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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凌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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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将那一剑劈下去后才往身后看来,没成想见到了师父。

师父看见凌容,虚虚抚了下凌容的头顶,只是道:“不错,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以后与你师兄相互照应着。”

凌容有些反应不及,闻言只是顺从点头。

其实凌容与师父接触不多,常常是我在一边耳提面命让他听师父的话,所以凌容与师父之间的相处通常是师傅教诲,凌容只管点头称是。

师父说完也没过问凌容一身血迹,又回头对我叮嘱道:“离儿遭了这般苦难,师父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刚才探查到你的长生诀用过了,如此师父便再结一个给你,往后行事务必小心,与你师弟相互照应。”

我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氛,师父这语气实在太像托孤了,可是把两个孤儿托付给彼此是否有失妥当呢?

我积攒力气想说话,最终憋红了眼睛,却只是道出一句:“师父。”

师父听见后轻声应了:“嗯,师父在,别难过,我只是要去我想去的地方了。”

师父用那双无法触及到一切实物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头顶,然后转身看着身受剑伤的道祖说:“放过我吧,衍启。”

说完这句话后,师父的身形便一点点消失在原地。

那位道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我在听闻他的传说这么多年以后,也终于知晓了他那神秘至极的名讳:衍启。

师父走了,我不知晓他去了哪里,但他确实是离开了无疑。

凌容这时候终于看清了我的模样——前襟上和腹部都染着斑斑血迹,脸色苍白无比。

我的力气已经恢复一些,但仍旧算得上狼狈不堪。

而凌容却在看到满眼血色后发了狂,我看见他眼中的红色开始蔓延,仿佛我身上的血倒映在他瞳孔中后流了出来,把他的双瞳也染红了。

凌容入魔了。

我有些慌乱,但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凌容显然失了理智,拎着凛霜剑就和道祖纠结到一处。

而那位虽然还在思考,但是已经中过一剑,这次没有丝毫大意。

我惦记着凌容身上的伤,况且二人实力有差距,我实在害怕凌容再受伤。

于是拼尽全力喊他,可他仿佛听不见一样。

想起凌容经常拿来对付我的办法,我开始病急乱投医,我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响起:“凌容,我痛。”

没想到过了片刻后,凌容竟真的从战斗中脱身。

而那位道祖并未对自己受到的两次突然攻击发起报复,又是站在原地入神思考着什么。

凌容转身查探我的状况,眼中的血色在渐渐消退。

但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眼眶上,似乎马上就会流出泪水。

我无奈至极,盘算着如何撑着力气哄他。

但是凌容忍住了。

他从困住我的灵力中把我解救下来,带着我头也不回地出了那扇门。

我想问我们去哪,想问凌容伤的如何,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在熟悉的怀抱里,我安心地晕了过去。

凌容带我回到了葬仙谷的院子里。

师父临走前帮我疗愈过,因此恢复起来很快,也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时候给我留下的长生诀,总之我发现时它已经在我身上了。

在葬仙谷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后,我发现凌容行为有些奇怪。

经常冷不丁地找些蹩脚借口抬脚就走,也不拘刚才是在吃饭、聊天或者修炼。

总结下来就是:凌容在躲我。

上次这样还是在他年少时,我尚可以解释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

但这次呢?

毫无疑问,凌容有事瞒我。

就在他又一次想用拙劣的理由离开时,我眼疾手快地堵住了他。

之前试过喊住他,但那完全是徒劳。

哪怕他回来后我会跟他发脾气,也仍旧挡不住他下次要离开的步伐。

此刻凌容看着挡在门口抓住他手腕的我,显得有些焦躁。

但我寸步不让,凌容只好无奈道:“师兄,让我走吧。”

我问出了自己的怀疑:“是不是前几天在魔界受的伤还没好,要去偷偷疗伤?”

凌容闻言镇定了些许,默默点头。

“很难受?”

继续点头。

“我能帮上忙吗”

这次是摇头了。

怕耽误他伤情,我没再逼问,但是要求他务必在回来时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与我说清楚。

凌容答应了。

他这次回来的比往常早一些,但是带了一身血迹。

一打照面就将我吓了一跳,血几乎浸了他半个身子,比那天他察觉到道侣印异常,匆匆从魔界赶回来时还要夸张。

我立马将自己从椅子上弹起来,迎着陵容跑过去,忙不迭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几步路的功夫,手上的凝血诀已经捏好了。

没成想凌容说他没事。

见我急切的样子,凌容马上意识到他坦白太过了。

于是用那只干净的手扶住我,他甚至细心地连门都没进。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僵持住了。

他贴心道:“要不师兄与我到院子里来?”

