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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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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这一觉睡得很长,但一直在梦里起起伏伏,睡得并不好。

许多有关晋舒的时刻在梦里交织,缠绕,解不开也绕不过,如同这些年来有关这个人的感情,复杂而难以理清。掺有爱与恨,怨和嗔,偏生又难以割舍,搅得林悦不得安宁,连带着意识回笼后也还是满脸倦色,睁不开眼。

睡前林悦倦得很,窗帘只是半拢着,也并没拉上。

白天太阳直射不到,倒也还好。这会儿旭日将尽,倒是有些灼人了,室内的光线也有些刺眼起来。

眯着眼适应了下,林悦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于是皱着眉去摸睡前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18:02」

还有几条微信消息。

划开手机点进APP,是她睡前那会儿发的消息收到了回复。

「老地方?」

「几点?」

对面也没多问,亦没废话,干脆得很。

林悦打字慢慢回着。

「老地方」

「九点半」

回完以后丢下手机,林悦用手背遮着眼睛又躺了会儿,缓了缓才起身。

打了酒店内线的电话点了餐,她又到客厅倒了杯水以后才去了书房,等待的这会儿功夫就打开电脑处理了些工作。

手里这家互联网公司下半年就要上市,手头的工作紧,林悦不能搁置太久,吃了饭以后就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问了些公司的情况,解决了些比较要紧的工作。

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等林悦和电话那边说的口干舌燥,带着耳机一边听那边说,一边找水喝时,窗外的北京城已经灯火璀璨了。

大约电话那边的姑娘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了,迟疑了会儿,才带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轻声道:“悦姐,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今天刚退烧,还是别太劳累了。剩下的工作都不是很急,可以留到明天处理的。”

听到电话那边的女孩儿带着明显关心意味的话,林悦再次倒水的动作顿了顿,眼眸低垂,白皙的指尖在杯壁上轻微地摩挲着,眼神有些晦暗,沾了些意味不明。

对面说这话时没有带敬称,喊的不是林总或林董,是私下的称呼,无疑是带了私人感情在里面的。

对面听见这边半晌没应声,似乎不自觉地有些紧张起来,又试探着喊了声:“悦姐?”

林悦轻微摩挲着的指尖停住,没在动作,继续方才倒水的动作,倒完水才不紧不慢地嗯了声。但对面似乎没察觉林悦语气的细微变化。

“那,悦姐,等这阵儿忙过了,一起去看个电影吧?”

女孩儿话里隐隐藏着试探,还不明显地带了些轻微雀跃,带了些小姑娘的娇嗔意味,不是先前汇报工作时公事公办的语气了。

林悦听到了,但仍没应,不紧不慢喝着水。

“不然的话,一起吃顿饭也行。听我朋友说,公司附近新开了家日料,味道不错,一起尝尝吗悦姐?”

那边的语气明显有些紧促起来,不安的气息有些,约摸是觉出些林悦的情绪,话锋转的很快。

林悦往书房走着,脸上的神情难辨,语气散漫,莫名疏离冷淡起来,慢慢应着:“烤肉或者火锅吧,位置你定。”

“诶,好,我这就看,悦姐你先休息。”

林悦没回,等着那边挂了才把手机放下,看着屏幕上聊天框顶部的“李星悦”三个字沉默很久。

直到手机自动熄屏林悦才缓缓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脸上是平日不常显露的冷感,看上去格外冷漠,难得显露出些骨子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烤肉和火锅比日料吃起来更有烟火气,更不容易让暧昧滋长。

——

夜色被迷人眼的璀璨灯火驱散了许多,城市的夜晚降临时,林悦准时推开“勾雪”酒吧的大门,在昏暗灯光中穿越人群,走到吧台角落找了个位置。

落座的时候,吧台里穿着黑色背心,扎着高马尾的帅气女调酒师也走了过来,熟稔地跟林悦打着招呼:“又来了啊,林姐。”

林悦笑了笑,简单应到:“嗯。”

到底是酒吧,林悦不时会来,但从没透露确切姓名,熟识的工作人员也只知道她姓林。

“等朋友吗?还是舒小姐?”

