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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章南鱼海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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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出身寒微,幸幼时得皇垂怜,待臣如亲子,允臣遍览□□宫与皇室藏书,臣得以成材。后两位陛下缺乏人手,让臣下出任交国丽山郡丞,海国治国依法,有法方有安定,安定而万民信服,万民信服而有海国强盛。臣知交国地处边境,为海国遏制安息与长人的咽喉之所,如何敢不安抚交国氓庶,推行法,使氓庶愿为海国效死?遏制安息与长人?国君册封的藩王不守法,官吏在胁迫下助纣为虐,再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臣正是害怕犯下这一大罪才敢杀死虐民而使民心尽失,安息来犯后又弃城而逃的王子星纪,臣实别无选择。然,臣终究杀死王子星纪,身为两位陛下的臣子,杀死两位陛下的子嗣,身为交国郡丞,杀死藩王,未能尽人臣之责,罪过深重,如何敢不伏罪以激怒两位陛下?请允许臣以死谢罪。”

箕对从御医司回来的折丹示意了下手里的书函,讥笑道:“写得真感人。”

折丹道:“我不配合,她真的会自尽,你也清楚这一点。”

箕点头。“所以之前你跑去配合她,我没阻止你,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提了她的一级爵位,待她熬过今夜,明日,我会赐她明珠五斛,但她终究杀了王嗣,此事不能一点对她影响都没有,看看哪个海邑邑令之位空缺,便让她去海邑吧。”

邑令比国相低半级,也算贬谪,虽然贬得很没诚意,但真贬出诚意,她今日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若没熬过呢?”

折丹目露不悦的看着箕。

箕道:“我不会做什么,只是这么一问。”

“我会厚葬她,让棠继承她的爵位,赐明珠二十斛。”

箕又问:“那她没死,过个数岁,风头过了呢?”

折丹沉默。

箕不悦。“她杀了七郎,你竟不打算让她杀人偿命?”

折丹叹息。“从大义上,她所做无错,若令她杀人偿命,朝堂百官,地方万官当如何自处?”

箕眉宇间染上怒火。“七郎是你我亲子。”

折丹神情悲伤。“我也是海皇。”

箕拂袖离去。

*

夜里时图南发起了低烧,但毕竟是能上岸的鱼,身体素质远比陆地生物以及同类强大,后半夜时硬是靠自身抵抗力熬了过来,不再发烧,但没了生命危险,脖颈上的伤口也不是小事,因此仍旧不能随便蹦跶。

五郎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照顾图南——虽然他更想全天照顾图南,但折丹将萧国战争的后勤交给了他,他这段时间在帝都便是为了要萧国战场的军费——美人哪怕只是看着也赏心悦目,心情好,伤口恢复也快,何况美人还对自己嘘寒问暖,都没三天,图南便完全放下了这家伙欺瞒自己的事。

十天后,终于凑够这一批军费的五郎不得不启程回萧国战场。

临别时,五郎依依不舍的问:“你真的不会出尔反尔吗?”

脖子缠着纱布的图南摆手。“我是那么容易忘记美色的人吗?你赶紧去吧,萧国战场还等着你这一批军费呢。”

“你真的原谅我了?”

“真的,比金子还真。”

五郎脸上仍旧写着不放心,图南见状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做为送别吻。

“好了,我有基本节操的,就算要见异思迁要分手也会告诉你,绝不会趁你不在跟你分手。”

五郎:“....”