我狐疑地看着他,确实不像失血过多的样子。

到了院子里,他主动脱了衣袍,向我表示除了几天前那道旧伤之外再无其他新伤。

然后将素白的里衣拢了拢道:“这下师兄放心了?”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院子里,虽说这里除了我俩不会有别人,可我仍旧感到莫名的羞耻。

但很快我就被他腹部的那道爪痕吸引了视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被双面魔狼抓破的伤口。

之前凌容一直遮掩着不让我看,如今伤口已经愈合,在慢慢恢复了,但看起来仍旧狰狞,可以想见这伤当初有多严重。

我有些愧疚于自己对凌容的疏忽,想到自己刚才还拦着他去疗伤,之前他每次疗伤回来还发脾气,我就心痛万分。

但是,这是怎么疗的伤?什么样的疗伤方法会带回来一身血?

凌容很乖觉地主动解释道:“双面魔狼的毒性不定期发作,只有它们领地的一种魔花能解,那花离了双面魔狼的魔气供养便会枯萎失效,所以我只能每次发作时去那魔狼的领地取。”

“之前为何不说?”

凌容委屈道:“师兄自己伤还没好,怕师兄担心,更怕师兄思虑过度神魂脱离。”

我现在神魂已经比之前稳定很多,总觉得凌容这理由有些牵强,但一想到凌容对我身体状况的紧张程度,便又接受了。

于是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凌容的取药过程上:“你自己去的话对付得了那一群狼吗?”

凌容便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上次是因为感觉到道侣印在发烫,记挂着师兄,一时不察才让那畜生掏了一爪子。”

“这血都是那群狼的?”

凌容点点头,“之前瞒着师兄,所以每次都是清洗完才回来,但是这次师兄说让我交代清楚,我便直接回来了,没吓到师兄吧?”

怎么会没吓到,都快被这臭小子吓死了。

明明看见了我刚才着急的样子,此刻还在这卖乖。

我抬手想拍他脑袋,他很乖觉的把头凑过来,我却又下不去手了。

便笑骂道:“臭小子。”

我对魔界不甚了解,只好问凌容:“这毒还有多久能解?对你体内的魔气可有影响?”

凌容体内的魔气本已经平静下来,但几天前经过刺激又爆发了一回,我担心会再次失控。

凌容皱眉略微思考,答道:“大概再有个三五回就差不多了。这几次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

我点点头,再次问道:“不会影响魔气吧?”

凌容便上前扶住我的肩,手上用力带着我转了个身,我便又面朝门了,凌容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不会的,放心吧。师兄快进屋去,我去把衣服处理了,这畜生的血闻着都冲鼻子。”

我转身看着凌容拿起衣服向外走去。

一切都很合理,但我总感觉有些违和,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于是只好判定是自己多虑了。

总归凌容不会害我。

就这样又过了七日。

凌容刚刚又去疗伤了,说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想跟着,可是凌容不许,魔族虽然式微,但不代表就此没落。

我一个修真人士进去,相当于夜明珠丢进黑暗的房子,无处遁形。

于是只好作罢。

想着一会儿凌容回来便能彻底摆脱这毒,我安心不少。

又去小厨房捣鼓了些凌容喜欢的吃食,一会儿等他回来正好一起吃饭。

但我一直等到菜都凉了,还是没见凌容的身影。

往常最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于是我便掐着时间点把菜又热了一遍。

当热过的菜再次凉掉时,距他离开已经过了两个半时辰。

我只好认为这最后一次难免会有些繁琐,索性用灵力给菜画了个保鲜阵,一切等凌容回来再说。

可我从烈日当空等到了月亮西沉。

第二天的太阳都快升起了,还是没等到我早期盼了八百回的身影。

我想,命运应该是公平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在短短半个月内经历两次悲剧。

我强迫自己耐住性子等待。

终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看到远处一个小黑点在飞速接近,于是连忙起身,迎着升起的朝阳朝那一点飞奔而去。

但随着距离的拉进,我发觉了不对劲:这样的距离,以凌容的身形不该如此渺小。

我警惕地停住脚步,又近了些我才发现,那是凛霜剑。

我预感到什么,但是本命契约还在,也没有发动的痕迹,于是我又安心不少。

凛霜剑速度很快,几息的功夫就到了我面前。

把凛霜剑单独遣回来,看来确实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已经准备好要去解救凌容,但是凛霜剑里传来凌容的声音,有些虚弱,那声音说:“师兄,等我。”

又等了片刻,确定只有这一句话后我茫然了。

凛霜剑也失去了光彩,任由我再怎么呼喊或者灌输灵力都无济于事。

凌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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