……

调酒师这会儿正闲着,所以主动跟林悦搭话,只是林悦没有多高的兴致,一直只简单地应着,对方也识趣,很快不再搭言。

不多时,穿着杏色西装的高挑女人从昏暗里走出。眉目间有着轻微的凌厉感,五官端庄大气,有些许英气,但那头如黑藻般柔顺泛着光泽,和林悦相似的风情长卷发削弱了这种英气和凌厉,反而略显妩媚。

杏色的女士西装很贴身,恰到好处勾勒出有致的曲线,还拉长了本就优越的比例,走动时颇有些摇曳生姿的意味。

女人很自然地坐到林悦身旁的位置,熟练地点了杯酒后,然后才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林悦。

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在大理石的台面上轻点,女人整个人都倚在吧台上,随意又有些慵懒。

接过酒杯后她也依旧不言,只是看着林悦挑了挑眉尖。

林悦在等她那会儿已然喝了不少,眸中已有轻微迷离的神色,有些放空般盯着手里晃动的酒杯,和杯里琥珀色的液体。

她的眼眸狭长,在昏暗灯光下显出的迷离之色更加撩人。

独身一人,穿着又有品味,长相又一等一的出众,在酒吧里很难不引人瞩目。身旁的女人来时便注意到周围盯着她蠢蠢欲动的人,甚至还看见这人在她进来时刚打发走一个上来搭讪的。

“来了啊。”

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林悦像是刚刚意识到女人的存在,迟迟对女人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女人也不恼,方才也一直等着林悦主动搭腔,于是随意答道:“对啊,律所有点事儿耽搁了。”

话音落下后,林悦没说话,女人也没催促,只自顾自喝着酒。

半晌之后林悦突然显出些疲色,转过头看着女人,语气沉重又迷惘:“舒翊妍,怎么会有人总是这个样子呢?”

舒翊妍看着林悦在昏暗光下变得混沌,不复平日清明的眼,并不意外,到底这么多年的好友,总不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林悦发消息约她时,她心里便已有猜测。这人并不常约她喝酒,约她喝酒时,总爱在这家酒吧,也总归绕不开“晋舒”二字。

舒翊妍也只是叹气:“也就你,总是放不开。早八百年不都说过吗,别总这么执着了。”

林悦敛了眸子,低低地笑了声,笑声里满是自嘲,好一会儿才道:“哪有那么容易呢?她是晋舒啊。”

是那个年少时,给予她第一份温柔的晋舒啊。那么特别,那么难忘,她又怎么能轻易放得开手呢?

——

在林悦数十年的人生里,孤独远比有人相伴的时光来的长。

可是记忆里仍然有闪着光的纯真幸福的岁月。

那时她跟着爷爷奶奶,每天在乡野里撒足狂奔,追鸡赶鸭,弄得鸡飞狗跳,却不亦乐乎。

傍晚归家时,隔得老远她就会看见家里的烟囱里飘出缕缕炊烟,而奶奶就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门口等她回来。

奶奶永远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笑出来,然后等她蹦蹦跳跳地走近家门时,用提前就被温水浸湿的手帕替她擦掉脸上沾染的泥尘,再用那双操劳了大半生的粗砺双手牵着她的小手一步步往里走,满脸慈祥,耐心地听她兴高采烈地分享今天和小伙伴们在池塘边打水漂时的辉煌战绩,还有在田野里玩儿捉迷藏时她如何藏到了最后,躲过了所有人的搜寻。

不论她的话有多幼稚,分享的事情有多琐碎无聊,奶奶永远会用那幅慈祥的样子认真地听她讲完,然后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我们小悦呀,只要能够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就好啦,不用赚很多钱,也不一定非要上什么大学,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就好了。”

