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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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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在小屋子里吃着甜点,互相调笑,轻声细语地说着话,转眼到了晚上,柔软的气味变成了刺鼻的烟酒味,闻得一阵阵发晕。

“林总!我敬你。”

陆思枕一口干掉了小杯里的酒,默默坐回位置上。

揉着发胀地额头,抚摸着翻江倒海地胃部,眼前的人开始有重影,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到了量了。

怎么一上来就喝白的,他真的不是很会喝,不会喝到最后要去洗胃吧,不要啊,好痛苦……

还有力气可以回头看上一眼,禾洛白还帮他挡了两杯,此刻脸微微泛着粉红,双目有些含泪和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漂亮。

陆思枕拍拍他,甩头道:“我要去洗手间……”

“嗯。”禾洛白点点头。

他跌跌撞撞到了洗手间,刚弯下腰想拿水泼脸,胃里就不行了,疯一样跑到了马桶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的,陆思枕用最后一点力气再回到洗手台边,捧着水浇自己,而后……

再睁眼,周围的环境又不一样了。

“咳咳咳——”陆思枕大力咳嗽了几声,旁侧的人手抚着他的背,声音含糊道:“你总算醒了——你好重啊——”

“?”陆思枕侧头,看见了站在他旁边的人,和周围陌生的环境,迷茫道,“这哪儿啊,我刚才不是在……”

“我把你从卫生间弄出来的。”禾洛白拧了瓶水给他,评价道,“你也太菜了吧,人家发现你醉倒在卫生间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我?”陆思枕吓了一跳,酒都醒了,低头看自己的装束。

身上没有什么污渍,就是衬衫上有酒渍,有些说不出的狼狈。

“你把我弄出来的吗。”陆思枕接过了水喝了一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

禾洛白没说话,他叹了口气,缓缓滑落身体,靠到了陆思枕的肩膀上。

“吓死我了。”禾洛白喃喃道,“工伤是我乱说的,我在厕所找到你的时候,真怕你醒不来了。”

“哈?”陆思枕转头看他,不可思议道,“你有没有点人性啊禾洛白!”

禾洛白没坐起来,靠在他肩头似乎很舒服。陆思枕动了动肩膀,道:“起来,很重。”

“我拖着你出来的时候都没喊重,你能不能有点良心。”禾洛白抱怨道。

陆思枕喝了口水沉默,也就随他便了。

“签完了。”禾洛白扬起手甩了甩手机,一脸得意炫耀,“二~十份~统统搞定。”

“真不错,我们没白喝。”陆思枕评价道。

“头好晕啊。”禾洛白坐起来看着他,“其实你挺能喝的。”

“谢谢夸奖。”陆思枕揉了揉额角。

几口冰水下肚,逐步的清醒让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一些片段开始在他脑内出现。

本来他们下午的时候说先去酒吧谈事,但临时禾洛白被告知换了地方。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一家饭店。

陆思枕鲜少应酬喝这么多,至少一开始他还有些脑子可以思考如今的处境。比如他们刚到地方,他就看见了那位禾洛白说的初创公司的人。

“这是林介升林总,这是青山的陆思枕,我和他现在在一个部门做事。”

禾洛白介绍完,陆思枕就伸手去和他握手,目光却还在打量他。

对方看起来风度翩翩,长得也十分高大,靠近身上就有剃须水的气味,是个看起来十分优雅的男士。

“你好,这些日子和洛白交谈,他和我说起过你。”林介升道。

“他也和我说起过林总。”陆思枕说。

几个人交谈甚欢,林介升还时不时看向禾洛白,和他咬一会耳朵。

接下去,陆陆续续其他的高层领导来到这里,林介升和他们介绍陆思枕,大家应该都和禾洛白熟识,聊起来异常热络。陆思枕感觉禾洛白多少还有些交际天赋,说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外向型还是内向型的人。

看起来很外向,但又对人有恰到好处的疏离。

所以这种气质带到酒桌上,大部分时间很少有人敢灌他。

前半段谈事谈的很顺利,之后就是听满桌的男人开始吹牛皮和互相敬酒直到喝吐环节。陆思枕初来乍到,自然不敢怠慢什么,该喝喝一口不落,倒是禾洛白前半段还帮他挡了一些,后半段……他自己也挡不了了。

这时候,脑子不清不楚的陆思枕还能分出一点心来观察林介升。

林介升是个处处体面的人,但他的体面对于禾洛白真的多了很多。更不同的是,他看禾洛白的眼神非常不一样,温柔,深情,带着无法言说的爱意,等酒过三巡,无人在意的……陆思枕唯一一个在意他的时候,这种暧昧更是流露得四处奔走。

酒精原因,陆思枕开始反胃了,想吐了。

他想,禾洛白应该是框他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林介升对他的感情,所以带着他来纯粹是因为谈生意吗?

他可没有什么雄竞的思想……更何况有什么可竞争的,他现在对禾洛白不抱有别的思想。

可是,林介升手腾起,绕过椅子,拍了拍禾洛白的椅背。这个奔放的动作就有种宣誓主权的感觉,至少在陆思枕眼里是这样的。

于是如今被酒精浸没不受控制的躯体,让他立刻站了起来:“林总!我敬你!”