想了想图南的情史,五郎决定相信图南,依依不舍的登上满载军费与粮草的船。

又两日,瀛洲来讯,拂林以讨伐篡国者的名义发兵十万攻打无垠海南部,向海国宣战。

折丹以讨伐乱臣贼子的名义令嗣君屏翳领兵抵御拂林。

因为伤势与天寒而无法出门的图南蹲在家里听着来探病的朋友给自己说外面的消息。

海国与拂林王朝不仅打,嘴上也没休战,互相攻讦。

海国攻讦拂林王朝是割据自立的乱臣贼子。

拂林王朝攻讦折丹是篡权夺位、得位不正的奸臣。

折丹攻讦拂林王禽兽不如、得位不正,身为先拂林王的曾孙,继承顺位在两百开外,竟丧心病狂的杀了先拂林王加先拂林王的子女、孙以及年长于自己的从兄姐们,从而坐上王位,要论得位不正,普天之下再找不到比拂林王更离谱的。

图南觉得写后半段攻讦词的人历史功底一定不丰厚。

“拂林王只是从两百开外的顺位继承位置杀到第一顺位继承位置,杀光父母、祖父母、曾祖辈三代人,羽人第一王朝时,为了登上王位,最高记录,我记得好像是杀光了父母、祖父母辈、曾祖辈加高祖,从几万开外的顺位继承位置杀到第一顺位继承位置。”

虽然很凶残,但这是长生种搞世袭无法避免的悲剧。

短生种搞世袭,顶天就是儿女一代自相残杀,孙辈们,倒不是不想掺和,而是有心无力。

短生种的寿命决定大部分世袭君王垂死时,孙辈们还年少,就算想争也没有资本,因此夺嫡被限制在下一代,就算杀疯了,死人数量也被限制了,长生种就不一样了。

做为曾孙的棠比十王女年长十数岁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王孙、王曾孙甚至王玄孙、王来孙都能加入王位大乱斗里。

可以立法规定王位必须一代一代的传?

前面的不死,后面的就不能上位。

没问题,必须一代一代传是吧?

那我将我父母宰了,是不是就可以到我这代了?

还有比宰个亲爹亲母更助兴继承王位的喜悦吗?

便是短生种,不杀父母也不是为了亲情,而是年少力弱时杀不了,等年长力强时,父母又已老去,等等就能正常继位,没必要杀父母,长生种就没这限制,至少四五代人同处年长力强状态,比起等待长辈老去,还是举起屠刀更靠谱。

折丹子嗣中除了嗣君与被削爵的夔侯,全都未婚,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折丹拒绝自己有生之年有继承权的皇族成员增长到三位数四位数乃至五位数,等自己晚年时(也可能不必等到晚年)来一场万人大乱斗。

又两日,图南的调令终于下来,从交国相贬谪为南鱼邑令。

长庚来为图南送别。

图南对喜气洋洋的长庚祝贺道:“恭喜升职。”

长庚感慨道:“可惜你被贬谪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日才能再回帝都,没有你做为对手,在帝都这些岁,竟有些寂寞。”

图南闻言道:“以皇的心性,咱俩还是有希望同朝的,到时可别哭啊。”

长庚:“....虽然如此,但你因为这样的方式失去下一任陆君的竞争资格,未免可惜。”

“不会啊,我不后悔。”图南笑吟吟道。“咱俩情况不同,你奔着权力宝座而去,我对那个位置又不感兴趣,有没有资格对我都没影响。”

长庚默然须臾。“你倒是豁达。”

“是你给了自己太多负担。”图南道。“你毕竟出身华族,与我不同,我没有权势,日子也过得下去,但大鱼大肉惯了的人很难过得下粗茶淡饭生活的。”

当然,足够漫长的时间尺度与基数上什么案例就有。

她记得上古人族王朝后期,便有一位名唤濁山姮的国君,被赤帝亡国,失去一切权势地位,本人也变相失去自由——毕竟是亡国之君加曾经的强力对手,赤帝可以不杀她,但绝不可能放她乱跑——但亡国后愣是创造了一个历史奇景。

那家伙从最基层的小吏重新坐起,一步步重回权力巅峰,想也知道那些年里,这位君侯要面对多少曾经永远不会遇到的问题。

但长庚,图南不确定她有无那样的意志。

长庚蹙眉。“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图南莞尔。“没骂你,你虽是贵族,但在贵族里你是与众不同的。”