开开心心的,这就是奶奶对她寄予的最大希望。

早年做过木工的爷爷那会儿总会亲手替她做好多小玩具,于是在村子里,她是最受大家羡慕的孩子。

她记得当时他们家是村子里唯一有自己家的电话的人家,于是应着她的央求,爷爷用木头仿着家里那台老式座机,替她做了一个很精巧的木电话。

在那个落后又偏远,连电话都很罕见的山村里,全村的孩子没有不羡慕她的。

可是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得太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奶奶牵着手走路时,已经不需要奶奶刻意放慢脚步去等她了,甚至于她时常需要慢下来等奶奶跟上她。

从前那个蹒跚学步时摔倒了,需要奶奶亲手扶才肯站起来的小姑娘,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得比奶奶还要快了。

奶奶第一次发现这一点时,那双日渐浑浊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含了泪,摸着她的头哽咽道:“我们小悦长大啦,我们小悦真的长大了,奶奶已经跟不上你的步子了。爷爷奶奶啊,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几年。”

那时候她其实还很小,只是爷爷奶奶已经太老了,老到那么勤快的奶奶已经再也洗不动她的衣服了,只好颤颤巍巍地端着盆,去央求隔壁能干的杨二娘帮忙洗一下;老到心灵手巧的爷爷已经再也看不清,那些他当年亲手给小林悦做的玩具是那个零件坏了,需要重新做一个了。

那时的林悦还不懂什么叫“半截身子入了土”,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也还来不及弄懂,就被父母接入了城市,不顾她的意愿。

-

初入城市的小林悦其实很不适应。

她刚到父母在城市买的别墅里,面对从来没见过的各种家电陌生又迷茫。

而她那几乎从未见过的父母一来就让她丢了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和她从乡下带来的几套衣服,要她穿上他们在那些大商场里买的衣服。

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对态度强硬的父母,小林悦却不肯退缩,倔强地抱着那些衣服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说什么都不肯丢了那些衣服,非要穿着去学校。

于是,初入城市的林悦,在开学第一天就因为她穿着的衣服遭到了同学们的嘲笑。

小孩子的恶意总是纯粹而不加掩饰的,初来乍到的林悦在面对那些孩子们高声嘲笑她“真土”“乡巴佬”,朝她丢石头,孤立她时,迷茫又惶恐。

那时的小林悦想,为什么呢?明明这些衣服都是奶奶亲手为她做的啊,是奶奶点着灯熬夜替她缝制的,村子里的小朋友都很羡慕她的奶奶绣花好看来着,可为什么到了这里,会变成这样呢?

满心惶恐,小林悦找到老师,怯生生地说了这些事,老师直接就给她的父母打了电话。然后她就看到她的爸爸穿着体面的西装,开着看上去很贵的车出现在了办公室。

老师把事情说给他听,明里暗里暗示父亲给她买几身好点的衣服。彼时的林悦尚且听不懂老师话里的暗示,看不懂因为觉得没面子而脸色铁青的父亲的脸色。

直到后来很多年过去了,林悦再去回想当年的情景时,才明白个中缘由。

但那时什么都不懂的小林悦回到家后,人生第一次见识了父亲大发雷霆。

穿着体面的男人蛮横地从她手上抢过她带来的那些衣服,然后粗暴地将它们甩到地上,用力踩了很多下才冲她吼道:“我再说一遍,你不许再穿这些衣服,阿姨!阿姨!给我把这些衣服都丢出去!别再让我看到它们!”

男人几乎是气急败坏,叫嚣着的怒吼几乎刺痛耳膜。

小林悦瑟缩着看着自己的父亲,丝毫不敢反抗,生怕像那些衣服一样,被他甩到地上用力踩踏。

那是第一次,林悦明白,父母给予她的,并不是爷爷奶奶所给予她的无条件的支持和爱。

-

林悦的父母一心扑在工作上,虽然把她接来了城市,可除了刚来那段时间,林悦经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他们的人。

