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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贵妃每天都在说她超爱 > 第28章 局面乱

第28章 局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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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良哲眼含笑意,声音却冷漠,揽着慕泠槐肩膀的手渐渐收得很紧。慕泠槐余光往那边瞟了一眼,看着他锋利的侧脸,无端生出一种感觉——他在害怕。

怕什么呢?

是害怕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他的暴虐吗?

慕泠槐心道可笑,他哪有一刻看上去是正常的呢。

谢安宁毫不畏惧地道:“民女弟弟不仅痴傻,而且蠢笨,若他再有冒犯,希望陛下不要怪罪。”

卞良哲没有说话,淡淡点了点头。

谢安宁起身走到门边,对门外小厮道:“请公子过来。”

然后回身看着慕泠槐和卞良哲,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没有一丝担忧。

卞良哲来了兴趣,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弟弟吗?”

谢安宁:“陛下仁德,不会如此与一个痴傻之人计较。”

卞良哲哼笑道:“‘仁德’?勤政殿那群老头子都不会说这种话,你倒是会奉承。”

谢安宁微伏身,道:“行商之人,若是话都说不好,散尽家财只是迟早的事情。”

卞良哲:“既如此,你又为何要终日在外,将家业交于你那个痴傻弟弟,就不怕他将谢家家底败光吗?”

谢安宁面色闪过一瞬悲痛,“陛下稍等,待看过之后,您就知道这是为何了。”

卞良哲转脸看慕泠槐,笑着问道:“阿槐有兴趣吗?”

慕泠槐害羞地笑了笑,道:“都听陛下的。”

卞良哲爽朗地笑了几声,“朕这辈子还没有见识过痴傻之人,倒确实有些兴趣,阿槐陪着朕可好?”

慕泠槐柔声道:“好。”

片刻,谢安廖在齐然跟随下走到厅外,与站在厅外的谢安宁对视一眼。

齐然站在厅外,没有进去。谢安廖走到谢安宁身边,两人齐身行进,在卞良哲身前跪下,行礼。

谢安廖波澜不惊道:“陛下万安。”

卞良哲瞧他一眼,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谢安宁大力挥起手臂——

这情况太过突然,慕泠槐去阻挡的手中滑过卞良哲的衣衫,抓了个空。

谢安宁一动不动,似是就要这样忍下。

卞良哲感知到慕泠槐想要阻止,犹豫一瞬,只是最后还是没有手软,力道不减半分,冲着一掌打掉人半条命而去。

眼看着就要打到人身上,卞良哲心中生出快意。

不想半路杀出来一个谢安廖。他挡在谢安宁面前,让那巴掌落在自己身上。

要打的人没打到,卞良哲也没有失望,因为他看到了谢安廖吐出的一滩血。

那滩血落在谢安宁衣裙之上,湮成一片,将那块布料下原来的花形遮住。

谢安宁眉眼皱在一起,慕泠槐握紧双拳,忍耐着不让自己冲动,她盯紧了卞良哲,眼神凌厉,寻找插手之机。

卞良哲讥道:“不是说他痴傻蠢笨吗?怎么我看着,他聪明得很?”

谢安宁抱紧了被打得弯下了腰的谢安廖,大声喊道:“陛下快躲开!”

卞良哲尚来不及反应,身前就扑过来一个人,将他双手缚住,从后方转过去,就这样把他压到椅子上,口中发出急促的、愤怒的、意味不明的“嗯嗯啊啊”,仿佛是失去了完整的说话能力。

紧接着,卞良哲感觉自己屁股被打了一下。

那力道算不上重,只是被这样对待,便是小时候,卞良哲也没有过这种经历。

慕泠槐迟钝地唤出一声“陛下”,听上去有些恍惚和不确定。

谢安宁焦急道:“安廖!住手!”然后用足了力气要站起来,却在刚站直身子时,又踉跄一下,重新跪倒在地。

谢安廖又打了一下,还是那个位置,这时的他像是终于能够冷静下来,口齿清晰却有些混乱地道:“你居然打人!打人的……都不是乖孩子……爹爹、和夫子都说,不乖的孩子……要被打、屁股。”

他边说边抬手,又一次落在那里。

卞良哲又怒又羞,脑袋发了狠往后磕到谢安廖头上,谢安廖被撞得头晕眼花,卞良哲终于得到自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他一边抬脚在卞良哲身上狠狠踹着,一边动手去拔自己的剑,乱挥乱舞。谢安廖一边挨打一边凄惨地喊叫着在地上乱滚乱爬,是以虽然一直被踹,但卞良哲的剑却总也落不到他身上。

谢安宁还是没有站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爬到谢安廖身前,头重重磕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高声喊道:“陛下息怒,请听民女解释。”

卞良哲恼怒极了,杀心已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慕泠槐在这时却突然在他后面晃晃悠悠地摔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坚忍,“陛下……”

卞良哲听到了,却没有转身,还是对着身边的谢安廖下死手。

厅外的柳阳儿突然冲进厅内,抱住晕过去的慕泠槐,担忧道:“槐儿!”