长庚年纪轻轻便能位列公卿,出身是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还是她自己的能力,与其它混吃等死的高门子弟还是不同,更难得的是这家伙人品虽谈不上优秀,但达到了及格线,这点在贵族群体中太珍稀了。

南鱼海邑位于南半球,南冰洋与长洋交界的海域,因着脖子上有伤,图南没自己游过去,而是乘船前往。

船行至长北青夔半岛休整时,图南从海国的邸报上看到最新战报:飞廉国、滁潦国与天祈国向海国宣战。

图南对天祈王朝向海国宣战没什么意外,也没什么感觉。

天祈国位于寿麻之地,寿麻之地在炎洲东部。

炎洲往东是长洲,往西是流洲与凤麟洲,位于炎洲东部的寿麻是南北东西半球当之无愧的十字枢纽,理论上可以仗着地利赚得钵满盆满,但因为家门口的长洋被海国控制的关系,利润大头是海国的,天祈国能干才怪。

至于飞廉国与滁潦国....与海国开战也不意外,但——

图南一声叹息。“这要加上弧矢国就齐活了。”

说完图南笑了笑。

弧矢国不可能这么早就下场。

海国分裂出去的鲛人诸国里,弧矢是唯一一个纯陆地国家,就算想重新得到一片海洋,打通与流洲的商道,而不是被海国堵门,弧矢国也会挑最合适的时机下场。毕竟它的国力远不如仍保持着陆地与海洋双重疆域的拂林国,手里的筹码太少,也不像飞廉国与滁潦国,筹码更少,背后受到陆地强国的操控,自主权不够。

看完了邸报,图南继续南下,中途绕道跑了一趟丹青学宫接鱼崽。

看得出来鱼崽这段时间玩得很开心,整条鱼都胖了一圈,见到图南,欢喜的扑进图南怀里。

“坏阿母,你怎么才来接我?”

“是阿母的错,阿母应该更早来接棠的。”图南笑着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下。“阿母该打。”

棠拉住图南的手。“倒也不是,你已经很快了,是长洲到丹青学宫的路太远了。”

看着母女俩腻歪了后一番,大角提醒棠,你今天约了别的鱼崽一起玩,再不去就迟到了。

棠只得与图南分别。

棠一离开,大角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你的绝笔书是怎么回事?”

图南尬笑:“就那么一回事啊,龟甲上不是写了吗?我杀了王子星纪,可能要偿命,虽然我相信皇不会杀我,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前准备一下后事。”

“你为什么会杀了王子星纪?”

图南叹息。“他太类人生物了,我一时没忍住。”

大角怒:“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王子星纪又是什么身份?你杀他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不论他如何作恶多端,这是你一介庶人该管的事吗?你都多大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就没点数吗?”

“我有数啊,但阿父,我控制不住。”图南无奈道。“我看到他落单,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先行动,等我的脑子跟上来时,我的身体已经将人杀了,脑子再理智又能怎么办?身体都已经行动完了。”

大角噎住,好一会才道:“既然已经发生了,算了,但这次有惊无险是你命大,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图南点头如捣蒜。“我脑子有基本判断能力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真没看出来你有这素质,大角疲惫的问:“皇是真的放过你还是暂时放过你?”

“是真的放过我。”

大角不可思异。“怎么会?你可是杀了她亲子。”

要是有人杀了图南,他一定会迫不及待找上对方的家,海皇怎么可能真的放过图南?

“阿父,皇和你不一样,你是布衣,布衣之怒,行动就行了,不需要顾虑太多东西,因为你拥有的本来就少,也不怕行动后再失去什么。上位者却不是,王侯贵族拥有的太多了,失去一个子嗣,对王侯贵族的打击与对布衣的打击是截然不同的。上位者报不报杀子之仇,取决于报仇的成本,若成本太高,息事宁人才是深明大义。尤其是皇,她不止王子星纪一个子嗣,且其它子嗣,目前为止我还见过人品达到及格线的王嗣,她要是将我杀了,她就得考虑两个后果。”

“什么后果?”