每每问及家里的阿姨他们的下落,得到的答案总是,他们在某某城市或者某某国家出差,听说有个什么项目在谈。

那时候林悦已经不再穿奶奶做的衣服了,可同学们依旧总拿她穿过那几身衣服来嘲笑她,加上她并没有上过幼儿园,基础差到离谱,一度赶不上学校的进度。

一面被同学排斥,一面又难以适应学校里的生活,林悦生活过得很艰难。可父母并不关心她的处境。

在年幼时那段艰难的岁月里,最终是林悦自己咬着牙挺了过来。

但到底年纪小,总会渴望有人鼓励和支持,所以总是想着爷爷奶奶。

奶奶会关心她过得开不开心,会听她絮絮叨叨漫无目的地说着小废话,永远也不会嫌她烦,爷爷会无条件满足她的要求,从来不苛责她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她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爷爷奶奶才是会无条件的爱着她,包容她的人。

所以她开始渴望新年到来,渴望回到乡下见一见爷爷奶奶,然后扑进奶奶怀里,向她讲述她这些日子里的委屈不安,她知道奶奶一定会抱着她,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小悦啊,只要能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就好了。

可是她没能等到那一天——爷爷奶奶分别突发心脏病和脑溢血,时隔两天双双去世了。

然而她得知这一切时,爷爷奶奶早已下葬了,连葬礼都已经结束了快一周了。而噩耗发生时,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忙碌,联系不上人。可二老必须尽快下葬,所以乡下的几个叔叔婶婶没等他们回来就把人下葬了。

等到林悦回到乡下时,看到的只有原来的小院后面那两座小山丘似的坟墓。

那时六岁多的林悦尚且不懂死亡,也没学会面对死亡,她只是知道,再也没有人会摸着她的头说只要他开开心心过完这一辈子就好了,也没有人再关心她过得开不开心了,没有人会再给她做木头玩具了。

再也没有了。

-

六岁的林悦没能见到爷爷奶奶的最后一面,也没能参加他们的葬礼,甚至连一张他们照片都没有。

后来长大一些的林悦跟着父母不断地从一座城市迁往另一座城市。

她总是还没能交上什么朋友,还没能在一座城市扎下根,就跟着父母来到了另一座城市,家里的佣人也总是连人都没认全就又换了一批。

小孩子的记忆是很不靠谱的,分别时还说着永远不会忘记你,时隔一年再次联络时,对方就已经不记得你的姓名了。

久而久之,林悦习惯了独身一人,不再主动交友,也从不奢求长远的关系。

她永远等不到这样的联结变得牢固一些,就要奔赴下一场相遇。

她总是在和别人相遇,却从来没经历过久别重逢。她被驱使着,被迫不停向前走,不停和人相遇,却从来没为自己停留下来。

她就像是一株浮萍,父母是她的水流,她随波逐流,四处飘荡,没有归处,没有依靠。

这样的生活单调又无趣,林悦独来独往,独自奔赴山海,却从不说自己孤独。

后来林悦特地去学了素描和水彩,循着记忆里的样子画下爷爷奶奶和村子里的那座小院,还有乡野里那些独有的风景,她疯狂地想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可当她再一次回到乡下时,她发现,记忆里的小院早已破败不堪,儿时的同伴早已记不清她,田野也变了样。

原来一直停留在原地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

林悦在年少时那些独自走过的岁月里早早学会了独立。

她至今仍记得初三那年的一个收假前的夜晚,她独自在家,高烧四十度,冒着大雨自己到街边打车去了医院,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强撑着一个人去挂号,缴费,到检验科抽血化验,拿化验单,人到输液室的时候差点昏过去。

当时给她打针的还是个实习护士,连着扎了三次才找准位置。结果输液的时候她太难受,脑袋昏沉,又累又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药水早就已经打完了,管子里回血,手上生疼。

等忙完一切又回家,她倒床就睡了,手机还没充电,也忘记给班主任请假。老师第二天看到她没来学校,打她电话又关机,于是急急忙忙给她父母打电话,让他爹妈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来。

等她父母到家的时候发现她还在床上睡着,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扯起来大骂了一通。

