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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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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宽仔终于等到自己小主人下班了,带着橙汁走了过来,问:“相处的还好吗?”

涂洱接过冰冰凉凉的果汁,看到车厢已经多了扇窗:“好,没看见我的脸都笑僵了吗?”

宽仔看着他小主人的表情:“但是你看起来不开心。”

涂洱说:“别总是扫描我。”

智能机器人的五官相当于传感器,负责采集周围所需要的环境信息,仅仅需要一眼就能扫描出对方所有的信息,他们的心跳,情绪,现在对彼此的好感度等等。

“我没有扫描哦,我是感觉到的。”宽仔说着皱了皱鼻子,似乎觉得自己“心灵”的感应很厉害:“你的脾气稍微好一些,脾气太差是交不到朋友的,不要总是让我为你操心好吗?”

涂洱反驳:“谁说的,蒲遇还有关小满不是人吗?”

“蒲遇已经有老婆了,她老婆肯定比你重要,关小满只是单纯的怕你。”宽仔很忧郁的蹲下来,把鞋子放在鞋柜里:“这样可不行,我们要是在这里都呆不下去,那你就真的要被开除了,我还指望着这个月尾,发了工资了买新衣服呢。”

车厢很小,别说摆沙发了,大床变成了单人床,连吃饭的桌子都比以前小了很多。

涂洱穿着拖鞋躺上床:“就是因为要养你,所以开销才更大了,一个人工智能过的比我都舒坦,都是你的错。”

“不要穿拖鞋上床,会有细菌的。”宽仔又像爸又像妈的走到床边给他脱拖鞋。又问:“那位封先生脾气怎么样?”

涂洱说:“很欠揍。”

宽仔点点头:“长的怎么样呢?”

想起他斜靠在车上的身段和戴墨镜的脸,他大概有一米八几了,和他讲话的时候还得仰头。

涂洱说:“更欠揍。”

“那么差吗?”宽仔叹了口气:“那我准备个小蛋糕吧,你带去给他,毕竟接下来都是和他一起搭档,再讨厌表面功夫也得做好。”

宽仔很懂社交这一套,比他的人类小主人都会。

“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浪费钱。”涂洱闭上眼:“帮我按按头,疼死了。”

宽仔蹲在床头,手指轻轻的按上他的太阳穴按摩。

涂洱模模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集中车厢区很乱,涂洱在这里平安的度过了三个夜晚,在第四个夜晚遭遇了入室抢劫,两个大汗直接踹开门举着刀子进来,宽仔就是个废柴,为了保命很主动的要上交钱包和存折,被涂洱拎了回去,在狭小的车厢内大显身手,两个人全被他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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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仔颠了下锅,鸡蛋腾空而起,翻了个面稳稳的落在平底锅的正中心,它正在用光屏看最新的热播剧,今天的电视剧更新到第十七集了,快要到男女主角重逢的画面了,两个人就差一个转角就能相见。

门敲响了。

宽仔立即关了火,原本装在门上的防盗链被昨晚的小偷一脚给踹坏了,现在连关门都是靠桌子抵着。

挪开桌子打开门,以为是小主人回来的它见到是陌生人,瞬间警惕了起来,把门合上一大半,在门的缝隙里露出小半张脸:“你是?”

封猎摘下墨镜,礼貌的说:“封猎,我是涂洱的朋友。”

在知道来人后,人工智能的怀疑度就立马消失了:“原来是封先生啊,快请进。”

封猎没看到里面有人:“你家主人呢?”

“在楼下洗澡,请您换鞋进来吧。”宽仔对新朋友的到来感到兴奋:“需要喝点什么吗?”

封猎脱了鞋走了进来:“水就行了,谢谢。”

封猎看了圈“房子”,车厢被改造的很温馨,四周车厢壁都被装饰过了,挂着不少小东西,还铺了一层地毯,看得出来这位管家是为这个家费劲了心思,在小小的空间努力创造无限的舒适。

因为没有书架,所以把书都堆放在了床边的地上,封猎仔细看,不是什么心理学科类的书,全都是些小故事。

“请用。”宽仔把水端上桌,又问:“需要来个小蛋糕吗?”

封猎说:“方便的话请来一个”

涂洱在楼下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才洗上澡。

走到楼梯,就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其中还有一个特别令人懊恼的声音。

封猎跟在涂洱的身后:“你家真不好找,蒲遇给我画的地图我都没看懂。”

涂洱说:“我让你在差局等我,没让你不请自来。”

封猎说:“都是搭档,总得来你家串串门吧,你家保姆手还挺巧,蛋糕卖相都能去摆摊了。”

涂洱跨过一滩污水:“这是它唯一的优点了。”

涂洱并没有过多的了解集中车厢区,可以说是来到这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因为这里实在是脏乱差。

挂在车厢外的晾衣绳东接一条西接一条,车厢之间也七横八竖,像蜘蛛网一样,凤姐把发箍随手挂在车厢之间的晾衣绳上。

这里的排污水系统不完善,垃圾随处即可见,流出来的脏水黑的结了块,这个季节的味道更浓郁,成群的苍蝇绕着圈的飞,涂洱烦躁的在空中挥了挥手。

随处可见的报废车辆和飞行器堆叠在一起,东倒西歪的,智能机器人也扔在路边,脑袋和四肢已经被砸的分开,电线歪歪扭扭的露在外面,这都是政府当时为了清理战场,图方便全部给扔在这的。

