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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贵妃每天都在说她超爱 > 第39章 觉失衡

第39章 觉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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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种声音夹击,卞良哲已经好转一些的头痛再度朝他侵袭。脸颊的胀痛像是一把刀子,在他心口戳刺。他看见慕泠槐低着头咳得停不下来,耳边还有那个废物闹人的哭泣,卞良哲头更疼了。

他这时急需一个口子用于发泄,看着满院子颔首不敢出声的侍卫,卞良哲心头的刀子突然变成了鞭子,在身体里留下一道道的伤痕。

持鞭的那个人,是慕泠槐。

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他很焦躁,明明掌控一切的人该是他才对,明明他现在已经处在了权力的巅峰,不该再出现上辈子那样被慕泠槐攥着脖子的情况。

这很不应该。

应该的是他掌控慕泠槐。就像刚刚,哪怕他打了她,她也应该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为他开脱。

“慕泠槐。”他阴沉着脸,喊出了让所有人都感觉不妙的一声,可慕泠槐还是没有抬头看他,卞良哲心间焦躁更甚,声音也更加冰冷,“慕泠槐。”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卞良哲现在不正常,慕泠柏双拳渐渐攥紧,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妄动,他害怕自己再给慕泠槐带来麻烦。

慕泠槐终于抬起了头,因为长时间咳嗽,她眸间盈满了水润,唇角还残留着尚未擦干净的血。

卞良哲突觉兴奋,抬起手要去抚摸慕泠槐的脸颊。不等他手碰上去,慕泠槐就偏开了脸,赤.裸裸明晃晃的拒绝。

卞良哲皱起眉,不管不顾地大力掐住慕泠槐肩膀,想要蛮横地把人带到自己身边。

腿上突然被人用力箍住,他低头,看到卞良佑整个人都凑到了他身边,说着那些重复的话。他皱了皱眉,一脚把人踢开。

再抬头的时候,慕泠槐正偏着头,又一次吐出一口鲜血,卞良哲被那红色刺到眼睛,心间泛起些异样的感觉,手上力气开始松动。

慕泠槐用衣袖拭去嘴边的鲜血,然后抬起头,不屈地看着卞良哲。

看出她一点悔改和认错的心都没有,卞良哲忍下心软,强拽着慕泠槐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一片乱砸乱撞、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屋外。

慕泠柏绷紧的肩背突然颤抖起来,谢安宁走到他身后,在裙衫遮掩下抬手放到了他肩膀上。

卞良佑从地上爬起来,胡言乱语地嘀咕道:“干嘛啊,皇兄怎么每次都这样,说好的要抓到那群人全杀了结果到现在也没抓到。”

他边说边给慕泠柏递眼神,让他不要担心,要相信慕泠槐。

慕泠柏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知晓,但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慕泠槐原本就已经在吐血,现在又和卞良哲处在同一个空间里面,里面传出的响动又是那样重、那样连续不断。

这时,谢安宁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手指移动到他后脖那里,点了点。

慕泠柏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与谢安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安宁被人追杀,请他帮忙,然后自己吃下一丸药,对慕泠柏道:“劳烦公子对外说我是你妹妹,身患重疾,你带着我一路求医。”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把慕泠柏吓得不行,最后才知道那只是那丸药的作用,谢安宁本人无事。

那丸药有毒性,解毒之法便是用银针刺入谢安宁刚才点的那个位置。

当日为她解毒的人是慕泠柏,他还因此闹了些笑话,所以记得很清楚。

抬起头,慕泠柏发现不久前还说着让他不要在意的卞良佑这时虽然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但在暗处,他同样双拳紧握,掌心间已经有一丝鲜红的印迹。

屋内,慕泠槐被卞良哲掼到床上,看着他将屋里面所有的一切砸了个遍。

她当然知道卞良哲现在这般是为什么——大抵觉得自己冒犯了他,没有听他的话,让他的掌控欲失衡。

虽然没有按照她原想的那样发展——卞良哲将所有的气都撒到她身上,做一些伤害慕泠槐的事情,比如两个人打一架什么的。

但现在这样好像更好,对她更加有利。

只是慕泠槐有些可惜,不能借着两人打架的时候名正言顺地把卞良哲打一顿。

她趁着这个时候,往嘴里送了三丸药,然后将自己挪到床榻一角,蜷着身体缩成一团,双臂抱在膝盖之上,微抬起头往卞良哲那边觑着。

卞良哲原本是想要给慕泠槐一个教训的,只是刚把她拉到屋里,他就被慕泠槐恐惧失望的眼神刺了眼睛——比起这个,还不如看到慕泠槐不愿认错,与他针锋相对。

他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失控的感觉在心间愈演愈烈,将屋里面所有的一切都砸遍了才觉得好了一些。

结果一转身又看到慕泠槐整个人缩在床角,仿佛很畏惧一样看着他,看一眼就低下头,再抬起头时,总带着点视死如归的味道。察觉到自己在看她以后,慕泠槐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这对卞良哲来说实在太难忍受,他忙乱地抬脚,大步跨到床前,将慕泠槐抱在怀里,声音颤抖,“阿槐,不要怕我好不好。”

慕泠槐身体也在发抖,尤其是在听到卞良哲说话以后,甚至抖得更加厉害。

卞良哲闭了闭眼,重复着说那一句话:“不要怕我,不要。”

良久,慕泠槐才开口,声音微细到难以分辨,“陛下是要厌弃我了吗?”