面对劈头盖脸的责备,林悦那时竟然不觉得委屈或者愤怒,她只是觉得好累。

她甚至都懒得解释原因,全盘接受他们的指责,老老实实认了错,然后请了假倒床继续睡。

太累了林悦觉得,太多事情没必要去解释,她早就已经习惯独自承受,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逸地生活。

直到十六岁时晋舒出现在她的生命,在那个雨夜之后超乎她期待地着急忙慌请假来到医院,问她感觉怎么样,为她借给她伞所以才淋雨生病感到愧疚。

她还给了她很多个拥抱,抱着她哄着她说没事她来了,就像很多年前她的奶奶还在时那样。

那个时候恍惚间林悦以为,她又得到了无条件的、真诚的爱。

她独自走了太久,她太渴望有一个人能陪着她一起了。

而晋舒是那些年里,第一个来到她身边,第一个给予温柔的人。

她怎么能轻易放得开呢?晋舒那些温柔和关切,字字句句都出自真心。

她只是不爱她。

——

舒翊妍静静看着失神的林悦,并没打扰她陷入回忆。

很多事其实林悦从没和她细说,她不习惯向人倾诉,更不习惯展示脆弱,舒翊妍也从不追问,但这不代表她不了解那些过往。

太了解林悦的性格,所以从她零碎的只言片语也能拼凑出她的过去,连带着回忆里的那些动容,她太懂林悦对晋舒这份温柔的执着和贪恋。

独自走过那么远的路的人,没有办法不渴望水源,所以林悦不可能不爱那样的晋舒,不可能不爱永远温柔细致,永远像晚风一样沁入人心的晋舒。

于林悦来说,晋舒那么温柔,那么好,永远会从林悦的只言片语中抽丝剥茧出她隐匿的悲伤和痛苦,察觉那些在漫长孤身的岁月里被林悦自己都忽略掉的酸涩,然后用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看着她,用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语气说:“那个时候很难过吧?”

怎么不爱她啊,她那么好啊。

林悦毫无征兆地突然落了泪。

舒翊妍也愣住了。相识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怎么见过她哭。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林悦突然转过身,微红着眼眶看着她,哑着嗓子说:“舒翊妍,你肩膀借我靠会儿,行吗?”

舒翊妍说话,只是沉默地靠了过去。

林悦低下头,额头抵着舒翊妍的肩膀,很久没说话。

舒翊妍垂眸看着她,半晌之后还是伸出手,无言地摸摸她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一章写的非常潦草,实在车上写的,暂时也没有精力去修了。

非常抱歉,因为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最近都很差劲,一天睡十四五个小时也睡不够,人就算醒着也非常非常困乏,食欲时好时坏,要么难以进食,要么就暴饮暴食,还有一些其他的缘故,可能没办法保持更新了,接下来可能要沉寂一段时间,也会努力存稿的,国庆的时候看能不能恢复更新。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本书我都会认认真真写完的,一定会给晋舒和林悦的故事一个结局,大家放心,只是可能会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吧。

最糟糕的情况是今年年底和春节假期里更新,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会努力在今年年底写完这一本的。

而且可能大家也有感觉吧,因为是处女作,所以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有很多缺陷,一边写也在一边根据大家的一些反馈修改,写完以后我也许也会大修一遍。

总之真的很感谢有人喜欢这本书,喜欢这个故事,你们也许并不能体会,在网络上,一群陌生人喜欢自己写的故事,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也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断更的这段时间而放弃我呜呜呜呜QAQ。

那么,我们尽量国庆再会啦!

——

fine,加点话。

其实还是觉得这一段很不好写,我自己会有种小学生的时候写作文的感觉了(?_?)

但是又会觉得好像不用这种方式找不到合适方法去传达我想要的感觉(感觉这段之后可能还会修)

大家好像不太爱评论,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我的描写太冗长多余,太拖沓,但我自己会很爱写心理,我喜欢表现人物的个体心理。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他人的目光看不到的那一面,这一部分只能由心理来表现。我热衷于挖掘他人的这一面,也热衷于去描写。其实很多人都和他们看上去不那么一致。

另外感谢大家还等在我修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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