涂洱还看见两个男孩子对准一个报废的智能机器人的脑袋,比谁撒的更远。

沈星星的父亲沈国成倒了两杯水:“对不起啊,家里没其它喝的,就只有水了。”

封猎说:“谢谢。”

沈国成好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自己,眼眶凹陷,衣服穿在身上没了版型,好像整个人罩在了里面,他弓着背,看起来十分憔悴:“星星从小就没妈妈,是我照顾的,她从小就很乖的,成绩也很好,老师朋友都很喜欢她,她下半年就要高一了,还是保送进去的,她这么有出息,也那么懂事,我开心的跟什么一样。”

沈国成的声音哽咽,低头抹了抹眼睛:“我也知道这乱,所以平常不敢让她从出门,我脸运行市中心的房子都看好了,打算搬出去住,谁能想到啊。”

沈国成悲愤的敲打着自己的腿,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流。

涂洱把水推到沈国成面前:“抱歉。”

沈国成喘了几口粗气,哆嗦着手拿起来喝了几口,缓了缓情绪。

见他好点了,涂洱问:“有过人骚扰过她吗?或者结过怨?”

沈国成抓了抓头发,颓废的摇摇头:“没有,星星很懂事的,逢人就问好,再加上她胆子小,在这也很少出门,而且她是住校生,周末也是住在学校,难得回来一趟,哪儿有时间去惹别人啊,我也是个老实人,平常也不敢去招惹别人。”

涂洱又问:“你确定吗?”

“确定。”沈国成在这点很坚定:“星星从小就黏着我,不管小事还是大事,什么都会告诉我的,如果真的有人骚扰她,她不会不说的。”

涂洱又换了个问题:“她平常有和哪个男人走的进的吗?”涂洱又加了句:“在这里的。”

沈国成愣了下,明白他的意思:“绝对不会,我一直就告诉她,这里谁的话都不能听,也不能跟人走,而且她才十五岁,她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涂洱不再问什么,说:“方便我看看她的东西吗?”

沈国成点点头。

涂洱站了起来,车厢在朝南的方向还做了扇小窗,但是光线很差,即使是朝南,但也被外面的车厢高的挡住了太阳,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有着屏幕的智能音箱,两个手掌的大小,喊一下就能唱歌播剧的那种,这是这节车厢里唯一能娱乐的东西了。

打开她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有一本日记,几乎要写满了,文笔很好,天马行空,把十五岁少女的幻想发挥的淋漓尽致,抽屉里除了日记本就是一些小女孩扎头发的发夹发绳。

另一个抽屉里有一本相册集,除了和父亲,就是和朋友,都快贴完了半本,照片里的沈星星和朋友手挽着手,笑得很开心,她人缘很好又很乖,对所有人说话都温声细语,不会说羞辱词类,更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所有人都喜欢她。

什么都好的女孩子容易结仇结怨吗?

不。

太受人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涂洱关上抽屉,车厢璧上悬挂着沈星从小到大的照片和奖状,沈星星长相漂亮,嘴角的弧度完美笑着,笑容温柔亲和到抚慰人心,连成绩也很好,永远都是第一名,奖项里有一篇作文叫《父亲》,得了区级一等奖,还有不少父女的合照,家里虽然虽条件不好,但是很温馨,女儿是父亲的骄傲,而父亲总会满足女儿一切的愿望。

她是还没有出集中车厢区就被人绑架,这里人口多,凶手肯定不会当着人面进行绑架,经过这里的“住宅区”,有一片比人高的玉米地,是很好的绑架场地。

她是临时出去玩的,所以凶手是不知道,是正巧遇上的。

涂洱站在门口,仿佛听到陀螺磨着神经的转动声,他有些头疼,他昨晚又没有睡好觉,宽仔给他讲的哄睡小故事,他一句都不记得了。

这里的人更不会叫清洁或是修理工,而且沈星星家里没有凶手进来的痕迹。

这里人口太密集了,前后车厢相隔的不远,夏天天又热,车厢里没有空调,一天到晚就坐在楼下,一辆车,这里的无业游民也多的出奇,一个人长时间的呆在一个地方容易暴露,更不可能当着别人的进她的家。

沈星星的生活很简单,上学住校,周末才回家,那也是他父亲接送的,女儿死后,他的天都塌了,他成了一个悲痛欲绝的父亲,什么事都不想做,更别提去上班了,他已经很久没出过家门了。

凶手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他没有关注过沈星星。

封猎这时问:“沈星星对所有人都很好是吗?”

沈国成点点头:“对。”

涂洱盯着沈星的脸庞,灿烂,纯真,美丽。

沈国成抹了把眼泪,抑制不住的颤抖:“你们要抓住啊,这里的人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不知道要去求谁,我女儿,我女儿就这么没了,我每天都想着去死,但是想到凶手还没抓住,我就不甘心啊,”

他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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