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月和司徒春回到小客栈,大娘那时候正在鸡圈里面喂鸡,看见楼满月回来,“小月和小春回来啦。”
她快速将鸡喂好,然后上楼问:“你们饿不饿啊,大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楼满月看着大娘一脸高兴的样子,又想起那桌面上盘盘的红辣椒,下意识就摇头:“大娘,谢谢你,但是我们刚吃饱回来的,现在不饿。我们待会就要回家了,就不劳烦你了。”
“待会就走吗?”
楼满月点点头。“待会就走,但是我们下次还会来的。”
大娘嫁过来没多久,丈夫就因为做生意意外去世了,当时怀着孕的她听到消息意识气急攻心,摔了一跤醒来之后丈夫没了,孩子也没了。
邻里许多人都劝她再嫁,但是她坚持不嫁,再后来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到这里比较偏远的地方。一屋一人,养鸡种花,生活过的倒也惬意。
虽然楼满月和司徒春住到这里没多久,但是大娘是打心底里喜欢楼满月。
“那你们下次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下次不收你们房钱,给你们做辣辣的香锅吃。”
“好嘞。”
因为村里没有马车,所以他们勉强花钱买了一匹马,只能两个人一起坐一块。
司徒春坐在前边驾马,楼满月坐在后边扯着他的衣裳,背后背着小包裹。
他们回到城郊外的时候天突然下起暴雨,雨下的又急又凶,他们只好找了个破旧的废弃屋子避雨。
不可避免的,两人的衣裳都湿了些。
屋子到处杂草丛生,蜘网密布,还有以前的帘布那些,风一吹,就显得很恐怖。
“你去哪?”
司徒春一走动楼满月就站起来跟着他,她有点害怕。
“捡点木头生火取暖。”
“我也一起。”
楼满月跟在司徒春的身后。
“啊。”
她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低下头一看,是骨头,被吓的紧紧抓住司徒春的衣角。
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怎么了?”
司徒春将她护在身后,弯腰看了看那块骨头。
“没事,这是假的骨头,用来装饰的。”
谁家大好人喜欢用骨头装饰啊!?
楼满月一动也不敢动了,生怕再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司徒春很快就捡好了木头,找了个地方生火。
火光映在墙壁上,楼满月坐的离司徒春近近的,整个人缩成一团。
马在一旁吃着草,尾巴不时甩来甩去。
外面雨声暴鸣,世界吵呼呼的。夜渐渐深了,雨也没停。楼满月靠在司徒春的肩上睡着了。
她双手还紧挽着司徒春的手臂,鼻子有些红,大概是刚才被吓哭了。
司徒春将长袍盖在她的身上,掰开她的手,想要起来到外面看看。
楼满月抓的很紧,不让人离开。司徒春只好作罢,他伸出手帮她擦了擦额头的灰,看着她被火光照亮的脸。
这会倒是睡得看上去挺文静温柔的。
火渐渐变小,天慢慢亮了。楼满月醒了赶紧松开自己的手,旁边的司徒春活动手臂,“醒了。”
楼满月为缓解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嗓子,“那个、早上好啊。”
“嗯,该赶路了。”
两人比程旭、墨生晚回到食疗馆,但刚好赶上饭点。
“姐姐,你没事吧?”墨生一看见楼满月,上前就问。
楼满月摇摇头,“姐姐我能有什么事,就是饿了。”
小聊几句,楼满月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几人坐下来吃饭。
“对了,你们在篱笆村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你们呢?”
“喇叭村里有个小孩得疫病好久了,根据当地人口述的时间是在京城爆发疫病之前,疫病还没爆发之前小孩的娘亲就带着孩子进城到处看病,也许是那时候就开始到处都传染上了。”
楼满月歪头笑着看向在一旁安静进食的司徒春,“司徒公子,我是不是可以洗清嫌疑了?”
“嗯。可以。”
司徒春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回答。
“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写封信给我爹娘问一下我爹有没有什么法子,你也看到了,现在守卫森严,你能不能让人帮我送?”