卞良哲这才回身看过去,从柳阳儿手里抢走慕泠槐,声音不稳道:“阿槐!”

慕泠槐慢慢睁开眼睛,声音虚弱:“陛下……我好疼。”

卞良哲后知后觉一手湿黏,他茫然地低手看向那只手,上面鲜红一片,视线再偏移一点,他看到了慕泠槐手臂上正在流血的伤口。

那伤口长长一道,从手肘延伸,蔓延到她腋下。

慕泠槐身体侧着,血液逐渐染上她胸前衣料,看着就像是从胸口处流出的血液一样。

卞良哲猛然一下抛开慕泠槐,悲痛欲绝地“啊”了一声,整个人逃也似地后退。

柳阳儿连忙扶住慕泠槐,为她做了止血处理。

慕泠槐眼里含泪,偏头看向卞良哲,再一次难受地喊了一声“陛下”。

卞良哲恍然恢复几分正常模样,回到慕泠槐身边,双手颤抖地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也开始颤抖,“阿槐……我不是故意伤你的,你不要怪我。”

慕泠槐嘴角带着笑,轻轻摇了摇头,“我都知道,是我自己不应该往陛下身边去的,不怪陛下。”

卞良哲更心疼了,小心翼翼地不敢大力拥动她,声音也轻了下来,对外面的兵士喊道:“来人,将谢家姐弟二人拉出去,处死!”

谢安宁又一次道:“陛下息怒,请给民女一次机会解释!”

卞良哲毫不动容,一点不理会,铁了心要她二人性命。

有兵士上前,已经将谢家姐弟二人钳制住了。

慕泠槐躺在卞良哲怀里,抬手在他脸颊上抚弄了下,“陛下,谢小姐心地良善,待我不错,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今日之事,必定另有隐情。”

卞良哲无动于衷。

兵士们已经拖起了瘫在地上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谢安廖。

慕泠槐挤出一抹笑容,整只手都贴到了卞良哲右脸上,喃声道:“陛下。”

皮肤相触,温度传递,卞良哲悬着的心终于有了落到实处的趋势。

“说罢!”他狠声对谢安宁道:“若你不能说出隐情,这谢府,也就不需要再存在了。‘弑君’的罪名,便是九族,也不够杀的。”

谢安宁忙道:“谢陛下隆恩。”

“我说安廖痴傻,绝非空言妄语。只是他大多时候还是正常的,是以我并不担心谢家会在他手上败落。”

“只是有一种情况出现时,安廖便会整个人痴傻异常。如同陛下刚才看到的那般,心智犹如孩童,整个人懵懵懂懂,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幼时父亲与夫子曾告诉他的道理。”

谢安宁犹豫道:“……不乖的孩子……”

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卞良哲听完嗤笑一声,“胡言乱语!”

谢安宁慌乱以头抢地,“民女绝不敢在陛下面前说出半分虚言!”

她悲痛道:“不知陛下可曾听到过民间传闻——谢家少爷是一个废物。”

不待卞良哲出声说些什么,慕泠槐先一步道:“我初来嘉宁时,确实有听到这种说法。”

谢安宁接着道:“这说法的确为真,但又不尽然。因为安廖他素日里与常人无异,唯有遭到伤害时,才会突然变成刚才那番模样,并且会拼尽全力,去‘攻击’伤害到他自己的人或者物。”

“并且,这时的他就是一个呆傻之人,做出的决定自然也偏离常规,闹出不少笑话,才在外界落得这个‘废物’名声。”

“在安廖来之前,我原想着,亲自动手,将他这痴傻一面给打出来,却没想到,他竟然因为陛下那一动作,自己扑了过来。”

“实在是——”

“怎么?你现在这番言论,反而是要怪朕不成?”卞良哲冷冷道。

慕泠槐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陛下,谢小姐话还没说完。”

这动作似乎牵扯到了她的伤口,慕泠槐话刚说完就痛哼一声,卞良哲于是没再说话,只专注地看着慕泠槐。

谢安宁趁机道:“自然不是。陛下无论作何决定,都是天子之行,断然不会有任何错处。”

她停顿一下,接着道:“是以哪怕陛下刚才不是要对民女动手,而是要杀我,民女也觉得理所应当。”

她站起身来,走到谢安廖身边,对着半眯着眼睛虚弱的他,狠下心重重打了一个耳光。

谢安宁回身,再度跪下去,“民女要说的,是谢安廖是非不分,胆大妄为,竟然质疑陛下做的决定,简直不分轻重!”

“哦——?”卞良哲冷笑着道:“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他可不止有你刚才说的那桩罪名,别忘了,他刚才……可是想要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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