“第一个是以后王嗣们再造孽,还有谁会阻止他们?而人品本来就在及格线以下的王嗣在完全失去约束后,又会做出什么?到时会不会布衣之怒在每个王嗣身上上演?毕竟王嗣再难杀,也架不住仇家基数太大与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布衣之怒血溅五步,不需要次次成功,因为再尊贵的王嗣也只有一条命,可以失败千万次,但只要成功一次,便可让千万次的失败回本。她如今只是死了一个儿子,未来很大概率会变成十个子嗣死光,但她很爱自己的子嗣,起码很爱与后生的子嗣,她希望他们每一个都能平安终老。”

虽然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两个,废了两个,但剩下的还能挽救啊。

“第二个呢?”

“干不好会被收拾,干得好得罪了皇族也会被收拾,百官有什么理由认真对待自己的职责?”图南总结道:“这两个后果,她一个都承受不起,她只能,也必须原谅我。”

“那她要是不原谅你呢?”

“皇的心性决定她一定会原谅我。”

“你就不怕她是那种不原谅你的帝王?”

“若她是那种帝王,我才不会演这一出君臣相得戏码,杀完人当场挂印跑路,再不回海国。”

大角沉默须臾。“罢了,你心里有数,我也不说你什么了。”

*

在丹青学宫玩了十天后,图南带着棠与大角告别,前往南鱼海邑,抵达南鱼海邑时正好赶上最新邸报。

多线作战非常烧钱,海国在生洲萧国战场失利,雨师国东进,一口气夺取海国三郡,逼近文鳐海峡。

图南看完邸报便扔了。

这败得也太快了,一点都不符合陆君的水平,肯定有问题。

至于有什么问题。

不难猜,生洲可不止雨师与海国两头老虎,另外两头老虎能看着雨师国这头老虎扩张?

海国没了生洲的土地大不了去其它地方,反正鲛人的根基在海洋,但龙伯貊国与羽国不行。

看着雨师国扩张,龙伯貊国与羽国绝对比失去土地的海国着急。

确定海国一时半会出不了大问题,图南开始思考怎么治理自己的辖地,或者说,辖海。

丹青学宫位于长洋与南冰洋交界的渔场,南鱼海邑位于渔场最边缘,图南曾于丹青学宫求学,自然对南鱼海邑有所了解。

这是一个非常对得起海邑两个字的邑。

海平面之上没有任何陆地,连丁点大的岛屿都没有,除了海洋,再无其它——哦,也不是完全再无其它,海面上还是有用于种植海藻海草的椰绳网与固定椰绳网的船锚节点。

当然,这不代表南鱼海邑荒凉。

虽然海面上连根人毛都没有,但海面之下有七座鲛人城邑,常住人口(居住超过三年)与流动人口加起来六七十万。

邑令的官署便位于海面下最大的南鱼城中。

珊瑚、贝壳、石料建成的官署里,图南从一个又一个一丈长的贝壳里翻出南鱼邑的卷宗,花了半个月时间将所有龟甲兽骨上的文字摸完。

再次确定折丹给自己挑了个好地方。

这地方要食物,位于丹青渔场边缘,有鱼可以充饥,但产量就那么点。

要珍珠,也有一片珍珠贝海床,但规模与产量....不提也罢。

要矿,没勘测过,不知道,就算有也没意义,人太少了,且开采出来也没法就地冶炼,而运到几千里外冶炼....如此成本,价格必定高于同行,谁买谁冤大头。

甚至就算想搞海洋农业,种植海藻海草,这地方都快到南冰洋了,而海藻海草生长也需要阳光与温度。

图南情不自禁思考起来。

“我要就这么混日子,混到任期结束或战争结束再辞职,会怎样?”