“可以。”
楼满月当天下午就写好信,讲述京城现在的情况,再描述病症问有没有什么药方子可以治。
司徒春的效率也很高,当天下午就让人给她送出了城。
除此之外,楼满月也没闲着,她进入系统去看自己的那些药材,冬虫夏草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症状,那她行善积德,带了很多的药材出去。
楼满月告诉司徒春自己的想法,然后让司徒春给她找点人手帮忙。京城毕竟还有衙门,司徒春带着楼满月到衙门里面找县令。
楼满月先是和县令讲述喇叭村的事情,然后再提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医治好,但是这些也害不了人,您到时候派人帮我送到家就行。”
县令听到楼满月的建议笑得合不拢嘴,他正忧愁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民众的担忧和不满。
几人在厨房熬药,做糕点,忙活了一大下午,做了好多好多的糕点,虽然样子看上去不咋的,但是功效都是一样的。
蒸好一锅又一锅,楼满月打包给衙门的人手让他们派发到户。
晚饭,几人也都随便凑合了一顿。
满京城的有几万人口,他们根本忙活不过来。楼满月干脆让衙门的人上手帮忙做,然后又在外边搭建了许多个灶。
连夜赶制。
派送的派送,熬药的熬药,揉面团的揉面团,做糕点的做糕点,一群大佬爷们做起事来也不必娘们差。
所有人都忙得像旋转的陀螺。
楼满月抓住商机,在包装上都印上了食疗馆的名字。她的目标还是完成系统任务的。
被分到的人都感激不尽,都称赞糕点有效。
所有人忙活一天又一天。信送回来了。楼满月拆开之后,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会危害性命的疾病,得病的人大多免疫力低下,平时缺乏运动,生活作息饮食方面不健康,如此才会得病。
楼满月将信给司徒春看,司徒春看完之后心里有所打算,但他还是很好奇楼满月的想法。
“你觉得有什么好的办法?”
楼满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自己的中考和高考每天早上都要起床晨跑,就是为了体育成绩能得满分。
这么说来当时学校真是良苦用心啊,难怪她能有充沛的精力和健康的身体备考。这么一想,其实可以有组织的让人锻炼。
“我觉得吧,可以让地方衙门组织群众锻炼,分别为早晨和傍晚两个时间段。现在最好是有信服力的人出来领个头。”
司徒春点点头,看向一旁的程旭:“听见了吗,照着她的原话转告给县令。”
“听到了,我现在就去办。”
等到程旭走后,楼满月问司徒春:“那么现在上哪去找一个有公众信服力的人呢?这个才是关键的问题。有权有势的人?还是普通小老百姓?”
“普通小老百姓。”
司徒春帮她做出选择。
“那让衙门出份征人启事吧,让民众做主,公正平等民主。不过现在的形势,还是找可信的人按户上门询问吧,毕竟也有许多老人并不识字,可以也可以方便他们。”
有了选择,楼满月继续往下说。
司徒春边听边点头表示认可,楼满月已经将方方面面的问题都已经考虑到了。她身上的潜质肯定还有许多是他还没看到的。
县令对此也很是赞同,当即挑选了十几个办事靠谱的小差两两组队上门询问,并且态度一定要好,不得无礼。
态度问题是楼满月一再强调的。
京城十余万户人家,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走完。边走边统计,所以在最后一天走完之后结果也就出来了。
那天,大伙都还在忙活着做糕点。县令带着几个小厮笑吟吟的来到食疗馆。楼满月当时正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工作的人,看到县令来了,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大人您来了,您随意看看,我实在走不开就不招待您了。”
说完之后楼满月又继续投入工作之中。
县令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说:“这才是真正的典范,你们几个啊,都学着点。”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愧是当选票数最多的领头人。好!”
楼满月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县令走进食疗馆坐在椅子上,准备等楼满月忙完之后和她说这个好消息。
这一等就是晚上。晚饭楼满月都没空吃,随便挖了几口便投入工作之中了。
等到换班。楼满月才进屋喝水,她看见县令,诧异:“大人,您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这么晚还没回去。”
“是啊,不等不知道,等的我是心服口服啊。”
“啊?县令的意思是?”
“前几天不是让人征询那个领头人吗?”
“对啊,找到了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县令看向楼满月。
楼满月喷了一口水,狼狈的擦了擦,用手指指向自己,不确定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