虑。

他这样一副对谁都无知无觉的样子,就好像生下来便断情绝爱一般。

不对,白念乔还挂念着岳揽。想到这,马儿的心更酸涩了,刚刚看到的字句又在心里浮现。

压下心中的难过,马儿同白念乔出门去练习射箭,连着早出晚归了几日,白念乔的箭术大有长进。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想象中的自己总是勇武非凡、战无不胜。在马儿的教导下,白念乔离着想象中的自己越来越近,如何能不高兴。

屋内灯火跳跃,白念乔手舞足蹈,和马儿说着明日要如何如何。

马儿微笑看着他,提醒道:“明日还要早起,今日主人早点儿歇息吧。”

白念乔不情不愿地答应一声,让马儿去准备热水,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若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或训斥马儿一番,绝不会照着他的话行事。

现在马儿对白念乔的影响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他们却谁也没察觉到。

已经睡在床上,白念乔却因为太兴奋没有了困意,他看着温驯躺在旁边的马儿,闭上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尊石像,而马儿本人平日也冷冰冰的。

白念乔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他推推马儿:“不许睡,我要喝茶。”

本以为马儿会为难,他却只是弯下身体,很快倒了杯茶水给白念乔,解释道:“我做了一个小炉放在床边,正好方便温着茶水。”

白念乔趴在他身上低头一看,果然,床旁不远处一盆炭火,炭火红红闪着些微的亮光,灰烬上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茶壶,手中的水尚且温热。

低头将茶喝了,不浓不淡正是白念乔素日喜欢的味道。

他心里别扭,偏偏就想为难马儿一样,故意找茬做出愤怒的样子道:“好哇,你偷懒想要杀死我是不是?别忘了之前因为烧炭死了好多奴隶。”

话一出口,白念乔随即后悔,当初还是马儿救了他,如果马儿想要杀了自己,当初又何必费事救人。

但马儿并没有提起之前对白念乔的救命之恩,只是待他喝完了茶重新将被子放在火炉上温着,又服侍他躺下,才道:“不会的,窗子一直开着缝隙,而且我会保护主人的。”

什么他会保护自己,白念乔听了这话不知为何面上一讪,心中大软,却还是冷哼道:“这炭火离床这好近,万一蹦出的火星烧着了布,咱们两个可就要烧死了。”

马儿也躺回床上,看着白念乔目光温柔:“我睡在外面,如果着火了,会察觉。就算火势凶猛,我就地一滚压在火上,主人踩着我的身体逃出去就是了。”

“胡说。”白念乔斥责这无稽之谈,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他高兴,马儿大着胆子凑到白念乔身边,轻声问道:“主人冷不冷?”

好奇怪,这话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白念乔偏偏听出了些许不同,觉得马儿的声音里简直掺了蜜一般。

鬼使神差地,明明不冷的白念乔说了一句冷。

于是马儿伸臂抱着他,白念乔整个人都被圈在他怀里,马儿的胸膛坚硬又滚烫,也没有寻常奴隶身上的臭气,马儿抱了一会儿,便有温热的唇落在了脸上,然后蹭到了白念乔的嘴唇。

好怪。白念乔的心砰砰直跳,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反而因为张口的动作被马儿含住了舌头,两人的身体也愈发纠缠在一起。

………………………………………………被河蟹吃掉了……………………

“臭奴隶。”白念乔嘟囔一句,觉得又愉悦又惶恐,却并没有推开马儿,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

……

马儿披上衣服,悄悄重新倒了热水给白念乔用,白念乔脸庞通红,整个人都贴在马儿身上,任由他服侍自己,擦洗身体。

等到重新被抱上床之后,白念乔已经很疲惫了,窝在马儿怀里很快睡着。

马儿看着他此时才真正意义上安静下来的面庞,忍不住低头在白念乔脸颊上轻轻吻了吻,然后才将人抱在怀里一齐睡着。

第二日等白念乔醒来,发现马儿已经捧了巾帕水盆站在一旁,他明明没说话,只是安静站在那,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让白念乔脸红心热,心也砰砰跳了起来。

“主人醒了。”白念乔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将烘热的衣服服侍白念乔穿上。两人一直未说话,只有在系腰带的时候,马儿低声问了一句:“可有不舒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隆冬岁寒,念乔再拜问衷,兄安否?”参考了黑夫家书的第一句“二月辛巳,黑夫、惊敢再拜问衷,母毋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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