但卞良哲还是瞬间就听到了,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阿槐,你没有怕我对不对?”

慕泠槐没有回答他,自顾自问着:“你是要厌弃我了是吗?”

“没有。”卞良哲急忙否认,“我爱你,永远不会厌弃你。”

只有稻草不够,卞良哲急需要一个其他的东西来让他感知到真实,感知到希望。

他松开慕泠槐一些,只余下两只手分别箍住慕泠槐的双臂,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你没有怕我是不是?如果你生气了,你就打我,像刚才那样,怎么样都行,但是你不要怕我。”

说完他抓住慕泠槐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打去。但慕泠槐力气不比他小,卞良哲努力数次都无济于事。

“永远不会?”慕泠槐任他抓着自己的手,但好像却听不到他刚才那些话一样,她声音放大一些,问道:“陛下是说真的吗?没有骗我?”

卞良哲终于抓到水中的那块木头,紧紧攀上去,“是这样,永远不会,我爱你。”

慕泠槐点点头,没有说话,卞良哲又一次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一颗心患得患失。整个人悬在空中,像是没有落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泠槐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也是……我爱你。”

卞良哲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反而觉得惊惶,他突然间开始害怕。

他害怕慕泠槐会看到他全部的一切,觉得他不堪,然后离开他。所以他听到慕泠槐对他说爱的时候,惊惶压过喜悦。

他担心慕泠槐早晚会抛弃他。

这感觉比刚才被慕泠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一巴掌更让他觉得失控。

他忧虑,要拿什么禁锢住慕泠槐。

慕泠槐身边只有柳阳儿一个人,可他上次做的事已经被慕泠槐发觉,必然不能够再拿柳阳儿当做借口。

慕泠槐从来到他身边,好像就是一无所有。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些天,身边只多了一个柳阳儿。

卞良哲突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他怎么能真的让慕泠槐一无所有呢?他应该让慕泠槐在宫里拥有一切,在意一切。

人在意的越多,不想失去的就越多。可也因为拥有的东西多了,偶然失去一些,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柳阳儿既然不能再为他所利用,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卞良哲想,她还是要死。慕家的所有人,全都要死。他想他应该尽快带慕泠槐回宫,让她拥有一切,然后把她现在在意的这些,全部摧毁。

慕泠槐可以在意很多东西,可在意的人,只能有他一个。

“阿槐,我们——”卞良哲急于感知到慕泠槐在他身边,他用力抱紧她,想要说他们回家,只是刚说了一半,他后背的衣服就被一片湿润的东西染湿,慕泠槐放在他后背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阿槐……”卞良哲大喊道:“谢安宁!”

屋外三人,除却谢安宁在算着时间没有意外,另外两人听到这一声,俱是心神一颤。

谢安宁又一次在慕泠柏后脖处点了一点,同时对卞良佑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快速进了屋子。

“怎么了?贵妃这是——”

“别多话,治不好阿槐,我要你谢家所有人的命!”

谢安宁佯装畏惧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地走到慕泠槐身边,吞吞吐吐道:“请陛下先放开贵妃,您这样……我不好为她治疗。”

卞良哲无奈地松开慕泠槐,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自己翻身下床,站在一旁片刻不敢分神地看着慕泠槐苍白的脸。

谢安宁搭上慕泠槐手腕,面容一点点严肃。

卞良哲看她维持着这个动作良久都没有变化,不耐道:“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治好?”

谢安宁忙道:“贵妃晨起就受了伤,原就伤到了内里,刚才又气急攻心,心悸失衡……”

“别废话,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卞良哲说到最后,竟然哽咽起来。

谢安宁:“贵妃这病,伤到了根本,大抵是要好好调理一番的。”

卞良哲忙问:“如何调理?”

谢安宁:“不要动气,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卞良哲没听明白,“说清楚。”

谢安宁:“我会为贵妃开一副方子,这是内服之药,除此以外,贵妃还需要连续十五日的药浴,之后方可有大的动作。”

卞良哲促她:“那还不快去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槐儿:别在那吼了,吼得我耳朵疼。烦死了烦死了,演戏真烦,要不是为了弄死卞良哲我才不演这戏。烦死了烦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弄死卞良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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