“皇,大概不会将自己怎样,但箕一定会惊喜的宰了失去权势的自己,而皇,她不会杀我,但也不会拦着箕。”

将手里的龟甲扔回储物贝壳里,图南叹了口气。

“还是得干出点政绩来,但这南鱼海邑这情况,我能做什么呢?养珍珠?我又不会,种植,这个我倒是会,但南鱼邑本来就种植海藻,我也没什么新的灵感。”

思考半天,毫无头绪。

想不到,图南决定先搁置,按部就班的接管南鱼海邑,说不定哪天就有灵感了。

六月,生洲,羽国出兵攻打雨师国以救海国。

七月,元洲,兕国挥师攻打海国在元洲南部的棠棣群岛,折丹亲赴棠棣群岛。

九月,生洲,雨师国与龙伯貊国结盟。

其余诸国也相继开始下场,与海国接壤的或趁机攻打海国想分一块肉,或如羽国一般虽然想攻打海国,但更不想看到邻居雨师国坐大而帮助海国。

若说靠海的国家还需要权衡利弊一下帮助海国还是趁机分一块肉哪个划算,不与海洋接壤的内陆国家做选择就更方便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今儿个,海国这个场子,我帮定了。

不到一年,超过三十个国家下场。

但这一切皆于与世隔绝的南鱼海邑无关,若非帝都每个月会有邸报送来,图南与这场世界大战几乎隔绝。

Ps:因为剧情有涉及蘑菇,作者产生一个疑惑,云南盛产蘑菇是因为炎热的气候,那非洲和美洲呢?这俩一个完全热带一个大半热带,能不能种蘑菇?出于好奇查了查。

哇哦,国人还真有跑非洲种蘑菇的,还根据当地华人人口规模给出了蘑菇种植规模的建议,而美洲那边,我国也支援了不少小国菌草种植蘑菇的技术,而蘑菇种植(非洲那边)利润非常惊人,一斤大几十元纯利润。

啊这,突然很好奇盎撒后院的这把大火能烧成啥样。

有了自力更生(养活自己)的技术,能够吃上饭,有了思考的力气,第三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忍受继续忍受九成以上资源被盎撒抢走的情况。

分享个冷知识,古人能有多生猛。

我曾经以为,古人最作死也不过是朱砂(有毒)涂墙,使用含铅青铜器——比如商朝,比如罗马,罗马最生草,拿铅器煮酒(虽然煮过后酒很甜,但有毒啊)——再比如拿铅粉化妆(确实很白,但也真的有毒)。

但这段时间发现,还有更生草的。

砷,一种放射性很强有剧毒的元素,在西方近代史上,有一种很美丽的颜色——巴黎绿。

用砷制作的巴黎绿非常美丽,备受喜爱,且风靡一时,人们连墙纸都要用巴黎绿。

后来不风靡了,也不是人们觉得它不美了,而是风靡配套的大规模中毒更牛,人们爱命。

据说拿破仑死后,头发里都检测出了超标的砷。

——值得一提的是,巴黎绿深刻影响了西方的文化,为什么西方影视文化里,邪恶的颜色都是绿色,就是因为巴黎绿啊。

但巴黎绿不是砷唯一的战绩。

青铜器有铅铜器锡铜器等分类,每个分类出现的时间都不同,其中锡青铜是最后一个阶段,铅青铜与锡青铜的时间高度重合,唯有砷青铜,它因为原材料更易得,技术含量低,是青铜的第一阶段。

这也就意味着,青铜时代的前期是人类大规模中毒时间(佩服穿越到这个时期的穿越者),不过一方面太古老,没有留下文字记载,另一方面,那年头人类寿命本来就低,能不能活到中毒身亡的岁数都是问题,自然无所谓使用的青铜器有没有毒。

既然如此,那后来是怎么退出历史舞台的?

因为锡青铜的原材料获取虽然麻烦,但它铸造更容易,最重要的是,应用范围更广,于是取代了砷青铜,当然,砷青铜因为延展性更好,也没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仍旧小规模的存在。

很想感慨一句,神农尝百草的原型是不是全人类,祖先真是什么有毒没毒的都体验了一遍。

第106章 第一章南鱼海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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