然后,他的意识就断断续续的,去了卫生间之后完全断片,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了。

“说起来这是哪里。”陆思枕问。

“酒店旁边的公园。”禾洛白说,“再远我拖不动你了。”

“我是被拖过来的吗。”陆思枕无语。

“会走路,就是嘴里不知道在喊什么。”禾洛白撑着下巴笑他。

说话间隙,禾洛白的手机响了。

四下安静,手机里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是林介升。

“你人呢,怎么人不见了。还有你朋友,他还好吗?”林介升问。

“嗯,我带他先走了,我与老何他们说过了。”禾洛白说,“你们也少喝点哦。”

“你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林介升又说。

“不用。”禾洛白道。

陆思枕竖着耳朵听,冷哼了一声。哼完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就听见禾洛白道:“真的不用,我还好,你自己注意吧。今天谢谢你帮我搞定咯,以后业务上继续联络呀林总。”

林介升还在说什么,禾洛白道:“林总你那边好吵,先不说啦。”

就撂了电话。

禾洛白打完电话,又挨着陆思枕靠了下来。他软绵绵又浑身懒,晚间冷,两个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而来。陆思枕也不挣扎了,他任禾洛白躺着,莫名又想到了今天下午,两个人在小屋子里的阳光。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讨厌我。”禾洛白说,“不过周围的人都很讨厌我,所以你的组员喊我一起出去玩,我还有点开心。”

“他们人很好,我们公司的人都很好,和你以前的公司……可能不太一样。”陆思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也能靠得舒服一些,两个人挨在一起,浑身热烘烘地犯懒,谁都不想去打破。

“我不讨厌你。”陆思枕说,“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可爱?”禾洛白语气突变,“我哪里可爱了?”

“现在就挺可爱的,你一旦开始叭叭引爆颗粒度,我就想撕了你地嘴。”陆思枕凶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改掉你在上家公司这种陋习。”

“哪里奇怪了。”禾洛白动了动脑袋,“你很吵。”

“我吵?!”陆思枕说,“你给老子起来。”

“啊啊啊,我错了,别动,头晕……”

两个人靠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是不是对别人对你的感觉不敏感,还是你并不想回应。”陆思枕问。

“你在说林介升吗。”禾洛白说,“他啊,我本来不觉得他在我身上产生什么,但你这么一说,又感觉,所有一切好像形成了,闭环……”

“嗤。”陆思枕道,“看他今天对你的样子,我不来,今天你就在他床上了吧。”

说完又感觉不太对劲,自己这语气到底在生气什么。

“上床?”禾洛白摇摇头,“没有上床,不会上床。”

“你不会,人家会。”陆思枕回过头去捏他脸,禾洛白的脸颊都被他捏变了形,反而笑起来:“你干什么……松手。”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对我什么感觉。”陆思枕问。

“没什么感觉。”禾洛白说,“我都没记住你……哎哎哎——疼,别掐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陆思枕不死心。

“没有。”禾洛白双目盯着他,“怎么,你难道对我一见钟情吗。”

“对啊,我觉得你好漂亮。”陆思枕喃喃道。

说着松开了手。

禾洛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又觉得他好像不像开玩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觉得你好看,又不是喜欢你。喝多了说的,别当真。”陆思枕说,“就是告诉你,偶尔也看看别人注意你的眼神吧。”

“哦。”禾洛白低下头,“收到了,我的长相很戳你痛点吗。”

他想了想,得出结论:“你好奇怪啊,你不是1吗。居然喜欢我这一款的……”

“你别自恋了!”陆思枕笑骂道,“给我闭嘴,闭嘴。”

两个人说了很多,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陆思枕知道了,禾洛白也没有谈过恋爱,他真的很奇怪,快三十的年龄了,居然和他一样。

“我不觉得自己奇怪啊,工作那么忙,连去gay吧都是谈论公事,我想这几年多赚一些钱,过几年就能躺平了。”禾洛白说,“你才奇怪,你明明长着一张gay圈天菜的脸。”

说着,还抬手戳戳他的脸皮。

“找不到特别喜欢的人,年纪大了也觉得和人相处很累。”陆思枕说,“大多数时候,我已经接受了自己会孤独终老这件事。”

“哈哈……”禾洛白笑出了声。

“笑什么啊。”

聊着聊着,直到两个人酒醒得差不多了,觉得靠在一起开始羞耻和奇怪了,又各自侧向另一边玩手机。

“十一点了,不困吗。”陆思枕回头看禾洛白,“回家吧。”

“嗯,回去我还要找你,资料要重新整理,周末你组里有人可以来帮忙做的吗。”禾洛白站起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

“破了。”禾洛白说,“应该是拖你的时候勾到的。”

“……”陆思枕无奈道,“你刚说什么?周末整理资料。”

“嗯。”禾洛白低下头拍拍裤腿。

“没有人帮你,周一再干。”陆思枕马上说。

“不行。”禾洛白迅速抬头,“我明天就……”

陆思枕看他嘴一动一动,马上上手掐鸭子一样掐住,禾洛白被他掐了个对眼儿,怎么也开不了口:“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禾洛白,刚才你靠着我的样子是我们认识以来除了你最好看的时候。我知道了,周六的你比较可爱。”陆思枕说,“请你多维持一会。”

禾洛白眉头蹙紧,被他这番话激怒,开始上手推搡他。

陆思枕觉得好笑,笑着放开了他。

“哎,酒醒了。”陆思枕伸了个懒腰,“我不会让我组员周末干活,你要做什么,给我做吧。”

“……”禾洛白看着他。

“怎么了。”陆思枕说,“虽然我辛苦了一周,每天都在加班,周末还要出来喝酒喝吐,我的直属领导却好像并不觉得什么,算了,我的命就是这么苦,但我不想让我的组员也这么辛苦……”

“好了好了,别念了。”禾洛白不耐道。

“这东西是不是明天我不做完公司会爆炸?”陆思枕又问。

“公司不会,我会行了吧。”禾洛白说,“头疼,求你别说话了,我不让你做就是了。”

陆思枕满意了,走到了道路的尽头,要在这路口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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